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0020，一件武器

    “你似乎收下了一个很麻烦的棋子。”
    艾华斯淡淡的浮现在这处密封的大楼里，平淡的声音略微扭曲，突然消失——
    下一刻，她的影像和声音浮现在另一处截然不同的方向。
    atm立场还没有扩散，人工天界覆盖也只有虚数学区的情况下，艾华斯每次出现在第七学区的状态还是不太稳定。
    “他们的整体实力超出了我的预料。”
    亚雷斯塔在液体中上下缓缓沉浮，没有正面回答艾华斯的问题。
    虽然艾华斯是用他的妻子作为媒介，通过部分知识制造出的物理天使，但整体而言，作为祂而升华的艾华斯，本质上仍然是亚雷斯塔无法掌控，只能加以利用的存在。
    不过好在艾华斯也不在乎——
    对于艾华斯而言，无论世界是否存在，无论是否被利用，或者当做工具，都跟她没有多大关系，除去一般遵守亚雷斯塔的嘱咐，无法踏足「世界」之列以外，她更多的行动时遵守她作为「天使」的兴趣和心血来潮。
    拥有人的喜怒哀乐和好奇，却又内心深处隐藏着对世界的漠视。
    这是对于亚雷斯塔来说，是好的一点，也是坏的一点，比如一言不合，就跑出去跟对方的强者打了一架——
    虽然用艾华斯的话来说只是兴趣，但确实对亚雷斯塔造成了一定的困扰——
    但总体而言，也有意外之喜，那就是清晰的告诉了亚雷斯塔，这帮入侵者的实力到底如何。
    一个堪比魔神的存在，虽然在人工天界中无法抵挡艾华斯的一击，但别忘了艾华斯本身就是为了对抗魔神而制造出来的王牌——
    如此看来，这群人的目的和野心更加值得深思，但高强度的实力，也代表了他们有了更多利用的价值。
    “你对那个家伙很感兴?”
    亚雷斯塔睁开眼眸，看了一眼深处的黑暗，很快，那里传出艾华斯平静却又略带失真的回答：
    “我在他身上看到了与我同样的特质。”
    “我之前说过，他们的行动就像是游戏里的玩家，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漠视。”
    某个魔神的狂信徒势力，或者，疯子的组织。
    亚雷斯塔疑惑道：“还是说，他有着更为特殊的认知？”
    “也许……”
    艾华斯轻轻沉默一会：“你为什么要把他安排进幻象杀手的学校——你要把他列为上条势力中的一员吗？”
    “……”
    良久，亚雷斯塔轻轻闭上眼睛：“原来如此——”
    封闭的大楼，再次陷入了沉静。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行事风格，根据性格的不同，其内心的表现，也会有着强烈的个人意识，同一件事，一百个人拥有一百种认知和做法，绝对不会出现完全的相同。
    也正因为如此，亚雷斯塔才会觉得这种偏向个人意识的风格和认知，会违背绝对理性和逻辑的行为，从而导致行动上的偏差和失败。
    说简单点，也就是由于性格差异，哪怕大家都是才超凡空间苦苦求生，也会有人光明磊落，有人落井下石。
    冷酷无情，果断出手的独狼是常态，但广交四海，讨人喜欢的家伙也不是没有。
    但只要是人，就会有群居意识形态，只要交流，就必然会产生交际。
    而交际，则会产生羁绊，再冷酷的人，心中也会有一片柔软。
    曾经的亚雷斯塔如此，所以它选择抛弃了作为人的情感，用冰冷的机器代替大脑处理大部分事物的思考，所以
    这便成了亚雷斯塔最擅长玩弄的地方。
    很明显，根据江睿目前的表现，对方显然偏向于艾华斯的行动方式反而更好接触，而一旦对方在学园都市有了「朋友」，自然也就会全面倒向学园都市。
    然而，现在艾华斯，却给出了对方截然不同的评价——
    甚至可以说是嗤笑。
    “与艾华斯一样的本质吗……”
    一切皆是兴趣和知识赋予的意识形态，刨除环境给予的信息和认知之后，剩下的，只有身为神明造物的冷漠。
    ……
    如果江睿知道艾华斯的看法，估计会提出截然不同的反驳！
    不过此时，他正以因为打电话花费时间太久，很抱歉忽视了佐天同学为理由，请她吃一些好吃的东西作为补偿。
    美名其曰：邀请美少女共进下午茶。
    虽然实际上，江睿也只是刚好需要一个熟悉第七学区的向导。
    值得一提的是，期间佐天泪子带他去的蛋糕店，刚好是上条当麻因为丢失钱包，而迫不得已打工维持的那一家，也是后来，白毛修女疯狂大吃特吃，吃空上条当麻钱包的那一家。
    似乎，这家糕点在整个学园都市都很有名的样子。
    原著中也多次出场。
    也让江睿不得不感慨，世界剧情人物之间的惯性是如此的巨大，因为他们进来之前，与上条当麻擦肩而过——
    甚至，江睿还能闻到对方身上一丝烧焦的味道，还有头发上是不是迸发的丝丝蓝色电弧——
    看来，不久之前，御坂美琴已经成功脱离机器人大部队的追杀，甚至还去挑战了一番上条当麻……
    那也就是说——
    江睿可怜的看了佐天泪子一眼，这妹子，又跟她的偶像来了一次擦肩而过。
    与此同时，江睿还注意到了好几个超凡者，不过他并不在意，就好比打游戏会有争强好胜的高玩天天奋力打怪练级，但你不能否认，对于有些玩家来说，休闲的去钓个鱼，看个风景——
    或者说泡个情缘缘飞大轻功都是很好的游戏玩法。
    现在嘛，江睿打了个饱嗝，一脚踹开眼前这栋独立公寓的房门——
    学园都市好玩的地方的确蛮多的，东西也好吃！
    积分什么的，拿到魔道书以后也不迟——
    说起来，江睿之所以这么自信能够拿到小黄书，是因为魔道书对于亚雷斯塔而言，是真的没什么作用。
    准确的说，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唯一的作用就是：“得到它的普通人在吃透了里面所有的知识以后，可以达到魔神的层次。”
    我们先不说这种东西对于亚雷斯塔这种程度的存在本身就如同鸡肋，单说吃透大部分魔道书的知识，就感觉是在做梦！
    而事实上，魔道书在整个亚雷斯塔的计划里，本身就是为了牵制清教而提出的人质滞留，以及作为牵制上条势力的“吉祥物”。
    倒是自动书记的存在，让亚雷斯塔受了不少的麻烦，不只是树状设计图的毁灭，那个意外在亚雷斯塔的手中转瞬间变为了可利用的计划步骤——
    而是在新约篇中，为了暗算亚雷斯塔，被萝拉彻底激活那一次事件。
    而整体而言，对于各大势力来说，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由于茵蒂克丝可以自由读取加以利用其中魔法的体质，反而成为了一件类似于武器的存在。
    所以江睿觉得……
    问亚雷斯塔要一件武器，还是一件麻烦的武器。
    应该没什么……
    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