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八章 聪明人

    洛川早有名头，又借着电视台提前做了宣传。
    知道洛神医再次义诊，枫林市以及周边乃至有外地人都赶过来，不相信他医术的人抱着看热闹的态度，知道他有真能耐的人却是兴高采烈自动排好队伍。
    延续上次义诊的风格，洛川准备了厚厚的一摞白纸，以及几支中性笔，李晓雪当起后勤。
    森威分店的服务人员自然也没有闲着，他们大都是绿柳村的村民，和李晓雪熟识，在李晓雪安排下也各司其职，在门口竖起白杨村饭庄森威分店两日后开业的大旗。
    “大叔，你看似骨质疏松，其实是肠胃不好，营养不足。我给你个方子，连服七天，保管痊愈。”
    第一个患者刚坐下，洛川已经得出诊断结果，挥笔疾书。
    那大叔问：“你还没搭脉没问我就知道了？”
    “我说错了吗？”
    “没有，我就是这毛病。”
    看热闹的人不信：“真的有这么神？”
    其中一个三角眉的年轻男子自以为高深：“我看八成是托。”
    洛川不在乎别人非议，又一个不住打嗝的女子坐下。
    “神医……嗝……你看……”
    洛川在她颈椎上一按：“看什么？”
    “我老是打嗝，怎么都止不住。”
    “颈椎神经刺激引起的横膈膜痉挛，和肠胃无关，现在可以走了。”
    “嗯？我好了！我真的好了。”
    看热闹的人再起议论。
    “这也太快了吧！”
    三角眉男子左右一仰脸：“这还是托！安排好的。”他叫王智，是为一个大老板工作，听说这里有神医义诊，探探虚实。
    在王智看来，这年头哪有什么真正的神医，就算有真正的神医，会出来免费义诊吗？
    他嗓门很大，又自认为聪明，很多人点头附和。
    眨眼近三十个人进来，快速走出，很多病症洛川都是现场解决，慢慢非议声小了。
    那王智脸上渐渐挂不住，这找“托儿”总不能找这么多人吧？看热闹的人已经不再信他。
    “这还是假的！”王智咬牙切齿证明自己，他坚信自己比别人聪明。
    一阵救护车的呼叫声由远及近，在门口停下。
    一个少妇，抱着个“东西”匆匆跑进来：“这里有神医吗？求求你，救救我孩子。”身后跟着医护人员赶的匆匆：“等一下，等一下……小心点滴！”
    她怀中有蚊子哼叫般的呻吟声，她抱着的是她的孩子。
    人们即便要压抑，但还是闻到肉香。
    她的孩子表皮几乎被烫熟了，血肉模糊，就似一团肉。
    “神医，求求你了，都是我不小心，我家宝宝扒翻油锅了。”
    人们看她家孩子病重，自动让她到最前。
    “重度烫伤，眼睛、耳朵永久失能，呼吸堵塞，我们无能为力，你能抱住他的命吗？”同来的医护人员也是掉泪：“我们从来没见过烫成这样的。”
    “这看他还怎么装！”王智对身边人说道，他很想看洛川现原形。
    洛川知道事情严重，抢过孩子，拔掉他身上针头
    少妇绝望：“我的孩子啊！”那些针头在她看来维持她孩子生命的最后保障。
    “就这还算神医？把人针头都拔了！”王智喊道，他不认识洛川，就为了显示自己的“博闻多识”。一副代表民意的样子，挡在洛川面前：“你这是谋杀！”
    很多人都同意他的说法，王智的虚荣心大大满足。
    洛川抱着那团“肉”，一脚把王智踹开，冲进了临时当做特殊诊断室的休息室，把门反锁。
    少妇扑过去在外拍门。
    王智成了民意代表：“开门，大家跟我一起撞！”
    李晓雪早看不过他在这儿得瑟：“你给我闭嘴，耽误了诊断，你担待得起吗？”
    “什么诊断，他根本就是个啥都不懂的骗子。”王智喊道：“大家说对不对？”
    有人起哄，王智更加满足，他就喜欢当能人。
    李晓雪如今也不是好惹的：“都给我安静！”揪着王智领口提起：“我注意你很久了，你最好不要在这儿添乱。”
    王智惊讶她一个女子的力气，但有这么多人在，丝毫不怕：“看到没？我揭穿他真面目，他们还打人。”
    门又开了。
    洛川抱着孩子走出。
    少妇抢过去：“我的孩子！”
    却见孩子所有肢体、皮肤完好无缺，呼吸均匀，和方才完全两样。
    李晓雪丢开王智，洛川冲众人一笑：“幸不辱命！睡着了而已。”
    少妇还不敢相信，轻轻把孩子唤醒。
    “妈妈！”孩子叫道，今天的经历对他来说就像一场梦，在生死边缘，看到一束很大的花就醒来了。
    洛川装作疲惫，其实只是一个复苏术的事。
    人们没有猜测洛川用什么手段治好了那孩子，见过孩子的惨样，再看他健康可爱的样子，揪着的心都放下了。
    少妇跪地磕头：“神医，谢谢你，谢谢你！”
    洛川忙扶起她：“大姐，下次小心点。”
    掌声爆发，没有人再非议。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王智喃喃半天。
    少妇掏出身上的所有钱财：“神医，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这是我的全部家底。”
    “我懂了！”王智又以为看破了天机：“他治这么大病，是要收钱的，几百万都不够。”
    洛川却推过了少妇的手：“大姐，这是义诊，自然是免费的。另外，我没有报考医师资格证，收钱违法。”
    王智的聪明人人设彻底崩塌：“怎么能这样？真的有这样的事？”
    在场的医护人员，忽觉自己的证就是笑话。
    “诸位，我们继续！”洛川的功德稳稳增加中。
    李晓雪捏着下巴：“我好像也可以义诊的。”她被洛川点化，除了功德、术法，也能看破人的疾病困苦，只不过做不到洛川那般驾轻就熟。
    看着洛川接待了一个又一个病人，口干舌燥的样子，李晓雪就要上前帮他分担。
    然而，王智突然挤过排在最前的一个人，抢了座位。
    “神医，我算是服了，你就帮我看看吧！”一边打电话：“哥们儿，快来，原来的森威饭店，有好事，有人义诊呢，真的很灵，我亲眼所见，管你有病没病，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被他挤过的人怒目而视：“你这人怎么回事？先来后到不懂吗？”
    王智根本没有觉悟：“神医，快，看看我，我还能给你拉来很多人。”就像对洛川莫大的恩惠。
    洛川放下了纸笔：“你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