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课前课后

    学者一脸满足的端起了咖啡，惬意的品了几口。不愧是专业研究数学的，只要有一丝帮助冲破本身的桎梏，他便能自行拓展一片新的天地。
    “科勒尔先生，您的敏锐和智慧，令我叹服和敬仰。”这是穿越者由衷的赞叹。
    科勒尔眉开眼笑，不过回答却并非自大骄狂“薛利，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你的来历我也有所听闻，我很向往你的故乡，这是一个对数学研究如此超前的地方。有生之年不知道是否还有可能去游学，这个世界太大了，我们又是如此的无力。或许有机会，你一定要答应我的邀请，来进行更深入的讲学。”
    这是第二次提及邀请了，夏离娄察觉到了这一次邀请与前一次说法上的区别，上一次讲的是交流，这一次直接说的“讲学”，这意味着对方的参与者或许不止科勒尔一个人，也就说明其邀请自己去的地方不会是这位学者私宅那么简单。
    “科勒尔先生，您的邀请我很荣幸，但我还需要履行5号议案所必要的义务，至少要达到一定的效果，或者在三期课程之后，我觉得会符合议案的需求了。此外您邀请我去的地方，到底指的是哪里？”夏离娄除了询问受邀前往的地方，暗自夹杂了一些试探，给三期课程之后退出议案作准备。
    转眼看看碧尤娜，女法师似乎还沉浸在学者先生的研究中，没有任何表示。
    “这我理解！”科勒尔笑吟吟的，“契约是要遵守的。目前我只是提出一个意向，既然你不反对，那么我再安排。”
    这也是没谁了，夏离娄没说不反对，连去哪儿都不知道呢，反对什么。
    交谈一阵，上课时间到。
    这一天的计划，包括三角函数、指数函数、对数函数等等。基于昨日评估员的意见，课时改为每节50分钟，上下午分别有两节与三节课。
    夏离娄再次开始填鸭式的教育。
    一整天的滔滔不绝，对普通人来说未经训练确实难受，更何况今天的课程比昨天难得许多，这从这些研究法师在纸上做记录的频次明显增加就可以看得出来。当昃四时半的时候，夏离娄准时下课，在学员们见礼中回到了办公室，站一天写一天说一天，手脚嘴巴都有些酸麻。
    陆续听到隔壁教室研究法师们离开的声音，这时候科勒尔也没来打扰了，没一会碧尤娜走了进来，手里是收拾整齐的笔记。
    “你有什么疑问吗？”夏离娄揉揉腰，问道。
    “不，现在没有。”女法师挥挥手，放下笔记，去泡咖啡。
    这算是体恤自己的辛苦吧，穿越者记在了心里，道“不过我倒是有问题要向你咨询。”
    “嗯？不必急于这一时吧？”碧尤娜端来咖啡，只要是在室内，女法师似乎都会承担这项工作，“我能明白你急于成长，但保持身体健康和精神状态良好，才是修习魔法的基础条件。”
    夏离娄挥手示意自己没事，道“我没事，而且只是询问一些常识问题，关于学徒历练方面的，能否为我说说？”
    之前了解到柯斯麦与路德万恩的历练，都是一些打杂做下手的活计，夏离娄对此倒也不排斥。但这历练要一年的时间，就有点蛋疼了。自己的历练任务不知道什么时候分派和开始，若是被派到某个交通和信息闭塞之地，那就操蛋了。
    “一般来说，学徒历练属于统筹分派，这也是为了合理利用基础的劳力……”碧尤娜见夏离娄坚持，也就为其解惑。
    学徒历练就是将新晋学徒派到魔法师工会各个阶层的办事点，或者有业务合作的地方，处理一些常人无法进行的事务，并由历练单位给予评价。历练结束后，这些评价是执魔者认证的重要依据。这属于正规流程，当然也有特事特办的，某些学徒甚或准学徒、非学徒，比如里贝留亚斯这种，有其渠道门路背景，自主进行历练任务，只要其所获评价属于工会认可的机构给出，就没有什么问题。
    也就是说，这历练过程，其实相当于放养状态，这段时间每个学徒要有什么机遇奇遇，全靠自己争取，从某方面来说，这也可以甄别出不同学徒之间的优劣了。
    话说回来，像夏离娄这样平民通过审核注册的学徒，在一开始就能兑换到法术模本的，是少之又少，大部分是在某个法师手下打杂一段时间，积攒了资本或人品之后，自行兑换或老板友情。
    执魔者的认证，除了历练的评价之外，另一项指标就是法术的熟练度了，并不管你掌握了几个法术。
    而执魔者以上的品阶认证，则没有时间间隔的限制，在学徒历练期间，若是水平达到了魔法士的实力，那可以在执魔者认证之后立即申请魔法士认证，不过这又有其它一些需要考量的条件。
    慢慢的，夏离娄将问题引到一些高品阶的法术上来，女法师对此也有察觉，道“为何不想办法兑换一套《法术大全》？”
    夏离娄一拍脑袋，完全忘了这一茬。不过还是有问题，他只想知道某些法术的具体效果，并不需要那些多余的已成为传说或失传法术的资料。
    “我现在还无法支取名誉老师的酬劳吧？又不想使用无偿权限，并且我希望能有一本更简略的法术资料，类似《法术大全》的精简版什么的。”
    碧尤娜恍然点头，道“简略版的法术资料，应该说每个魔法师都会做法师日志，这种东西想要换取，需要付出不少代价。”
    那就没办法了，女法师这意思就是她自己也有法师日志，但不能随便给你，要给钱的。那就只好继续面对面讨教了。
    夏离娄又详细询问了几个常见魔法系别的秘法级法术的声光效果，诸如火球术、石爆术、冰甲术、水盾术等等。女法师很奇怪这位新晋学徒为何对这些感兴趣，却也没有藏私，倾囊相授，事实上这些内容在《法术大全》上都会提及。
    昏一时的时间，两人结束了此次问答，离开了雷霆塔。在小树林分开，夏离娄独自前往餐厅，这种三点一线的日常，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不过现在他的身份是名誉老师。
    穿越者决定今晚出门去逛一逛，熟悉一下环境，来到这座城市好几天，驻地大门都没出过，也是够宅的了。
    在餐厅很遗憾的没有碰到柯斯麦，否则还能事先问问他们周边情况，现在只能自己去探索了。
    探险者工会、偏僻之地、日用品商铺，这是此次出行的目标。
    魔法师工会支会驻地所处位置，属于较上层的崖壁下，这条街叫“匹克街”，原意指帽舌。这条街大体上呈一个弧形，沿两侧山壁环绕，在最顶端是与从内城门直通过来的主干道交汇。
    夏离娄朝上坡方向走去，此时已是将夜，沿路各处门房，都有侍从出来挂上门灯，顺便将附近路灯点亮。
    一路见到“剑士工会”、“炼金术士协调组织”、“药剂师联盟”等等，每一处可谓都是占地极大，不过像魔法师工会支会那样，占据一处天然被山崖环抱地势，得以规划成前后院甚至有小树林的，却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