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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有这么点困扰。
    慕幺是个艺人,但凡他们都没确立什么关系。就算确立了什么关系,许修隽在剧组里也这么明目张胆地示好,是会对慕幺造成些许困扰。
    “许氏还有多余闲置的车。”许修隽思忖了一下就当即退步,对慕幺不好的,他一向也是不会做的。
    许修隽转了口,不过说得也是不容置疑,“温从北不是会开车么,回头我让泽泽把车开过来给你们。在剧组这段时间,有车方便些。”
    嗯,是这个理儿。
    卫亦安:......许先生,你看,车既然有多余闲置的,不如也暂时先支一部给我。
    可惜许修隽眼神都懒得给卫亦安一个。
    原本沉默的剧组成员,目送许修隽走了之后,才终于纷纷活跃起来。
    Jean和慕幺逛聊了一圈,就坐了下去。
    慕幺被Jean拉着,无奈正准备注册个在CP超话混迹的小号时,就有个陌生号码拨通了进来。
    这几天,好像总有陌生号码拨入。
    慕幺右滑接通了号码,刚打了声招呼。就听到轻轻柔柔的中年女子声音从屏幕那端传了出来,“请问,是慕幺小姐吗?”
    “我是许修隽的妈妈,宋奚词。不知道慕幺小姐,今天有空抽个时间,一起坐下来聊聊吗?”
    第28章 许崽子臭不要脸
    慕幺大概知道, 许修隽的妈妈也是富商贾家出身。
    只是真正见面的时候,没想到她是这么一个柔雅韵致的人。
    不同于世故强干的精明人,宋奚词没有笑的时候, 也是柔美得像林海里的花。
    笑起来的时候,女子的秀美和时间之下沉淀出来的优雅端庄, 让宋奚词整个人看起来更是和悦,让人很容易生出亲近之意来。
    和时常冷着一张臭脸的许修隽, 是毫不相似的。
    只有那浓睫之下, 是和许修隽一样乌黑的眸子。不过宋奚词的双眸是透亮, 许修隽则多了几分深邃。
    更让慕幺没想到的是, 说是聊聊, 宋奚词竟然约了她来看芭蕾。
    这是个俄罗斯极其出名的芭蕾舞团,来到了首泽还没两天, 宋奚词就直接清了今天下午的场。
    偌大的舞台下,一排接一排的观众席座位都是空的, 慕幺和宋奚词就坐在观感较好的两个位置。
    “慕幺小姐,陪我一起看下芭蕾?”
    宋奚词侧首对着慕幺说着话, 眸光尽是柔柔, “我家里就只有阿隽那个孩子,也没别的孩子陪我。平日里阿隽那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又傲又犟, 又臭又讨人嫌的。”
    今天在剧组没什么事, 和卫亦安他们说了下, 慕幺就应了宋奚词的约,下午直接离开了剧组。
    本来拜访长辈也是应该的,陪下长辈看芭蕾就更是没关系。
    不过,说起平日里许修隽的脾气, 慕幺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算是知道一些。
    平心而论,她还是应该说句公道话,“阿姨,其实我觉得许老师的脾气也还好。长得那么好看,又厉害,高傲点也是应该的。没有像阿姨说的那样,又臭又讨人嫌的。”
    宋奚词刚好端起手边的茶,听到慕幺这话,倒是有些笑得停下了喝茶的动作,“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夸我们家阿隽脾气好的。”
    “我们家阿隽,在我面前,可没那么好说话。”宋奚词一边笑着,一边接着说,“幺幺?平时我们家阿隽是这么唤慕幺小姐的吧?”
    慕幺点了点头,最先开始他们认识的两年多里头,许修隽一直是叫的慕小姐。
    后来在剧组因为梁榆的缘故,许修隽那时候语气难得的带上了焦急,叫了她的叠音名幺幺,那会儿开始就很自然地改了称呼。
    不变的好像是,许修隽唤着她的时候,低缓的声音一直都是很温和的。
    “那我也叫你幺幺?”宋奚词很是自来熟地跟着自家儿子同个称呼唤着,“幺幺,这几幕芭蕾我们家阿隽还品够不上,只能找你一起来了。”
    看芭蕾是假,宋奚词又不好直说,其实她是真想亲自看看让她儿子这么上心的女孩子。
    想来想去,最后宋奚词就约了慕幺来看芭蕾。投其所好,也不会容易冷场。
    聊说了几句,舞台上的幕布就拉了开。光束渐起,宋奚词和慕幺也望了过去。
    芭蕾舞团的演员已经在了台上,举足,回旋,脚尖是惯有的垫起上下,落在地板上时候轻盈而又有力。
    慕幺修舞蹈,虽然不精通,但舞蹈形舒意广,不同类的表演程式和编排有不一样的体感。
    所以芭蕾每一个弯腰、踮脚和踢腿流转的动作,慕幺也都曾是下过功的。她咬牙的多个瞬间,都是她自己一个人苦熬过来的。
    慕博远不会知道。
    在看到顾望把她的奖章弃之敝履的时候,她也知道了,顾望根本也没考虑过体会和尊重。
    所以在许修隽陪她站在异国的街头,为她雨中阳下撑伞,为她在台上的话剧表演鼓掌的时候。
    她也很意外,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人,除了慕景山之后,还试着去懂,即使他根本也不懂这一个域界。
    观鉴艺术表演的时候开口,对台上的艺术者是极其不礼貌的。
    但是慕幺竟然意外地有些不太礼貌地走了神。
    她看着舞台上的演出,脑海里却是不断播映着另外的片段。
    流漫陆离,荒诞诡谲,单单只是想着,就让她比倾注品鉴一部艺术作品还耗费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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