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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以来,清平帝愈发信任他。再加上从没出过什么岔子,煞星的断言似乎已然不攻自破了,清平帝便更加亲近他。
    果然,清平帝便同他说了自己的计划。
    “朕觉得,确实应当派人去看看。”他说。“朕也能放心些。”
    “父皇怎么断定那领了密旨的官员便可牢靠?”薛晏道。“若是朝中官员,离京必然会有消息传出。若非朝中官员,一则品阶不够,遇事难决,二则不知根知底,也难令父皇放心。”
    清平帝闻言,果然陷入了沉思。
    薛晏又道:“若父皇暗中探查永宁公,让他察觉,想必会寒了臣子的心。不如父皇正大光明地派官员南下,永宁公即便想做什么,也不敢了。”
    清平帝果然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只是永宁公爵位高,派谁去合适呢?”
    薛晏闻言,淡淡勾唇。
    “儿臣愿往。”他说。
    于是,没几天,派薛晏南下巡查的圣旨便下了,没多久,东厂就坐不住了,赶在他临行前的几天,送了信来。
    这封信,自是劝薛晏想办法留下。他而今在京中的势力刚成,尚不稳固,江南除了个永宁公,也无甚值得拉拢的官员。更何况,他此番是去巡查的,说不定拉拢不成,还会惹永宁公防备忌惮。
    薛晏手中拿着密信,微微一笑。
    东厂而今今非昔比了。原本,他们是想暗中拉拢薛晏,雪中送炭,再慢慢培养他,却没想到薛晏竟这般走运,忽然因祸得福,得了清平帝的青眼。
    这下,反倒是东厂舍不得他这棵大树,借着之前“雪中送炭”的恩情,反倒开始巴结他。
    毕竟,这些太监与官员不同,唯有依附皇权才可作威作福。薛晏又给足了他们面子,再没有比薛晏更合适的靠山了。
    “本王也不想去,只是皇命难违,也不好抗旨。”薛晏收起信,抬眼看向送信的那个东厂番子,淡淡道。“待到秋闱结束,本王就能回来,京中的事宜,就劳烦段公公多操心了。”
    他即便走,也是放心的。东厂在此,会乖乖替他监视京中动向,毕竟他们可舍不得他这棵大树。
    而有了薛晏这番话,长安中的消息便全通过东厂之手递到他的手中,也更显得他对东厂爱重信任,倒更令那些阉人放心。
    想来也是有趣。锦衣卫虽监察百官,却是独立的机构,隶属朝廷,唯独东厂,直属皇权,是皇帝最亲近的眼线。
    但清平帝却非要宠信身边伺候的太监,任由他们排挤东厂,逼得东厂往别处去认主。
    那番子闻言,也没有多劝,抱拳应是后,又说道:“王爷,段公公说,若您执意要去,他也不便阻拦,不过山高路远,还请您将段十四带上,也好照应着些。”
    薛晏知道,这就是争宠了。
    如今锦衣卫归他统领,此番南下,也会带些锦衣卫的随从。厂卫向来争斗不休,段崇此番,定然是要安插个亲近的人在他身侧,才好放心。
    这段十四,正是段崇的义子。
    当年他暗中养了二十个孤儿,以编号为名,统一训练,之后将他们放在一处自相残杀,最终留下了一个,被他收作义子。
    “段十四今年,刚过十二岁吧?”薛晏先了掀眼皮,问道。
    那番子道:“是。不过段公公说了,您不必担心他年岁小。段十四办事利索得很,不会拖累您。”
    薛晏闻言,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那便多谢段公公美意了。”他说道。
    ——
    当天晚上,君怀琅写完了信,夜里便坐了个梦。
    一年了,他头一次梦见自己回到了鸣鸾宫。他仍旧与之前的每日一样,清早起身,收拾停当,薛允焕便在他宫殿的前厅等他了。
    “五殿下呢?”君怀琅走出来,颇为自然地问道。
    薛允焕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什么五殿下?”
    接着,他像是恍然想起来了一般,说道:“噢,那个煞星啊。他怎么会在这里?谁知道被父皇赶到哪儿去了。你问他干什么?”
    君怀琅一顿,转身便走了出去。
    薛允焕连忙追上来:“你干什么去?”
    君怀琅道:“我去找他。”
    之后,薛允焕似乎没再跟上来,倒是他自己,在宫中找遍了,也没找到薛晏在哪里。
    直到天光乍破,君怀琅醒了过来。
    他躺在床上静了静,才从梦中回过神来。
    梦里,他想到的竟然不是薛晏会重蹈覆辙、再做一遍前世的事,而是在担心,他不在鸣鸾宫,无人护他,又会受到怎样的欺凌。
    待回过神来,君怀琅无奈地笑了笑。
    自己还真是杞人忧天。且不说以现在的薛晏,绝不会再受欺负,就单论自己,哪有能力在宫中护住他?
    不过想着想着,君怀琅又想到了些旁的事。
    比如在鸣鸾宫中时,薛晏一本正经地承诺做令欢的哥哥,比如过年时他塞给自己的那一大叠银票,比如自己屋前的琉璃灯、自己落水后他湿淋淋地落下的那滴眼泪。
    想着想着,君怀琅的唇角都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这些事,不想便罢,但一旦开了这个头,君怀琅才发现,自己清楚地全都记得。
    这日他难得地赖床,直到拂衣来唤他起身,他才恍然回过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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