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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已值梁锦生辰,因是弱冠,格外隆重。梁家门生纷纷送来贺礼,梁锦也邀请了一众好友前来观礼,虽未邀请何家,但何家兄弟二人闻风而来,岂可错过这么个巴结的好机会?
    梁太师亲自拟定“怀远”二字为表,宾主尽欢闹了一天,至二更方散。
    梁锦喝了些酒,美滋滋地拉着何须问回了院子。一进屋就捧着何须问的手哈巴狗一样问:“我的礼呢?快给我罢!”
    何须问蓦然脸红了,抽出手坐到床上去,低垂着头:“你收了那么些好东西,还惦记我的做什么?”
    “那些东西再好,也不及你的半点心意,”梁锦搬跟凳子与他对坐着,见他头越垂越低,他也将腰越弯越深:“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他黏黏糊糊的拽着何须问,好半天,何须问才淅淅索索地开始动作,并未去拿什么东西,只将自己的腰带解开来,梁锦摸不着头脑,干瞪着眼睛等。
    只等到何须问将衣服退至半腰,他才看到,那胸前居然绘了一枝红梅,梁锦刹时窜起一股火。
    “我没什么可送你的……”何须问衣衫半解,避开他炙热的眼神:“你不是说想在我身上画个红梅图?我便自己画了给你。”
    梁锦俨然已变成一头狼,先抖着手去摸那枝红梅,稍一瞬又饿虎扑食搬将他推倒在床上,手覆上他的胸口,正欲行事,忽听外间有人敲门,那声音似催命一样,一声高过一声,他本不欲理,何须问却推开他坐了起来,扬起声问:“谁?”
    “少夫人,是我,”原来是华浓,声音听着有些急迫:“三少夫人那边的人来了,说她病危,让您去看看!”
    随后又是那孔翠芝屋里丫鬟的声音:“少夫人!求您去看看罢!我们少爷不在,姨娘也不管,我就只能来求您了!”
    何须问将衣服拉上,胡乱系了腰带,抬脚就要走,却被梁锦拉住:“你不管我啦?”他示意人往自己身下看,不得了,已经鼓起来好高!
    “人命关天,我先去看看,”何须问刀切斧砍般地眨了下眼:“你且忍耐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梁锦死拽着不放:“我不!等你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你撒手,”何须问胡乱哄着他:“等会儿随你怎么弄,这会儿先让我去。”
    “不不不,我这儿也是人命关天啊!”梁锦还是不依,此时外头又传来几声催促。
    何须问急了,推着他:“翠芝是我难得的朋友,我在你们家也就与她和慕白还能说上几句话,总不能不管的。”
    苦口婆心说了一阵,梁锦还是不为所动,何须问忽然动了火,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梁锦吃了痛,嚷了一嗓子,总算撒开了,眼睁睁看着人跑了出去。
    还能怎么办?也只好等了,原以为过一会儿就能歇下去的,谁料卧在床上横不是竖不是,翻来覆去的不舒服,下腹那把火竟烧至全身,连脸上都烧得烫人,他往下一看,下头不仅不见萎靡,反而比方才更大几分。
    这团火直烧了一个时辰,越烧越烈,何须问还没回来,眼见梁锦脑子越来越迷糊之时,门吱呀被推开了,渐进的脚步声一如久旱逢露,梁锦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去拉那帘子后头的人。
    他嘴里呢喃着“卿卿”二字,将人推倒在床上,压盖上去一阵亲,一股玫瑰香袭入脑子,这不似何须问的味道,待他双手覆上人胸口时,才猛地打了个激灵。
    梁锦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冷眼一看,来人却是谭青瑶,他顿时大怒,一把将衣衫不整的谭青瑶扯下地,斥了一声:“滚!”
    谭青瑶不见挪动,撑在地上,眼巴巴的望着梁锦:“夫君,就让青瑶伺候你罢……”
    她哪里肯走,她原等了一个月,也不见梁太师对梁锦有何压迫,终于按捺不住,不知从哪里寻了那催情之药,趁梁锦生辰,正想成就美事,便在梁锦酒里下了药,又让赵姨娘想了法子哄走何须问。
    眼下时机正好,梁锦也有些神志不清,她更不愿罢休,撩开了自己薄薄一层外衫,挂着个肚兜又贴到梁锦身上去:“是青瑶不够美么?夫君怎么舍不得看上一看?”
    梁锦怒张着脸,已红的不成样子,手上却仍将她推开:“我让你滚!”
    “夫君,青瑶只是想要个孩子……”谭青瑶再度攀上去,搂着他的脖子蛊惑:“有了孩子,奶奶也就不管你了,你不是正好能跟少夫人比翼齐飞?”
    好像是这个道理……梁锦迷迷糊糊的想,欲念已不容他细琢磨了,他埋下头,似有妥协之势,可那扑鼻来的玫瑰香,又让他清醒过来,他又将人推开:“不知廉耻!”
    谭青瑶已顾不得廉耻了,满心满眼都是以后梁府当家夫人的风光,她正想解开肚兜带子,却被推门而入的声音生生打断。
    一撩帘子进门,何须问就看到梁锦红着一张脸,气喘吁吁地坐在床上,怒瞪着地上快脱了精光的谭青瑶,他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捡起地上的斗篷外衫,扔到谭青瑶身上:“你赶紧出去。”
    谭青瑶觉得难堪,臊了个大红脸,再看梁锦已不是很清醒,便不想再装了,指着何须问的鼻子就开骂:“你算什么东西!我一个闺秀小姐,还得天天看你的脸色!别说你只是个男妻,就算你是女人,也不过是个庶出,平日我给你几分薄面,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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