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伪装、侦查

    花娘人称花姐，但按年龄来算，其实天佑应该叫一声花奶奶才对。
    年轻时花娘也是这里的姑娘，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成了这里的老.鸨，带着手下一班姑娘们倒是把这里经营的有声有色。
    霍三彪出去之后很快花娘就来了，一进门便带进来一阵香风。没有书上常说的什么廉价、刺鼻，天佑只觉香气清新让人不自觉的就会产生一丝幻想。
    实际上青楼这种地方都是销金窟，做的就是迎来送往的买卖，自然要对人的需求有所研究。对于穿衣打扮，她们才是真正的专业人士，比之那些大家闺秀的水平只高不低。有些甚至是幼年就被送来接受身段、仪态乃至琴棋书画方面的指导，无论你是想附庸风雅还是想议论时政，姑娘们都能接上几句。有些特色类的姑娘甚至擅长舞刀弄棒，拉出去能当半个打手。为的就是应付一些有特殊需求的人。
    花娘就是从姑娘干起，如今更是成了这里的管理者，穿衣打扮自然很有水平。明明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看着却好似四十不到，有种徐娘半老的感觉。
    “花姐。”看到来人，天佑主动招呼了一声。
    花娘却没有摆出寻常的样子，而是先打量了几眼天佑，然后才很是疑惑的问道：“贵人真是天佑？”
    “花姐你再这样我可要伤心了。这才几年都不记得我了吗？当年帮你设计这里布置的时候我都没跟你要设计费呢。”
    天佑这边一说完那边花娘立刻就放松了下来，“哎呀真是你这野小子啊！”花娘极热情的过来伸手就想拉住天佑，可手抬到一半却是停住了，明显有些犹豫。
    天佑就没那么多忌讳，主动拉住花娘到桌边坐下，然后问了一些这段时间的近况什么的。几句话一聊当年的感觉就又回来了，花娘很是热情的和天佑说了这些年的事情，最后才问道：“听彪子说你有事要我帮忙？不知是何事啊？花娘的能耐你也知道，能帮的一定帮，帮不上的你也别为难我。”
    “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天佑笑嘻嘻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这里的姐姐们帮忙套点消息出来。”
    花娘一听脸色立马就变了，赶紧站起来拒绝道：“哎呦你这是要我花娘的命啊！这种事情犯忌讳的，我就是有几个胆子……”
    天佑一把又把花娘拽了回来按到椅子上。“我都没说要什么消息，你着急什么？放心，不让你去打听那种危险的消息。”
    “可是……”
    “再要推诿可就没意思了啊。”
    见天佑有些生气的样子，花娘还是坐了下来。“那你是要什么消息？”
    天佑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今年国运任务唐国的领队是哪几个，这些人的详细资料，包括生活爱好什么的能打听到我都要知道。”
    花娘听到这个倒是放松了下来，因为这种东西根本算不得秘密。“这个没问题。”她果断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佑再伸出一根手指，“这次国运任务唐国有哪些新秀，比较被人看好的那几个我都要知道，和前面的领队一样。”
    “这个简单。”
    天佑点点头，伸出第三根手指。“第三，唐国太庙的守门将军是谁，我要他的资料。”
    “这个我知道，是程将军。其他信息我稍后写给你。”
    “很好。那么还有最后一件事。”天佑递过去一张纸条：“帮我找到上面这些东西的购买门路，我不一定都会用到，但当我需要的时候，你要能告诉我哪里能弄到。”
    花娘接过单子看了一下，然后点头：“没问题，这些东西我这儿就能凑齐一多半，剩下的也都能找到。”
    天佑满意的点点头：“你看，不是什么让你为难的事情吧？”
    花娘满脸堆笑的点头道：“是是是，确实简单的很。”
    天佑紧跟着道：“请你帮忙的事情谈完了，剩下的就是生意了。”
    “诶？”
    “有兴趣赚点外快吗？”
    “那当然求之不得了。”花娘一听说有钱赚立马就兴奋了起来，可刚站起来又畏缩的坐了下去，小心的问着：“可有风险？”
    “赚钱哪能没风险？只要收益比风险大就好了。你放心，我提出的这个办法收益巨大，至于风险吗……微乎其微而已。”
    花娘立刻激动道：“那感情好。只是不知我该如何运作呢？”
    “附耳过来。”
    天佑贴着花娘耳边小声交代了办法和注意事项，花娘则是不断点头，最后笑嘻嘻的走了出去。
    这边花娘一走，那边白冰雨和赵灵韵一群人就挤了进来。刚刚他们都是刻意避开了和花娘接触，一方面是有些看不上花娘这种身份的人，二来也是对天佑的尊重，方便他安排事情。不过这会人走了，他们当然还是要来问问情况的。
    天佑当然不会隐瞒，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刚刚的安排。白冰雨立刻怀疑道：“她不会把我们卖了吧？”
    “就是。”白冰倩跟着道：“金砖可是代表国运，她帮我们，万一被我们劫走金砖，损害的也是她自己的气运，她为何还要帮我们？”
    “金砖代表国运不假，可国运和个人的运势难道一定就是绑在一起的吗？”天佑反问道。白冰倩想要回答是，又觉得如果是这样天佑就不会多此一问，不过天佑却没等她慢慢思考，自己解答道：“花娘他们这样的属于下九流的人物，与其说是和国运一体，倒不如说是倒过来的。当然，多少还是有些联系，但只要唐国不灭，乱一些对他们来说反而更好。再说了。国运是一国之运势。那金砖多一块少一块，轮到个人头上真就是微乎其微了。就像那些贪官污吏。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在误国吗？不，他们知道，可他们照样去贪，因为国家损失虽大，他们个人所获却更丰。”
    “可是长久下去……”白冰倩似乎还想争辩一下。
    天佑制止了她继续往下说。“不是所有人都会为了长远利益去奋斗，不然也不会有那些醉生梦死之辈的存在了。真有那般毅力懂得隐忍，就绝不会混到这些下九流行当里来。”
    “天佑的判断我是相信的。”白冰雨制止了还要说话的白冰倩，然后道：“既然这次决定了是天佑带队，那就不要质疑他的决定。冰倩你忘了爹爹的教诲吗？行军打仗最忌令出多门。哪怕上官有错，在决定更换之前，命令就是命令。”
    白冰雨都这么说了，白冰倩自然也就不好再说话了。至于其他人倒是没有白冰倩那么大反应，因为这些人要么是只管听令的狼兵，要么就是对天佑极为信任，所以根本不需要解释。
    一直很安静的柒小妹站出来打圆场，故意岔开话题询问天佑：“可是天佑师兄你把事情都交给他们去做了，我们要干什么呢？”
    “我们的事情可是不少，不过先要等情报到位才号行动。当然在此之前我们也不是完全无事可做。”
    “那我们做什么？”庞大海急迫的追问。
    “我们去……伪装。”
    “伪装？”赵灵韵他们都是一阵疑惑。
    正好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听声音人还不少，紧跟着就有敲门声传来，还有个好听的女声在门外问着：“贵人，花娘让我们来帮忙来了。”
    “嗯，进来吧。”
    随着天佑的声音门被推开，五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便鱼贯而入，从敞开的大门可以看到院中还放着两口箱子，里面全是五颜六色的轻纱罗裙，颜色多以黄绿红为主，很是艳丽。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天佑站起来拉着庞大海就往外走，留下不知所措的白冰雨等人诧异的看着他们。
    看到天佑就要出去了，赵灵韵才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帮你们伪装一下啊。不然你以为呢？”天佑回头说完就让庞大海帮忙把箱子搬了进去，然后还交代道：“你们可要配合一点，不然被人看出破绽坏了计划我可不负责。”
    屋里几个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天佑就放下箱子和庞大海一起走了出去，而且还把大门也给带了起来。
    这边两人刚出来，里面就传来了赵灵韵的声音。“你要干什么？”
    只听一个姑娘的声音道：“当然是帮您换身衣服呀。贵人尽管放心，我们姐妹的手艺在这百花园里可是最好的，很多姐妹还要塞银子抢着让我们帮忙打扮呢。来，让我给您宽衣先看看身材如何，也好给您选衣服啊。”
    “啊，不要……”
    “贵人您别跑呀！都是女人您害羞什么呀？”
    天佑没去管屋子里的一团乱，又看到了第二批过来的五个姑娘，然后指挥她们去了狼兵的房间。这些人都需要打扮换装才行。之前来唐国的时候他们都是穿着天佑送的皮甲过来的，那一身精干的打扮一看就是武人，所以要摆脱监视，最好的办法就是换回女装。毕竟天佑他们这一队人三十人里只有他和庞大海两个男人，这算是一种优势，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
    趁着这边鸡飞狗跳的换衣服的时间，天佑就带着庞大海去了对面的常胜赌坊。这边其实就是一个非法商户的集散地，一座赌坊、一座青楼、外加一座专门接待黑户的栈和一处黑市。这四家商户公用通道系统，可以方便的互相连接，也可以随时封闭。如果遇到官兵检查，人可以随时借助其他三家的通路撤离，除非是熟悉这里环境之后用大队人马把整个一片坊市都给围了，不然就根本堵不住里面的人。也正因为这种独到的设计，所以此地极受人欢迎。毕竟来这种地方消费的人多半都不想被别人知道，因此隐蔽与否就成了重要指标。
    天佑带着庞大海一路晃到赌坊中，先去换了点散碎银子，而后就开始在各个赌桌间踅摸。起先庞大海以为天佑是想要玩几把，可转了半天却发现天佑根本不出手，也不去看那些玩的项目，就是在盯着人看。
    他们这么转了几圈之后天佑忽然朝着不远处一直看着这边的霍三彪勾了下手指，后者立刻小跑着过来侧过耳朵，天佑贴上去小声交代了两句，后者立刻点头，转身看了一眼后向门边几个打手招了下手，立刻又有人跑了过来。
    “唉你们干什么？”一名赌忽然被两个彪形大汉架了起来，立刻惊慌的在空中尖叫，旁边赌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疑惑的看着他们。
    霍三彪走过去抓住那人的衣袖往下一拉，刺啦一声整个就给拽了下来，立刻从中洒出一堆木制的小片，与旁边桌上的赌具一模一样。这下不用解释，周围人都明白了怎么回事。
    “带走。”霍三彪阴狠的骂道：“敢在常胜坊出千，拉去后院埋了。”
    那人一听要被活埋立刻就开始挣扎尖叫，但被霍三彪上去一拳打成了虾米之后就安静了下来，然后被两个大汉拖死狗一样的拉了出去。
    “衣服别弄脏了，我还有用。”天佑小声交代。
    霍三彪立刻点头哈腰的回答：“一定一定，我这就去给您拿过来。”说着就追了出去。
    庞大海等霍三彪走了才惊讶的问天佑：“合着你转这么半天就为了要那套衣服？”
    天佑点头，“当然。要在这里找个和我身形差不多的，而且还干了坏事的可是不容易呢。”
    “可那人……”毕竟上山之前只是普通人家，庞大海还是有些做不到无视人命的地步。
    天佑笑嘻嘻的问道：“你不会以为那人真的会被活埋吧？”
    “怎么？难道是吓唬人的？”
    “倒是有这个意思。”天佑小声解释：“那人会被送去府衙大牢，至于是被送去挖矿还是顶替某个死刑犯，那就要看他自己的运气了。”
    “府衙？”
    “不然呢？你不会以为在这王城之中隐藏了这么大一片建筑群都没人知道吧？实话和你说吧。这常胜赌坊就有府尹大人的股份在里面，此外还有几个能管到这一片的大人也都插了手，不然就算他们按我的设计做了那些通道，也绝无可能平稳经营这么多年都无人发现。”
    “那这里岂不是非常的不安全？”
    “不，恰恰因为很多唐国官员知道这里，所以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为什么？”庞大海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不为什么，就因为那些大人们有股份在这里，而这些股份又见不得光。所以除了那些大人自己，就只有极少数的心腹知道这里。至于衙门里真正办事的人……他们都被蒙在鼓里。不然你以为之前那些跟踪我们的人为什么会追丢？因为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这里啊。”
    庞大海懵懂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呢？不过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天佑已经看到霍三彪出现在门口了，于是一边往前走一边回答：“因为就是我在里面牵的线啊。”
    “你……你牵的线？”庞大海好悬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当年你来的时候才多大？”
    “就因为我是孩子，所以才能那么轻易的见到那些大人呀。不然你以为一个路人要怎么见到那些身份显赫的大人物？可我是个孩子就不一样了。没有人会怀疑我。只要装的乖巧一点，关键时刻卖个萌就什么都搞定啦。”
    “卖……卖萌？”
    “就是装可爱的意思。”天佑说着已经拉着庞大海进了院子，接过霍三彪手里的衣服，然后又在他身上和庞大海身上来回看了几下。“去拿一套你的衣服过来，要常胜坊的衣服。”
    “小的明白。”霍三彪转身就走，不一会就拿来了自己的衣服，而且机灵的直接递给了庞大海。
    看庞大海有些反应不过来，天佑直接提醒道：“拿着，那是给你的。赌里面实在找不到和你身形差不多的，就只能委屈你冒充一下跟班了。”
    常胜坊的打手都有专门的衣服，统一款式，而且在王城中有些部门的某些人是可以认出这服装的。穿着这种衣服出去不但不用担心被跟踪，必要时刻还能借势。要不是两个人都穿着常胜坊的衣服出去晃荡有些奇怪，天佑差点就打算自己也来一套了。
    两人找了个房间换好衣服，天佑又教了庞大海一些简单的切口，然后就回到了他们落脚的院子。听声音里面还在忙活，一片鸡飞狗跳的声音。天佑正打算再去转两圈再回来，房门却是突然打开了，然后就看到一红衣美女衣裙飘飘的从门内飞了出来。那一瞬间连庞大海这个反应迟钝的家伙和天佑这个见惯了大世面的都看的痴了。
    “喂，你俩傻了吗？叫你们怎么不说话？”赵灵韵说着就拍了天佑一下。
    “我俩以为看到仙女下凡，所以有些惊讶，一时没反应过来。”
    天佑说完赵灵韵的脸颊立刻染上了一丝红晕，但很快恢复了过来。“说什么呢你们？咦，你们的衣服……？”
    “你们要伪装，我们当然也要伪装一番了。”天佑说着还原地转了个身问道：“怎么样？现在看着和之前是不是差异很大？”
    赵灵韵点头：“不是熟人确实很难分辨出来。”
    这边正说着，屋内忽然又冲出一个黄衫美人，不过那高大的体型稍稍有些破坏了整体效果。毕竟身高太夸张，远处还好，靠近之后实在太有压迫感了。
    虎妞却没有那份自觉，拉着天佑兴奋的一个劲问她漂不漂亮，还说自己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还说头上的步摇她特别喜欢，问天佑能不能帮她买一些。这些毕竟是借来的，还是要还的。这大妖怪跟着天佑几天也算是学会了不少东西，起码知道不能见着喜欢的东西就直接开抢了。
    随着虎妞之后，柒小妹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不过不同于赵灵韵的热辣、虎妞的张扬，柒小妹的服装选用的不是丝绢材质的裙衫，而是一种质感较厚重的白色纱织长裙。这长裙并不蓬松，下坠感明显，衬托的柒小妹有种单薄、柔弱的感觉，再配上头顶的那串珍珠头饰，很有些异域公主的感觉。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柒小妹现在的装扮给人的感觉，熟悉她的天佑却知道，这丫头本质上还是那个怪力少女，战斗起来彪悍的一塌糊涂。柔弱？能徒手开石碑的怪物也能叫柔弱？
    虽然和骨子里的暴力南辕北辙，但柒小妹如今的装扮却恰好表明了伪装的成功。谁要是真把她当成柔弱的少女，那就该他倒霉了。
    柒小妹后面，白冰雨紧跟着走了出来。果然，不出意外的选了一身素白长裙，干净，很干净，干净得好像白莲花一般。不过这位不是池塘中的白莲，而是雪莲，冻死人的那种雪莲。后面白家剩下的几位倒是选了不同颜色的服装，款式也是大多类死，总之莺莺燕燕的一大群女人站在院子里，倒是让天佑一时之间感觉眼睛有些不够用了。
    这边天佑还没来及说点什么，对面房间里的狼兵也出来了。她们这边的打扮就相对简单一些。白冰雨她们是根据个人特征照着青春靓丽打扮的，服装大多较为豪华，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穷人家的。不过狼兵们的衣服就简朴了很多，大多是普通民妇或者丫鬟的装扮，虽然也不能算丑，但总归要抵挡一些。
    不过，即便服装不太突出，这二十名狼兵的样貌却也都不算差，这样一来倒是和白冰雨她们形成了一种对比，有种更加赏心悦目的感觉。至少庞大海已经开始傻笑着流口水了。
    “诶诶诶，注意点形象，口水流出来了。”踢醒庞大海，天佑拍了拍手，然后道：“装扮好只是第一步，一会让这几位教导一下你们如何走路，要把你们平日里的习惯改掉，不然就算换了女装，你们只要这一走路，明眼人立刻就会发现你们的不同。”
    虽然不太愿意，但赵灵韵她们也都知道自己这样容易暴露，所以也就强逼着自己开始学习仪态和走路姿势。反正天佑要求不高，看着不太明显就行。当然，这群人里也有不嫌累的，比如说虎妞。这女妖精愿意跟着天佑就是为了来体验花花世界的，这些东西在她看来都非常的新奇有趣，所以学起来特别的认真，一会儿之后居然成了这里面走的最像样子的一个，还自创出了“猫步”，一走起来随风扶柳，晃得人魂都要跟着一起去了。
    姑娘们的训练忙活了一天，第二日就开始分批出去满城的转悠。看样子是在逛街、采买，其实却是在熟悉地形。当然天佑和庞大海也是一样，花了三天时间把王城的大街小巷都给转了个遍，期间还意外发现了不下二十波别有用心之人，也不知道具体是属于哪方势力，总之感觉满大街都是身份可疑的人，倒是让天佑他们这些第一次参加国运任务的提前熟悉了一下国运任务的气氛。
    趁着天佑他们熟悉完地形的这几天，花娘那边也在忙活，等天佑他们熟悉完地形，花娘的情报也终于到位了，不过这次花娘带回来的消息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高手？什么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