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聘礼

    “阿蘅不会死的……我绝对不会让她死。”
    黄药师冷冷的说道。
    王书撇了撇嘴：“老天爷可不会以你的意志为转移，你以为你是谁？老天爷的私生子？”
    黄药师冷冷的看着王书：“你来桃花岛就是为了奚落我的？”
    王书摇了摇头道：“没那闲工夫……我来这里，其实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
    他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玉瓶，心中一叹道：“这东西，叫做天霜生人丹。”
    “闻所未闻。”
    “废话……这东西，全天底下只有我手里有。”
    王书道：“此物可以起死回生！”
    “你说什么？”黄药师的脸色顿时变了。
    若是换了常人来和他说这样的话，他必然一巴掌直接拍死……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而现在说这话的人却是王书……一来，黄药师一巴掌拍不死王书，二来，此人来历神秘非常，若是真有那种可能的话，也只有这样神秘的人方才能够知道的吧？
    他看着王书手中那玉瓶，眼神之中逐渐炙热了起来。
    王书摆了摆手道：“你先别急着高兴……这东西啊……哎……”
    他叹了口气道：“这天霜生人丹非比寻常，虽然可以起死回生，但是却又有着无法想象的副作用。”
    “副作用？”
    黄药师一愣：“什么意思？”
    “此药入口即化，只能给死人服用。药一入腹，不管受了多重的伤，都能够立刻恢复，并且直接苏醒。”王书看着黄药师道：“然而，此药的副作用，也极为可怕……这东西，能够重新生成一份人格，压制主人格，从而让那人从此生性大变。”
    “大变？何种变化？”
    “曾经有一个女子，被人打死……她挚爱之人，从我手中拿走了一枚天霜生人丹给她服下……那女子立刻复活……而复活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生生的把那男子的心给挖了出来。”
    王书的声音低沉，娓娓道来，自然有一番摄人心魄的魔力。
    黄药师的脸色顿时苍白，半晌之后，咬了咬牙道：“只要能活……又何必在乎那么许多……就算是我死了，只要她还能活着，那就再好也没有……不对，不对！是太好了，好极了！”
    “哦？”
    王书看了黄药师一眼道：“有什么好的？”
    “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
    黄药师说道：“若是这东西，不能改变人的性格，阿蘅那副性子，若是知道自己亲手杀了我的话，她肯定也是活不了了。但是，这东西改变了她的性格，那她就不会自杀了，杀了我，她也不会有半点心理负担，实在是再好也没有了。”
    王书眨眼半天，也没想到黄药师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半晌之后，他也是咧嘴一笑道：“有意思……不过，谁告诉你，这副作用一定是要杀了自己所爱之人？事实上，这副作用千奇百怪就算是我自己也没有弄清楚还有什么……至少我所知道的，有人杀了自己的爱人，有人爱上了别人，把自己的爱人弃之如敝履。还有人盲目的活着，不知道为了什么……做的事情总是莫名其妙……”
    黄药师愣了一会，苦笑一声道：“然而，我别无选择。”
    “好吧……”王书随手一扔，那玉瓶就已经来到了黄药师的跟前，他慌忙接过，就听王书说道：“其实我说的那些都是第一代天霜生人丹的作用，我现在手里的这个，是第二次炼制，修改了药方，加重了药量。从道理来讲，是能够抵消副作用的……但是，因为没有在人的身上试验过，所以，不敢肯定……”
    “所以，你把最初一次的药性告诉我了，就是希望我能够接受这第二次制成的药？”黄药师一语道破了王书的想法。
    王书笑了笑道：“第一代的副作用那么大，你都能够接受，那第二代的副作用，就算是有，也不如第一代那么大，你肯定不会犹豫的。”
    “你说对了。”
    黄药师看着王书道：“但是，还有最后一个疑问。”
    “说。”
    “为什么？”黄药师道：“你没有理由帮我。”
    “算是我的聘礼吧。”王书道：“我说了，我是来提亲的……当然，如果你抱着万一的念想，认为这药用不上的话，那也当我提亲的话提也没提……如此，你就好生的照顾尊夫人吧。”
    他说完之后，仰头喝干了葫芦里的酒，随手一扔，道：“王某告辞了。”
    “等等！”黄药师连忙叫住。
    王书回头看去：“还有事？”
    “若是……”黄药师正色道：“若是这枚药，当真有用的话，那提亲的事，我允了。”
    “啧啧……”
    王书一笑道：“一言为定，告辞！”
    他纵身一跃之间，在虚空之中划出了一道蓝线，整个人就已经消失在了桃花岛上。
    黄药师心念一动，连忙追出海边，目之所及，心中却是骇然：“没有船！”
    桃花岛在海上，一路行来，自然是船来船往……然而王书竟然没有船，这说明，此人是虚渡海上，纵横来去。
    “莫非……真是仙人垂怜？”
    黄药师喃喃自语，却又恍然，连忙骂了一句：啊呸，若真的是仙人垂怜，如何能够对我那尚未出生的女儿动了这等心思？此人无耻卑劣，如何能够和仙人相比？
    看着手中玉瓶，又再度沉默，若是……若是当真管用，那……那又如何说啊？
    ……
    黄药师心中自然有他的纠结，王书做完了这件事情之后，只觉得心情大好。
    纵身于海上，跻身于缥缈，回到了陆地上之后，又雇了一辆马车，一路奔腾，直往白驼山而去。
    天下五绝！
    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
    王书只和东邪打过交道，至于剩下的四位，却也只是听过名字……听说西毒欧阳锋是个老毒物，也不知道毒到什么程度，自己这百毒不侵的，上了那白驼山，也不知道灵是不灵？
    想到有趣的地方，不禁微微一笑乐出声来。
    赶车的马夫一脸茫然，不知道这位客官一个人在车里能够想出什么有趣的事情？莫不是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