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生平一缕香

    我经常想到少年时代，常常坐在小河口旁看夕阳斜落，然后月亮自水面冉冉升起的景况，一直都是魂牵梦绕的场景。
    那个时候带着夜色，边唱歌边跳舞，边看月亮从水面浮起，把月亮与月影投射到河上，水的波纹常把月色拉长又挤扁。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当时只是觉得这个地方有趣，甚至有些痴迷的醉了，没想到有一次，自己在河边跑步，竟然也看到了水中月，这个场景便瞬间与我年少的时光相叠影，故乡山川如水中月，镜中花，拉长又被挤扁，最后连年轻的岁月也变成镜花水月了。
    这许多感慨，让现在的自己不禁动容落泪，我读了以后也是每次都有不同的感受。
    这才是一转眼之间，我们竞已度过多少次春秋了，又去了多少个地方了，遇到过多少个人了，仿佛也如同水月镜花一样不真实，也度过了很多挤扁又被拉长的人世沧桑了。
    过去也有过穷困潦倒的时候，所以一些事情也看的更加清楚了，过去为了五斗米折腰，为了几百块而不辞辛苦，受尽折磨，如今，不也烟消云散了吗？
    有时候确实是感觉心里空空的，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也感觉脑中空无一物，这样的空，是无法用任何东西填满的，只能是默默地空心，而不能做任何的事情。
    我现在门前小树前怅望良久，竟然有时也忘了自己身在何方，真的像极了奶奶曾唱过的，京剧《游园惊梦》里的人。
    我终于梦醒，世事就是一场大梦，书香，酒醒，年轻的爱与梦想都远离了，还不就是镜花水月一场空，空留去思，雁过无意，人去楼空，人老叶落，颇感世事沧桑的巨变，重要的还是要一种响应。
    其实，再转念一想，虽然曾经都拥有过这些美好的东西，但是现在一想，也还是拥有着，只是保存的方法变了，就说这镜中花，如果镜子依然平静，那么即使花凋谢了，也曾清楚地映照过她美丽的容颜，如果水面依旧明朗，月即使沉落了，也曾明白地留下了波光月影，还有自己当年的步迹，也是永恒可贵的。
    吃着这个饺子，突然感觉出世事沧桑的感觉，这饺子里包含了喜怒哀乐，也包含了很多的苦，你吃着吃着，就感觉吃不下去了，这醋酸味，简直又从心里回到了舌头上，一句话就哽住了喉，我挤的眼泪都出来了，所以抽了三张纸就擦眼泪，一口啤酒便更加觉得这苦味更加真实了。
    “哥，你咋了”，叶自顾自的吃着，突然抬头看着我奇怪的样子说道。
    “没，没事，辣椒进了眼睛里了”，我说道，同时自己苦笑道，还真的会装。
    “服务员再来一盘萝卜丝”，就是辣椒油拌的萝卜丝吃面条也很好，我和叶把一碗面条分成各自一半了，所以说看着还是挺节省的，不过也只有在这外面吃这一次了，差不多一百块钱又没了，要不是梦给钱，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请这个弟弟吃饭呢。
    没错，家庭的财政大权是梦管着的，所以我也不要，梦也不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困难了，就偷偷地有了口袋里塞钱的习惯，所以夫妻之间也有渐渐养成的默契。
    “唉，你好，应该是辣着了吧！这里有凉的纯净水，你们先喝着”，一会儿服务员端过来两杯水，我就感谢地点点头，服务员也友好地点头回去了。
    吃到特别辣的时候，突然一口凉水，确实是挺舒服的，让人瞬间神清气爽啊！
    吃饺子，也要放辣椒，吃的刺激性多了，所以每次吃饺子都要醋里放辣椒，没想到这次的辣椒却是这么辣，自然是想多吃，但是又不能多吃，一辣到心里，一些苦事情就又都起来了。
    吃着几个来饺子，感觉味道不足，没有自己包的有味道，特别是包的茄子馅的，特别的好吃，少放油，还要尽量让馅子宽松一点，就算不吃醋，在差不多快凉了的时候，吃着就特别的有味道了。
    夏天常常去找茅草，一下小雨就会长出类似于小蘑菇的茅窝，所以每次一到夏天都会拿着一个塑料袋去找，回去包饺子和包包子简直是太美味了，因为是季节性食物，再加上少之又少，每年也就能吃那么两三次，就是这样才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总之就是太美味了，成了最神秘的味道，去了这么多的菜市场也一直没有看到过。
    “小时不识月，呼做白玉盘”，是童真的香气，那个时候也欣赏过三潭印月的奇观，颇有历史的青色河流，依傍着小镇，那个时候，披着蓑，戴着笠，还很常见，不久就有了雨伞，雨点不知在何年何月，在稻田上飘落，一代又一代的成年小伙子从这里走出去，又有很多出去的又回来的，总之人世间的来来去去就是这么不可思议，不过却也是小镇上最最平常的生活。
    每当小镇炊烟四起的时候，也会用梯子爬上屋顶去欣赏这炊烟会飘向何方，也能看到谁转过小巷子回到了家里，孩子们奔跑着，有依依的柳叶在嘴里吹着，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奔跑的孩子也长大了，小镇上只剩下老人们了，也少了很多的生机，除了炊烟依旧有之外，人好像都在随着时间的改变在不断改变着，在身影里远离靠近，直到视线完全的模糊。
    当哪也去不了的时候，过去孩子般的眼光就又回来了，真切的记忆也都回来了，不过都是童真的记忆，完全想不起成年后踏入这座森林的情景，什么喜怒哀乐，最后只剩下喜和乐了，也必须会有乐，天空的云彩，还是在蔚蓝的天空飘着，仿佛一切又都没有改变。
    一把躺椅，一壶清茶，一缕清香，一尘往事，总算是看得明白了一些了。
    “啊！今天吃的好饱啊！要喝果汁，去买果汁吧！”吃完饭，叶出来说道。
    “好，去吧！”我说道，本来晴朗的夜空就下起了小雨，就忽然想到每一场小雨，伴随了不同时期的自己，也颇感意外，如果有机会还真的想请求这小雨告诉我，过去的自己是不是也一样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