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只是可怜她

    小白兔受挫的样子，像极努力学习却无法得到A的笨蛋学生。
    纱雾不会想到，眼罩外面除了叁个大汉，还有两个专业AV摄像师，此时正在给她特写镜头。
    她先前所看到的一切，不过是3D影像模拟出的酒店房间。她只是躺在大厅中间。
    玻璃窗外，祁戒用拳头挡一下嘴巴，忍住坏笑。凑到穆柏丞身边揶揄道：“你连自慰都没教？太吝啬了吧！”
    他其实知道穆柏丞的个性，一定觉得麻烦不想理会。况且，他不喜欢生涩无趣的女人，历任床伴都是性感的小野马。
    导演没有料到纱雾不会自慰。低头快速看一眼剧本设定，拿出呼机指导演员：“引导一下，言语恐吓……”
    他话没说完，线路却被穆柏丞切掉。他直接下达命令：
    “可以了，把她放回原处。”
    “穆总，不满意吗？”导演看他一脸意兴阑珊，赶忙凑过去。
    穆柏丞神色冷淡，拿起西装外套站起身，只是吩咐道：“带子剪好了给我。”
    李秘书走到他身边，低声请示：“西野小姐要我送回学校吗？”
    “送我办公室。”他掷地有声，丝毫不在意周围人微讶的目光。
    祁戒跟着他一起往出走，走至电梯口，好奇问：“你又想做什么？”
    “教她自慰。”穆柏丞眉宇间生出一丝无奈，好像真的有点儿自责。
    “有没有搞错？？”祁戒做出一副吃惊状，实则调侃。“穆大人这是要为爱鼓掌？
    穆柏丞一手插兜走入电梯，眼如一汪幽潭，懒懒望向他，警告他别没事找事。随后淡声讲：“只是可怜她，记起我高中班上的女生都怕被说是处女，早早都知晓何为性事，自慰更是常事。”
    “国内的高中有所不同啦，不过她那么可爱的女生，在日本竟然没有被老男人骚扰，也够特别。”
    穆柏丞冷哼一声，讥讽道：“同她那妓女母亲相比，的确保守。”
    不过古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打地洞。
    纱雾被他开发过后，会不会也和她母亲一样骚？
    大厅内的纱雾还在无助颤抖，被要求把手指插进去，她还在犹豫，下一秒被推倒在床上。她伸手想拿掉眼罩，脖子却被人突然卡住，变数来的太快，她吓懵了，哭着大喊：“不要……我会把手指插进去，求求你们……呜呜不要杀我……求——”
    哭声戛然而止。
    工作人员把带药的手帕拿开，去除她的眼罩，纱雾脸色惨淡，长密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白瓷的娃娃脸也都是泪痕。像个弄脏的芭比娃娃，让人怜惜。
    李秘书吩咐医护人员进来帮她处置一下脸上的伤，幸好身体并没什么大碍，皮鞭没有留下痕迹。之后将昏迷的纱雾带回了总裁办公室。
    这一次她睡了很长一觉，等到惊醒窗外已是黄昏。
    纱雾坐起身，慌张去看自己的手。虚惊一场，这一次没有被绑!
    她查看四周，怎么又是不一样的地方？
    室内光线很暗，如同黑夜。她撇头去找灯，手慌乱一摸，“嚯——”地将一杯水打翻在了地毯上。
    她对声音变得极其敏感，惊吓地低呼一声。
    这时门从外面打开，一线亮光窜了进来。
    她吓得立即缩成一团，嘴里带着哭音：“求求你们，别伤害我!”
    “不要…我不要……”
    “救命……嘤嘤……救命！！”
    穆柏丞走过去，伸手打开了台灯，然后坐在了床边。橘黄色的暖光照亮房间，纱雾的样子清晰起来，只见她用胳膊挡住小脸，浑身发抖，哭的越来越大声。
    “好了！”  穆柏丞拉下她的胳膊：“你没事。”
    他不会安慰人，一句“好了”已经很难得。
    纱雾头脑不清楚，还在半梦半醒中，这句冷冰冰的话将她唤醒。
    她用手背抹掉豆大的眼泪，仔细去看眼前的人。
    是她认识的人！是穆柏丞！
    纱雾哇——地一声，大哭着扑进了他怀里。
    这硬邦邦的胸膛竟然是温暖的，她搂紧他，急迫的想要摄取那感人的温度。
    “啧!”  穆柏丞看她泪水都蹭在了他漂亮的衬衫上，登时变得不爽，大手抓住她的后颈想要把她拿开，纱雾却像是章鱼一般吸附在了他身上。小鼻子还在他胸口拱来拱去，很用力在嗅着他的体香。
    她没有安全感，又在恐惧之中游戈了很久，就像抓住浮木一般，怎会愿意放开他？
    纱雾想向他诉苦。字不成句：“我……刚才……嘤嘤……”
    她仰起头，举起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睛痴痴看着他，看到了他眼中的隐忍和不耐烦。委屈地瘪瘪嘴，乌亮的睫毛轻轻一扇，眼泪又溢了出来。
    “有人…嗯…欺负我了。她怕他恼，但又想求他保护自己，怯怯地说。
    穆柏丞目光沉沉，看不出任何破绽：“你在说什么？”
    纱雾想到刚才的情节，身体忍不住发抖：“唔…叁个男的……他们……嘤嘤…欺负我！”
    那么难看的画面，她怎么描述的出。
    穆柏丞端详她一番，望着她哭得粉艳艳的脸。语气绝情：“你确定吗？”
    他竟然不相信她……纱雾有点儿不能接受。泪眼朦胧望着他，他怎么会觉得她说谎呢？
    穆柏丞平静地说：“你突然晕倒了，李秘书把你送到了这里休息。医生说你低血糖。”
    ??  纱雾被他的话搞懵了。他意思是……刚才发生的都是假的?!
    纱雾低头打量自己，似乎确实没什么伤害，只除了她的衣服换成了一件深灰色的衬衫。
    “可是……我的衣服……”
    “衣服送到了干洗店，你晕倒后出了很多汗。”
    她确实全身是汗，又哭又叫的……难道真的是梦？
    纱雾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内心动摇起来。
    “真的吗？真的只是梦吗？”她呆呆地反问：“我没有去酒店？”
    “你一下午都睡在这边，我和李秘书都很忙，”穆柏丞反呛：“你和谁去酒店？”
    好吧……纱雾想一想，她确实是拍照的时候晕倒的……后面醒来就变得很奇怪……
    她垂下头，庆幸没有跟他说太多。如果是梦的话，说出来不丢死脸了！
    “…哦，那我可能做了噩梦。”
    纱雾还伏在穆柏丞胸口，突然肩膀一紧，发觉他搂住了她。她期待地抬起身。
    下一秒却又被他按着后颈压回到胸口。
    他的凉唇压在她玲珑可爱的小耳朵上，声音蛊惑撩人：“你内裤都湿了，到底梦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