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找到无聊老师

    李文非不远不近地跟在本田后面，看见男人开车到市区后中途下车进一个小餐馆拿了外卖，接着继续开到一栋居民楼楼下。李文非跟着男人进电梯，看见男人按了楼层5，他按下7，然后假装看手机。男人不疑有他，提着外卖回家。李文非到7楼后迅速下楼跑到5楼，刚好看见男人进了511室。他靠在门口听见里面有个女人尖利地骂着男人。
    “怎么买个外卖这么久？”
    “排队，排队的人多。”
    “快摆出来，老娘都要饿死了。”
    隔壁有人出来，李文非赶紧假装走错楼层的样子和来人一起搭电梯下楼。电梯里刚好有人和来人认识，两人闲聊。
    “你隔壁那家还在天天吵架啊？”
    “可不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听声音他老婆常常还会摔东西打他。”
    “不是说他是中学老师嘛，怎么找个这么没素质的老婆？”
    “漂亮呗！”
    电梯到楼下，两人一边八卦一边走出去，完全不理会站在旁边的李文非。
    李文非趁人不注意，来到大厦邮箱旁，从511号邮箱里掏出一封信，水费单，名字是“吴潦安”。
    哈！找到了！“无聊”原来是你，吴潦安！
    李文非和王维德开始跟踪吴潦安，看他会拿钥匙去哪里？
    连续跟踪了一个星期，他们发现吴潦安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普通人，每天早上七点半去一间本地中学上班教化学，中午吃自己带的便当，下午四点放学后还会留在学校备课到六点，接着再去家附近的街市买菜回家做饭。每个接触过他的人都说他是好好先生，脾气好，从不跟人脸红，但就是性格有点懦弱，管不住这班调皮捣蛋的学生。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就是他拿走了钥匙，李文非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跟错了人。
    半个月过去了，吴潦安没有去任何有电子储存柜的地方。然后，吴潦安带队领着一队中学生去新加坡参加国际初中科学奥林匹克大赛。
    储存柜是不是在新加坡？李文非和王维德也跟去了新加坡。
    一连一个星期的比赛、交流、参观，吴潦安都和其他师生在一起，那勤勤恳恳，尽心尽责的样子任谁都会说他是一个好老师。
    终于，跟踪了一个月，在李文非和王维德快要失去信心，以为吴潦安不会短期内采取行动的时候，吴潦安和他漂亮的老婆一起去逛街了！
    他老婆年轻漂亮身材火辣打扮时尚，他自己却一身土里土气的运动装，一老一少一丑一美的对比本来就抓人眼球，偏偏他们两人只逛名牌店，不贵不买，让人不得不揣测他们的关系是土豪和小蜜。年轻的老婆在前面买买买，秃头的老公跟在后面给现金。
    是的，给现金。吴潦安背着一个黑书包，每当要付款时就从包里掏出一叠现金付帐。几千的裙子拿现金付帐，几万的包包也拿现金付帐，十万的包包也拿现金付帐。
    不得不说，这很土豪！但，一个中学老师哪儿来的钱？
    她老婆觉得理所当然，有钱花管他是刷卡还是付现。短短一个下午，他老婆就花掉了二十万。接着两个人去半岛酒店吃晚餐，吃完饭回家后，吴潦安独自一人开车出来。
    李文非有预感，吴潦安这一次要去开储物柜了。
    果然，吴潦安把车停在九龙地铁站附近，走到地铁站地下负一楼，很少有人知道这里竟然还有一排电子储物柜，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就在他拿出钥匙打开柜门的一刻，李文非和王维德突然出现把他抓住按在墙上。
    李文非打开柜子，里面是一个跟吴潦安背上背的同一个款式的黑色书包。书包里有成叠成叠的一千块港币，目测估计有一千万。
    吴潦安显然没料到会有人突然冲出来抓住他，吓了一跳，暂时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上了李文非的车，吴潦安发现并没有人拿手铐铐住他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李文非两人并不是警察。
    “兄，兄弟，”吴潦安舔舔干燥的嘴唇，说道，“你们也是求财是不是？包里的钱全都拿去，我就当没看到过你们好不好？”
    没人理会他。
    吴潦安：“这样吧，我家里还有一点，全都给你们，行不行？”
    还是没人理会他。
    吴潦安开始发毛，钱都不要，难道真的要我的命？
    “你们老大是谁？”吴潦安突然转换语气，故作凶狠地问道，“让你们老大跟我说话。知不知道我老板是谁？！”
    李文非：“不知道你老板是谁，抓你干嘛？！”
    吴潦安心里更凉了，这是对上黑吃黑了？杀鸡儆猴？做给李智诚看的？！
    “唉，兄弟，我说你们就算抓了我也无济于事啊，我在诚爷那里就是个小角色，不会对他造成威胁的。”
    李文非：“怎么会呢？无聊老师！”
    吴潦安彻底凉了，连自己的名号都知道，恐怕是已经将自己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他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只要你们不杀我，我也可以跟你们合作，二八分帐，如何？”
    李文非其实并不知道他在李智诚手下到底做什么，听到他说分账，对着坐在后面的王维德眉头扬一扬。王维德立即一拳打在吴潦安肚子上。拳头扎扎实实地打在肉上发出“嘭”的一声。
    吴潦安擦擦嘴角的血迹，说，“好商量，好商量！三七分怎么样？”
    “嘭”肚子上又被揍一拳。
    “五五分，五五分！”
    “嘭”，又被揍一拳。
    吴潦安一口血喷出来，他只能无力地拜拜手，“三七吧，我三你七！我和诚爷也是这样分的了。”
    这一次，拳头没有再落下来。吴潦安松了一口气。
    “在哪儿？”李文非问。
    “什么在哪儿？”
    “嘭”，又被揍一拳。
    “好好好，我说，我说！你们现在要多少？我最近的存货也不多了。”
    李文非：“有多少要多少！”
    吴潦安：“成成成，你们跟我去拿。”
    吴潦安一路指路，领着他们来到西贡，穿过一间貌似村委杂物房一样村屋，从后门进到一栋两层小楼。楼下全是渔民用的渔网、鱼钩等捕鱼用的工具，上到二楼有一道密码铁门，吴潦安输入密码，李文非和王维德一起跟着进去。
    饶是见过大世面的李文非也震惊了。小小二十平的房间内，全是玻璃试管，桌上全是已经包好的，和正准备要包的白色粉末。墙角有几个大箱子，里面也堆满了纸包……
    吴潦安看到李文非的表情很是得意，“怎么样？吃得下吗？现在还有100kg。”
    李文非不理睬他，径直走向桌子，戴上手套仔细捏起一点粉末查看。
    吴潦安说：“纯度百分之九十八，市面上最好的货，我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