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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容若配合默契,劲头满满誓要上好鬼生第一堂课,伴随着青阳的诵经声,开始了强大的知识灌输……
    半个时辰后。
    纳兰容若意犹未尽地停下讲学:“嗯,大家休息一下,半盏茶后继续。”
    “……”孩子们都死了,听到半盏茶后还要继续,好几个像被电的死青蛙一样抽搐了几下。
    青阳只觉一片舒畅,曾经的头疼崩溃化为快意。
    青阳于快意之中柔声询问大家:“你们想听的经,我念了,大家开不开心?”
    孩子们:“…………”
    第20章
    “三清师祖在上, 弟子青阳愿为天下祈福,愿人人家庭和睦,父子情深, 兄友弟恭……”
    主殿中, 青阳对着三清神像,满脸虔诚的喃喃。
    正念着,观门外传来獒儿要死不活的声音:“来了——送信的又来了——”
    “……”青阳面色惨淡地起身, 走出观外, 对着太子派来的信使勉力一笑,“辛苦了。”
    “不辛苦!”信使声如洪雷, 然后拿铜铃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青阳。
    拆啊, 拆开看,他还等看完送回信呢。
    青阳:“……是要钱吗?不可能的,你快走。”
    青阳连推带搡地把人弄走了, 才回到自己的寮房里, 唉声叹气地看信。
    这是太子送来的第不知道多少封信了,仗着手下人多,轮班一天送一封,里头无外乎三个内容。
    【……凌普之死, 不少朝中的老古板颇为赞赏, 孤瞧着就想翻白眼, 孤杀凌普是为百姓,为枉死的人, 又不是为了受他们点评。倒是民间传出不少相关传闻, 夸孤这事儿做得铁面无私……嗯, 孤总觉得红珊瑚这事儿还有蹊跷, 你说好端端的, 皇阿玛为何会突然亲点贡品呢?】
    青阳:“……”
    我不知道啊,这种事是能在信里跟我说的吗,太子你东宫里是不是想多个无头鬼道士。
    【说起这个,最近的早课越发难熬了。孤着实不想早起,如果是捉鬼冰嬉还好说,那些个奏折有什么好看的?孤也是日理万机的,还得浪费时间,从大段溜须拍马的废话里找重点,日后该有个限制,每份奏折,不可多于两百字。而且,皇阿玛的观点总是与孤相左,都说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当机立断,莫延战机,皇阿玛却非说什么仁心权衡。大师,你说谁对谁错?】
    青阳:“…………”
    别问我啊,我已经很努力了,看我刚刚还为你们一家祈福。
    【大师,你为什么一直不回信呢?这么多封书信往来,孤觉得叫大师太不亲近了,以后就叫青阳好不好?青阳也可以在无人时叫孤的小名,唤作保成。孤这么说,是信任青阳,青阳你也要快快回信,你不是可以驱鬼的么?让鬼送信不比让人送信方便多了,来回又快。】
    青阳:“…………”
    不是只有往,没有来吗,太子你粘人程度为何又翻倍了!!
    鳌拜正扒着窗栏擦缝儿,见状嘿嘿一冷笑:“大师还不高兴么?我都听五位灵公说过了。当初凌普被擒前夜,你还安慰了太子,当时正是那小崽子孤立无援的时候,你这一鼓励,怕是真触动太子了,这回交心了吧!倒是好事,大师你真不回信吗?”
    “……”青阳被鳌拜说的莫名心虚了,突然感觉手中信封过于沉重,毕竟自己对太子的友情,远远抵不上太子对自己……不是,这话怎么哪里怪怪的?
    “滚吧!就是你给言给语。”青阳拿信封当八卦扇,扇走伸长脖子,试图看信的鳌拜,翻白眼道,“这就是叶公好龙尔!真见鬼了还不是吓死。”
    ——“死”当然是夸张啦,但太子本来就因为鳌拜,阳气不很高的,紫禁城又好像很多鬼哦。
    青阳犹豫了一下:“要不还是找那信使带个东西吧……。”
    于是,本来对回信没报什么期待的太子,隔了数日终于收到了信使快马加鞭送来的回信:“大师说,务必要在无人的时候打开。”
    这么神秘!太子面色一凝,屏退左右,拆开一看。
    信封里有两张纸,一张是薄薄的黄纸,上书线条流畅、笔画规整漂亮的符箓。触手升温,如同在阳光下晒过一般,暖洋洋的。胤礽手刚一碰,那纸上的符箓就一下化为金光,融入他指尖皮肤中。
    暖意顿时浸润身体,如同置身温泉之中,令胤礽不禁喟叹一声。
    他甚至还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下,才看向下一张:
    【此为壮阳符,虽有壮阳之功效,但太子仍需每天多晒太阳……】
    胤礽:“……”
    胤礽:“…………”
    什么符???????
    陈圆圆几次三番翘班回家,硬顶着青阳杀鬼的视线,总算钓到了她想钓的鱼。
    “你看嘛,东家。”美人含怨,最招人疼,“我就说这能有用。我看人最准了,那些太子派来的人啊,各个眼高手低的,怕是把在宫里的坏风气,直接带到酒楼里来了。东家的银子也敢贪,难道就不怕东家下咒吗?”
    青阳看着陈圆圆列出来的账目,被太子那些管事、仆役还真是捞去了不少钱,顿时冲冠一怒:“太过分了!竟敢刮我的油水!”
    陈圆圆:“咱们酒楼,是在太子送的宅地上盖的,这些仆役也不好赶走。但他们做的也太过分了,还把家里人也接到秦淮来,正大光明薅着东家的羊毛,给家里人安置住处,又把家里人塞进酒楼,一块儿刮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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