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工作

    结束今日打工。越水晴拖着疲累身体回家，扭开门，扑面而来的香烟味道，她连咳嗽几声才止住。今日走的匆忙，没有开窗通风，她拉开窗户，拿起堆满烟蒂的碟子，没有烟灰缸那人竟用厨房的碟子代替了，来去自如完全不当自己是外人。
    那家伙，还蛮讨厌的。越水晴将碟子洗干净，擦干放进吊柜。转眼一想，若不是他恶劣行径自己又怎么愿意拿取能量。不过她还没有遇到新的充能座，偶尔递送商品时不小心和顾客手指相碰，好奇地看向头顶，空空如也。
    今天临走时一个店员神神秘秘递给自己一个电话，说什么这里薪水更高，如果越水晴需要可以去这里打工。越水晴端着一杯水在沙发坐下，拿着纸张仔细考虑着。如果有更高的薪资确实不错。
    她依照纸张打了电话，对方说可以先来试着工作一天看看环境云云。越水晴犹豫了一会，确定后天去面试以及上班。
    到底什么工作面试通过便上班？她还蛮好奇的，恰好后天有空，那就去看看吧。
    “只需要问问我的年龄就可以了吗？”越水晴手指指着自己不停追问她的面试官。今日面试真够简单的，让她原地转了一圈又问了问年龄，停顿了两叁秒就说她可以来上班，薪资是便利店的叁倍！
    面试地点是银座中心，装修阔绰高大奢华，进门一瞬越水晴都觉得恍然似梦，暗想不会通过。
    “对，服务生而已，面试很简单的。”面试官态度温和，面带微笑，掩掉眼中的一丝遗憾。
    若这女孩成年就好，但是提前预定也不错，还有两年，见识了灯红酒绿小女孩会忍不住的。他权当投资了，以他阅遍千人的目光，简单衬衣米色裤子下绝对是柔美身姿，骨骼纤细脸蛋也不会有多少变化，成长后反而会更美丽。
    声音也不错，尾音有着本人都未在意的撒娇绵音。他都很喜欢呢。
    换好工作服，越水晴扯了扯衣服，调整到舒服程度才走出换衣间。这家店确实很奇怪，服务生的衣物各人一套，衣领贴着编号。工作服越水晴很熟悉，她校服制式，衬衣、领结和及膝裙，粉白配色。工作内容为端送酒水。
    柔顺的长发高高扎起，领班还给她简单化了妆，眼线描绘下圆圆大眼和着纤细长睫透着无辜推却，双唇颜色本就红润，只点了点唇膏作为润色。
    “356号，你去。”领班指示越水晴前去。今日她照顾新人，特别选择了一间包厢，应该问题不大。
    已经坐了两小时的越水晴急忙站起身，再不干活她都要被周围具现化的眼神杀死了。送酒人员在同一室等待领班分配或者客户要求，来来去去众多人，只有她坐到现在。
    “您好。这是点送的酒水，还请享用。”越水晴将餐盘的酒水一一在桌前摆放，鞠躬告退。手腕突然被抓住，她顺着手臂看过去，一位戴着眼镜尖嘴猴腮的男人露出色迷迷表情，她习惯性望望头顶，只看到锃亮脑袋……
    “请放开我，先生。”越水晴用力拉开男人手。
    “别装了，这里不是提供服务的么。我后付钱行了吧。”男人笑容不便，还以为是故意推拉，手臂用力一收，越水晴踉跄一下，跪坐在地，胸口撞在男人膝盖，委屈道：“好痛。”
    “怎么还撒娇了，宝贝儿，皮肤真滑。”男人将越水晴拦腰抱起，粗糙大手在腿上不停抚摸，说着还撅着嘴要亲她，越水晴四下看看，房间就男人一位，大门紧紧关闭，她求助无门，怼向她的大脸逐渐逼近，她手脚并用竭力抗拒，“放开我！”
    “老大，我们——”伏特加推开大门，少女手掌推着男人靠近的脸，腿脚乱蹬又被男人狠狠压着，裙子已经撩上露出底裤，战况激烈，他似乎走错了，人家在办事呢。
    “怎么了，伏特加。”琴酒对伏特加的磨蹭不满意，厉声催促。
    “没事！”伏特加急忙要闭门，回头对琴酒解释：“我走错了。”
    危急时刻越水晴听觉突飞猛进的灵敏，听到熟悉的声音，与男人抵抗中瞥见门开着缝隙，不管叁七二十一大喊道：“救我，救救我！”
    话音刚落，开门缝隙消失，门严严实实关闭。越水晴无奈咽了一口气，挣扎中力气渐渐变小。毫无能量给予的男人她实在不想碰，得不偿失，红痕青印都要花费能量修复，赔本买卖！
    力气不足了，无力的越水晴被男人反手扣下，压在沙发。
    琴酒离开的脚步顿了顿，他听到了那声喊叫。虽说这里戏码众多，不必在意，即便强迫也无所谓，可那音色熟悉极了。欢爱中少女哀哀叫喊，印象深刻。他让伏特加等等，转身打开房门。
    男人手指勾住了内裤，指头在耻骨处磨了磨，只需用力就要拉下。越水晴失了斗志，不再反抗，又心疼能量又满是委屈，眼里泪花闪闪。
    “还不起来。”
    熟悉的冷淡语调响起，越水晴发现身上的压迫消失，她爬起身首先整理了一下衣物，手指抹掉眼角泪水，低着头冲眼前男人道了谢。余光看到刚才的光头男已经被劈昏在地。
    “哭了？”琴酒掰起少女下巴仔细看了看，眼眶有些红，头发在挣扎中已经松散，倒像那天在和室的模样，他想着就笑了笑，松了手多嘴几句：“你来这里做什么？不会……”手掌滑下，摸着少女颈部用指甲划了划，“不能缺男人？”
    还是熟悉的触感，柔软光滑。果然大胆，竟做了这个工作！
    脖子上的指甲忽然不动了，摁着皮肉狠狠压下，越水晴拍开男人手掌，摸着疼痛处抱怨：“你干什么啊！”
    莫名其妙！又要花费能量了……
    与欢爱时的顺从相比，现在的模样琴酒不喜欢。他冷哼一声，扭头离开。他就不该管事，一个两个都蹬鼻子上眼，需要晾晾。
    “老大？你——”伏特加站在原地看着散发着冷气的琴酒走来，还想要问问事情就被琴酒一个眼神制止，“走！”
    越水晴心在滴血，她攒的能量啊！上次虽然接触时间久获取多，可距离目标还是好远。
    这个工作不能做了。越水晴快速整理了事情。她等不及要辞工，脚步匆匆，拐弯时与一人相撞，快要倒地时被对方扶起，两人手指相碰。
    “没事吧？抱歉。”
    声音温润如水，和煦如风，越水晴已经与男人对上面，细眉大眼，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碎发刘海在眉间扫过，俊秀迷人。
    最最重要的是——绿色闪电标识！
    越水晴有些激动，抓着男人衣服眼睛亮晶晶。不容易不容易，终于出现了第二位。在这个地方也就是为了那个服务吧，她可以！
    “智明，智明你快过来啊！”有朋友找他了，新出智明回头解释了几句，惹来朋友调皮地眨眨眼。他愣了愣，忽然意识到他与眼前女孩的姿势，女孩大半身子在他怀中，确实会引起误会。
    他低头轻声问：“还能站起身吗？”
    “不能。”不需要犹豫的问题，越水晴抓着男人衣服，眼里挤出泪光，楚楚可怜道：“先生，你扶我到那边的休息室吧。”
    顺着女孩目光望去，侧面郁郁葱葱的枝蔓间可见沙发茶几，现在空无一人。他含笑点头，架着女孩胳膊搂着腰将她扶到沙发旁。
    越水晴装模作样喊着痛坐下，那男人半跪在她腿边，大掌扣住脚腕。手掌摸上的一瞬间越水晴心里嗤笑，男人果然一个样子。
    耳边响起温和的询问，“这里痛吗？”
    越水晴看向男人，他嘴唇微扬，眼里满是关切。越水晴错开男人目光，嘟囔道：“痛。”
    “那这里呢？”手掌再次上移。
    “还是痛。”
    如此叁次，已经靠近大腿部位时手掌移开，男人站起身，严肃道：“对疼痛要说真话！”
    越水晴反问：“你是医生吗？”
    面前的男人犹豫了一会儿，摇摇头，继而补充：“以后可能是，重要的是不可以装痛。”
    今日聚会地点是早就定好的，家里的佣人说这里不合适，其他同学也窃窃私语什么特殊服务之类的，他还不信，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男人浑身写着“生气”二字，越水晴拉着他衣角软声软语道：“我、我只是想和你多呆一会儿。”
    她是真的受伤了，可惜这几步路下来已经痊愈。今日消耗这么多，她绝对不会放过眼前这个人。
    温和严肃的男人，该怎么对待呢。黑泽阵那种肆意妄为的男人顺从就好，这还是建立在第一次意外发生后，她几乎没怎么主动。而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的主动搭讪，很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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