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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德小姐认真听着,手上动作慢了下来:“采芝……”
    “采芝斋。”我又放慢语速重复,揽着她亲了一下,“你每次说汉语我都会发觉你特别可爱。”
    她望着我的眼神有些审视:“像个小孩儿?”
    我摇着头,笑起来:“像非常沉迷于我的人。”
    “那是种什么糖果?”她故意不看我,拿着一些东西去了书房,回来时手上多了本小册子。
    “麦芽糖包着松仁,苏州特产。我小时候外婆总让我带一大包背回去,我不肯,她就强调我妈爱吃,然后我们装小半个行李箱的各式各样的吃的,桂花糕甚至还有肉松……”我不自觉摸着颊侧细碎的头发,“但我其实很少吃。太甜的东西阻碍我思考,我喜欢吃没什么甜味的那种薄荷糖。”
    “所以有一天你会回去吗?”她仍站着,一只手扶着沙发,“回到有松子糖的地方?”
    “我不那么认为。”我与她对望,“你呢,你有什么具体的未来规划吗?”
    潘德小姐把册子递给我:“我的未来规划就是你来读一下这个。”
    我接过来扫了下封面。
    是智能门锁的使用说明书。
    “去录一下你的指纹。密码是062709。”潘德小姐说。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我说不出地恍惚,好像大脑里在放黑白电影。
    银幕上投影的是一部,耳朵里听到的又是一部。
    按说明书上指示的录入了指纹,我回来坐下,与她对视,才忽然好像暌违已久那般回到真实当中。
    我张了张嘴:“你想要我公寓的钥匙吗?”
    “噢!不。你不需要那么做。”潘德小姐抬起手,“我只是希望为你提供一些便利,比如我在忙或者还没下班,这样你可以先进门。如果你要过来,就像往常那样,提前打个招呼的话,我会觉得很体贴的。”
    “当然了。谢谢你为我考虑这些。”我又看看她。
    潘德小姐忽然凑近了,两只手捧住我的脸:“不要想那么多。”
    我说话时尽量小心,试着不要咬到自己腮帮子肉:“好的。”
    “你明天早上那个会是什么时候开始?”
    “九点半。”我慢吞吞地,“只是个短会,接下来一整天都没事。”
    “很好。”她笑得意味深长,“因为我们需要谈谈。”
    我望着她。
    她笑起来真好看啊,而且眼中只有我,好像仅仅是我们两个就涵盖了整个世界那样。我拿舌头顶了下紧贴在脸颊上潘德小姐的手心,见她还不松开,才道:“我很愿意。”
    “好乖。”她捏了一下我。
    我们面前放了两杯水连同一个灌满了矿泉水的水瓶。这是潘德小姐刚才起身去厨房拿过来的,她显而易见地准备来一场彻夜长谈。
    然而准备充裕的人却并不主动发问,她只是望着我,仿佛全然不会厌烦。我一直忍耐着不说话,终于还是潘德小姐招架不住:“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但我不至于误读她的温柔。
    “有。”
    她抬了抬肩膀:“我今晚很开放。问吧。”
    问什么?
    我应该有很多可以询问她的问题,可当答案之书就躺在面前,我的手指却又无法向前屈起,无法自如地翻动。
    是我不愿意吗?不,当然不是。
    她就像个与我比邻而居的谜。有太多属于她的部分全然是未知的,而我和她的人生轨迹又如同蜿蜒的曲线,在世界的东与西探险、回旋,偶然交集,最终又迎来相互缠绕着前行的时刻。
    我怎么又可能对她不好奇?
    但就像潘德小姐先前敏锐指出的那样,对于是什么铸就了她,是什么改变她,她在怎样的环境中为自己塑造形状,我无法回答,无从猜想。
    我是该要去了解的。
    可是又究竟该从哪里开始?
    我沉吟着,每句话之间都隔着不短的停顿:“嗯,我不是故意去查的,另外我也有注意到你似乎很少在家里招待客人,呃,可能是,可能是你们HR说出去的?这种行为真的很不专业,顺便一提,我没想过还能从别的地方知道你的住址……总之,有一天我刚好意外地知道了这套房子的,呃,大致价格……当然我不是说这就对我们的——呃,不,对我去了解你有什么……”
    潘德小姐吸了口气。我本来就支离破碎的表述因此休止了。
    她望着我:“姚,你想说什么?”
    我把心一横:“——你是不是很有钱?”
    她看了我片刻,笑起来,点点头:“是的。”
    “好的。”我乖巧地蜷起两只腿,在沙发上抱膝而坐,“我无所谓,没关系的。”
    “嗯,但你看上去并不是很‘无所谓’。”她遥遥地用食指在我膝盖附近画了两个圈,“你坐下的姿势就像是期末拿了F或是什么的。”
    我很严肃:“我从没拿过A+以外的成绩。”
    “我相信你。”
    “我是认真的。”我抱着臂,腿放下来,“哪怕是美术或者音乐都从没有过。”
    她眯着眼睛:“什么叫‘哪怕是’?”
    “它们从分值上来判断,显然不是最重要的中学科目,如果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的话。”我说,“至少在我上学的时候如此。我们的情况和新加坡类似,非常重视书面成绩,而且这种重视的维度还会更加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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