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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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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你有办法?”
    三娘想了想,点了点头。
    “哥哥你附耳过来。”三娘朝着王璟招了招手,王璟隔着茶几探身过来,三娘在他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通。
    王璟听着时而点头,时而皱眉。
    等三娘说完了,王璟疑惑道:“妹妹,这个办法管用么?”
    三娘眨了眨眼:“哥哥信不过我?”
    “当然不是。”王璟忙道。
    在他眼里妹妹是最聪明的。小时候他这么认为可能是因为护短,可是这么几年兄妹两人相处,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妹妹总能想出法子解决。他这个当哥哥的心里不是不骄傲的。
    王璟也正是因为发觉自己的妹妹聪慧能干,这才努力让自己也变得不是那么没用,努力学习怎么处理外面的事物。虽然他现在远远称不上练达通透,但是与几年前相比进步还是很大的。
    “我只是想,二哥哥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你说的那种……呃……来帮他?”王璟解释道。
    “哥哥你尽管去将我刚刚说的话告诉二哥哥,他自然是会有办法的。”三娘笑道。
    王璟见三娘说得如此肯定,便点了点头,应了。
    等王璟走了,三娘又交代了白英几句,让她跑了一趟孙氏的松龄院。
    这一晚,王璟回到外院之后自然是与王璋有了一番交谈,具体情景如何,暂不累述。
    王家的人经过商议之后,决定王柏带着王栋,王玬,三娘他们进京。
    这个时候出行,都是走的驿道,而水路也是驿道的一种。因王柏能借到官船,所以决定带着人先乘坐马车走陆路经济南府历城到德州,在德州登船到通州。只是由于通州到京城的那一段水路由于河道水量小,淤塞严重,已经多年不通了。因此到了通州之后还得走一段陆路才能到达京城。
    出行之日,在查过黄历之后定在了七日之后的八月初十。
    这几日,秋衡院与荷风院都很忙,忙着收拾行礼。因这一次去京城是常住,与上次去兖州府不同,要准备的东西就多了,
    不说别人,就三娘看着院子里的那一箱箱打包起来的行礼就头疼。这才八月初五,就整出来了十几个箱笼,三娘已经预料到等到出行的那一日肯定还有十几个被赵嬷嬷整理出来。
    “嬷嬷,不常用的东西就锁在库房里吧,不用全部带上了。”三娘无奈地对赵嬷嬷道。
    赵嬷嬷闻言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小姐诶,这些都是你用的着的。你瞧瞧,有三箱是各季的被褥蚊帐,五箱平日里常用的器皿,四箱玩器摆设。还有你的四季衣裳现在只整理出来了两箱冬天的大衣裳……”
    三娘的头已经不是一般的疼了:“嬷嬷,那些器皿和玩器还是留下来吧,还有被褥各季节只带一套就可以了,京中那边必定是已经备好了的。”
    “别人家的怎么能比得上自己的东西用着舒服,再说那些瓷器,玉器都是夫人留下来给您的,你走到哪里就要带到哪里。不然我们不在,不就被有些人东借一次,西借一回借没了?”
    赵氏当年的嫁妆丰厚,好运出去的值钱小物件被买了大部分,但是大而笨重的一些还是留了下来。以前金氏总是以各种借口来借过几次,每次都故意忘记还回来。但是赵嬷嬷对赵氏留下来的东西都非常看重,每次金氏用过了之后“忘记”还了,赵嬷嬷就会亲自带着人去秋衡院找金氏要。
    金氏若是装傻,赵嬷嬷就会嚷嚷得全府都知道,大夫人贪图已经过世了的弟媳的嫁妆。孙氏看不上这些东西,又一直看不惯金氏的小家子气,怕这事情嚷嚷了出去被人知道了不像话便将金氏叫去敲打了两次,后来有一次还被大老爷王柏知道了,王柏气得当众说要休妻。
    那是王柏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金氏被吓到了,便老老实实将东西还了回来。可是王柏还是气得在外头的青楼楚馆住了十天半个月,差点就抬了一个清倌回来。金氏只得低声下气派人去请了好几次。
    最后王柏勉为其难地回来了,却是当众让人自己屋子里的几个前朝的古物当作赔礼送到了荷风院。三娘和王璟自然是不会收的,便送了回去,说是误会。金氏原本心疼地要死,见宝贝被还了回来立即喜形于色。
    王柏二话不说就将那几个古物当着金氏的面砸在了她的脚边,说他王柏送出去的东西出了他的院门就不是他的了,还说以后金氏再敢胡来他就照着两倍的价钱赔。
    只这么一次,金氏就被吓怕了,再也不敢打赵氏嫁妆的主意。
    赵嬷嬷这么说就是记恨当初赵氏尸骨还未寒的时候,金氏就来骗赵氏的嫁妆的事情。
    三娘有些哭笑不得,只能道:“嬷嬷。我听说京城那边只有一个三进的院子。我们这次要去这么多人,住的地方都嫌挤,这些器物要放在哪里?”
    赵嬷嬷也愣住了:“三进的院子?”
    三娘点了点头,赵嬷嬷一脸苦瓜相。她只想着不能让夫人留下来的东西被人贪了去,却是忘了考虑东西带去要放到哪里。
    三娘见赵嬷嬷垂头丧气,便提议道:“嬷嬷你将东西都收在箱子里锁到库房去,然后再留下两个信得过的婆子丫鬟照看。若是还不放心就将钥匙交给祖母身边的常嬷嬷看管。”
    在外人眼里,将钥匙交给常嬷嬷就等于是将东西交给了孙氏,这样孙氏面子上有光,别人也不敢打注意。而依着孙氏的性子,她是瞧不上荷风院这点东西的。
    赵嬷嬷闻言眼前一亮,当即拍腿道:“这个主意好,还是小姐你聪明。对了,那少爷那边的东西我也叫人一起锁起来,就不带着去了。”
    说着赵嬷嬷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几个院子里忙得热火朝天,老夫人孙氏的院子里在这天下午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侄儿给十二婶请安。”一个穿着深蓝色儒生袍的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给孙氏请安。
    “不用多礼了,坐吧。”孙氏指了左下首的椅子对来人道。
    来人又行了一礼,之后便依言坐了下来,姿态端正,很有学者之风。
    “朴哥儿今日怎么来了?你母亲许久未来了,身子可好?”孙氏让自己费力地扯出一个笑脸,道。
    王朴拱手道:“多谢十二婶母挂念,母亲她一切安好。”
    “哦,那就好。”孙氏没话说了。
    孙氏自从四年前被连氏将十二房赶下了族长的位子后就一直对连氏不岔,连带着对四房的人也不喜。虽说因着四房如今正得势,孙氏不敢得罪得太过,但是总归是不太热络的。
    今日来的这人就是连氏的三儿子,也是在王家族学里坐馆的王朴。
    王朴见孙氏只顾着喝茶不说话了,便主动开口道:“侄儿今日来是因为有一件事情要与十二婶商量。”
    孙氏突然觉得右眼皮子一阵猛跳。
    “是这样的,现居济南府的姚圣手昨日突然找到了我们王家的族学里来了。”王朴眼中亮光闪闪。
    “姚圣手?”孙氏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朴点了点头:“就是被先皇封做画圣的那一位姚充姚圣手。”
    先皇建武帝尚武轻文,但是奇怪的是这样一个皇帝竟然喜欢画画。也因此他对能画画的文人很是尊崇,姚充当年就是备受先帝推崇的一个画家,而且世人皆知这位姚圣手的本业不是一个画师而是一个儒学大家。
    “姚圣手无意间看见了璋儿的一幅送给友人的画作,对璋儿很是欣赏。因此想要收璋儿做他的闭门弟子。婶婶你看如何?”王朴很是兴奋。
    “谁?你说谁?”孙氏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姚圣手姚充啊。”王朴答道。
    “我是问你他要收谁当关门弟子?”孙氏耐着性子道。
    “璋儿,王璋啊。”王朴没注意孙氏的表情,继续高兴道:“姚先生自从当过先帝的老师之后,还当过当今圣上,沈尚书,苏敏之的老师,两位圣上就不必说了,沈尚书和苏公子都是风采风流,能书能画的两代才子。没想到他这次能看上我们家璋儿,婶婶,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众总所周知姚先生他不轻易收弟子,在收过苏敏之后甚至传言说以后再不收徒……”
    “不去,他不去!”孙氏板着的脸上,可以看出一点点神经质。
    “啊?什么不去?”王朴没反应过来。
    “王璋他不去给那个什么圣手当徒弟。”孙氏冷声重复道。
    “这是为何?”王朴不敢置信道:“虽说姚先生被称为画圣,但是他只是凭借画作挑徒弟而已,他真正教授的还是子经集,看看沈尚书和苏敏之就知道。凡是当过他学生的人无不金榜题名,沈尚书是先帝朝的状元就不说了,苏敏之在上次的殿试中也被圣上钦点为状元郎。虽然有人传言说圣上是因为看苏敏之和他是同门的份上是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
    王朴将后面几个字咽下去了,接着道:“总之,无论如何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我说他不去就不去。”孙氏脸色越来越黑。
    王朴愣一下,突然生气道:“婶婶你这样是在毁璋儿的前程!你若是不说出个理由来,我就将这件事情闹到族里去!”
    王朴与他两位哥哥不同,很是有些书生义气,倔强起来谁都敢顶。当年他是考上过探花的,王家的人知道他的这个牛脾气,就想方设法将他安排到了翰林院当了一个整天与学问故纸打交道的清貴京官。
    翰林院与各部以及地方上不同,它是带着浓厚的学术色彩的地方。主要负责制诰、史册、文翰之事,加上考议制度,详正文书,备皇帝顾问。王家人以为这下总没有问题了吧?
    可是他们还是小看了王朴了,问题就出在了这个“备皇帝顾问”上。
    有一日,皇帝闲来无事想读读书,照例招了翰林院的侍读学士来,正好那一日是王朴当值。皇帝在读到了前朝他老子建武帝的一件南方苗疆之乱的事件的时候感叹了一句:父皇当真是一位雄才伟略的帝王,苗疆之乱平定十几年之后,南边居然还是如此风平浪静,一片祥和。反叛的声音半点也不曾听闻过,朕当真是差他老人家远矣。
    若是那一日在御书房里听到顺德帝拍他老子马屁的是别的什么翰林学士、侍读学士、侍讲学士、修撰、编修、检讨之类的,肯定是当即便趁机将先帝和顺德帝的马屁一起拍了,机会难得啊!之后再与顺德帝一起泪眼纵横地怀念先帝一番,说不定第二日就能升官加禄。
    可惜,那一日当值的是王朴。
    王朴当即起身朝着顺德帝行礼道:“圣上有所不知,南疆之地之所以至今还如此平顺,全是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可拿起反刀的人丁。当年先帝亲征,因不小心中了他们的一种苗毒,胳膊差点被废掉,对苗疆人很是厌恶。所以在平定了南疆之乱后,先帝命令大将军将苗疆之地包括幼儿在内的男丁都坑杀了。”
    与王朴一起当值的一个侍讲听着不对,又见顺德帝的脸都黑了,忙悄悄地在下面拉王朴的衣袖。可是王朴正说得慷慨激扬哪里管的了这么多,当即大力一挣。
    “刺啦”一声,王朴的衣袖从肩膀处被扯开了一条缝。
    这时候王朴才反义过来,皱眉看向那侍讲:“你这是做什么?当着圣驾,成何体统?”
    “……”
    顺德帝一向以区别与他父亲的仁慈儒雅形象示人,而且王朴说的这一段是真事,若是因言治罪的话,他好不容易在读书人心中树立起来的好形象就要坍塌了。因此顺德帝虽然是心中恼怒,终究是忍了下来,只是借着王朴袖子断了的事情治了他一个圣架前失仪之罪,罚了他一年的俸禄了事。
    只是这件事情终究是被王家的人知道了,于是王朴被他两位兄长半哄半骗地忽悠着辞了官。
    理由自然很是冠冕堂皇,王家大哥说了,王家的的后辈是家族的希望,需要一个有学问有能力的人去教授和指引。
    于是王朴辞官回了青城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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