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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同一个领域互相成就的两个人选择了离开彼此的人生,各自发光,还是挺令人唏嘘的。
    “那还挺可惜的。”有人感慨道。
    烟雾升腾下,倒是只有池宴意味不明地冷嗤了声。
    只不过空间里太嘈杂,没有人听得到。
    *
    他们散场时,已经接近凌晨一点钟。
    临江市的夜生活,终于在繁华下多了几分阑珊,江面上送来了徐徐清风,令夏夜的尾巴不再煎熬。
    一行人浩浩汤汤走出酒吧,曲思远跟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一直窜在前面。
    “好久没玩得这么开心了,”他说:“要么过阵子有时间再约一次吧?”
    娄黛是真心爱玩,赶忙问:“什么时候?去哪?”
    这群少爷小姐都是锦衣玉食里长大的,好东西放在面前也不稀罕,玩不出什么花样。
    不过曲思远是真纨绔子弟,脑子里变着花都是玩法:“趁夏天,我们坐游艇出海吧?”
    他说完,江珩他们齐刷刷地看向池宴。
    毕竟,这些人里,就池宴有游艇。
    “拿我讨人开心?”池宴态度懒懒的,但也没生气:“行吧。”
    娄黛立马朝池宴竖起大拇指:“池少阔气。”
    曲思远更夸张了:“真是我的好哥哥,我要是女人今晚就跟你走。”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话惹得小模特又看了池宴好几眼。
    不过有些人钓不到就是钓不到,她跟另一个豪门少爷走了。
    江珩和陆方霓顺路,送她回去。
    人越走越少,最后剩下林稚晚和娄黛和池宴。
    她俩跟池宴住一个小区,没有不一起走的道理。
    曲思远嘱咐池宴:“俩姑娘坐你车呢,你慢点儿开。”
    这群人里就池宴一口酒没有喝,不用叫代驾,但他永远改不了开赛车时的毛病,速度跟飞似的。
    池宴掀起眼皮看他:“用你说?”
    娄黛:“那就麻烦池少爷载我和晚晚一程了。”
    “不用客气,”池宴明明是在和娄黛说话,但却看了林稚晚一眼:“车停那边儿了,我去开过来。”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你先扶着点她。”
    刚才在室内还没感觉,此时被冷风一吹,酒劲上头,林稚晚脸色通红,光站着都有点儿打晃。
    她平时就不爱说话,这会儿不说话也没人感觉不对劲,只有池宴发现了。
    娄黛如梦初醒似的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赶忙把她扶好。
    “黛黛,一会儿坐车你仔细照顾点儿晚晚啊。”曲思远语重心长地嘱咐:“感觉她要吐了赶紧让阿宴停车。”
    千万别吐池宴身上,这人拿车比女人还为重。
    这要是吐上了,池宴可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主,还不得直接个俩人扔马路上?
    他花一晚上在小仙女心里建立的暖男形象可不能叫不解风情的表哥毁得一干二净。
    娄黛也不想在池宴面前出丑,拍着胸脯保证:“你就放心吧。”
    然而,这保证却不能作数了。
    娄家爷突然生病进了医院,事发突然,曲思远叫车送娄黛过去。
    夜晚的酒吧一条街,车子密密麻麻跟蚂蚁似的。
    就算是别人看池宴的车子价值不菲不敢停靠得太近,但找车倒车开过来还是费了一点时间,所以,他再次将车子开回来的时候,就剩林稚晚一个人坐在对面酒吧的石狮子旁边。
    旁边还站着酒吧里的酒吧,是曲思远叫出来陪她的。
    林稚晚低着头,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看着像是要睡着了。
    池宴走过去,居高临下看了会儿她。
    “林稚晚,”他说:“走了。”
    林稚晚抬头看他,没起身,就一双偏圆润的大眼睛迟缓地眨了眨,脸色绯红,嘴唇也红。
    是真的喝懵了。
    池宴跟她对视了一会儿,闷闷笑了声。
    之前不是还有精力对着好多个男生左拥右抱,玩个真心话大冒险还有时间缅怀一下不再合作的男舞伴,现在跟鹌鹑似的乖巧了。
    “走了。”他又重复了次,弯下腰,握住她的手腕。
    她皮肤很冰,手腕细细一圈,捏在手掌里,像是握了一块玉。
    池宴迈起大步往车子方向走,林稚晚被拽着,也跟着走。
    晚风习习,令这几步路走起来舒服很多。
    池宴在车子前面停下,后背就被个小脑袋撞了下。
    酒精洗礼下,林稚晚有点儿呆,池宴往驾驶位走,她也跟着走,发现被挡住了,还拿脑袋轻轻撞了下。
    池宴:“……”
    他转过身,伸出两根手指抵住她的额头,避免她二次靠近,“你坐副驾驶。”
    林稚晚还算有点儿意识,反应了会儿,自己慢吞吞地摸索过去。
    池宴吩咐:“系安全带。”
    林稚晚又乖乖系上,听话极了。
    池宴看着巷子口那盏忽明忽灭的路灯,忽地笑了声,踩着油门,飞快地将车子开出去。
    一路驶出市区,过跨江大桥,驶向江北。
    车子速度起来了,又是敞篷的,夜里猎猎风声就在耳边,林稚晚头发被吹得一团乱,酒劲儿一点点儿下去,心思清明了起来。
    “池宴。”林稚晚叫他。
    池宴微微偏头:“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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