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病人

    “怎么？”法禅揶揄道：“没想到干你们这行的还是个高危职业！”
    “那当然。”孙中介说道：“反正别管是人是鬼，只要能够赚钱，我们就干。你们要是去看他的话，也行。”
    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沓名片，仔细的找了一会，抽出来一张。
    “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拿我的名片，也许还能够和他见上一面，那的护士也不至于为难你们。”
    “不错啊！”夏末果断抽了过去，“想不到你排场那么大！”
    孙中介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什么排场不排场的？就是认识的人多了一些，谬赞了！”
    这之后，我们决定动身先去医院看望那个中介，随后再去寻找吴倩。
    对于我的这种做法，法禅表示不能够理解，在他的感觉上，认为这是一种主次颠倒的行为。
    “刘子龙，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过来是为了找吴倩，也就是调查养侏儒那件事情，不是来调查杀人案件的！”
    “这两者之间有联系。”我说道。
    尽管没有证据，可就像是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在牵引，我觉得不能够坐视不理。
    “就算真的有关系，我觉得还是应该先去找吴倩才对！”法禅还是固执己见。
    “那你就去啊！”夏末大声道：“又没人阻止你！兵分两路，我觉得挺好。”
    “可是……”说白了，法禅就是怂，要不然早就一个人跑去小区里寻找吴倩了。
    他想了半天，最后终于编造出来一个合理的借口。
    “那是因为吴倩认识我，我没有办法单独去。”法禅小声嘟囔道。
    夏末偷着笑：“我看你是不敢吧，尤其是孙中介说了那莫名其妙的杀人案件之后。”
    “如果真像他所说的那样，墙上的血迹是人血，证明那租客每到一个新房子，就会进行杀人行动。”
    “如果吴倩并不只是养侏儒那么简单，在得知你和刘宇的渊源之后，或者压根以认识她为前提的老同学关系，你很有可能被列为死亡对象。”
    “行了，别说了！”法禅装作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背对着夏末，实际上只要稍微细心一下就能发现，他的手和身体都在微微颤抖，明显是被吓着了。
    “我说，你就别装了！”夏末无情道：“累不累啊！明明就怕的要死！我也真是奇怪了，你连鬼魂都不怕，还怕个人！”
    这回，法禅终于装不下去了，他反驳道。
    “鬼魂还好，起码我知道怎么制服，它还怕经文，人是最难对付的。”
    他接着说道：“尤其是吴倩，养侏儒的家族里面出来的，我觉得人命对他们来讲，根本不值一提。”
    “这倒是实话。”我点了点头，表示对法禅的赞同。
    他听后，眼前一亮，像终于找到救星，跑到身后，拍拍我的肩膀。
    “我们两个都这样想，英雄所见略同！”
    我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直到来了医院，护士果然不让我们进，直到拿出了孙中介给的卡片，她在看了一眼之后，了解情况，突然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毕恭毕敬的请我们几个进去。
    监护室的门外看到一个牌子，上面记述着患者的名字。
    我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位女性。
    看起来比孙中介小一些，顺着后面的玻璃往里看去。
    一个瘦削的女人穿着病服坐在白色的大床上，她蓬头垢面，抱着肩膀不停的发抖。
    从护士那里打听到，她进院的第一天就十分疯癫，还大声嚷嚷着，说有一群小鬼跟着她的后面跑怎么甩都甩不掉。
    当然护士说的，一些病人确实会出现幻觉，这都是正常现象。
    “我们会给他们定时的服用药物。”护士说道。
    “在吃了药之后，真的看不到眼前的幻象了吗？哦不对。”
    夏末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可能感受到了那护士不太友好的目光，重新组织语言说道：“我的意思是吃了药之后，会改善她的情况吗？”
    护士还算诚恳说道：“其实并没有太改善，有时候我简直怀疑那不是幻觉……”
    护士似乎陷入了自我回忆，不过很快，她反应过来，摇了摇头，像在自言自语道。
    “当然，怎么可能呢？我在这里也干了3，4年了，什么样的病人都见到过，唯独她确实有些奇怪，原来干中介的，听说看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就被吓成这样了。”
    “有病，她肯定还是有病。”
    护士神神叨叨的，她摇了摇头，叹口气离开。
    “这年头做什么都不容易。”法禅摇头晃脑道。
    “这倒是。”夏末在赞同后，当场给了他一脚，“这里面混的最轻松的就是你了吧？随随便便就能继承一座寺庙行了！”
    “你可别挖苦我了，忘了之前跟你们说过什么吗？”法禅有些不太高兴，似乎不太喜欢夏末这么称呼自己。
    我主动上前，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并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进去看到。这位姓李的中介，她的目光始终都没有放在我们三个身上，好像根本不知道有人进来一样。
    “快，快走！他们来了！他要杀你们！快走！”
    李中介的嘴里一直在嘟嘟囔囔，说个不停。
    我们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
    还是法禅第一个冲了过去，站在她的眼前挥了挥手，发现这个女孩根本没有看向他，好像可以投过他的手掌看到更加恐怖的东西。
    法禅说道：“看来她真的看不到我们。”
    话音刚落，突然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猛地将把法禅往下拉。
    他愣了一下，随后我和夏末跑过去。
    只见李中介的头突然凑了过来！
    她紧紧的盯着法禅，说道：“你还是过来了，我就知道你是来取我性命的，可是为什么呢？”
    “我只是介绍了一套房子，你就要杀了我吗？”
    “我是谁？你看清楚了！”法禅说道，不过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
    “你忘了，她根本看不见你。”夏末说道。
    “不是看不见。”我摇了摇头，“这种病能够让人陷入自我世界，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