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议案有变

    “碧尤娜法师，我能问一下吗，如果我也想要一套法师袍，应该怎么办？”夏离娄随口道，到现在他穿的仍旧是西塞塘带过来的衣服。
    女法师愣了一下，笑道“你可以自己订做一套，或者在资源池有制式的，很便宜。”说着打量了一下夏离娄，又在屋里四处观望。
    “既然如此，那我什么时候可以领取酬劳？”夏离娄估摸着，这两天应该是发工资的日子了，看到女法师的模样，奇怪道“你找什么？”
    “没什么。”碧尤娜摇摇头，“今天应该就会核算到你的记录中，你可以到资源池支取现金。此外这次来是想和你确认下，第二期课程已经准备完成，此次学员有四十多名，已经全部抵达，明天开始授课，你意见如何？”
    “啊？！”这一出也太急了，这几天夏离娄完全也没做什么准备，这赶鸭子上架，只好按第一期的课程照搬了，“为何现在才通知我？”
    “事实上讨论会是在今早才得出决议的，听说过程比较曲折，我也不太清楚。我得知之后立即来通知你了。实在是抱歉。”
    “算了。教室在哪里？”
    “仍旧在原址，进行了改造，要去看看吗？”
    夏离娄点点头，两人出门前往雷霆塔。
    第一期的课室只用了外间，现在隔间被撤销，摆放了几十套桌椅，大致风格倒是没变化。
    这没什么可说的，夏离娄想起了一事，对碧尤娜道“那些课堂笔记，其实可以找人多抄几份，分发给学员，这样课程的进度会更快的。”
    “我已经抄录了十多份。如果你同意的话，每个不同地方的学员至少可以共用一份，这也可以作为他们以后再讲课的参考。”
    “都是你抄的？”夏离娄惊异道。
    碧尤娜点点头，“未经你的同意，我没有给别人看过。”
    夏利咯感叹了一声，道“我现在正式授权，这些笔记，你可以随意处置。其实在5号议案就已经讲明，我的责任就是将我的数学知识传授给大家。你不必如此的。”
    女法师摇摇头道“我并非议案中正式流程选定的学员，而是相当于你私下传授知识，因此有区别。”
    既然对方如此坚持，夏离娄自然随她喜欢，便不再多说。
    看过教室，再没什么事，“走吧。”夏离娄作势要走。
    “稍等！”碧尤娜喊道。
    “啊？”夏离娄停步回头。
    女法师手里一直拿着一叠资料，此时不好意思的道“有些问题，希望能向你请教……”
    夏离娄一阵无奈，只好转身与碧尤娜进了隔壁办公室。
    碧尤娜习惯性的泡了咖啡，端到会客桌，一阵浓香。夏离娄闻到，肚子“咕噜噜”几声让他很尴尬，早餐午饭都没吃。
    碧尤娜忍住笑，道“或许我们换个地方，我帮你找些吃的如何？”现在的时间点已经过了餐厅供餐时间。
    “不必了。”夏离娄摇摇头，反正再忍忍到晚饭时间，到时候大吃一顿好了。
    两人没有就此事多做废话，开始数学问题答疑。
    这几天下来，或许是调谐度更进了一步，夏离娄对于曾经学过的知识，记忆又更加清晰，因此对于碧尤娜的问题，应对如流手到擒来，当然女法师的水平也不算多高，问不出更有深度的问题，若是换成科勒尔那样的就说不准了。
    话说回来，以科勒尔的情况，这几天居然都没有找来，也真是让人奇怪，按理说对方慧眼识英才，加上对知识的渴求，不是应该上赶着来抱着大腿哭求拜师才对么……
    夏离娄在女法师奇怪的眼光中，挥手赶走了这些有的没的，两人结束了答疑。这一番直花了近三个小时而一刻不停，咖啡都灌了好几杯，夏离娄尿都快飚出来了。
    和女法师招呼一声，也不等收拾，穿越者夹着两腿，急匆匆的朝升降梯奔去。
    解决了棘手问题，此时恰好是晚饭时间，夏离娄来到餐厅时，碧尤娜居然在门口，看到夏离娄，便迎上来打招呼。
    夏离娄一脸便秘的样子，道“碧尤娜法师，好歹休息一下吧？……”
    “你误会了。我是想向你当面道谢的。”
    “不用谢不用谢！”夏离娄挥着手，“你先忙，我吃饭。”
    进了餐厅取餐，转身一看碧尤娜在身后排队，“咦”了一声，报以一个微笑，也没多说，径直找位置坐下。没一会碧尤娜也坐了过来。
    秉承着美女面前吃饭不说话的美德，夏离娄顾自大快朵颐。
    待饭饱之后，看碧尤娜也放下餐具，夏离娄好奇的问“碧尤娜法师，我似乎不经常看到你在这里吃饭？”
    “是的。”女法师拿着手帕轻抹嘴唇，“最近一直在忙于5号议案，饮食并不规律，而且我就住在内城区，回家很近。”
    还以为魔法师品阶越高，对于食物的需求量越低，直至辟谷状态呢。于是夏离娄将心中所想当玩笑话说了出来。
    “确实是这样没错的，只是我的品阶也并不算高了。”碧尤娜笑道。
    果然有这种设定？！夏离娄暗想估计自己大概是无法达到这种境界了，他想成为真正的高阶魔法师看来比较难。
    “明天上课时间，与之前一样吧？”
    “是的，是否需要我来叫你起床？”
    “不用，我今天只是个意外……”
    “那好吧，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告诉我。”
    三天时间不算长，对于每天重复劳作的人来说，不知不觉一晃而过。
    夏离娄在这三天里，课程上基本照搬前一期，只是没了摸底考，也不会让每个人做自我介绍。四十个人凑一起学习三天，可能他们之间有不少互相熟识，但穿越者没必要每个都记住，这也免了课前课后有人找来问问题的麻烦。
    这算是极其不合格的教师了，哪有上完课不给学生答疑的。但由于三天所接收的信息太多，外加此前有上一期的学员站队背书，便也没什么人有意见了。
    最后一节课夏离娄没再给出个什么公式来亮骚，平淡的讲完，一句“课尽于此，愿各位在往后的研究中有所收获”，结束了第二期的课程。
    在第四天的清晨，夏离娄又听到了一个好消息。5号议案将会作出调整，在下一期课程，暂时不再需要夏离娄作为讲师，而是尝试让前两期的学员中的优秀者代替。
    夏离娄自然求之不得，前两天领了工资，领了探险者履历本，正在发愁什么时候可以去接遗迹探索的任务。
    从碧尤娜略带抱怨的语气中，可以听出议案调整的原因，似乎是先有人提出增高对授课者即夏离娄的评价，这意味着需要给夏离娄额外的好处。这个提议遭到了反对，在论证会上最终以刚刚听到的情况为结果。这预示着整个5号议案所带来的的影响力、成果以及效益，将被其他人瓜分蚕食。
    “那么我是否要等候进一步的消息？我最近想外出一段时间。”夏离娄问道。
    碧尤娜摇着头道“至少半个月之内不需要了，若是以此发展下去，或许以后要你再讲课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
    夏离娄一愣，这有点过河拆桥的意思啊，不过这原本与自己要“失信于人”正好“不谋而合”，倒是有点乐见其成。
    “是否我的权限与名誉老师的资格都要收回？”
    “不，已经做出的承诺是不可能收回的，这一点我们很坚持，但其余的事情，我个人很抱歉……”
    夏离娄明白，5号议案只是某一场博弈中的一环，现在看来这一环到了互相妥协的时候，对此他倒是无所谓，反正名誉老师的工资还在。
    看碧尤娜倒是很愧疚的意思，夏离娄反倒安慰道“碧尤娜法师，首先我倒没有什么损失，而就5号议案来说，最终的成效仍旧是符合其本身原本的目的的，你也不必太沮丧。”
    碧尤娜挤出一个笑容，道“谢谢你，其实我相信你也看出来5号议案背后存在某种竞争，不过你不过分参与其中也是明智。暂且如此吧，可能不久之后你的历练任务就会分派，你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随时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