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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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你这?”小宫女以为自己走错了地,还下意识的退后几步,往里看了下,确定她没有走错地啊。
    可这位姑娘给她的感觉为什么和昨天不一样。好比昨日还是含苞待放的牡丹花苞,今日则成了那等勾人心魂的牡丹花精了。
    “不美吗?”半靠着门扉,缠着一缕青丝的时葑眼帘微掀,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中满是璀璨之艳。
    “还是说我今日的打扮有些过于浓艳,比不上其他小姐来得清丽脱俗。”
    “没有没有,姑娘今日这一身是极美的。”
    小宫女毫不掩饰自己的赞美,可是姑娘今日的这打扮不像是前去参选的良家妇女,反倒是那等成了精,准备前去勾人的狐狸精。
    “既然是美的,那不就成了。”时葑可不理会其他人怎么看,再说她何必要在意他人看法。
    “可是姑娘你这妆………”
    “今日可是选秀的日子,本小姐怎么也得盛妆打扮才行。”话间,时葑还伸手抚了下鬓间的一支玉兰花镶钻流苏簪,端得就像祸国殃民的妖妃。
    何况今日说不定还能见到不少当初的老熟人,她怎么也得要好心装扮一番,才不辜负了他们的好意。
    第28章 二十八、留牌子       今日是新……
    今日是新帝守孝三年后第一次充盈后宫,连带着不知有多少姑娘怀揣着一朝麻雀飞枝头变凤凰的美梦。
    可这梦想往往是丰满的,而这现实则是骨感的,更近乎到了骨瘦如柴的皮包骨之态。
    打扮成那等勾人之物的时葑,百无聊赖的站在原地玩|弄着昨晚上她闲来无事新染的大红指甲,边上则是不少伸手对她指指点点的世家贵女。
    曾几何时,她也是那坐于高位上,跟随着一同选妃的皇子。
    一转眼,又有谁能想到,当初的被万人唾弃,有名无实的太子竟摇身一变成了那等被选的百花之一,说来也是惹人发笑。
    “点到名字的这几位秀女,你们还不赶紧进去,免得让陛下和太后娘娘等久了,看你们怎么办。”
    进来唤人的的公公生了高颌骨的瘦削脸,还同女子一样面覆白/粉,描了那黛青眉的不伦不类样。
    最先开始叫到名的都是一向早已内定好的世家贵女,他们此番前来不过就是为了走走过场。
    而后到家室次等,却才名远扬之人,最后才到像他们这等既无才,又无家世帮衬之人。
    时葑很不巧是最后一批,跟她一起的还有前天主动和她搭话的女子。
    前面已经一连看了不下百位女子,现在显得有些兴致缺缺的时渊,正无趣的磨挲着大拇指上的白玉翡翠扳指,连永安太后与他搭话时的表情都是淡淡的,更透着几分不耐。
    “皇上可是不喜这批新的秀女,还是皇上不满哀家插手皇上的后宫之位。”
    今日着一身银线绣梅花琉璃蓝宫装,梳着凤冠,其上着一整套温润蓝田玉头饰的永安大后半抿了一口盏中清茶。
    此时的二人,非但不像一般母子之间来得熟捻,更透着一丝淡淡的疏离感。
    “岂会,只要是母后挑选的女子,朕自然是极为放心的。”时渊回话时并未抬头,而是半垂着眼帘,遮住了漆黑眼眸中的那一抹深思。
    “皇上是这样想的才好,哀家还担心皇上嫌哀家管得太宽,不过这次选进来的秀女都是日后伺候皇上的,哀家怎么也得亲自把关一下方才放心。”
    “如此,倒是有劳母亲费心了。”
    随着新一轮的到来,站在边上的太监开始高唱着,介绍新进来的秀女们。
    “惠州李家女,年芳十七,贤良淑德,扬州陈家女,年芳十八,蕙质兰心………”
    端坐在高位上二人方才停了那客气而疏离的对话,继而将目光投放在新进来的一批秀女上。
    同时,当时渊的视线扫过其中一人时,瞳孔猛缩,唇角更恰着一抹浓得挥之不去的笑意,连摩挲着那玉扳指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等再一次看向她时,那直勾勾的目光,俨然就是一个猎人看待猎物的神色。
    而另一旁的永安太后不知是愤怒还是因着无意,将手边茶盏打碎在地。
    琥珀色的茶水顺着小紫檀木桌下滑,洇湿了一片雪白毛毯,晕染出了一朵朵的无根深色之花。
    还未等永安太后恢复镇定之时,反倒是时渊先一步开了口,笑道:“柳州倒是专出美人的人杰地灵处,连朕不过一见,便以心生欢喜之情。”
    被点到名的时葑受宠若惊的上前一步,微微行礼后方才娇笑道:
    “小女倒是称不上陛下一句夸奖,毕竟这次前来的,还不知有多少姐姐妹妹更胜奴家一筹。”
    这不过短短的几字对话,听在递牌子的李公公耳边,便知道这是陛下十分钟意这位柳家女的意思,当下便留了牌子,同时他也抬头细细打量起了那位柳家女的长相。
    眉如远黛,唇如点桃妆,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中盛满了醉人的情意连绵,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而这模样,竟像极了当初的那位废太子,现在的宸王。
    那么陛下此举又当是何意?纳了一个同自家哥哥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入宫为妃?
    若是被那些言官可瞧见了,指不定又得在金銮殿上以死进谏,还有若是被那位宸王给看见了,又会如何?
    谁都没有去想过这个后果,其中更有不少当年的知情人,打着看好戏的念头。
    “陛下此举是因何!”显然被他这举动给弄得恼怒不已的永安太后拍桌而起,那双凌厉的凤眸则满是厌恶的盯着那手上拿着牌子,眼眸羞涩之人。
    若非她还顾及着她一国之母的身份,怕是恨不得马上令人将那小贱蹄子给拿下。
    当初出了张长着张狐媚子脸的男人勾引了她的丈夫还不算,现在竟然还敢跑出一个,长得同那男狐狸精有几分相似的小贱蹄子,这不是存心上赶着被她折磨吗。
    “前头选的那些妃子都是母后所喜欢的,于情于理朕也得选一个真心喜欢的姑娘,才不费此次大费周章的选妃。”时渊也在笑,可眸中的笑却不曾到达眼底半分。
    “母后难不成连朕择一女子为妃的权利都没有不成。”最后几字,更泛上几分彻骨寒意。
    “哀家岂会这么想,只是这位林家女的长相与宸王实在是有几分相似,皇上此举就不担心被那疯子知道了会怎么想,更闹出什么有失皇家颜面的事来吗。”
    永安太后看着那张脸时,眼眸中皆是折射|而出的滔天恨意。
    “天下长得好看的美人大多相似,即使皇兄知道了又如何。”时渊不可置否的扬唇冷笑。
    而他的目光自始至终一直盯着那刚才留下牌子,名唤林雪之人。
    而今日这事一出,那位被陛下亲自点名留下的柳州林家女,不知成了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更甚还惹怒了太后。
    同时,她也从最先居住的偏僻宫殿移到了种满了牡丹的玉兰轩中,就连伺候的宫女都不在是只有先前一位。
    毕竟她可是前头第一个被陛下留牌子的女子,这宫里更有有不少不怕死的趋炎附势之辈。
    今日的选秀应当是彻底落幕,其中进宫来的千人,最后留下的不过只有五十余人,而她更是其中的幸运儿。
    当天际最后一抹橘黄色余晖散尽,天边交界处不时呈现出浅金,淡墨,深蓝,橘红等色彩。
    檐下挂着那一串新令人挂上去的,天蓝色琉璃珠风铃在不时被吹得微微晃荡,发出清脆悦耳之音。
    刚沐浴出来,正慵懒的躺在美人椅上,未曾擦拭着那一头湿发的时葑在听到殿外高高唱起的太监音时,唇角不自觉的浮现出一抹冷笑。
    这可比她想象中来的时间要早了不少,更别说还是在连妃位都未曾分配的情况下。
    时渊进来时,还未等他细细打量屋内布置时,一具娇软的身躯先一步钻进了他的怀里,他的鼻尖更轻嗅到一丝淡雅的梅花香。
    “陛下怎地突然过来了,妾身可记得才刚过大选不久,都还未开始安排妃位呢,陛下此举就不担心令妾身恃宠而骄了吗。”
    踩在猩红竹纹地毯上的时葑娇笑着扑在男人身上,艳丽的小嘴微嘟着,似在无声的朝他邀请着。
    “陛下来之前都不和妾身提前说声,也好让妾身换一身衣衫,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无礼的面见龙颜。”说话间,她还半拢了拢那件薄得宛如无物的薄纱。
    那如凝脂白玉的酥|胸下,则是细得只要人稍一用力就能掐断的杨柳腰。一双均匀如玉般的腿正勾着他的脚不放,就连涂了大红色脚趾的莲足也在无声朝他发出诱人的邀请。
    喉结兀自滚动的时渊看着面前活色生香的美人时,兀自伸手搂住了那纤细的杨柳腰肢,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细上几分。
    “朕闲来无事就不能来看爱妃吗。”
    “哪里,陛下来看妾身,妾身高兴都还来不及。”
    时葑媚笑的伸手回搂住男人,眼眸中朦雾缭绕,那双白皙的小手更似一条无骨软蛇缠了上去。
    “陛下今晚上来了,那么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爱妃是想要朕留下来吗?”
    时渊不答反问,那带着少许粗粝薄茧的手桎梏住她的下巴,使之与其四目相对,他似要看清她内心深处掩藏着的秘密无二。
    “妾身自然是希望陛下能留下的,毕竟妾身孤身一人从那千里迢迢的柳州来到燕京,怎能不想得到陛下垂怜。”
    时葑不躲不避,而是含情脉脉的对上他那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
    “只是妾身还望陛下能怜惜妾身一二,莫要过于粗鲁了些才好。”随着话落,她轻解身上罗衫。
    第29章 二十九、爱妃生得极美       这……
    这一幕像极了端午节时, 厨娘端着那新鲜出炉的猪肉红枣板栗粽到你面前,随后亲手剥去那一层碧绿外衣,露出里头诱人的红枣和板栗, 以及那可口, 泛着勾人香味的糯米。
    “爱妃倒是主动。”时渊见着她身上在明显不过的女子特征时, 脸上不知露出了一抹失望还是惊喜之色。
    而他的手却是比大脑诚实的, 先一步抚摸而下,手底下的触感温润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更泛着莹白的朦胧美感。
    躺在身下的女人无疑是美的, 一丝丝,一寸寸, 都像极了造物主最为完美的作品, 光洁如玉,似那新出生不久的婴幼儿。
    “若是妾身不主动些, 说不定妾身连见到陛下的面都没有。”
    眉梢间晕染了一抹娇艳海棠花的时葑脸上虽端着笑,可这心里却不断往外冒着计,毕竟有些事只要稍一主动些便能察觉出不对劲来。
    最该死的是那边怎地还不来人!她想的只是折磨到他们和她成为一样的疯子, 可从未想过要将自己也搭进里头。
    那才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愚蠢之事。
    正当时渊准备褪去外衫时, 宫殿外却传来一道大呼小叫之音, 扰得他的兴致在顷刻间淡了几分。
    “陛下,珍贵妃又发病了, 吵着闹着要见陛下。”明知里头在发生着什么,可那传来传话的宫女还是不怕死的硬闯进去。
    “陛下。”时葑弱弱的推了下身上的男人。
    “爱妃可是不愿。”
    半撑着手腕,停留在上方的男人伸出另一只空出的手,满是暧昧的抚摸着她的那张娇艳红唇,眼中的笑意则在不断的增加中。
    “妾身并非是不愿,而是觉得陛下应当先去看看姐姐才是, 不然姐姐要是真的出了个好歹可怎么办,届时就是妾身的罪过了,妾身可不想在刚进宫的头一日里便良心不安。”
    “爱妃倒是心善。”
    时渊说着话时,人却并不急着起身,而是欣赏了身下这具万千妖娆的躯体好一会儿,方才在殿外宫女的焦急声离去。
    等人离去后,先前一直守在殿外的宫女这才走了进来。
    “小主,可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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