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意外事件

    吕素素气呼呼的，脸色发青，柳眉也竖起来。一方面因为自己被仓促逼婚，感觉自己好像嫁不出去一样！二来嘛，她已经看出，这个刘禹辰的语气，根本不想取胜，也不想成婚。因此，她心里有些受打击，怒气之下，直接也抗婚。
    刘禹辰苦笑不得，尴尬站在那，不知如何收场。这个婚，结了违背本心；不结吧，恐怕不好收场。
    “吕公，其实我有难言之隐，因为我已经有了原配夫人。”刘禹辰压低了声音解释道。
    吕公一愣，想不到他已经成家了，这样一来，正妻之位就没有了。
    不过，吕公觉得此子样貌太过不凡，而且一表人才，日后肯定出将入相一般的人物，不忍错过，说道：“发妻若不行，可以做平妻，但绝不能做妾，这总可以了吧！”
    自古道“一发妻二平妻四偏妾”，这就是后人常说的“三妻四妾”，这三妻四妾，是专指官吏来说的。古代官吏有多少妾是不受限制的，但是平妻却仍受限，位极人臣者，最多也只能有一个发妻、两个平妻。
    古人实行嫡长制，而发妻就是正妻、嫡妻，社会地位和丈夫相同，无论在家里还是外边，服制、车制等礼仪方面享受相应的待遇。平妻则稍逊，但不必向正妻行妾礼，家庭地位基本相同。而没有爵位的平民，哪怕你富可敌国，有钱纳上一百个侍妾、婢妾，也只能有一个正妻，没有平妻，这就叫“匹夫匹妇”。
    说穿了，这平妻就是特殊的妻子，为了让官吏可以选择政治联姻、利益联盟等，开通的一个豁口而已，这样位极人臣者，可以多了两个政治选择。
    “这个……”刘禹辰陷入了犹豫之中，很显然，如果跟吕家利益结合，肯定对他争夺天下有好处，以后就是刘季的小舅子了，说不定可以取而代之，不过，这样一来，跟他本心有些矛盾。
    吕素素在一旁气道：“爹爹，我都说了，不嫁！”
    就在这时，忽然间街巷子上传来追逐嘶喊声，还有兵器交击，格斗的声音。
    “都闪开，抓住他！”
    一人身穿灰衣的中年，头发蓬莱，一身血迹，正在前面奔逃，手中拿着一把铁剑，气力已经不支，但还是在奔逃。后面追着十几个剑手，一身劲装锦袍，手持利剑，在追杀前面的通缉犯。
    台下的百姓看到斗剑厮杀，吓得四处散开，使小广场瞬间开阔了，露出了那个浑身是血的中年人。
    “二叔！”吕泽等人，发现那跑在前面的中年，竟然是吕臣。
    “快住手！”吕家的人冲出了十多人，拔出了剑，阻挡了后面的追击人。
    “你们是什么人，当街行凶，追杀我二叔！”吕泽在台下率先开口喝问。
    吕公、吕素素也都皱起眉头，感到有事发生了，纷纷下台。
    吕素素拿起了台上插地的宝剑，下台前，还不忘白了刘禹辰一眼。
    “怎么，你们这些人，要维护通缉犯，阻抗律法不成！”
    “什么意思？”吕泽三十五六岁，性子稳重，有些不解地问。
    一名锦衣头领站出来，亮出了一块青铜令牌，上面有篆字：“鹰”。
    “我们是大秦鹰吾卫，直属陛下，奉命各地通缉要犯。此人跟奸相吕不韦后裔私下交往，还结交一些绿林大盗，私通江东抗秦同盟，已被列为要犯之列。现在，我们要缉拿归案，你们要阻截，就要祸及九族，可要想好了。”
    吕臣被许多鹰吾卫阻截在彭城外十里，遭遇追杀，他已经击杀了大半的人，逃入城里要躲藏吕公家，不料还是发现追上，此时咳血道：“暴秦无道，义军将起，朝廷命不久矣，你们这些鹰犬，助纣为虐，都不得好死！”
    “大胆，口出狂言，蔑视朝纲，今日便活剐了你！”鹰吾卫队头怒喝。
    吕公、吕素素、吕泽等人都陷入内心挣扎中，虽然想要搭救，但斩杀这十余个鹰吾卫是小事，在这里事发，很快就会有大批秦兵前来沛城围剿吕府，天下之大，吕家上百口人，可能都要被抄家灭门了。
    这时候，吕家的人不得不考虑自身，吕公看着自己的弟弟，握着拳头，心中怅然，他知道，前些日子自己推演的灾祸，终于降临到了家族。
    救还是不救？吕家的人一时目光都看向吕公，这里的事，还是以他为主。
    刘禹辰已经提着宝剑走了过来，听到这些人的话后，心中快速分析。
    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可以让自己的利益，跟吕家彻底结合起来，那就是共经历患难，生死合在一起，就能被他所用了。
    沛城是一个龙起之地，现在刘季还没有回来，发生了这件事，刘禹辰觉得，可以好好利用。而且，按照他本心，即便没有利益，他也决定出手救人，因为他孤身一人，大不了杀完人后，被通缉，亡命天涯。
    “不要管我，这件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跟吕家没有关系。”吕臣也意识到事情闹大了，不想连累家族。
    吕公眼眶湿润起来，紧紧握着拳头，陷入了天人交战，他想救自己的弟弟，但不想家族因此跟着陪葬，数百口子人，妻儿老小，牵扯实在太大了。
    鹰吾卫的锦衣头领，挥剑就要劈吕臣一剑，废掉他一只手，这样就可以顺利抓人了。
    就在这时候，刘禹辰忽然跳跃出来，一剑凌空斩出，那鹰吾卫带队头领察觉有人杀出，赶紧回剑阻挡。
    “当！”鹰吾卫头领倒退三步，差点受伤，脸色大怒。
    “你想造反不成？”
    刘禹辰喝斥道：“大秦高压，刑罚过重，苛政猛于虎狼，使天下百姓民不聊生，有识之士，当奋起抗争，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自古已然，今日，你们休想带走这位吕壮士。”
    “你找死！”鹰吾卫头领怒喝。
    “死的是你们！”刘禹辰不再废话，立即出击，直接下杀手了。
    吕家人傻眼了，夏侯婴、周勃等人也傻眼了，萧何也傻眼了。
    “他疯了吗？”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吕素素秀眸发红，刚才她忍不住就要出手了，解救二叔；但她也明白事态后果，刚才见刘禹辰对大秦鹰吾卫的人一番喝斥，豪气万丈，如此果断，直接出手杀人，她浑身都起了起皮疙瘩，热血上涌。
    “杀——”她也冲了上去，吕泽等人见场面失控，也冲了上去。
    这时候，胆怯之心被暂时压住，因为担心情绪已经被刘禹辰意外出手而打破僵局，哪怕他们不出手，大秦鹰吾卫、秦兵也会怪罪吕家，容不得多想了。
    刘禹辰这时候，施展了杀人剑术，不再是斗剑时候，讲究那么多，一切以杀敌为主。所以，出手如电，极其狠辣，剑招刁钻，专刺人的要害，这一点，他非常有经验，比吕素素纯粹习武剑客，多了太多的杀人本领。
    练剑术是一回事，杀人剑术则是另一回事。
    眨眼之间，就有三名鹰吾卫士被刘禹辰击杀，极其迅猛，动作干净。
    吕素素余光瞥见之后，背脊都冒着寒气；她这时意识到，刚才如果刘禹辰这样跟她拼杀，她绝对抵挡不住，因为那股杀人的气势，她根本就不具备，生死之战，这些冷血的经验火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