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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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不过为何本宫从未听殿下说过起那么一位友人。”莲香轻扯了扯唇,笑得满脸讽刺,握着秋香色缠枝帕的骨节更攥得泛白。
    “应当是殿下忙得忘记了,反倒是侧妃娘娘在不赶过去,小心皇后娘娘等急了而心有不满。”
    “公公说得是,本宫确实不好让母后等急了。”只是他人在离开时,仍不忘多看了那少年几眼。
    而今日正进宫有事的上官蕴查觉到有人盯着他看时,在扭头过去后,正好撞上了一双深渊如枯井,不见半点光亮的棕色眸子中。
    在观他身上穿的衣物,以及梳的发鬓,当时皇宫里的哪位皇子宠妃才对,不过那人为什么要用淬了毒的目光看他,简直令人摸不着头脑。
    凤藻宫中
    此时因着侧妃的到来,故而慕容皇后将里头伺候之人尽数赶了出去,唯还剩下心腹白姑姑侍奉左右。
    新烧开的滚烫沸水倒在太平猴魁绿茶上,那炮制过的茶叶一但遇了水,就跟春日柳条抽枝,舒展着她妙曼的身姿,以及那溢了满室的袅袅茶香。
    跪在正殿中许久的莲香,等他的腿即将要跪麻之时。
    那居于高位上的女人,这才用那黄金镶宝石护套的手指轻搭在蛱蝶菊白玉瓷肚茶盏上后,方才缓缓出了声。。
    “雪客近日可曾有什么异常?”居高临下的口吻,像极了在盘问罪犯的厌恶之态。
    “回皇后娘娘,殿下并无任何异常,就连每日学堂下课后都会按时回宫,并未在路上耽搁半分,就连在学堂中也是独来独往,鲜少同他人有着过密接触。”
    “是吗?不过哀家怎么听说,近来雪客和那位上官家的公子走得极近。”
    “皇后娘娘听到的这些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之前不过是因着殿下和上官公子多说了几句话,谁知道居然会被传得那么难听,何况殿下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娘娘不是最为清楚不过。”
    莲香心里虽知她说的是事实,可今日午时刚答应好的合作,难不成在傍晚时分便要破碎开来不曾?
    若是当真如何,那么他还何须费尽心思的混到她的身旁伺候,并想方设法的取到她的信任?
    “哀家虽了解那个孩子,可这不是亲自养在膝下看管长大的,难免会出了什么问题。”
    慕容皇后虽在笑,可这笑意并不达眼底,反倒是那无尽的毛骨悚然之色在蔓延,滋生。
    “娘娘这话可是说笑了,殿下不是自小养在娘娘膝下的吗。”
    第106章 一百零六、陈年旧事      当莲香……
    当莲香话一出口, 抬眸对上慕容皇后那双似笑非笑的狭长凤眼时,脑海中一直觉得连不上的那根线,终是在此时连了上去。
    连带着他之前一直觉得不合理, 甚至是奇怪的事情, 都瞬间都说得通了, 就连这件事到了最后, 都变得越发有意思了。
    等莲香等离开凤藻宫时,檐下已然挂起了宫灯, 就连那风都带着刺骨凌厉。
    “侧妃, 现在可是要回雅安殿吗?”一个圆脸小宫女见他站在原地许久未有动作,随怯生生的问了一句。
    半抿了下唇的莲香并未作答, 而挥退了欲跟在随左右的宫人, 又接过了一盏上描金粉芍药花的羊角琉璃宫灯,往那无边夜色中缓缓踏去。
    三月份的大都还是泛着凉意的, 何况还是日落西山,月爬柳梢间。
    另一边,雅安殿中的时葑在人离开后, 方才整了整那凌乱的外衫, 强忍着涌到喉口的恶心往外头走去, 更想要借着风吹散她满身沾染上的恶臭。
    却冷不防看见檐下,不知来了多久之人。
    “阿雪, 你的身体现在可有好些了吗。”站在檐下不远的上宫蕴见她出来后,则一边小跑过来一边朝她招手,脸上却洋溢着一抹在灿烂不过的笑。
    那笑宛如春日融化冰川的暖阳,又似那朵朵向阳而开的向日葵,满是璀璨。
    时葑的脚步因着那一句,却是慌乱得, 连手脚都不知要往哪儿安放,一张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瓷白小脸,在此
    刻间更是煞白如纸。
    “你……你怎么来了………”话里,带着少许颤意。
    “因为我之前听夫子说你身体不好,所以要请假休养一段时间,我本以为不会太久的,可谁知道你这次一请就会请那么久,我担心你会出什么事,这才请假进宫里来看你。”
    眼眸亮晶晶的上官蕴见着人后,就跟一条见了骨头的狗黏了上来,若安他身后有尾巴,肯定能看见它摇得正欢。
    “这一次可是我磨了我爹好久,他才肯答应带我进来的,还有你的手怎的那么凉,是不是又没有好好穿衣服或者按时吃饭了,阿雪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整日糟蹋自己身体,看来我以后还是要多说你几句,要不然你都不会记在心上。”
    少年见她手凉,忙放在了自己宽厚的手心中暖着,嘴里则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耳边听着那一句又一句关心之话的时葑唇瓣上下蠕|动着,不知要开口说些什么,而她的理智也一直在告诉她,不要见他,走,现在马上就走。
    可她的脚步就跟不听她控制一样,宛如千金沉重,迈不开,躲不掉。
    “只是近日偶染风寒,休养几日便好。”时葑唇瓣半启半合许久,方才幽幽的吐出那么一句,半垂的眼眸中,不知心虚的想要掩藏住什么。
    “肯定是阿雪平日没有照顾好自己,还有你可要快点养好身体来学堂上课,不然我想见你时,都寻不到机会。”少年一见到她时,嘴里就好像有着说不完的话。
    “我会的。”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她已经不想在挣脱出,他握着她的那只手了。
    何况那手是那么的暖,又是那么的有力。
    稍不知,他们这一幕,恰好落在了那刚从月洞门处,提灯而进的少年眼中。
    原先按照一般人遇见了这种场面,理应是暗自退去,或是踩断一截枯木花枝用以引起那俩人的注意,唯莲香不同。
    他反倒是扬起脸上最为娇媚的抹笑,扭着那截刻意被绑得纤细如柳的腰肢朝人走进,嗓音是那等故矫揉造作像极了过期的劣质糖水的味道。
    “殿下怎的突然出来了,可是在等妾身,不过殿下也真是的,出来的时候也不多穿两件衣服,等下也不怕风寒加重。”
    “咦,不知这位公子是?”莲香见到人时,瞬间像条无骨之蛇缠了上去,更借此拉开了二人还在相握的那只手。
    他生平倒是第一次觉得,世间竟有如此令他厌恶之人。
    “这是上官将军家的公子。”时葑见到来人时,眉头无意识紧蹙,更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他的过近接触。
    “原是上官公子,怪不得妾身之前没有见过,不过殿下也真是的,既然有友人前来,也不提前知呼妾身一声。”
    莲香就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厌恶与不喜一般,兀自将她的手臂抱得更紧,就差没有直接将他的手往他胸口处挤压而来。
    “阿雪,这是?”
    “他…………”
    “上官将军安好,妾身是殿下前段时间新纳进宫里的侧妃,若是上官公子不嫌弃,唤妾身一声怜湘便可。”
    正当时葑想要为其介绍时,他反倒是先一步出声,更有意的朝人宣告着什么。
    “阿雪,你们…………”唇瓣微张,瞳孔猛锁中上官蕴听到‘侧妃’二字时,脸上满是浓重的不可置信。
    “他说的是假的对不对,你们不可能,而且你怎么可能………”
    即便他看到的是真的又如何,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仍是自欺欺人的认为这都是假的。
    “母后说了,孤现已到了明事之岁,身旁理应有个知冷知热的陪着才是,如今天色渐暗,若初还是尽早出宫为好,免得晚了,这宫门可得关了。”随着话落,时葑似不欲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只因她担心,若是她在说下去,忍不住想要对这唯一给过她温暖与阳光的人吐露出,那纠缠在他周身的缕缕黑暗,更懦弱的想要恳求他能带她走,只要是离开这里,无论是去哪里都好。
    可她知道,她不能那么自私,更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来。
    她转身离去的脚步不过才走了几步,莲香便像是一块狗皮膏药黏了上来。
    “殿下可是困了,可方才妾身在出去时,还特意吩咐了小厨房给殿下熬了一盅人参枸杞乌鸡汤,殿下等下多少喝点,滋补一下身体也是好的。”
    “还有殿下也真是的,现在天气都还没多暖和,怎的就只着了一件外衫出来,也不担心会冻到了,现在妾身摸着殿下的手都是凉的。”
    随着二人的说话声和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从眼前彻底消失不见时。
    站在原地的上官蕴,这才如梦初醒,掩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紧握成拳,上下牙齿紧咬着,直到发出令人牙根尽酸之音。
    只因他仍是不愿相信,阿雪怎么会突然纳了一个侧妃,明明他现都以二十了,身旁都无半个伺候的丫鬟通房,她为什么就选择纳了一个女人,一个横在他们之间的第三者。
    他私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为对方相守下去,可谁知,她竟先一步的打破了中间的平缓点。
    直到最后,他连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都忘记了,只知道,他的那颗心,好像是遗留在里头了。
    而进了宫殿中的二人,在屏退了周围伺候的宫人后,其中一人更是憎恶得连表面功夫都不屑在伪装半分,直接甩开了他的手,冷讽道:
    “你究竟想做什么,莲香。”
    “奴不想做什么,奴反倒是想问,殿下想要做什么。”莲香被看着被她挥开的手,却也不恼,就跟看不见她漆黑眼眸中森冷阴戾之气,再度凑近了几分,少年温热的气息就像是某种浓稠得冰冷生物浮在她脸上。
    “瞧殿下现在生气的样,还有先前一直遮遮掩掩的态度,难不成这位上官公子便是殿下的心上人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与你有何关联。”时葑红唇微扬,满是冷嗤。
    “你可别忘了,我为主,你为仆,哪怕孤之前答应了你那可笑的合作又如何,难不成你便以为凭着这个,便能将本殿当成一个肆意亵|玩的玩物不曾。”
    “奴岂会忘了,奴不过是想要提醒殿下一句,凭着殿下如今的身份,更怀揣着那么大的一个秘密的情况下,可能真心喜欢上一人或是被其他人所喜爱。奴斗胆在问殿下一句,殿下您说,那位上官公子对您难不成便是真心的,而不是因着殿下的这张脸,以及为了满足男人内心深处的某一种可笑的劣根性。”
    莲香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撩起他一缕发随意玩弄,脸上却笑得阴冷而妩媚,道:
    “殿下在宫里头生活了那么久,有些事应当早已门里清才对,何必又总是喜欢自欺欺人呢,再说生活在皇城脚下的人又有哪一个称得上是单纯的,若是有,不是真傻那便是掩藏得极深,不知殿下觉得那位上官公子是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无论是前者与后者又同你有何关系,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锐利眼眸半眯的时葑将人推开,谁曾想她的发还缠在他的手上。
    这一扯之下,不但扯得她头皮生疼,更扯断了好几根发丝。
    有些东西就像是缠在指尖上的发丝,刚扯的时候是有过一瞬疼入心扉的难受,可等那抹疼意过去后。
    就像过去的便过去了,又影响不到生活半分。
    自从那日后,时葑继续恢复到了去学堂上课得日子,而年级比她小上一个月的六皇子,早已去了朝堂。
    唯她,哪怕是将学业积分全修满了,都未曾得已踏进朝堂半步。
    她就像是一颗弃子,甚至是一颗处于悬崖边上,岌岌可危的弃子。
    四月多烟雨,亦连枝梢上娇艳桃红一簇接着一簇万千绽放,有着那可爱深红爱浅红之美。
    今日,时葑倒是罕见的,第一次独自逃了课,可等她出来后,竟是发现,这天大地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特别是当身旁少了那人后,她连带着,觉得这偌大的燕京都布满了陌生的味道。
    当她准备去那之前常去的那家茶肆点上一杯暖茶,两三碟糕点时,却正好迎面遇上今日休沐之人。
    眼眸半垂的时葑快步远离,只因她不想见到这人,更不想同他打招呼。
    可偏生有些人却非是这么想的,亦连老天爷从来不会站在她这边一样。
    “太子殿下行色匆匆不知要去往何处,连着本官出现在殿下面前都未曾见到。”
    男人得嗓音,似那夏日往盛满了冰水白瓷碗里的扔进一颗青梅时,发出的‘叮咚’轻响。
    “林大人。”现人已走到她面前,即便她在想装看不见也不行了。
    时葑还未抬头时,余眼中最先见到的是那白底锦布竹纹银丝靴,以及那一角蟹壳青衣玦。而等她抬头时,看见的便是那双带着浓浓戏谑之色的浅色眸子,和那张清风霁月的脸。
    “太子殿下安好。”随着她的话才落,林拂衣身旁的另一女子娇弱的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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