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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是大佬您说了算╮(╯▽╰)╭。
    第128章
    八公山进入雪季。
    鹅毛般的大雪簌簌飘落,像一张大网、密不透风地从天上压了下来。
    灰黑的天空沉闷又压抑。
    赵穆间走执法大队的特殊通道,从云城到宝塔,再穿过宝塔外的虚无之境,一路不眠不休,赶到八公山甚至没用得上一天。
    他回过身,只能见到塔尖变成一个遥远的黑点。
    像一滴墨点在上好的水墨画中间,从根本上破坏了整幅画面整体的和谐与美感。
    “是不是也觉得它的存在即不合理?”
    带着点笑意的男声响起。
    季修远怀里抱着狐狸,穿得很臃肿,要不是他年轻得过分,乍一看真像是赋闲在家的退休老大爷。
    赵穆间眉尖轻蹙了一下。
    好快。
    且没有一点声息。
    他甚至没能察觉到季修远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赵穆间从怀里掏出一颗剔透的棋子:“或许你还记得这枚棋子。”
    季修远好像一点也不意外,甚至没细看,就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但想杀死伴生种可不容易。”季修远怀里的小狐狸凶巴巴地朝赵穆间龇着牙,“更何况,伴生种好不容易才种下去,哪能说拔掉就拔掉?”
    赵穆间眉心蹙紧了。
    不等他说话,季修远就打断了他。
    他揉着小狐狸的脑袋,语气温和又耐心:“我跟知和有过约定,是我欠他一个承诺。”
    他又看向赵穆间:“这件事我会为你办。能拔掉伴生种的噬空蚁我会给你。但是......”
    他有点无奈地笑了一下:“在你来之前,刚有人来找过我。”
    但是?这就是办不成了?
    赵穆间耳廓动了动。敏锐地感应到空气中的杀气。
    混着难闻的天空生物独有的腥气。
    空气一凛,尖刀似的气流擦着他脖颈略过。
    要不是赵穆间躲得快,他的脑袋就要跟身体分家了。
    哗啦一下。
    灰棕色的羽翼遮天蔽日,一根根锋锐的羽毛朝着赵穆间射过来,赵穆间避开,羽毛深深地插进雪地里。
    整根没入,整片雪地依旧白茫茫一片,只留下一个个孔洞。
    深蓝军装的女人像一只瞄准了猎物的猎豹一样敏捷,从空中落在地面上,地上的雪甚至纹丝不动。
    她唇瓣殷红,目色清冷:“赵队长,好久不见。”
    是周以玉。
    赵穆间手中握着长剑,声音一贯的没有起伏:“让开。”
    周以玉轻笑一声,没动。
    季修远眸光微敛,先揉了揉小狐狸支棱起来的耳尖,又摸了摸怀里小狐狸粉嫩的爪子:“山上风太大,赵队长、周队长,我在山顶等你。”
    季修远抱着狐狸,朝山上走去,眨眼间就无影无踪。
    他穿得那么臃肿,行走过的雪地上却看不见一个脚印。
    明明有两个人,他却连加个“们”字都吝啬。
    赵穆间明白他的意思了。
    能上山去见他的只有一个。
    他紧抿着唇,像一道闪电,提着剑朝周以玉刺过去。
    剑势凌厉,不见一丝犹豫。
    只一个照面,周以玉的翅膀就被砍掉了三根羽毛。
    血点落在雪地上,像点点盛开的红梅。
    只是带上了叫人厌恶的腥气。
    -
    虞姜刚一进到病房,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少年披着风霜,身上带着挥不散的冷气。借着月光,虞姜甚至能看清他袖口粘着的一粒雪花。
    他身上的温度实在太低了,六瓣的雪花粘在袖口,久久不化。
    “虞姜,跟我走。”
    “季恒?”虞姜问道。
    季恒好像才刚剧烈运动过,尚且喘着粗气。
    他放下手,去拽虞姜的衣袖:“嗯,是我。”
    “我们快离开这。”
    离开?
    虞姜反手拽住季恒,眉头紧蹙:“你怎么在这里?”
    云和病院...不是九点就关门了吗?
    “嗤,”季恒戴着兜帽,隐藏在黑暗之中,“关门算什么?还没有什么地方能拦住我。”
    就算是位于地底的珀梅布买城堡,他不是也照样来去自如吗?
    虞姜:“......你们兄弟是怎么回事啊?”
    一个连垃圾分类都不会,一个擅闯公共场所居然还挺骄傲......这是一对法盲啊。
    细碎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间或夹杂着一点有人压低了嗓音用气声交谈的声音。
    虞姜眉心一跳:“季恒,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季恒不明所以地偏了偏头,不知道门外声音这么明显虞姜为什么有此一问:“嗯,有人在外面。”
    真的有人?
    说好的没有人能从这里跑出去呢?
    怎么外面成群结队的全跑出来了?
    “噗”地一声。
    虞姜感觉后颈的皮肉被揪了一下。
    季恒冷笑:“一闻就是那个讨厌鬼的气息,束根管子都不会,束得没有我一半好。”
    管子?
    什么管子?
    季恒对着虞姜解释:“你放心,我重新帮你束好了。不用他帮忙,他的气息真是令人作呕,叫人闻见就恶心,比那只兔子还要烦人。”
    季恒话才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虞姜身上的气息与段黎同出一源,他说段黎恶心不就是说虞姜恶心吗?他干巴巴地解释:“我...我不是说你...你跟他可不一样,你可比他...你一点也不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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