第2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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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丽莎对小鱼和马六之间的事情知道得并不多,只是知道马六最爱的女人是小鱼,这一点她能感觉得到,也从申梦涵和秦婉雪的嘴里得到过答案,所以她很笃定,同时对小鱼这个女人也格外的好奇,她看过小鱼的照片,对小鱼发自骨子里的那种善良也感觉得到,她就是有些好奇,她不明白小鱼能让马六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对她没有丝毫怨言,甚至没有吃醋的意思,小鱼凭的是什么。
    跟艾丽莎正好相反,齐青青最理解马六和小鱼之间的感情,其实和马六好上之后,她一直心里都觉得有愧意,当初在上海的时候,小鱼曾经暗示过她,如果她愿意,小鱼并不反对她和马六好,只是那时候齐青青不敢迈出那一步,所以后来她会选择跟贝川平结婚,她希望用这种方式断了自己的后路,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来忘了马六,结果在关键的时候她后悔了,伤人伤己,现在跟马六好上了,她总希望马六早点见到小鱼,将她的事情早点说给小鱼听,她想看看小鱼会作何反应。
    既然马六不去见小鱼,齐青青自然不会逼着他,没再提这件事情,吃过饭,由马六买单,三人出了饭馆,一起去街上瞎逛,一路上的回头率都出奇的高啊。
    逛街这种事情对于马六来说,曾经是美差,但经过上次被艾丽莎和马静的折磨之后,马六还没有从那种打击中恢复过来,所以首先声明,绝对不会陪她们买什么内衣,裤衩倒是可以,只是当时被齐青青揪住腰间的嫩肉来了个360度大旋转,马六痛得是咬牙切齿,却不敢声张,他丢不起人啊,现在可是在大街上。
    齐青青像是突然恢复了当初疯魔的本性,对马六非打即骂,让马六一时半会有些弄不清楚究竟哪一个齐青青才是她的本性,不过打心眼里,马六对疯魔的齐青青更加的适应,至于那个会在孤儿院跳舞唱歌跳皮筋的齐青青,马六是爱怜多一些,心疼多一些。
    这倒好,齐青青这个疯魔女和艾丽莎这位女流氓一旦发了飚,马六是深受其害啊,最终给齐青青买了两套衣服,又为艾丽莎买了一条裙子,马六这才带着两女准备回去,齐青青是打车离开的,而马六则带着艾丽莎步行回酒店。
    临近酒店不远处的地方,一群人挤在一个书报亭前面,大声的议论,像是在抢购什么东西,马六自小就有看热闹的习惯,凑过去一看,才发现大家都在抢一份报纸,巴中广播电视报,巴中发行量最大的报纸,也是是巴中唯一的晚报。
    出于好奇,马六也买了一份,只是刚刚拿过来看了两眼,马六的心猛然一震,身体有些颤抖,报纸掉在地上。
    整份报纸都是黑灰色为主调,头版头条,用黑色大字书写着一行标题:“铁血上将”秦解放于2010年4月12日上午十时于北京病逝,享年80岁!
    第430章:爷爷不在了,还有我
    第430章:爷爷不在了,还有我
    艾丽莎的汉语水平很差,不过这一行标题她还是能大半看懂意思,听马六说过秦解放这个人,当下也是一惊,扶着失魂落魄的马六回到宾馆。
    马六总算是回过神,坐在沙发上,一个劲的抽烟,眉头深深的皱在一起,秦老太爷这个时候去世,对他来说影响太大了,对秦氏集团也是致命的打击。
    秦老太爷贵为南京军区一把手,又是军委副主席,位高权重,就算真的退下来,只要还没咽气,就算是树倒猕猴散,那也有着相当的权威,毕竟他的门生遍布天下,谁也要给他几分面子。
    但现在的问题是秦老太爷去世了,人走茶凉,接下来必定会是新一轮的政府风云变幻,而再接下来,商场也将会硝烟弥漫了。
    秦老太爷怎么会突然病逝?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秘的内情?
    秦家现在怎么样了?
    宇文家接下来会如何对付自己?
    马六脑子里有点乱,花了两个小时,马六总算是将头脑中的思绪慢慢的梳理清楚了。
    秦老太爷的过世,对秦氏集团,对他,都是一大损失,不过好在清风药业现在如日中天,因为与申梦涵和艾丽莎的关系,申氏集团和清风集团的商业联盟牢不可破,再加上秦氏集团,再加上西南的太子爷卫少青,马六在国内的商业势力其实不可谓不强,而国外有艾丽莎的支撑,也算是有了外援。
    所以秦老太爷总算是给马六争取了这么一段时间的准备,现在羽翼渐丰,只是马六的对手也颇为强劲,政治上有白家和宇文家联合,还有八爷身后的几位隐秘大姥,更有那个神秘而又来头颇大的晏成春,商场上有白氏集团、北京的温氏集团以及以两大庥团为首的一大批对秦氏集团虎视眈眈的企业。
    不过马六最担心的还是秦老太爷走了以后,原本被秦老太爷威慑着的那些政治对手是否会纷纷出手对付自己,比如南京军区的陈家,还有那些一直保持着中立的一些政治大佬,这才是最要命的。
    不管怎么说,马六现在最最担心的还是秦婉雪,这位上海市花可是怀了生孕的,按理说再过几个月便要生产了,她又和老太爷感情深厚,老太爷的去世,对她来说应该是一种巨大的打击。
    打了个电话给秦婉雪,后者说在北京的钓鱼台国宾馆,从语气中听不出一丝哀伤的情绪,这反而更让马六感到紧张,挂了电话之后便问艾丽莎的私人飞机能不能调到广元,因为要到成都坐飞机,估计到上海也是明天了,马六现在必须要立即赶到上海。
    艾丽莎也打电话问了一下,正好私人飞机在香港,说是马上过来,下午三点在广元机场登机,马六接下来给齐青青打了个电话,又和李向刚市长也说了一声,便立即驱车去了广元。
    中午马六没吃饭,艾丽莎也没吃,马六不开心,她也就不开心。
    下午两点半,飞机停在广元的一个军用机场,也不知道艾丽莎是如何与广元机场方面协调的,经过半个小时的加油和准备,马六和艾丽莎一块儿登机。
    这是第二次坐专机了,飞机上这次人不多,就五六个机组人员,另外就是艾丽莎那位黑人保镖,马六没晕机,估计是心里高度紧张导致的结果,喝了两杯红酒,晚上七点多飞机降临在首都机场。
    马六一下了飞机就打开手机,收到一条短信,秦婉雪发来的,说是在机场外面等候。
    出了机场,秦婉雪果真开着宝马车候在那里,因为要去钓鱼台国宾馆,那边有秦胜利夫妇以及秦家的一些亲戚都在,所以艾丽莎没有同行,估计会暗中保护马六的安全。
    屠强开的车,马六和秦婉雪坐在后排,秦婉雪的肚子明显又大了一些,上车之后秦婉雪便倚在马六的怀里,没有哭,不过眼圈有点泛红,嘴唇哆嗦了许多次。
    马六拍拍秦婉雪的肩膀,道,不哭,不哭,有我呢。
    屠强叹了一口气。
    马六想抽烟,最终没敢抽,怕让秦婉雪吸了二手烟,刚刚上车坐下,马六便忍不住向屠强问道:“强哥,爷爷得的是什么病?这中间有没有什么其它的隐情?”
    屠强坦然的道:“老太爷几个月前就患有严重的心脏病了,只是他一直瞒着你们而己,这次突然发病,一切都是正常的,没有其它的原因。”
    马六一愣,有些不相信。
    “怎么?你不相信我?”屠强皱眉道。
    马六赶紧道:“不是,强哥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有些突然,哎!”
    “不只是你没想到,估计谁也没有想到吧,或许老首长自己也没有想到。”屠强叹了一口气,自责道:“也怪我,我一直劝老首长住院治疗,可他却一直说不用,反而让医院要瞒着他的病情,这次上面的人生气了,南京军区总医院的院长和政委都受到了留党察看的处分!”
    马六知道秦老太爷是因为不想给别人一个拿他开刀的借口才故意不去医院的,想到秦老太爷春节的时候已经精神不大好,马六有些后知后觉的感慨,总觉得自己欠秦家的实在太多。
    屠强将车子停在路边一家饭馆门口,说是带马六一起去吃点饭再回国宾馆,马六赶紧说不饿,秦婉雪硬拉着马六进饭店,三人点了几个菜,结果都只是浅尝则止。
    “爷爷有没有留下什么话?”马六试探着问了一声。
    屠强看了秦婉雪一眼,这才道:“有。”
    “什么话?”马六心里一动。
    屠强正色的道:“老首长让我给你说,所有的事情他都给你安排好了,秦家就交给你了,他还说,要你活出个人样,要你活出男人的气节来,说马家和秦家的人,要有骨气,要永不言败!”
    马六心情突然有些激动起来,昂头喝了一杯酒,默默的在心里念叨了几句,又喝了第二杯酒,又念叨几句,再喝了第三杯酒。
    三杯酒喝完,马六站起来说先回宾馆,三人一起离开。
    回到宾馆,马六见到了秦胜利夫妇,让马六有些意外的是,秦胜利夫妇根本就没有流过泪的样子,连眼眶都没红一下,只是神色有些黯淡,却还保持着镇定。
    没有跟秦婉雪回房间,马六先在秦胜利的房间坐下,一家人开了个家庭会议,马六有些不适应,才一个月时间不在,没想到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爷爷的遗体呢?”马六问。
    秦胜利喝了一口茶,手上青筋直冒,道:“我们是下午跟专机一起来的北京,南京军区的专机,上面的意思是尽快入土为安,现在全国已经通告,明天下午会在宾仪馆举行简单的追悼会,然后安葬在八宝山。”
    马六现在算是明白了,上面的意思就是要尽快平复这件事情,一切从简,老太爷的影响力太大,真要将丧事办得轰动,估计那还真是不敢预料会整出什么事情,更何况这也不符合共产党人一切从俭的原则。
    哦了一声,马六道:“早点入土也是好事。”
    秦胜利看着马六,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小六,咱们秦家,可就全指望你了,你秦爷爷不在了,估计不少人都会蠢蠢欲动,接下来,你的责任是越来越重了。”
    马六一怔,心里一震,道:“爸,你放心吧,谁要是敢打咱们的主意,我不会放过他的,谁都一样!”
    赵茹香看了女儿了眼,道:“婉雪,明天的追悼会你就不要去参加了吧,你毕竟已经有孕在身,再过两个多月就该生了!”
    马六也道:“是啊,婉雪就甭去了吧!”
    秦婉雪却坚定的道:“不,我一定要去!”
    几人面面相觑,却不好再劝,又聊了几句,马六便扶着秦婉雪一起回房。
    秦婉雪已经怀孕七个月了,肚子已经极大,走路也不如以前那样方便,被马六扶坐在沙发上,马六拿了个靠垫让他坐下,又将她搂在怀里,马六安慰道:“老婆,爷爷虽然走了,但,我想他也希望看到你开开心心的,所以,你千万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更不要过于伤心,就算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咱们的孩子着想,你说对不对?”
    点了点头,秦婉雪盯着马六,眼眶中积满了泪水,半响,才凝声道:“我知道,爷爷说过,秦家的人不能轻易的哭,我不会哭,我不会哭的。”
    可说着说着,秦婉雪的眼泪却一颗一颗的全落了下来,不过嘴唇却抿得紧紧的,牙齿咬着嘴唇,死死的,不肯哼一声,人却是紧紧的搂住了马六的腰,肩膀一耸一耸的。
    马六心疼到了极点,秦家儿女有泪不轻弹,老太爷这话说得倒好,可秦婉雪毕竟只是个普通女子,在外人面前坚强如斯的她,真正和马六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便显露出小女人一般的娇柔来。
    紧紧的搂住秦婉雪,马六心疼的道:“哭吧,哭吧,想哭你就大声的哭出来吧!”
    秦婉雪哇的一声真哭了起来,哭得有些撕心裂肺,马六的心便更痛了,等秦婉雪哭得差够了,马六一边帮她抹去眼泪,一边红着眼睛,哆哆嗦嗦的道:“不哭了,不哭了,爷爷不在了,还有我!”
    第十二卷
    第431章:鸿门宴
    第431章:鸿门宴
    秦解放的病逝,很快传遍全国,可谓是一石击起千层浪,举国同悲,都在为共和国失去这位铁血上将而惋惜。
    全国各地的新闻中都播放着秦老太爷逝世的新闻,全军上下都在进行追悼大会,这都是自发的。
    第二天上午,秦胜利夫妇带着马六和秦婉雪一起去了宾仪馆,准备了一番,到下午一点开始,国家领导人先后来悼念,亲切慰问了秦家一门老小,接着便是全军全党的一些重要领导,还有从各大军区坐专机过来见老太爷最后一面的军官。
    这些军官大多是老太爷的门生,对着老太爷的遗体三鞠躬,然后围着盖着党旗的秦老太爷走上三圈儿。
    花圈挽联送了许多,整个宾仪馆都放不下了,到了下午五点,由市民自发组织的悼念代表也来了,看到不少人痛哭失声,特别是看到那些铁骨铮铮的军人汉子哭得唏哩哗啦,马六的心再次抽动。
    一个军人,死后能得到多高的荣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看有多少人是真心为你流泪。
    无疑,秦老太爷的影响力很大。
    南京军区的陈副司令等人也来了,拉着马六的手安慰的时候,这些老人眼中也有泪花,却是呜咽得不知道如何说话,马六这才明白,抛开一些政治主见,抛开一些系统内的潜规则,这些人对老太爷的敬重,其实并没有丝毫的水份。
    最后进来的是一行十数位老人,都是年近八十左右,由一些宾仪馆的工作人员或是家人挽扶着进来的,每个人的胸前都戴着白花,手臂上都戴着青纱,身上穿的是泛白的,水洗过无数次的冬志愿军军装,胸前还挂着一大搁的军功章。
    十数位老人老泪纵横,呜呜连声,其中两人当场晕了过去,马六也是深受感动,最后他将那一群老人认真的行军礼的姿势记在了脑海中,将那些老人念叨的每一句话都记了下来。
    傍晚时分,所有的仪式都做了一遍,虽然简单,却也不算真的简单。
    第二天一大清早,在秦家老小的陪同下,老太爷被送进了火葬场,然后将骨灰送到八宝山公墓安葬。
    这两天,很累,身体累,心也累。
    秦胜利夫妇当天便回了上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不见了踪影。
    而秦婉雪也被邵兵送回了枫林苑。
    马六没有回去,他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下午跟艾丽莎在宾馆休息,到了傍晚时分,马六出了钓鱼台国宾馆,与屠强一起相会在某处私密的酒店包厢,艾丽莎陪同着。
    屠强一个劲的喝酒,马六也什么话都不说,两个人一连喝了好几瓶白酒,屠强这才叹了一口气,道:“老太爷不是死于心脏病。”
    马六似乎早就知道这个情况,一点也不吃惊,道:“我知道。”
    屠强看了马六一眼,叹道:“难怪老首长看中你,你的确是没有让他失望。”
    “我想知道是谁下的手。”马六一字一句的问道。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估计这件事情只有老首长自己才知道,过春节的时候,可能你也看出来了,老首长的身体不太好,其实那是因为有人在他的饮食中下毒了,后来我调查出来,是老首长的一个卫兵下的毒,我准备查出幕后主使者是谁,老首长说不用,说他早就知道了,再后来,那卫兵可能是心里有愧,自杀了,这件事情被我悄悄的处理干净了。”屠强沉声道。
    马六有些糊涂了:“那你说,究竟是谁下的手?”
    “是老首长自己,他服了一种药,一种从美国带回来的药,这种药吃下去,会让人猝死,其症状和心脏病突发差不多。”屠强道。
    马六一愣,眯着眼睛道:“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屠强叹道:“老首长的智慧过人,他的心思没有谁能猜得到,或许,他是为了保持自己的气节吧,或许,是为了你吧!”
    “为了我?”马六心里一动,眉头再次皱成一团,慢慢的又舒展开来,道:“难怪你瞒着婉雪和秦家老小。”
    “这件事情关系重大,除了你之外,我谁都不能说,这也是老首长的意思,至于南京军区总医院的院长和政委,或许他们也知道老首长的死是有原因的,只是他们是老首长的心腹,一辈子也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因为老太爷的确有心脏病,而且现在老首长已经火化下葬,他们再说出去,也只能给他们带来无穷的麻烦,更不会有丝毫的作用,一切木已成舟了!事实不容再行改变!”屠强压低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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