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达成共识，挑战将临

    得知千夜死神正在剿灭自己手下的艾伯又气又恼，他已请百鬼夜王前往阻止。尽管如此，他还是急得不断踱来踱去。目前，监控室里除了他，还有一位精灵——米斯蒂克。
    一股无名之火在艾伯心中瞬间腾起，此刻他只想发泄。凡是入他眼中的活物，都有成为他出气对象的可能。“我该说你什么好……你给我过来！……没错，别看了，说的就是你。你个受！”巨误
    “……”米斯蒂克沉默着起身，心想着艾伯的脑子线路是不是错乱了，隔三差五就找茬。没关系，这笔账先记着，来日再一一算清。他暗暗弯了弯嘴角，艾伯并没有注意到。
    见米斯蒂克过来了，艾伯得寸进尺愈发肆意妄为。他欲张口继续说些什么时，不巧，通讯器响了。他颤抖着双手打开了通讯，当即从中传出了海盗头目比特大如洪钟的呵斥声:“我要怎么说你好，这次将功补过的机会你也错失了是吧？！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保证这次准能万无一失完成任务的么，啊？！连这点事都办不好，简直是个废物，我要你何用？！最近我们海盗的马桶又不够用了呢……看来你是不想干了，有意成为那个大军的其中一员啊艾伯！”
    “不，大人，请听我说！”艾伯面露惶恐之色，急忙开解道，“若想摧毁赛尔号那艘破铜烂铁，届时用泰坦之锤即可叫它倾覆，现在只待时机成熟！”
    “哼！”比特哼着鼻子，“时机未到？好一个绝妙的理由啊哈哈哈哈……”他怒极反笑。斟酌再三，厉声喝道，“好……好，我就再给你个机会。你最好呢，是尽快把这件事做完做好；若再失败，就等着被拖下去做成马桶吧！”
    看到艾伯被头目怼得如此狼狈至极，米斯蒂克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的笑意。幸灾乐祸的想法在他内心疯狂滋生着，他大概已经彻底改变了。他邪恶么？也许是。曾经的他虽自卑弱小，但还存有些许善良；可如今应该是不复存在了。
    关于一个生灵的扭曲堕落，其本身也有错，这点不可否认。但要追究起罪恶本源，却是那惨绝人寰的世道。该配合你演出的我视而不见。这场闹剧，真是越来越精彩了呢。不知结局又会如何呢？真叫人期待啊。反正，迟早会有结束的一天。
    结束通讯，艾伯将注意力再一次集中到了米斯蒂克身上:“为了有个双重保险，你立刻前去洛亚神域，将那个什么洛亚之灵给我引出来。我相信你有那个本事的，对不？”
    “……”呵，真是好笑，海盗居然也有脸在这谈信任。
    “我说你啊。”艾伯摊手，故作无奈的样子，“别总是学什么沉默是金。你这样，是会被当成哑巴抓去卖掉的，知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低级玩笑而已，也能笑得这么……米斯蒂克默默想着艾伯的笑点是有多低。稍许，他回答，“抱歉，它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哦呦。这样啊？”艾伯用手挠了挠脸颊，“不知怎么的，我就突然想起了时光碎晶的事。当时黑暗议会为了得到资源与力量四处掠夺，终于在一个部落中发现了碎晶的线索。可是呢，不知什么原因，在灭族之后碎晶也离奇消失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次行动你也有参与，是吧？”
    是个傻子都听得出艾伯的言外之意，明晃晃的威胁……黑暗议会可能被蒙在鼓里很久了，都不知道当年他们派各大高手追杀的那个小精灵至今还活着的事实。
    当然，就算艾伯将这事抖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的实力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以一己之力对抗众多精英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这样会使自己在使命之路上行走困难许多，他也很难保证那群黑恶势力会不会对洛亚神域出手，自己可没多余的精力同时顾及两边。
    “……我知道了。”话音未落，他已离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给自己找那么多不必要的麻烦呢？跟卑鄙小人纠缠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刚走出监控室，米斯蒂克第一眼就看见了迪恩。对方不像是刚好路过的样子，倒像是有意在这里等候。
    “我已在这恭候多时了。”迪恩开口的同时，顺便上前把门锁上。被反锁在监控室内的艾伯待会发现这种情况，心中可能会有无数句想要说。
    “何事。”虽然已经大致猜出了迪恩的来意，但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更多的是为了避免因他自身的沉默而造成了迪恩在自言自语的尴尬假象，还是要发言的。
    “……哈，你我皆为明白人。我的用意你还不清楚么？除非……那纸条的内容你没看。”不知为何，迪恩总感觉气氛有点尴尬。我是谁啊？堂堂威风凛凛的迪大将军。居然在此刻……尴尬癌犯了。
    “联手？我凭什么信你。”
    “你是不是……记性不太好？一切事宜纸上都写得清清楚楚啊。”迪恩用看派特博士的眼神看着对方。
    “多年的经验告诉我，勿轻信他人。”精灵内心毫无波动，面无表情。
    “这么说……那你信任艾伯的理由又是什么？比起我，你更愿意信他？我该说是你太过警惕，还是那群女孩们太过单纯呢？”迪恩无奈地笑了笑。
    “本就不存在绝对的信任。我和艾伯，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艾伯在利用你，这点我倒是很清楚；不过你……就没这么简单了吧？比如说，有一部分是在报恩。我听说过一些小道消息，艾伯以前也是个赛尔。”
    “嗯？”
    “很意外是吧？”迪恩笑着，而后无奈叹气，“唉。没有绝对的善恶……就算是十恶不赦之辈，也曾有过善良。听说，他曾救过一小精灵，好像是金发的……？我想，应该就是你了。只可惜，他负了初心，迷失自我。”
    “……”米斯蒂克沉默着，听了迪恩的话，他的心理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至于你嘛……我只想劝你留存一份善良，切莫像他一样迷失在路上。他啊……已经没救了。”
    “你的这番话，曾有位堪称贤者的精灵也说过类似的呢。”米斯蒂克露出个淡淡的笑容。要论精灵界谁最能讲道理呢，那肯定是非重生之翼莫属了。
    “精灵贤者？……所以话说回来，你认为我们之间能够建立起真正的信任么？紫悠月她们，人与精灵间的感情可真叫人羡慕啊。”迪恩说出这句话时，一边的王·萨格罗斯似乎有点意见了。于是她笑着侧过脸，“当然，我也很信任你啊，不然哪来的默契配合？”
    “可以一试。”说完，他开启幻境裂隙，直达洛亚神域。
    “另外，我想提醒下你。不久之后，命运的第二次交汇就要开始了……”迪恩扬了扬手中的一张《永夜纪年》残页，“有个团体，将会从未来穿越过来，逆转命运。但愿你能够稳住。”
    “是么？那我拭目以待。”新的挑战，新的机遇，就要降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