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 067，为十二荣光留下口水

    利姆露是抑制力的代行者和合作者，想要终止某个英灵的契约其实很简单，阿赖耶识绝对不会反对。
    当然，正如阿赖耶所说的那样，她的契约是没有强制性的，一切都要看从者自己本身的意愿，但利姆露觉得以巴萨卡这幅样子来看，似乎也不会拒绝成为伊莉雅的使魔或者是契约者这种关系的。
    而且，就算是拒绝，利姆露也有别的办法。
    更何况，他的话也未免不是一种威胁，魅惑之镰本身就可以将击杀之人的灵魂永久魅惑奴役，如果实在不行，利姆露也不介意让这两人在魅惑之镰中团聚。
    事实上，利姆露的话的确让伊莉雅呆住了，不得不说，对于她而言这的确是一个无与伦比的诱惑，不，不是一个，是两个。
    她其实并没有奢望过能和berserker呆在一起多久，因为她自己的寿命也没有多久，所以这本就不是她的愿望，她的执念，从一开始就没变过……那就是复仇。
    但是复仇，也同样是为了真相。
    眼看伊莉雅愣在了那里，呆呆的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之后，利姆露重新抬起头来看向了其他众人，主要是吉尔伽美什和言峰绮礼：“你们的答案呢。”
    “你这家伙……难不成是想让本王臣服于你吗？”吉尔伽美什果断的拒绝道：“别开玩笑了，利姆露！”
    “这样吗？但是吉尔伽美什，你又有什么愿望呢？”利姆露挑了挑眉，忽然有些无法理解的问道。
    他是真的有些疑惑，如果说别的一切对于正在度假的他来说都是尽在把握之中，但唯有吉尔伽美什的动机，利姆露无论如何都猜不出来——显然，吉尔伽美什自然可以仍然以圣杯本就属于他，他只是来驱逐小偷这种理由，但利姆露还是想听一个特别的答案。
    “哦……什么时候本王想要一件宝物，也需要理由了？！”
    “……嘛，也对。”利姆露微微一愣，随后无奈的笑着叹了口气：“因为贪欲即可随意的将世界之上的宝物据为己有，这才符合你的人设才对……”
    “哼……因为无趣。”吉尔伽美什静静的看着利姆露，忽然冷哼一声，不屑的道出了真正的理由。
    “嗯？”
    “这个世界过于无趣了，因为无用之人太多而过去无趣了。”吉尔伽美什抱起胸口，单单依靠在废墟上，冷冷道：“难道你不这么觉得吗？”
    闻言，利姆露不可置否，但吉尔伽美什则是伸出一只手，继续道：“如若只是本王一人无趣倒也无妨，只是，本王曾经立下过承诺，要让这个世界永远有趣下去。”
    这个世界的每一寸都是我的庭院，所以我敢保证，它是决不会让你感到无趣的……
    利姆露微微挑了挑眉头，忽然想到到了什么。
    “征服王……吗？”利姆露喃喃自语，诶不对啊！！
    征服王不是老子让迦尔纳送走的吗？！关你什么事啊！！而且你又是什么时候立下这种承诺了啊！！
    “嗯？”利姆露的低语让吉尔伽美什听到后眉头一皱，淡淡道：“征服王？哼，那家伙虽然也有资格享受本王的庭院，但终究还不值得让本王为他去修饰这片世间。”
    利姆露自然不会明白，哪怕就算熟知整个剧情，他也不会知道曾经的曾经，类似的保证吉尔伽美什也曾对恩奇都说过——恩奇都乃是被世间所感化，放弃了神明立场，决定与人同行的神造兵器，也是吉尔伽美什的至交好友。
    正因为恩奇都的与人同行，所以吉尔伽美什才会对这无趣的世间和如此多无用之人感到厌恶。
    不过，当吉尔伽美什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能让他心甘情愿为其修剪枝叶的家伙，恐怕也就只有恩奇都了吧？
    利姆露了然的轻笑一声，无奈道：“也罢，恩奇都也好，征服王也好……反正是比免不了一战了呗。”
    “即便没有胜算？”
    “可笑，本王乃是面对众神也不曾畏惧后退之人，区区一个魔法使……”
    “我明白了。”利姆露微微点头，看着冷哼一声闭上眸子的对方，利姆露也没有在劝说什么，只是直接走到伊莉雅身旁，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矮一头的娇小女孩，直接道：“卫宫切嗣没有抛弃你哟。”
    “……！”突兀的语言让伊莉雅瞳孔一缩，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看向利姆露的时候，只见他淡淡道：“你也猜到了吧？毕竟，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才对，完美调试的人造人，爱因兹贝伦家最后的希望，怎么可能让一个失败者带走了呢？对吧？”
    “卫宫切嗣去找了你三次，在爱因兹贝伦家的结界外面徘徊了三个月，但最后……”利姆露看着浑身颤抖起来的萝莉，轻声道：“它本应该死在上一次圣杯战争中，但因为他的愿望是拯救人类，是属于阿赖耶识心目中理想的守护者，因此，他被抑制力救了下来，然而可惜的是……”
    “圣杯战争让他醒悟，他放弃了理想，想要投身于做一名好父亲的余生，于是，他养出了你的弟弟。”利姆露瞥了眼卫宫士郎：“名为卫宫士郎的怪物。”
    凛和saber微微一愣，纷纷沉默的看向了卫宫士郎，现在，当利姆露把最后一块拼图补上的时候，他们才知道为什么卫宫士郎的生活如此扭曲，又为什么会继承了名为正义的伙伴的理想。
    “为……为什么要告诉我……我还没有答应你……”伊莉雅颤抖着声音说出这句话，坦白讲，她早就或多或少猜到一些，但好歹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啊！
    “啊，因为……”
    噗嗤一身，伊莉雅只感觉一阵剧痛，错愕的低下头，利姆露的手竟然捅进了自己的心脏处——“吉尔伽美什的选择告诉了我一个道理，果然有时候还是不要给你们选择权比较好吧……”
    明明自己有能力可以强行happyend，那么干嘛要给出个坏结局的选项呢？！
    吉尔伽美什眯起眼睛，这一幕很眼熟啊。
    十年前，利姆露也是这么对待爱丽丝菲尔的吧？
    一旁的berserker瞬间咆哮一声朝利姆露发动了攻击，却被利姆露背后的丝菲尔直接一舔嘴角，一镰刀直接秒杀！
    “你在干什么！！”
    “利姆露！！”凛和卫宫士郎发出声音，凛还好，对利姆露多少有些了解的她只是喊了一声利姆露的名字。
    但卫宫士郎已经愤怒的直接朝利姆露冲了过去！
    利姆露的解释也彻底坐实了伊莉雅是他姐姐的事实，不仅如此，卫宫士郎心中甚至还有些愧疚……这份愧疚是源自于自己夺走了属于伊莉雅的父亲，也同样是替卫宫切嗣被迫放弃了她而萌发出来的愧疚。
    “士郎！”saber连忙一把抓住士郎的衣服阻止了他。
    “你在干什么啊，saber！他……他……”
    “不要着急，士郎，让我来——”saber先是看了眼自己名义上的御主，见他仍然保持着微笑的模样一直看戏，没有动用令咒的意思后，才挡在士郎面前，抬起剑来道：“利姆露，给我一个解释。”
    “不错嘛，你终于学会了冷静思考不冲动了？”利姆露转过身，举着还在抽搐，嘴角鲜血缓缓流下的伊莉雅低着眼眸轻笑道：“还以为你会冲上来呢，saber。”
    “利姆露！！拜托你解释一下可以吗？！”凛不忍心的转过头去，声音中也有了些怒气道：“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但你这么做不会有些过分了吗？！”
    “我还需要解释吗？”闻言，利姆露轻声道：“你们啊，一个个把我视为心腹大患，却从来都没注意到过我最出名的能力。”
    “利姆露的话，称号是魔法使呢。”利姆露还在卖关子，一旁的阿尼姆斯菲亚却是笑眯眯的忽然开口了。
    “诶？！”其他人微微一愣，凛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呢喃着背出了当初在电脑上看到的，关于利姆露在魔术百科中的资料：“第三法的拥有者……通过圣杯战争的胜利补全了天之杯……灵魂物质化……”
    “你们似乎从来都没有好奇过吉尔伽美什为什么会有肉体……”利姆露往前走了一步，他的手上开始泛出洁白柔和的光芒，迅速的将伊莉雅彻底包裹——
    “你们只是觉得很正常，因为那是圣杯的馈赠。”
    “我明明跟你们说过圣杯的本质就是残缺的第三法，但你们从来没有思考过。”
    “既然圣杯是残缺的第三法，那么圣杯能做到的事情……我一个掌握了第三法的存在为什么会做不到呢？！”利姆露睁开眼，金色的双眸和此时散发的淡漠气息，让众人忍不住浑身一震。
    吉尔伽美什忍不住戚了一声，死死盯着利姆露——
    此时的他，像极了亘古的神明。
    利姆露吞噬过圣杯，或者说解析了圣杯的所有功能，虽然最后让圣杯和小黑跑了，只是咬了几口，但已经获得了第三法的他自然而然的拥有圣杯所拥有的一切。
    而他之所以无法实现愿望，其实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无限魔力罢了。
    说白了，只要圣杯战争仪式完成，链接根源的孔洞出来后，利姆露如果真想的话，本身自己就相当于另一个圣杯，也正因为如此，他对圣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唯一感兴趣的，就是圣杯中用来打孔的英灵……
    咔嚓……一声。
    伊莉雅的身体裂开了一道缝隙，这道声音也再次唤回了众人的心神，只见那裂开的身体之中，一抹乳白色的液体缓缓沿着裂缝滴下，滴落在地上缓缓凝聚成了一滩水迹之后，伊莉雅的身体正在其中不断成型……
    最后，浑身赤裸的她微微睁开了双眼。
    “咦？”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被利姆露杀的那一瞬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咔嚓！看到伊莉雅已经彻底由灵魂凝结成了实体，利姆露顿时毫不留情的捏碎了她遗留下来的身体，掏出来了一颗鲜红的，还在跳动的心脏。
    “不愧是人造人的身体，哪怕失去了灵魂和生命，心脏也在坚持不懈的跳动呢。”
    “这……这是怎么回事……”
    相比起凛和saber已经或多或少明白了利姆露的想法之外，卫宫士郎和伊莉雅本身就有些懵逼了。
    卫宫士郎是看不明白，伊莉雅则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两眼后，错愕的感受着身体上的轻松，没有了冗杂的魔术刻印后各种调试后的附加能力，她反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眨了两眼赤红的眸子，忽然看到了一旁已经被利姆露弄成两半，鲜血淋漓的身体……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般，猛的抬起头对上了利姆露的眸子……
    “为……为什么……”
    “你的人造人身体本就坚持不了多久了，按理来说，直接杀了你让你解脱是最简单的方式。”
    利姆露转过身，嫌弃的将心脏丢给了一旁的凛。
    “咦，诶？！！”凛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接住心脏，但紧接着就是一阵懵逼和……嫌弃恶心。
    “嘛，我到也不是没杀过小孩子……不过那也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当初我觉得吧。”利姆露看了眼众人，淡淡道：“杀小孩子这种事情，终究是我比较讨厌的，所以，我将来要获得力量，才能够为所欲为，能够做我想做的事情，也能够不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现在想想，嘛，我这也算是不忘本心吧？”利姆露轻轻一笑，垂下眼眸道：“如今的我，再次遇到选择题的时候，也可以让自己任性的多消耗一些力量，去选择一些不利于我，但是却不会让我讨厌的事情了哟。”
    “很抱歉擅自帮你做了决定，但我觉得不管如何，你真正需要的应该是活下去找爱因兹贝伦复仇，而不是在这里为了仇人跟我抢夺圣杯，更不是为了莫须有的仇恨跟我争夺卫宫士郎……”
    “不过。”利姆露突如其来的话让伊莉雅陷入了沉默，但利姆露还是继续道：“你原本的实力很大一部分上是源自于魔术刻印的直接赋予和身体上的调试改造，这就导致了现在的你……可能很弱吧？”
    “……没，没关系。”看着利姆露注视着自己的眸子，伊莉雅呆呆的……本能的回应道：“我有巴萨卡……对了，巴萨卡……”她慌乱的急急忙忙看向四周，众人才想来berserker似乎被利姆露的镰刀秒杀了，但是……
    当berserker重新被丝菲尔召唤出来的时候，saber和凛等人才心下一松，果然……
    “魅惑之镰的被动能解除吧？”
    “能是能，不过你要确定吗？”丝菲尔嘟起嘴巴道：“反正让berserker成为我的奴仆也一样能陪着她，而且还能更好的限制她不是吗？”
    “但那样的话，海格力斯就太弱了。”
    利姆露抬起头，看向天空——阿赖耶识，我问你要个人，不过分吧？
    大多数人都知道b叔厉害，却不知道狂化对于海格力斯而言是一种弱化。
    对于，海格力斯而言，剑阶弓阶才是王道。
    而宝具而言，却特么的十二试炼，朋友，你可听说过十二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