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我以为你会说啊！不对，硝子也没说吗？
    夏油杰又看向同样知道了真正的内情的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回以一个抱歉的眼神。
    对不起，我高估你们了，我以为你们会说的。
    当初从大正回来，五条悟几人被叫去解释，他们只解释了穿越到大正的事情，却忘记了告诉夜蛾正道雨宫眠的事，至于家入硝子则是后来被雨宫眠自己告诉的。
    离大谱。
    然而，看到夜蛾正道逐渐沉痛愧疚的表情和七海健人逐渐愤慨的表情，三人沉默了。
    要不就不解释了？反正也问题不大？
    三人对视，最后都闭了嘴，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进行完读作袭击写作教学活动，雨宫眠又刻意地带着自己的咒力残秽到了仓库，然后才回的公馆。
    羂索似乎在全力筹备针对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计划，整个公馆只有雨宫眠一个人，趁着这个时间段，雨宫眠把这间公馆内的所有角落都翻了一遍，意料之中的没有收获。
    雨宫眠也不气馁，羂索给他安排的任务时间是一周，在这一周内他要最大限度牵制住咒术界的注意力。
    即使说，在一周之后，羂索必定有下一步动作，而在此之前，他也一定会通知雨宫眠准备下一步计划。
    总不可能羂索大费周章地控制我就是为了有一个打手吧？肯定有什么事情是必须要我去做的，并且这件事在他的计划里一定非常重要，重要到他必须要把我控制起来，而不是直接限制我的行动。
    接下来的一周里，雨宫眠就正如羂索所吩咐的那样，在东京与京都两个咒术高专所在的地方各种捣乱。期间，遇到还不错的咒术师就会教学一番，见到一些不该存在的烂橘子，就直接处理掉。
    这期间，也正如雨宫眠所料想的那样，羂索找到了他，并带着他去了一趟涩谷。
    德古拉，你看，这里好看吗？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羂索指着涩谷的夜景。
    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描绘出一幅奢靡繁华的绘卷，熙熙攘攘的人流在或狭窄或宽阔的街道中流动，嬉闹声、欢笑声似乎穿过了遥远的距离传进耳朵里
    雨宫眠点头，真情实意地为这个繁华的世界而赞叹。
    没错，就是要这种繁华的地带！羂索满意地笑着，只要把几只一级咒灵带到这里来，一定可以引发足够引来五条悟和夏油杰的骚乱吧！
    德古拉，作为吸血鬼王，对低级咒灵有支配全能的你可以做到吧？看着脚下的城市，羂索的眼里满是野心，德古拉，四天后的晚上九点，我们要在这里发动属于我们的混乱！
    只要封印五条悟，夺取夏油杰的身体，最后吸收拥有［无为转变］术式的咒灵以及咒术界的天元大人，就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了！他马上就可以实现自己千年的夙愿了！
    羂索咧着嘴笑，就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功的未来。
    被告知要发动涉谷动乱后的第二天，雨宫眠顺着人流走在东京的华人街里，某一个红绿灯的时候，他站在路边，隔着来来回回的行人，看到了挂着浓浓黑眼圈的家入硝子。
    隔着人群，家入硝子沉默着吸着烟，没有走过去。
    雨宫眠弯起一个浅浅的笑容，缓缓做了口型。
    し、ぶ、や。涉谷。
    さんかご。三日后。
    传完口型，雨宫眠轻轻摆手，消失在人群里。
    家入硝子目送着他离去，吐了口烟气，也离开了。
    第56章
    比起被羂索密切关注的五条悟和夏油杰，明显被忽视的家入硝子和夜蛾正道要更好传消息一点。
    然而，以雨宫眠对自己几个同期的了解，夜蛾正道现在对自己的情况完全不了解的可能性实在太大了，这么看来，果然还是家入硝子更合适一点。
    那么，现在就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
    一脚把咒术界高层派来抓捕自己的咒术师踹飞，雨宫眠坐在禅院家的咒术师身上陷入了沉思。
    羂索到底打算怎么对付五条悟和夏油杰？
    羂索最初的计划是针对夏油杰的，这个计划绝对不是一朝一夕间就可以做到的，大胆一点猜测的话，说不定早在夏油杰刚入学高专的时候就被羂索盯上了。
    那么，去除我的出现以及后面导致的一系列意外杰大概率会叛逃，而只要杰叛逃了，最后就一定会被悟追杀，再结合羂索的能力
    所以最初是想要杰的身体吗？
    是馋上了杰的术式？羂索想要控制咒灵做什么？对付悟？不可能吧。
    怎么也想不到羂索打算怎么对付五条悟，雨宫眠干脆就不去想了。
    反正明天就是羂索的计划开始的日子了，不管他有什么法子，都会必定会亮出来了，随机应变吧。
    涉谷？从家入硝子那里得到消息，夏油杰的脸色难看起来，那里的普通人很多吧？
    是啊，毕竟是商业街呢。家入硝子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但显然，她的不爽跟夏油杰不爽的来源并不一样，五条悟，你给我适可而止！她咬牙切齿地把荷包里的打火机丢向从她回来开始就像个怨妇一样跟着她的五条悟。
    啧！为什么眠眠要把消息传给你啊！明明是最强的五条大人更加可靠！打火机被无下限挡在距离五条悟半厘米的地方，啪嗒一下掉落。
    夏油杰面不改色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递给家入硝子，像是没看到五条悟一样：要想办法让那里的普通人都避开。
    可是大量的人员变动肯定会被羂索察觉到。家入硝子回过头来跟夏油杰讨论起来，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迅速疏散人群的？
    夏油杰仔细思考一番，要不我们报警？
    喂！你们理理我嘛！
    可以说，对于报警这件事，夏油杰最近可以说是非常有心得了。
    咒灵是从人的负面情绪中产生的，这也说明了跟咒灵相关的人心里一定有着不好的情绪，有些是因为工作，有些是因为生活，也有些是因为亲朋好友。
    总之，在如此大的人口基数下，在任务中遇上几个未发育完全的猴子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本着为人民服务的心态，夏油杰通常都会采用各种方法帮助对方进化，犯法的就直接丢进警局，不犯法的就用一些弱小但是能力奇葩的咒灵教对方做人。
    别说，夏油杰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你的意思是，明天会有诅咒师在涉谷进行恐怖袭击？电话那头，伊达航的声音凝重起来，夏油，你先等等，我去叫零他们过来，这件事恐怕不是我们五个就可以搞定的，零最近好像在准备加入公安了，看看他怎么说。
    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是伊达航离开了某个屋子，穿过了警员们的办公区，进入了另外的屋子。
    喂？夏油？降谷零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过来。
    时间紧迫，夏油杰没有过多地废话，直截了当地把目前已知的消息都告诉了降谷零。
    对面的降谷零越听越头疼，甚至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不是，你说有个活了一千年的怪物想要在涉谷进行恐怖袭击来引出你和五条君，然后通过不明的方法控制你和五条君？降谷零迷惑，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统治咒术界？重点是，他都活了千年了，为什么还没统治咒术界啊？
    啊这
    听到手机外放里降谷零的疑问，高专三人面面相觑。
    说实话，虽然他们现在差不多把羂索的计划摸清楚了，但是对他的动机确实是不大了解。要说是统治咒术界，他都活了千年了，怎么还没统治咒术界？至于其他的目的在还没有真正接触之前，他们还真想不到。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降谷零捏了捏眉心，虽然早就听说咒术师的脑袋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但他万万没想到会有毛病到这个程度，这件事我会帮你们上报给公安那边的人的。
    多谢。夏油杰郑重地道谢。
    小事一桩啦。降谷零轻松道，正好，有这件事的话说不定我进入公安这件事还可以更顺利一点，毕竟我可是帮了咒术界的两位特级咒术师呢！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公安会派大量便衣伪装成路人，随时观察周围的情况，一旦有紧急情况发生就会立即遣散周围的游客。
    但是因为公安这边也大多都是普通人，所以，麻烦你们多注意一下，在有情况发生的时候提前一点给出警示，否则，等到警官们看到咒灵再反应过来疏散人群，可能就太晚了。
    你们先思考一下你们的对策吧，我这边要先跟前辈联系一下，有消息了会打给你的。
    好的，我知道了，不管怎么样，你帮了我们是事实，多谢了。夏油杰还是认真地道了谢，我欠你一个人情。
    还有我呢！五条悟凑到听筒旁边说，硝子以后也会帮你的，对吧，硝子？
    废话。家入硝子翻了个白眼。
    挂断了电话，夏油杰回头看五条悟和家入硝子：我们，谁去跟夜蛾老师解释一下现在的状况？
    哦，可怜的夜蛾老师好像到现在都还以为雨宫眠是真的咒灵化了之后被操控了吧？
    家入硝子叼着烟后退一步，无声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夏油杰又看向五条悟。
    我去！我去！五条悟十分兴奋的样子。
    夏油杰：
    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夏油杰眼皮一跳。
    算了。夏油杰妥协了，我去吧。
    哎？为什么！我想去哎！五条悟表示抗议。
    拿起一边桌子上的大福，夏油杰把一整个都塞进五条悟的嘴里。
    唔唔唔！特意买的加大个的大福塞满口腔，噎得五条悟说不出话来。
    趁着这个机会，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离开了。
    夜蛾正道听到完整版故事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心情就不多说了，同一时间的涉谷，雨宫眠正乖乖巧巧地站在议员的身后，看似认真实则神游地听着议员跟对面不知道什么大人物的人谈话。
    这位议员正是当初在雨宫眠资料里的那位。
    套着议员壳子的羂索端坐在桌前，严肃着脸告诉对面的官员：明天晚上的九点，我要在涉谷进行一场演讲，请你务必好好宣传宣传，明白吗？
    是是是！对面的官员点头哈腰地答应，手里的白色手帕都被紧张的他揉成一团，您放心，议员大人，我保证明天让您的演讲台下人满为患，门票供不应求！
    那就好。羂索满意地点头，起身带着雨宫眠离开了。
    走在酒店的走廊上，雨宫眠好奇地问：大人？您为什么要把人类都聚集过来啊？
    羂索低声笑道：当然是做人质啦！
    德古拉，明天的这个时候，我要你一瞬间出现在演讲台上，用你的锁链禁锢住在场所有人。羂索眯起了眼睛，上千人的求救，以那个叫夏油杰的特级咒术师的秉性，一定会出现吧？
    雨宫眠歪了歪头，表示不知道。
    你不需要知道。中年的男人扯出一个阴骛的笑容，你只要知道，你的任务是经全力杀死夏油杰，明白吗？
    嗯，我明白了。雨宫眠点头，看向地毯的眼睛里满怀杀意。
    再忍忍还不知道他对付五条悟的方法，再忍忍
    压下心里在听到对方要干掉自己朋友时的愤怒，雨宫眠面上好像只是不经意间地问道：那那位最强呢？那个叫五条悟的咒术师呢？
    哼哼！羂索神秘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时间缓缓推移，太阳好像才刚刚消失在天际就又从另一边爬了回来。
    稀松平常的一天就这么开始了！
    涩谷街头，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车水马龙间，人流量最高的路口悄然搭起舞台。
    戴上一个帽子，雨宫眠压低帽檐，脚步轻松得跟周围的行人一模一样。
    逆着人流走向商业街入口的位置，雨宫眠打算先去一趟五条悟很喜欢的地方。
    之前还说要给悟买甜品哄人来着，现在买也不迟吧？总之，现在就买好吧！今天，一切就会结束了吧！
    距离计划开始还有十二个小时。
    视线在人群中几个举止奇怪的人身上停留。
    是便衣警察。
    演员已经就位了，好戏即将开场。
    第57章
    XXXX年XX月XX日晚8:00。
    听说有议员要到涉谷演讲，不少的游客都聚集在了搭好了演讲台的地方，兴奋地讨论着这位名声不错的议员的事迹，距离演讲还有一个小时，这条街道就已经人满为患了。
    尝试着将咒力汇聚到眼睛里，在再加上血族本身就非常变/态的视力，雨宫眠可以清晰地看到混杂在人群里，行动艰难地警察们。
    唉
    坐在酒店天台的边缘，雨宫眠叹了口气。
    看来这边的撤离工作会很难搞啊，估计至少有一半的人会来不及离开。
    雨宫眠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也绝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如果可以的话，雨宫眠也不想让自己的手上染上无意义的鲜血。
    反正羂索也没叫我杀人嘛，稍微拖一下时间，悟和杰他们肯定很快就会出现的。
    时间还早，雨宫眠晃着脚丫坐在天台边缘等待，摇摇晃晃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会掉下去，令人心惊胆战。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被世界意识接纳的雨宫眠确实是觉醒了术式的，这也是实验记录上面会说雨宫眠的术式是［操控］的原因，同样的，被用来合理化雨宫眠存在的咒灵［德古拉］就有了控制低阶咒灵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