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3章 混沌虚灵

    万物生淡定看着凤仙子说道：「好，请。」
    妖浅给丁卯司马卿使眼色，女流氓这个时候应该隆重登场来搅局，可惜这个时候丁卯司马卿装聋作哑，硬是不肯开口。
    什么时候可以捣乱，那些时候坚决不能开口，丁卯司马卿比谁都清楚，她心里明镜一样。
    妖浅大恨，没出息的东西，凤仙子可是上古巨擘，现在的六道巡游使，她找万物生，万一是陷阱呢？
    丁卯司马卿微微摇头，用眼神示意妖浅别跟着添乱。天师谈正事的时候，绝对不能被打扰。
    凤仙子做个请的手势，万物生随着凤仙子化作流光消失。妖浅咬牙吼道：「司马卿。」
    丁卯司马卿说道：「少夫人，主公比你我看得清楚，凤仙子看似突如其来，主公既然能够答应，那就意味着主公心里清楚该做什么。
    小事可以跟着添乱，就当给主公当小丑解闷了。这种大事上如果不知进退，你以为我还能在丁甲神将中混下去？」
    女流氓被万物生骂过好多次，骂过就算了，甚至万物生从来没有真正动怒过。哪怕是丁卯司马卿挨打那一次，也是因为丁卯司马卿为了排解丁甲神将心头的不快，她故意激化矛盾，让丁甲神将心中的憋屈表现出来。
    大事不糊涂，因此丁卯司马卿该贪就贪，该拿就拿，平时怎么胡说八道也没关系，万物生心中清楚就好。丁卯司马卿是大忠臣，嗯，丁卯司马卿心中就是这么认为的。
    万物生随着凤仙子飞行良久，来到了一座隐秘的传送阵，通过传送阵中转了三次，来到了一座风光秀美的星辰之中。
    万物生和凤仙子出现在山光水色的高山前，湖面上有淡淡的雾气。万物生和凤仙子出现，雾气幻化为一个个飘渺的人影。
    万物生的眸子收缩，常人看不清，修士看不透，万物生看到那些飘渺的人影，竟然是真正的生灵，极为强大的生灵。
    轻笑声、叹息声、咳嗽声在雾气中传来，万物生缓缓拱手说道：「人间道，万物生见过诸位朋友。」
    凤仙子看似不动声色，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万物生一眼就看出这是奇异的生灵？
    一个剧烈咳嗽的老者颤巍巍说道：「你是修道人，应该称呼我们为道友。」
    万物生说道：「道不同，谈不上道友。在下不是纯粹的修士，而是天师。而诸位也不是纯正的修士，甚至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
    轻笑的女子说道：「被人看穿了，丢不丢人？装神弄鬼就是这个下场，我不认识你们。」
    叹息的男子说道：「既然是所谓的大道之外孤行者，为何不可以结伴而行？」
    万物生说道：「为何要结伴而行？」
    雾气中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中年人越发凝实，他遥遥拱手说道：「当你孤单了太久，就会觉得每一个能够交流的生命是如此的珍贵。」
    拄着拐杖，咳嗽连声的佝偻老者也清晰起来说道：「我们是旅行者，在孤寂的虚无中到处流浪，寻找着能够真正交流的同伴，而你让我们期待了太久。」
    凤仙子谦卑低头，那个轻笑女子从迷雾中走出来，白衣如雪，行走在浩淼湖面，翩然若仙。
    轻笑女子说道：「当年你得到了天诛剑，这不是偶然。」
    万物生悚然动容，轻笑女子脸上出现了云雾幻化的白纱遮住了脸庞，她分明就是九大混沌圣君中那个白纱蒙面的女子，不知名的混沌强者。
    云雾消散，轻笑女子说道：「我就是九大圣君中的昙梦，我创立的小世界名为灵花世界。当年我把天诛剑送到了阳界，落入摩诃星池，就是为了等待你的到来。」
    万物生不觉得奇怪，当年得到天诛剑，本身就很诡谲，得到了天诛剑，更有摩诃心经等待着他，两大先天宝物，这份机缘透着邪门。
    昙梦说道：「你忘了本源，我以为天诛剑可以让你觉醒，可惜没成功，或许是因为苦行和尚的摩诃心经，干扰了我的算计。
    你曾经是混沌虚灵的一员，是我曾经的伙伴。量劫之前，我选择了成为混沌圣君，而你选择了成为一个普通的人族，你要体验人间的悲欢离合，来参悟真正的大道。
    在混沌殿堂见到你，你依然执迷不悟，因此我封禁了天诛剑，并要求苦行和尚封禁了摩诃心经。希望你能够在绝境开悟，你依然没有觉醒。」
    万物生说道：「所以你在最关键的时刻，让天诛剑失灵，导致剑尊陨落。」
    昙梦说道：「更正一点，不是我控制天诛剑，而是天诛剑自身预感到危机。因此天诛剑主动放弃，而不是我。
    作为你最坚定的盟友，剑尊的陨落不是我愿意见到的事情，你越强大，我越开心，你必须明白这点。」
    万物生静默，昙梦说道：「因为我们是朋友，我愿意多解释一些，但是下次不要质疑我。天诛剑是天生的灵剑，它有自己的智慧，它认可了你，因为你足够强大。
    当你在无尽海上即将陨落的时候，天诛剑认为你不行了，它因此背叛了掌控它的剑尊。
    在当时的情况，不瞎的人就看得出来，你完了。但是天诛剑不知道你原本是混沌虚灵，不打破你的核心，你就永远不会死去。」
    万物生说道：「抱歉，我不记得你说的一切，关于混沌虚灵的一切。」
    昙梦说道：「你想得起过往也好，想不起来也罢，你要明白自己的真正心意，你曾经期待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在无尽的混沌中，是你最初提出要有秩序，你说有了秩序就会有更美好的世界诞生，我们觉得这样好，我们就这样做了。
    在伙伴们的帮助下，我成为了混沌圣君的一员，他们在默默付出，所有的荣耀归我。而你则选择成为混沌一员，你说首先要了解混沌生命，真正了解之后才能去创造秩序世界。
    对于阴界和阳界来说，混沌是个很不讲道理的地方。对于混沌生命来说，混沌虚灵才真的可怕，当混沌虚灵成为敌人，那就是噩梦般的存在。
    你成为了混沌生命的一员，我就找不到你了，只能通过一些零散的线索，推断你在推动阴阳界的诞生。
    后来混沌圣君们推动让混沌大军反复冲击背弃山，消耗双方的生命，去壮大背弃山。无数大军，更有太多的不朽强者葬身背弃山，让背弃山越来越坚固，那就是抵挡混沌虚灵的壁垒。」
    万物生说道：「当我进入背弃山，我就有所了解。混沌大军就是在故意送死，够狠。」
    昙梦说道：「不够狠辣，就没资格成为混沌圣君的一员。你没有办法理解这种观点，因为你愿意为了不相干的人，竟然会自寻死路。
    六道轮回稳固，混沌圣君们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他们准备对我下手，我无奈躲在了这里，我想准备充分一些开战。
    应归流这个道主恰好要让妖族和人族修行，这就是我重点关注的潜在盟友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你重新归来，这是最大的好消息。
    忘了告诉你，袭来把你暗中的布置告诉了混沌圣君们，因此混沌圣君们判断你会主动肩负起重担，来庇护那些人，这就是坑杀你的死局。
    否则混沌圣君们早就会对你出手，因为你太强大了。你当众打伤石斐，打的是整个混沌圣君们的面子。
    这些年有人在散布你打伤混沌圣君的消息，我怀疑是苦行和尚指使。至于目的为何，我不清楚，他一贯神秘。」
    万物生淡淡说道：「知道了。」
    昙梦说道：「混沌虚灵向来喜欢捉摸不定，能够成为朋友，大家才会坦诚相待，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我说了全部，没有任何隐瞒，只换来你的一句知道了。」
    万物生说道：「消息来得突然，我需要冷静想一想。」
    昙梦说道：「你是希望更多地了解混沌虚灵和混沌圣君，直说好了。你失去了过往的记忆，你什么也不记得。」
    万物生说道：「那就不要有所隐瞒，更不需要含混不清，具体该怎么做，需要我自己来判断。」
    中年人叹息说道：「还是当年的老样子，总是充满了警惕与好奇，你知道当年你的绰号是什么吗？」
    咳得撕心裂肺的老者说道：「他什么也想不起来，那就不要干扰他，就这样开始新的相逢，不更好吗？」
    中年人果断闭嘴，这个样子也好。万一他真的回想起前尘往事，大家的日子又要悲催了。
    现在的天明尊，仗义而仁厚，再好不过了，求你千万别想起过去。过去的他不是不好，只是大家真的跟着他折腾不起了。
    昙梦无奈看着依然疑神疑鬼的万物生问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万物生说道：「你们召集了多少高手，真正的敌人有谁？混沌虚灵的存在，和混沌圣君有什么冲突？」
    凤仙子站在万物生身边，大气也不敢出。原来传言是真的，天明尊真的打伤过一个混沌圣君，同样是明尊，这差距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