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难得悠闲

    说完这番话，夏离娄鞠躬之后，走出了教室，没有提什么讨论交流之类。最后有那一条公式给这些研究法师们去陶醉，还不赶紧溜。
    没错，那就是欧拉幅角公式，地球称为上帝公式。
    回到办公室，夏离娄喘了口气，赶紧关上门，免得像科勒尔这种不识趣的还是跑来问问题。今天的课程其实讲得很轻松，因为不必担心学员们有时间思考而提出难倒老师的问题。至于这些内容是否太过艰深，穿越者认为尚不至于，在这些学员中，必然有人在不久之后从中获得灵感或启发，甚至融会贯通水平大进。只因这些内容还是属于高中末到大学初的知识，处于一个初等数学与高等数学的过度衔接地带。
    等了好一阵，听到研究法师们陆续离开，再之后办公室门被敲响。
    夏离娄喊一声“请进”。
    碧尤娜推门而入，抱着一叠纸张，是课堂笔记，走到办公桌放下之后，开始冲泡咖啡，并端给夏离娄。
    夏离娄抿一口，这几天喝这玩意儿好像有点多，有点腻味了。
    “辛苦你了，卢尔学士。”碧尤娜仍旧站着，对夏离娄道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夏离娄客套一句，又问“下一期课程什么时候开始？”
    碧尤娜回身去装订笔记，回答道“目前还未定，适才来自外地的法师们提议，他们认为应该将学员数量增加，像这种新知识新理论，每期10人太少了，只有更广泛的推广，才能产生大规模的思辩与火花。伊瓦留特先生向评估讨论会提交并讨论之后，再看结论。”
    没定下来，那穿越者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抽身了！他还有些惦记着遗迹的事情，“不是说第一期的学员可以作为后续的讲师进行再授课吗？”
    “这个，诸位法师都觉得要完全理解今天的内容，要花不少时间，而且某些知识点对于他们的魔研工作有了启发，想立即投入工作……”
    “呵呵…”夏离娄忍不住干笑起来，“我不可能一直在这里讲课吧，说到底我还是个魔法学徒，我也不想将这个作为终生职业，这不现实。”
    “我理解。”碧尤娜收拾好装订的笔记，抱在怀里也坐在会客桌边，“若是学员数量增加，我认为有必要签订学员转讲师的协议，如此你最多再坚持两期课程，便算是完成议案要求的义务了。”
    还可以这么操作？！这对夏离娄来说是求之不得。
    按碧尤娜所说，若是扩大授课规模，以目前的授课地点肯定小了，重新布置教室，再等学员到齐，估计得五六天。
    五天之后差不多也是夏离娄可以领工资了，但在这之前可谓是拮据得很。左右无事，穿越者决定今晚去外城区走走，身上那么点钱，买个脸盆再洗个澡大概是够了。
    不过在此之前，夏离娄决定还是去将《法术大全》兑换出来，除此之外剩下的无偿权限暂时就不知道做什么用了。
    《法术大全》共有四部，消耗了夏离娄两个权限。每一本32开，三指厚，手持阅读倒是正好合适。翻看了一下，纸张又厚又硬，字体很大。索引采用魔法系别法术等级的两层结构，正文词条确实对法术的生效表现、常见流派优缺点、适应条件及应对措施做了描述。
    夏离娄在餐厅一边吃饭一边翻看，快速的记录在影音模块中，这词典四本合共1000多页，要全部拍完，只翻动纸张都得蛮长时间。最终只能暂时放回公寓，然后再次出门，目标外城区。
    外城的街面比内城热闹喧嚣得多，这个时间点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夏离娄很轻易从路人那里问到了公共澡堂的位置，便一边走一边在备忘录中描绘地图，昨夜里贝留的话提醒了他。
    循路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到了澡堂，进门十个钱，但不允许在里边洗衣服和过夜。很人性化的，这里还出售木桶木勺，这倒省的夏离娄再去找商铺了。
    澡堂内最显眼的是两个大池子，其中一个是泡澡的，另一个则是打水冲洗专用。隔间之类的就不必想了，大家都光着屁股甩。
    这时候人不算多，夏离娄找了个位置，打水冲洗，那头的大澡盆就算了。在搓洗时，倒是听到了一些有趣的八卦和吹逼。
    诸如谁家小伙子离家闯荡去了，哪家酒馆酒水便宜好喝，某个贵族要办私人音乐会之类。其中一件事引起了夏离娄的注意，那就是昨夜城主的小儿子在山上飙车时出了事故，受伤严重，情况不太乐观。
    讲出这件时闻的是一名车夫，专为城主府的某个日用品供应商赶车，在今日到内城区送货时从仆役那里得知的。
    据说城主已花大力气，请动了城内知名的治愈法师、药剂师及医师共同去救治，此外似乎城主儿子此次出事是受人所害，估计这段时间会有缉捕行动。
    原来昨夜的事情这么严重，不过夏离娄倒是感觉与自己无关，洗完并换好衣服，离开了澡堂。就近又逛了几圈，将周边地图也绘制了，才返回内城区。
    回到公寓，将换洗衣服泡在水桶，随便搓了两下，然后烤干。还别说，当魔法师就是方便，不过混到自己洗衣服的魔法师，真不知道存不存在。
    这一夜就此过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夏离娄几乎是宅在驻地了。除了又出去了一晚上绘制地图，但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偏僻之地之后，就再也没出过支会驻地。原本想过干脆出城，但想起自己没钱交入城费用，只能作罢。
    在第三天的时候倒是去找过里贝留及柯斯麦，毕竟这之前的一天他们进行执魔者认证，问过之后才知道只是进行了历练评价的当面核对，尚有法术熟练度的审核以及是否可以修习常规级冥思术的鉴定还没进行。
    其它时间里夏离娄白天餐厅、公寓，总是抱着《法术大全》，到了晚上则到公厕那里模拟新的法术。基本上那些直观的法术很好进行描述，但很多难以理解的法术就实在是无法想象了。包括此前讲过的“水中呼吸”、“迅捷”，还有“愈合”、“加速”、“英勇”等等，更不用说一些阴影系、死灵系及诅咒系的“催眠”、“幽魂”、“虚弱”之类。
    不过夏离娄倒是模拟了几个秘法级的法术，一些不会引起太大动静的，比如“水盾”和“冰甲”，按照《法术大全》上的描述，给捣鼓出来了个似模似样，然而这似乎没卵用，因为穿越者本身已经自带“强制安全措施”了，当然夏离娄目前还不算太信任这个安全措施，毕竟其只发挥过两次作用。
    对于一些看名头就很火爆的法术，像“火球术”、“雷击”、“石爆”什么的，虽然做了预设方案，只是苦于还没有做过实际试验。
    这一天夏离娄再次在厕所后墙外熬了一个通宵，早晨晕晕乎乎的回到公寓，沉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夏离娄听到一阵敲门声，睁眼看了下时间，这一下睡了近五个小时。起身开门看，是碧尤娜。
    看到夏离娄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女法师“抱歉”一声，别过头道“卢尔学士，你收拾一下，我在外边等候。”
    穿越者挠挠头，掩一下门，将衣服整束好，扒拉一下头发，开门道“请进吧。”
    碧尤娜一阵好笑，也就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