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归途诡象

    新的一天到来，秋雨绵绵。
    洛川给凌盼兮、秦游等发了消息今日返回，众朋友想来相送，他拒绝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相聚，何必这么形式化。”拿着手机看了阵徐真的号码，终是什么也没说，或许彻底断了也好。
    周红叮嘱着女儿好好听老师的话，照顾好自己，坐上了洛川的车。
    看着周红买有大包小包的吃喝和各式各样的礼品，洛川郁闷：“丫丫的，我什么都没混到”。
    “还有脸说，你可风流快活够了。”周红调笑。
    洛川无言以对。
    周红没有继续挤兑他，反而沉默了。
    上了高速。
    周红再次开口，语气充满担心：“小川，子凡昨夜突然问我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没有回答。以后我们最好再那么肆无忌惮的做那些事了。”
    “哪些？”洛川抱住她，嘴角带着笑意。
    “你知道的。”周红却把他推开：“我认真的，你和子凡是同辈人，我们在一起，要是被她知道了，不知道她怎么看我。我想我们还是……”
    洛川堵住她嘴巴：“你们一个个都把我吃干抹净不认账。你也想跟我分手？”让天行者自动驾驶，车座转为床铺，把她压倒。
    周红躲闪着：“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等一下，听我说，我们这样子早晚会纸包不住火的……”
    洛川停下动作，索然无味。
    周红拉着衣服：“我知道当初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打开了你的闸门，教会你那么多花样，你可能永远不会这么大胆。我想放手，让你找个真正想娶的人，建立一个正常的家，为了你，也为了你未来的孩子。”说着，又有些心痛，主动抱住洛川：“不是我不爱你了，是为你好，懂吗？我们没有未来的。我真的舍不得，可是为了你，我必须做对的事，对不起。”这是昨夜女儿问起来时，她认真考虑后做的郑重决定。
    洛川拿出一支烟，周红很自然的为他点上。
    “是我自己经不起诱惑，和你无关的。”洛川长吐一口烟雾，他心里明白周红说的道理都对，却想起一件冲击心灵的事情，回去后必须检测下。
    车里的气氛少了亲密，多了沉闷。
    两人静默无言。
    洛川发现，总以为自己很潇洒，但能真正抓住的其实没有几人，依稀中他仿佛看到了宿命，难道自己真的如燕一说的那样与世人不同，总归会孑然一人吗？运转神目术，可以在周红头顶看到大好的气运和旺盛的生机，一副否极泰来的大好局面，但是他却看不到自己的。
    “你是不是不开心？”周红感觉自己是明知故问。
    洛川伸手：“借你的镜子用一下。”拿过面小镜子，仍然无法照见自己的气运，气运无法被折射出来。
    “你在干什么？”周红忐忑的问：“你有什么事，还可以对我说的，我们……还是好朋友，很好的那种……我不是嫌你难看。”
    但洛川只想看到自己的气象究竟是什么，他不发一言，使劲琢磨着办法，却始终无法看破自我。
    “你不要这样！”周红只以为是自己提出分手对他造成了自我怀疑，默默的牵着他手。
    洛川说道：“镜子，有没有大点的镜子？这镜子太小了。”
    天行者速度很快，追上一辆奔驰。
    车窗可以当镜子用，洛川闪过个念头：“天行者，和那辆奔驰并排行驶。”
    降下天行者车窗，往那奔驰车玻璃看去。
    他终于看到了——
    浓郁的黑色，死亡的气息。
    “我要死了吗？”洛川发愣，怎么会有这么浓郁的死气？
    周红以为他受了打击胡言乱语，紧紧抱住他：“你别这样，你不会死的，我收回我刚才的话，我们是最甜蜜的，我一直做你最亲的人。你想怎样我都答应你，现在就要我吧。我不拒绝你了。”
    “一定不是这样的。”超越奔驰车，又赶上一辆奥迪，再次利用奥迪的车窗当镜子，洛川看到的仍是黑色的死气。
    “这不可能！”洛川气恼。
    周红牵着他手贴在自己的紧要位置：“看着我，不要胡言乱语了。你一直很喜欢的，对不？”
    洛川看向周红，仍是那般一帆风顺的气象。
    他脸色有些灰败，再追上一辆长途大巴，利用大巴车窗看到的也是死气。
    “怎么会这样？”洛川闭上眼睛。
    周红主动的牵引着他：“我一直不知道你对我这么深情。对不起，我伤了你的心。”
    洛川任她动作着，忽然一笑：“原来我面对死亡也会有几分惧怕。红姐，如果在你的身下死去倒也不错。我就是纳闷儿，这是什么样的死法？怎么载入史册呢？”
    周红喘息着，摸着他额头：“你脑子不正常了吗？怎么会死？你会很舒服的，我们就像以前一样。”
    洛川笑嘻嘻：“这倒是个招，你又对我主动献身了。”
    “你在演戏骗我献身吗？”周红脸一红：“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真的不和你这样玩了，你坏死了！”
    “我本来真没有这个意思，是你自己主动的，又不赖我。”洛川笑道。
    他眼中周红的气象在变幻，多了些春情万种的粉色，稍有几分波动，但整体一片大好。
    他渐渐开始回应，逐渐忘我。
    突然间脑子一片清明：错了，全错了！要发生大事。忙起身。
    周红一声娇呼，险些跌倒：“我都这样了，你还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洛川揽住她，帮她一把，开始穿衣服。
    “你不是这样的，感觉你好敷衍。”周红不满的轻呼。
    “快穿衣服！”洛川催道，又叫：“天行者，再次加速，我强令你，这次必须违章超速，人命关天的，敢不听话我把你砸了，真的砸”。
    周红却先扔个东西砸他：“你到底怎么了？”
    “要出事，很严重的事情。”洛川缩下脖子，那东西砸在他后领上，他也不在意，因为天行者的智能系统强行制止违章并不听话，他手动关机，亲自驾驶。
    路过一段小桥，很快，看到一个交警执勤岗。
    洛川轻呼一口气：“找的就是你们。”
    他醒悟刚才看到的死气，其实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那些车上人的气息。
    奔驰、奥迪、大巴上面的人都会死。
    “哎——你等一下”。周红在车上喊。
    洛川已下了车，主动走向执勤岗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