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六合一

    把买回来的货都给卸下来，阿娇又起火烧水，先给牛犊把药草吃了。
    宋楠把给张秀秀他们买的东西清出来，全都放到了篮子里，对阿娇说：“阿娇，先把东西给她们拿过去，这里我来。”
    阿娇应好，往灶头里添了两根柴火，说：“那我先，过去，这个草药，得用热水，泡，泡上一刻钟，凉了，才能给它吃。”
    宋楠应了声好，把篮子递给了阿娇。
    阿娇拎着篮子出了门，来到孙阿婆家，正巧孙阿婆刚做好了饭，几人正要吃饭，阿娇便进来了。
    “阿娇来来来，咱们先吃饭。”
    孙阿婆朝着阿娇招了招手，笑着道：“今儿秀秀拿了家里的鸡蛋过来，咱们一起吃，别的不说，就这蛋啊，我是真的喜欢。秀秀说的没错，这鸡蛋味道顶好！”
    说着孙阿婆还竖起大拇指，就是在认同秀秀说的话。
    张秀秀也笑着道：“可不是，阿婆我跟你说，我家的蛋别的不说，这味道绝对是一顶一的好！你要是想吃了就告诉我，我绝对给您送过来！”
    阿娇噗嗤一声笑了，“你倒是，不谦虚。”
    “谦虚也说不出这种话来不是？”
    张秀秀嘿嘿笑着，根本不在意自己说了啥，反正在她眼里，大家都是好友，没什么好见外的。
    阿娇却没坐下，把篮子往桌上一放，道：“阿婆，我就，不吃了，宋楠，在家里等，着我呢，我这会儿，得回去，这个篮子里，的东西都是，你们要的，给你们，买来了，你们待会儿，看看可有，少了什么，我就先，回去了。”
    孙阿婆哎了一声，道：“阿娇你不跟我们一起吃饭啊？”
    阿娇笑着摇头，她其实猜到孙阿婆并没有做她跟宋楠的饭，若是做了，方才他们回来的时候就会过来叫人了。
    且，她跟宋楠出去的时候也很孙阿婆说了，不用做他们的饭，指不定他们什么时候回去，万一天擦黑了才回来，那阿婆不是白做菜了？
    是以，阿娇说道：“不了，阿婆你们，吃，我跟宋楠，还要喂药，那牛犊病着，呢。”
    孙阿婆一听这话，皱眉，放下碗筷走过来，问道：“阿娇，你说你跟宋楠，有那银子做什么不好？去买头病了的牛犊，这是做甚？”
    阿娇猜到他们会如此说，勾了勾唇角，笑着道：“无碍，那牛犊与我，有缘。”
    在牛市上遇到牛犊时，阿娇就觉得这牛犊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亲昵，虽说她不知道这样的亲昵从何而来，但她就是喜欢这样的牛犊。
    加上后来，珍娘她娘亲因为腿摔了，却恰好遇上了这牛犊，这才被牛犊驮回来，结果正好他们在珍娘家里，这就更是好运了。
    这样的缘分她若是都不珍惜，又能珍惜什么？
    阿娇有时候觉得自己并不相信命，可有时候觉得，命运真的很神奇，比如她跟宋楠，再比如她跟牛犊，都是如此。
    所以，她决定把牛犊给买回来。
    孙阿婆听阿娇如此说，也不好说什么了，只道：“有时候这牲畜的确要讲一些眼缘，不过你自己喜欢就好了，阿婆也不敢说啥。”
    阿娇点头，笑了笑，道：“知道阿婆，是为了，我们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孙阿婆点头，张英子噗嗤一声笑了，道：“行了，赶紧回去吧，别让你家宋楠等久了，小心他生气哦。”
    知英子是在开玩笑，阿娇摇了摇头，道：“他才，不会生气。”
    几人顿时噫了一声，阿娇脸颊微红，轻咳一声，掩去心中的一点羞赧，说：“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
    几人摆手，“去吧去吧，去见你家不会生气的宋楠。”
    阿娇失笑，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朝外走去。
    在阿娇刚走到孙阿婆家门前时，孙阿婆叫住了她。
    “阿娇你等等。”
    孙阿婆亦步亦趋的从屋内出来，看到阿娇停下时脚步又快了几分。
    阿娇担心阿婆摔了，忙上前扶住人，道：“阿婆，你慢些。”
    孙阿婆笑了笑，道：“不快不快，阿婆晓得的。”
    说着拍了拍阿娇的手，道：“阿娇啊，你当知道阿婆的意思，今儿是阿婆没做好饭等你们，你莫往心里去。”
    阿娇摇头，“阿婆你说的，哪里话？我怎的，会介意？你赶紧，回去吃饭，我跟宋楠，也是有牛犊，才不来吃的。”
    孙阿婆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道：“那阿婆就不留你了，你赶紧回去吧啊，别让宋楠等急了。”
    阿娇顿时无奈，也不知道孙阿婆为何跟张秀秀他们单独待了一日，就开始会开玩笑了，但这样其实还是挺好的，至少说明张秀秀他们在这里，阿婆心里是开心的。
    唇角轻轻勾起，阿娇让孙阿婆先回去，自己也要回去找宋楠了。
    孙阿婆这才点了点头，看着阿娇离开后，才进了屋。
    张秀秀她们在孙阿婆出去后放下了碗筷，等到阿婆进来了，才又端起来，笑着道：“阿婆赶紧吃饭了，咱可都等着呢！”
    孙阿婆笑着嗯了一声，跟着他们一起吃饭。
    这边阿娇回到了家里，宋楠的水还未烧好，看到她回来时还有些诧异。
    “你不在阿婆家？”
    阿娇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抹笑意，道：“咱们，自己吃，今日不是买了，鸭子？”
    他们回来的时候阿娇看到自家炸的鸭子，闻着味道很香，本来她也没想着要吃，但宋楠见她一直盯着那炸鸭子的铺子瞧，就买了半只。
    鸭子比较大，就是半只也有一斤多，他们两人吃都还要剩下一些。
    且这炸的鸭子跟煮的始终不一样，味道都是不同的。
    阿娇还想试试呢。
    宋楠闻言，愣了一瞬后哑然失笑，显然是猜到了阿娇回来的理由，“你喜欢吃鸭子？”
    “也不是，”阿娇摇了摇头，想了想，说：“就是，想跟你吃饭。”
    阿娇刚说完，两人都愣住了。
    宋楠抬头看了阿娇一眼，阿娇不大好意思的别开了头，没说话。
    忽而，她听到一阵低笑，转头看去，是宋楠在笑，她抿了抿唇，问道：“你笑，什么？”
    “高兴，”宋楠手指缩了缩，笑着道：“阿娇，我，很高兴。”
    若是说一开始是他先对阿娇有了喜欢的感情，后面就是想照顾她，希望她能跟自己在一起，永远不用再担心别人说三道四。
    后来在看到了阿娇的聪明伶俐，以及结巴时偶尔的可爱和羞涩，让他愈发的喜欢阿娇了。
    可即便如此，阿娇也很少说如此露骨的话。
    他们两人虽然成婚了，但阿娇聪明时，也愈发的理智，两人很少说这样的话，只是用行动来表示，可如今阿娇却说了。
    想跟他一起吃饭，所以没有跟他们一起。
    嘴角扬起的笑意根本压不下去，宋楠抿了抿唇，最后说：“阿娇，吃饭吧。”
    阿娇也有些许的尴尬，但说了就是说了，她也不在意，她心里就是如此想的。
    点点头，阿娇看了眼灶头上的菜，说：“宋楠啊，炒个白菜？对了，我记得，咱们买了，茱萸。”
    这次他们去镇上，正好遇到了杂货铺有多余的茱萸，张秀秀家要，他们就多买了一些，自己也能吃。
    “有的，”宋楠拿出一旁的茱萸，他已经洗干净了，说：“用这个，你嗓子能吃辣嘛？”
    宋楠一开始也没多想，只是觉得阿娇结巴可能嗓子也不大舒服，所以才这么说。
    阿娇笑着道：“无事，只是，许久未曾吃辣，可能不大习惯。”
    她是觉得自己会不习惯，整整五年没有碰这个玩意儿，还是有些不大习惯的。
    宋楠闻言，道：“那便算了，你少吃一些，这茱萸果有些辛辣，下次咱买一些芥辣，我同那掌柜的说好了，等他们有芥辣的时候就跟我们说一声，到时候我们用芥辣，没有这个辣，你也能多吃一些？”
    阿娇也点头，“好，那咱们，炒白菜，宋楠啊，你会不会觉得，天天都吃，白菜？”
    其实是宋楠只在后院种了白菜，所以他们吃的都是白菜。阿娇也想种一些其他的，但现在季节不对，他们也只有白菜。
    宋楠摇头，看着阿娇的双眼，笑了笑，揉了揉阿娇的脸，说道：“阿娇，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只要你能喜欢，我都可以。”
    阿娇抿了抿唇，眉头轻轻皱起，“宋楠啊，你不必，如此迁就，我的。”
    宋楠哑然失笑，“不是迁就。”
    他握住阿娇的手，说：“阿娇，我的过去经历了太多。我比你年长十岁，去过战场，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昨日还在同我说话的人，今日就永远离我而去。”
    说着，宋楠停顿了一瞬，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鲜为人知的过往，一时间有些难受。
    阿娇见状忍不住反手握住了阿娇的手，咬了咬唇，道：“宋楠，你别想太多。现在，都过去了。”
    这话，让宋楠瞬间清醒了，他笑了笑，道：“是，都已经过去了，不必太在意。”
    顿了顿，宋楠才说：“阿娇，我说这个并不是为了其他，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心悦你，只是因为喜欢你。你所做的一切，在我这里都是好的。我想跟你平平淡淡的过完下辈子，也希望你能跟我一样，想要平平淡淡的过下去。”
    我经历了动荡不安的时期，如今只希望你能伴我走平淡的完余下一生。
    宋楠一向觉得自己的要求并不高，他希望阿娇能跟自己一起完成。
    阿娇点头，“宋楠啊，我愿意的。”
    她愿意，只要宋楠陪着她一起，她什么都是愿意的。
    宋楠勾唇，点头笑了。
    笑容宛若春日的风，让人感觉到舒爽。
    ……
    两人说了这会儿话，阿娇才想起炒菜，吃完了晌午饭，宋楠正在洗碗。
    天冷水也凉，宋楠不愿让阿娇碰这些东西，就自己上手了，反正他手皮厚，并不在意这个。
    这时，张秀秀送东西过来了。
    阿娇方才过去时把竹篮放在那边了，因为她们在吃饭，若是让人马上把东西拿出来也不大好，所以阿娇就干脆把竹篮放了过去。
    这会儿张秀秀就是送竹篮过来的。
    要走过一座桥，才能来到阿娇家门口。
    张秀秀还没上桥，就看到了宋楠在河边洗着什么东西，她走进一看，竟然是碗！？
    宋楠，在洗碗？
    这个认知，让张秀秀愣住了。
    宋楠在战场上待了很长时间，早就练就了一身本事，在张秀秀过来时就知道了，只是这人一直盯着自己看，自然也是看出来了。
    宋楠抬头，嘴角挂着浅浅淡淡的微笑，说道：“阿娇在院子里，你可以进去找她。”
    张秀秀啊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动作有多大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她笑了笑，道：“我先，找阿娇。”
    宋楠点点头，继续面无表情的洗着碗。张秀秀友看了他一眼，原本会以为宋楠觉得不好意思的，结果人家非但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一本正经的洗着碗，仿佛不好意思的只有她一个人。
    张秀秀顿时觉得有些恍惚，明明宋楠是个大男人，而洗碗做饭这种事情，在一般人眼中，那都是女子在做，结果宋楠不但做了，还如此的平静自然，哪里有这样的男子？
    即便觉得不太好，可表面上张秀秀还是羡慕阿娇的，能找到宋楠这样一个男人。
    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张秀秀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遇不上这么一个男人了。
    阿娇在后院喂兔子，回来时刚好看到前院站着的张秀秀，那一脸呆滞的模样，阿娇有些诧异，一边走过去，一边问道：“秀秀，你这是，怎么了？”
    看上去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身子不舒服？
    心里想着，阿娇也这么问了。
    可听到张秀秀的回答时，阿娇还是没忍住笑了。
    “你，这是想什么呢？”
    张秀秀转头看她，“阿娇，你家宋楠对你真的太好了，我若是能遇到这样的男人，我也心动了。”
    别说遇到宋楠这样的，只要有宋楠一半好，她就知足了。
    但显然是不可能的。
    赵阿娇无奈的笑笑，说：“你会遇到的，秀秀，每个人都会遇到自己合适的那人，总归你现在很好，爹娘也没有随便给你找一个人，不就挺好的，不是嘛？”
    这话说得张秀秀张了张嘴，最后赞同了阿娇的说法，“你说得对，总归我爹娘现在没有直接给我找人，若是给我找人了，我才是受不了呢！”
    阿娇笑着说是。
    张秀秀把竹篮递给她，说：“早先忘了让你先拿回来了，这会儿给你送回来，我就先走了。”
    阿娇点头，也没留人。这时辰也不早了，留人也没什么意思。
    张秀秀转身欲走，结果就看到了左厢房门口的一堆泥巴，心下奇怪，嘴巴也比脑子快，直接问道：“阿娇，你家这门口怎的弄了一堆泥巴？晚上不睡觉？”
    “那是用来烧炕头的，”既然被人看见了，阿娇也没想着隐瞒，直接说：“宋楠在外面打仗的时候听人说的，这北方的人都喜欢烧炕头，这炕头就是床，冬日睡上去可暖和了。”
    说着，阿娇大概跟张秀秀说了下这炕头的做法，张秀秀听得不停的啧啧。
    “你家宋楠简直太厉害了，又会打猎，还会烧炕头，这么厉害的人，阿娇你福气大啊！”
    阿娇笑：“我也觉得我运气挺好的。”
    张秀秀闻言沉默了一瞬，道：“算了，不说了，我回去了，我爹娘还没吃饭呢。”
    他们晌午的时候虽然自己孙阿婆这里吃了，但还是要回去做晚饭的。
    阿娇点了点头，又说：“明日你们早些过来，我教你们编新花样，这是我跟镇上的掌柜的重新合计好的。当然，你们要是也能做好，那新花样的价格也会往上增加。”
    张秀秀眼睛一亮，道：“阿娇真的假的？当真可以加价？”
    她本来只是因为好奇，但看到阿娇点头时还是有些惊讶，随之而来的就是惊喜，原来真的能加价的。
    赵阿娇笑着说：“放心，我绝对不会坑你们的，你们尽管做，我全都能要。”
    张秀秀点头，又说：“不能说了不能说了我这会儿要回去了，顺便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阿娇笑着点头，看着她跑出去，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心情也更好了。
    宋楠洗好了碗，正好张秀秀出去，两人都没打个照顾，张秀秀人已经不见了。
    回到院子里，宋楠问起阿娇跟张秀秀说了什么，这样子看着一点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阿娇简单的说了一遍，又道：“秀秀性子就，是这样，你别在意。”
    宋楠笑，“我在意这些做什么？只要阿娇觉得好就是了。”
    他从来不干涉赵阿娇跟谁在一起玩，除非那人真的是德行不好，他心里不放心，才会多说两句，但最终的决定权都在阿娇手中。
    阿娇笑着嗯了一声，又说：“我们，去后院看看？牛犊的圈还没弄好。”
    之前没想过要养牛，宋楠没有在后院做一个牛圈，这会儿倒是能用上了，他们也没有。
    宋楠点头，跟阿娇来到了后院。
    后院除了鸡圈鸭圈，还有一些空出来的地方，这些地方看上去都挺大的，若是做一个牛圈的话，倒也是绰绰有余。
    不过让阿娇有些担心的是，他们后院是篱笆院，牛不像是鸡鸭兔子之类的，个头大了，能冲出去，若是不小心，很可能会被人给带走了。
    “不若我们，在牛圈这一圈，用上泥巴，筑墙？这样牛，也，出不去了。”
    阿娇说道，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宋楠想了想，说：“倒也不必如此麻烦。”
    说着，指了指一旁的墙，说：“堂屋后面的这堵墙可以用，堂屋没人睡，直接把牛圈放在堂屋旁边，今后若是养羊，猪，都可以在这里，阿娇你觉得如何？”
    阿娇顺着宋楠指的方向看过去，堂屋那堵墙正好对着后院，用是真的能用的。
    且堂屋是真的没人住，牛在哪儿也不用重新筑墙，只需要围一圈高的，而且离着前院也挺近的，不用担心有人过来偷牛他们不知道。
    是以阿娇点了点头，“可，那明日，可要上山？”
    要做牛圈，他们肯定要砍一些树下来。
    宋楠摇头，“暂时不用，问问张大爷家有没有多余的，现成的总比后山上咱们自己去找的来得好。”
    张大爷是十里八村公认的，修房子搞这些是最好的，人又会木工，想上次宋楠给阿娇做的木簪都是张大爷教的，所以宋楠信任张大爷。
    阿娇想了想，也没拒绝，说：“那就，明日问问，张大爷。”
    说着，阿娇又问：“宋楠啊，这炕还有，多久才好啊？”
    宋楠闻言一笑，道：“快了，不过两三日事，怎么了？”
    “没，问问。”阿娇说着一笑，道：“先去前院，看看牛犊。”
    两人来到前院，小牛犊这会儿正躺在地上，阿娇以为是它不舒服，连忙上去看看，结果是牛犊累了要睡了。
    宋楠这才说道：“回来之前婶子不是说，吃了药后牛犊可能会睡一觉？咱们等等看，明日应该就好了。”
    阿娇恍然想起，婶子好像是说过这话，也就放心了，只要是大夫说的，她就能放心了。
    看了会儿牛犊，阿娇突然问宋楠，“可要，取个名字？”
    “你可想好了？”宋楠问道。
    阿娇沉吟了一会儿，说：“翠花？”
    宋楠笑：“好，就叫翠花。”
    “哞～”
    牛犊叫了一声，像是很满意这个名字。
    阿娇眼底滑开一抹笑意，转头对宋楠说，“她很喜欢。”
    宋楠偏头，此时的阿娇就像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眉眼间都是笑意。
    “阿娇……”宋楠声音低沉，垂眸看向阿娇，眸中带着无人能懂的情愫。
    阿娇抬头看他，正欲说些什么，宋楠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道：“没什么，只是想亲你一下。”
    阿娇微愣，耳根微红，却也没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