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是贪得无厌

    郁前临擦着手从维修间出来，想到了什么问小丽，“小c今天还没来？”
    “嗯，他一大早又跟我请了一天假。”
    郁前临思索着，“他没说到底哪里不舒服？”
    “没有，这都两天了，问他也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郁前临皱眉，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一直是忙音没人接。
    正犹豫着要不要去他家里看看，收到一条消息。
    ：师父，我在骑车，没接到电话，我没事了，马上来店里
    ：身体不舒服就休息
    ：没事了，不用担心
    郁前临放下心往办公室走，半路回头对小丽说：“小c说他待会儿就到了，等他来了给我说一声。”
    “好的，临姐。”
    半个小时后，门口风铃声响了，小c低着头径直往另外一边男更衣室走，不似往常的活泼热情，小丽疑惑地问了一句，“小c，你怎么回事，昨天哪不舒服？”
    “没有。”
    小c含糊地说道，小丽察觉出不对劲，边打郁前临办公室的电话边喊住他，“你站住，今天怎么回事？奇奇怪怪的，站这儿别动。”
    小c没走，但是依旧拿背对着他，抬手压低棒球帽，没一会儿郁前临就从办公室出来，见他这幅样子，心里有种熟悉的感觉，冷声道：“小c，转过来。”
    “师父，我先去工作了。”说完用手压着帽子就要往里面走，郁前临双手叉腰，“你再走一步试试。”
    小c弓着背，站在原地依旧没有回头。
    小丽也知道事情可能有点严重，吓得大气不敢出。大厅气氛凝固了，叁个人情绪都很紧绷，以至于连开门的风铃声都没注意到。
    柳月蓝进来后，刚准备和大家打招呼，就感觉到一股低沉的气压在郁前临和小c之间弥漫，她冲小丽使了个眼色，手指偷偷指了下前面站着的两个人。
    小丽手在下面小小的摆了摆，表情难看地摇摇头，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王小c。”郁前临面色凝重，声音低沉叫了他的大名。
    小c咬了咬牙，握着背包带慢慢转过了身，头垂得很低，棒球帽挡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面容。
    郁前临几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掀开他的帽子，小c瑟缩了一下，拿手挡着脸，但还是让人看清了他现在的模样。
    “啊！”小丽看到他脸上的伤惊呼出声，想问什么又忍住了。
    郁前临把帽子用力丢在他身上，咬牙切齿，“你又跟那帮人混到一起了是不是？”
    小c本就红肿的脸又被砸了一下，疼得他呲牙咧嘴，但还是着急解释说：“我没有，师父，我已经很久没见他们了！”
    “那你脸上这是什么？别跟我说自己摔的！”郁前临愤怒地大吼，手指着他的脸，“王小c，当初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其他员工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都堵在门口看着，窃窃私语。
    小c面红耳赤，急得话都说的磕磕绊绊，“是他们找我的，我没想过去，他们说就是帮忙凑人数，干完这次就放过我，我就，师父，我没干别的，我保证他们以后不会再找我了，我也再也不会见他们了！”
    郁前临胸口剧烈起伏着，摇了摇头，失望地看着他，“没有下次了，请你马上离开。”
    “师父，别赶我走，我求求你了，”小c哭着抓着她的胳膊，“除了这里我不知道还能去哪儿了，师父，我错了，你再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郁前临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给你10分钟。”
    说完转身离开。
    小c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还叫喊着师父，看到门口站着的柳月蓝，抽噎着求她帮忙劝劝郁前临，柳月蓝担忧地看着郁前临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
    郁前临靠在更衣室门后闭上眼睛，许多不好的回忆一件件浮现，眉头越皱越深，用力踢了一下墙面，往自己柜子走去。
    柳月蓝打开门探了个头进来，见她在迭衣服，双手背在身后乖巧地走了进来，还没开口，郁前临就先说话了。
    “他爸妈一个酗酒一个赌博，天天吵架，离婚了都没人愿意养他，把人丢给了他奶奶，老人捡废品做环卫工供他上学，他却跟着学校的小混混打架偷钱抢劫，少管所的人都认识他，老人为了他眼泪都流干了。”
    郁前临边说边把迭好的衣服重重放到柜子里，“后来他想偷我的车被我发现了，老人跪下来求我不要把他送到派出所，我放了他一马，结果他知道我的工作后缠着我想学修车，老人拿一堆零钱过来求我教教他，他再叁保证不会再跟那些人来往我才答应。”
    “中间又被我发现了几次，我见他学得挺认真，也孝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人临走前求我帮忙照顾孙子，我答应了，跟他说再敢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就不要再跟着我，这还没一年，”郁前临啪地关上门，“如果你听完这些还想帮他求情，那就当我没说。”
    “呃.....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柳月蓝拿出背后的盒子，“我只是想问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甜品。”
    郁前临扭头看向她，眼神诧异，看着她手里提着的粉色盒子，心念微动。
    “我排了半个小时才买到，要不要来点？”柳月蓝笑着冲她晃了晃盒子。
    郁前临被她的笑容晃了眼，收回视线又打开柜子，脱下身上的外套随手塞到里面，双手捏着T恤下摆准备往上提的时候，感觉到一道炙热的视线，偏头一看，柳月蓝正死死盯着她的上半身。
    “我要换衣服。”
    “换呀。”柳月蓝即答。
    郁前临撑着柜子看向她，柳月蓝这才意识到什么，“都是女生你怕什么？我也可以脱给你看，如果你想的话。”
    郁前临瞪她一眼，把要换的衣服拿出来去了淋浴间，反锁上门。
    柳月蓝轻笑出声，坐在长椅上打开盒子，拿出一个小蛋糕用勺子舀了一口。
    “嗯，好好吃，没有枉费我等了那么久，果然不错，我向你强烈推荐，待会儿把地址发给你，他们家还有好多种类，我觉得下次去可以办一个会员。”
    柳月蓝在外面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没见淋浴间有一点动静，“喂，阿郁，换个衣服而已，为什么这么慢？你再不来我都要吃完了，要洗澡也没看见水啊。”
    她咬着勺子悠闲地晃着脚，想到了什么坏笑着说：“啊....你不会在里面自慰吧？偷偷摸摸的，这么安静，需不需要我给你营造点气氛，比如放低声音，用气声说话，就像这样，阿郁，嗯....”
    “嘭！”
    郁前临在里面踢了一下门，“闭嘴！”
    柳月蓝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没一会儿郁前临就换下了工作服出来，狠狠瞪了她一眼，把工作服放回柜子锁好，坐下来换鞋。
    柳月蓝舀起一勺蛋糕凑到她嘴边，“呐，请你吃蛋糕。”
    郁前临皱眉躲开，换好鞋就出去了。
    柳月蓝在里面笑着把蛋糕吃完才慢悠悠晃了出去。
    郁前临刚出现在大厅，就被等待许久的小c冲过来拦住了，“师父！”
    郁前临绕开他，小c着急地又堵了上去，举起一张纸放到她面前。
    “师父，柳姐姐说如果要让别人相信自己就要拿出实际行动，所以我写了保证书，还按了手印，以后我再见他们不用你赶，我主动离开，”郁前临停下脚步，但是不耐烦地别过了头，小c又把纸往她面前送，补充道：“还有我今年的两个职业技能证书考试一定努力考过，如果考不过你也可以赶我走！”
    郁前临听到这儿看了他一眼，小c见她听进去了赶紧指着保证书上的条件给她看，“你看，我都写了，还按了手印，大家都是见证人。”
    郁前临低头看着他写的保证书，虽然字不好看，但看的出来努力了，有些字写错了又划掉，即便如此郁前临也一眼能看出来几个错别字。
    “师父，我真的想好好跟你学技术，将来也像你一样做个特别厉害的人，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一定会加倍努力，不辜负你的期望！”
    后面小丽也走了过来，“临姐，我看他这次很有诚意，要不再看几个月，如果他考试没通过再把他赶走也不迟啊。”
    “说的是啊，小郁，咱把他这保证书就挂更衣室门上，让他每天一来就能看见。”
    “对，他要是不努力，我们帮你骂他。”
    “......”
    柳月蓝出来的时候就见到大家七嘴八舌地替小c求情，靠在墙上看着。
    郁前临终于开口了，“证书拿到后报名成人高考，再考个相关专业本科学历。”
    “啊.....”
    郁前临见他不愿意，抬眸无所谓地说：“你爱考不考，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
    小c赶紧挥手说：“不不不，师父，我听你的，不过我脑子笨，我怕我不行。”
    “试了不行和试都不试是两码事。”
    “好吧，但是，”小c怯怯地看她一眼，“这一点没写在保证书上，要是我最后没成功你可不能赶我走。”
    郁前临冷笑，“你还挺会讨价还价，先把你的字练好再说吧。”说完推门出去。
    小c挠着头看着她的背影，茫然地回头问：“所以她这是同意不同意让我留下啊？”
    柳月蓝笑着走了过来，“她如果不同意，刚才出去的就该是你了。”
    小c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后，高兴地跳了几下，旁边的同事也过来拍拍他表示恭喜，然后让他好好表现。
    “我去把你这保证书找个显眼的地方贴上。”
    他们拿着东西去了男更衣室，小c感激地走向柳月蓝，“柳姐姐，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肯定完了。”
    “跟我没关系，是你自己想的办法。”
    “要不是你提醒，我可想不出来这个办法。”
    柳月蓝笑着提醒他，“这可不是单纯为了留下来做的权宜之计，你如果到时候没做到，她还是会果断地赶你走。
    “嗯，我知道，柳姐姐，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努力。”
    柳月蓝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向小丽，把甜品盒子递给她，“这里面的甜品你先放冰箱吧，等阿郁来了给她，我另外订了些送过来，你记得收。”
    “柳小姐，这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就当给我增加甜品店的积分了，我先走了，拜拜。”
    “柳小姐再见。”
    小丽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感慨地说：“柳小姐真是人美心善，情商高，又那么聪明。”
    小c点点头附和，“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单身，不过追她的人一定很多吧，上次还见一个小白脸和她很亲密。”
    小丽盯着手里的纸盒，半晌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爱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郁前临离开店之后直接去了健身房，通过流汗来排解自己的负面情绪。
    回家吃过饭，打开电视翻来翻去找不到想看的，干脆关掉去了卧室。
    时间还早，她睡不着，躺在床头玩手机。先是看了几个业内公众号这几天发的文章，分享了几篇，又闲得慌去翻朋友圈，看了几个朋友发的修车视频，留了几条评论。
    还翻到小c把自己的保证书拍下来表决心，点了个赞没有评论。
    再往下滑，看到了柳月蓝。
    没有文字，只有一个月亮的emoji，配图是她低着头，单手托腮咬着尾指笑看镜头，旁边放着一杯不知名的酒。
    灯光特别暗，整张照片看起来像是黑白色的，可能是因为滤镜所以有磨砂感，她看了一会儿，点开大图，看清了柳月蓝的眼神，一半温柔一半调笑，像极了她平时看自己的样子。
    郁前临如是想着，迟迟没有动作。
    躁动了一天的心终于愿意平复下来好好回想最近发生的事。
    前几天两个人撑着伞走在路上，她劝自己多笑笑，还说开心其实很容易，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些话。她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偶尔心里出现几个人也只是匆忙离开，她已经忘了和别人谈心是什么感觉，有事习惯憋在心里，时间久了自然就消化了。
    今天下午在更衣室，不管原本是不是为了给小c求情，她的做法都让自己觉得很有分寸感，很轻松，甚至有种被理解的感动。
    但她也不是完全不管，任由事情严重下去，而是用自己的方法妥帖地提醒小c，至于后续如何处理还是交给了自己，没有自作聪明的感觉和逾越感。
    郁前临想到后面心里一阵温热，耳边突然响起在更衣室，她打趣自己时的轻语，用气声喊着“阿郁.....”
    再配上手机上的照片，郁前临的脸慢慢变红，没一会儿就感觉到胯间的蠢蠢欲动。她看着照片隔着裤子抚摸着，下面开始变硬，被裤子束缚着有些疼。
    郁前临从柜子深处拿出很久没用的飞机杯，把胀痛的物什从裤子里释放出来，先用手撸动几下，前端开始充血变红，她喘着气把飞机杯慢慢套到上面，这次没有安全套的阻隔，她明显感觉到柱身被圆球颗粒挤压按摩，咬着牙忍住快感，终于把整个东西都套了进去，大口喘气休息一会儿。
    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照片，耳边是柳月蓝一次次的柔声呼喊，手上握着飞机杯开始上下套弄，顶部一次次碰到最前端的圆孔，每次都感觉被吸了一下，四处的皱褶不停地刺激她的柱身。
    “啊嗯.....阿蓝.....嗯......哈嗯......”
    她双腿绷紧，咬着唇抵抗快感的累积，视线从照片上转到了手机顶端的时间，呼吸急促，手上的动作放慢，一直等了5min才重新加快速度，每一次都重重抵到顶部，没一会儿就闷哼一声射了出来。
    “唔嗯......嗯.....阿蓝......阿蓝.....”
    她持续刺激着还在射精的顶部，等到再也射不出来后才松开手，看着一股白浊从飞机杯里流到了肉物根部，再流到股沟。
    突然一股罪恶感铺天盖地地袭来，她闭上眼睛扶额，心烦意乱，眉头紧锁，把道具拿下来，看到胯间还硬着的东西，上面湿漉漉的满是自己的液体，更是烦躁。
    她把裤子脱掉准备去洗澡，下床后看到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又是一阵唾弃，把手机锁屏去了浴室。
    再出来后把飞机杯拿去好好清洗干净，擦干后重新塞回柜子深处，拿过手机解锁后又是那张照片，面无表情地退出去，打开常听的有声读物，关灯睡觉。
    快要入睡时，她迷迷糊糊理清了这种复杂的感觉。
    如果说最初是因为性欲对她念念不忘，那么现在则是开始垂涎她的灵魂。
    这样很危险，郁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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