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是别有用心

    办公室里，郁前临想着众人的话，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会儿，最后起身出去。
    前台只有小c一个人，郁前临四处看了看，“她呢？”
    “谁？小q吗？她去洗手间了。”
    郁前临看着面前的小c，原本想好的话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半晌才蹦出一句，“还没问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之前在我家附近的超市做收银员，我对她一见钟情，苦苦追求了很久，她才同意和我在一起。”
    郁前临摸了摸鼻子，“你，你觉得.....”她手指在桌子上飞快跳动。
    “师父，你怎么了？有话你就说，咱俩谁跟谁，其实我心里把你当姐姐，嘿嘿，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郁前临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下维修区入口，“这样吧，明天开始你去后面帮忙，和大家多学学，这里我和她看着，正好你们也不能在工作时间谈恋爱。”
    小c害羞地挠挠头，“嘿嘿，师父，不好意思，热恋期忍不住，那行，分开也好，反正还是在一个店里。”
    “嗯。”
    小q回来后得知这个消息闷闷不乐了好久，小c哄了半天才把人哄好，两个人在旁边窃窃私语，郁前临当做看不到专心工作。最后小c亲了下她的脸，高兴地跑走了。
    小q晃荡着走过去，想坐下时发现自己椅子没了，“我椅子呢？”
    “之前那个太大，放这里碍事，行动不方便，坐这个小的就可以了。”郁前临忙着手头工作，发现很多文件都特别乱，正皱眉整理，听她问起，随意回答道。
    小q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见她一幅不好惹的样子撇撇嘴没敢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郁前临只顾工作，除了让她做些简单的收发快递、给后面送工具的活，没多说一句废话。小q觉得自己被使唤的像丫环一样，每天都憋了一肚子气，下班回小c家里，把气都撒在了他身上。
    “宝贝，不气了，师父工作上就是很认真严肃，其实她人很好的。”
    “好个屁，整天一副死人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了她多少钱！”
    小c坐直身子，“你不要这么说我师父，她对我很好，对大家也很好，你慢慢就会发现的。”
    “那你就让她这么欺负我啊，我一个女生让我跟你们这些臭男人一样干些脏活累活，后面又吵又热，让我一趟趟往那里跑，这都几天了，指使着我跑来跑去，我还穿着高跟鞋呢！把我的脚都走疼了。”
    小c爬到床尾把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没事，我给你揉揉就好了。”
    小q躺在床上，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伺候，过了一会儿感叹道：“唉，你要是能升成店长就好了，看她还敢不敢对我使脸色，到时候就是我坐那儿吩咐她做这做那，一个不满意，马上炒了她。”
    小c哈哈一笑，“你想多了，我师父不止是店长，还是我们的老板，我就算当了店长也得听她的。”
    小q闻言收回腿，坐起来惊讶地问：“什么？你不是说你们店是另一个大公司老板的副业吗？”
    小c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是啊，这个店当初是那个老板和我师父合伙办的，他出钱，我师父出技术，后来店里扩建，我师父也出了不少钱，再加上平时事情都是我师父在管，现在她占的份额比那个老板还要多呢。”
    小q恍然大悟，又躺了回去把脚放到他腿上，小c自觉地继续捏。小q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花板，眼睛滴溜溜转来转去。
    郁前临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过了一晚上能变化这么大。
    这句话有点耳熟.....
    某个很久没想起的名字又突然浮现在脑海中。
    郁前临发了会儿呆，被小q甜甜的声音打断，“临姐，文件打印好了，给你！”
    郁前临接过来看了看，没发现错误，嗯了一声放在文件夹里，余光瞥了一眼端正坐着的小q，纳闷她明明昨天还对自己的安排很不情愿，今天上班的时候不仅主动帮忙干活，在言语上也没有抱怨。
    郁前临不过疑惑了一阵就没再去纠结，说不定对方突然想明白决定认真工作了呢？
    上午的时间一切安稳的度过，郁前临整理好前台去了更衣室，正脱外套的时候，小q也进来了。
    那天过后，郁前临还是给她分了一个柜子，但是她并不喜欢穿工作服，觉得丑，所以柜子基本没用过，郁前临也很少在更衣室碰见她。
    郁前临没多想去淋浴间换好裤子准备出去，小q突然叫住了她。
    “临姐，”她说完羞涩地笑了一下，“我看大家都这么叫你，我也可以这样叫吗？”
    郁前临微微点头。
    “临姐，”小q走近她，“我也想穿工作服，你给我找一套呗，或者让我先穿你的也可以。”
    郁前临双手插兜看了她一眼，“下午来了去仓库找找。”说完就走了。
    小q走到门口看着她的背影，笑得满怀深意。
    吃完饭回来，郁前临抽空去仓库翻了翻，只找到一套新的，但是是中号，拿出来让小q去试了试，出来后外套有点大，裤子也长了。
    “需要再帮你订一套小号的吗？”
    “不用不用，”小q把裤子卷到里面一截，整理了一下衣服，高兴地说：“这样就可以了。”
    小c看见她这一身，也开心地凑过去，“小q，你穿工作服也好看。”
    “那是，”她得意地伸开双臂看了看，又抬头问郁前临，“临姐，你觉得怎么样？”
    “嗯。”郁前临看着她一贯的浓妆艳抹，欲言又止。
    下午有辆车问题比较复杂，员工解决不了来求助郁前临，她交待小q在前台看着就去了后面，小q看着她急匆匆离开，随意地把笔甩到旁边，靠在靠背上玩手机，又恢复了以往的吊儿郎当。
    郁前临这一忙就忙了好几个小时，好不容易把问题找到，交待完后续事宜就洗手出去了。
    还没走到前台就听见又是一阵吵闹，心里一紧快步走过去，果然小q又和顾客吵了起来。快速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吩咐小q去忙别的事，自己和人道过歉后负责后续工作。
    来人是个老顾客，见她来了也很给面子没再追究，只是忙完事情后好心提意见，“郁老板，你这哪招的人，脾气太差了，跟小丽可没法比啊。”
    郁前临抱歉地笑笑，“小丽家里有事请假了，暂时让她先帮忙，结束后我会认真批评她的，不好意思。”
    来人摆摆手，“别跟我客气，不过这也就是我们这些熟客给你面子，这要换第一次来的，肯定会被她的行为赶走的，就算是为你的生意着想，你也得好好管管，实在不行就换个人。”
    郁前临点头，再次表达了感谢后送人出去。吐出一口浊气，回到前台，小q刚好从后面过来，一脸不耐烦地在记录表上写写画画。
    等她忙完了，郁前临拿过本子看了一眼，指出她的几处错误，小q毫不在意地应付了几句，郁前临见她这幅样子，也实在是忍不了了，开始跟她说正事。
    “我们是服务业，顾客第一，一定要注意服务态度，尤其前台是顾客对店里的第一印象，所以很重要。”
    小q不服气地说：“明明是刚才那个人”
    郁前临打断她，“不止是刚才，之前类似的事情已经出现过多次，我已经在后台接到好几起投诉了，事情究竟如何我心里有数，我也不是再跟你商量，既然你现在在这个岗位，就应该符合岗位要求。”
    郁前临看着她越发难看的脸色，补了一句，“如果你做不到，我有权辞退你。”
    小q张着嘴还想说什么，最后又憋了回去，不甘心地应下了。
    郁前临不再看她，忙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店里虽然对服装打扮没有硬性规定，但至少要妆容得体，工作期间穿工作服，不擅离职守，不迟到早退。”
    小q憋着气，最后还是捏着手里的笔嗯了一声。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小q直接往女更衣室去了，郁前临把工作处理完才过去。进屋后发现小q正坐在长椅上拿着手机噼里啪啦地打字，见她进来后赶紧收起手机。
    郁前临没在意，径直走到自己的柜子前面开锁。
    小q也和她并排开始慢慢脱衣服，郁前临拿着裤子转身去淋浴间的时候看见她上半身只穿着内衣，赶紧别开视线，低头进去。
    再出来时，眼睛只看着自己的柜子，余光掠过一片白色，当做没看见一样把换下来的工作服迭好放进去锁门。
    小q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穿裤子，看着她目不斜视地从自己前面过去，得意地笑了笑。
    第二天郁前临刚到前台坐了一会儿，门口传来小q生气的声音。
    “你看我的头发，被吹成什么样了都！”
    小c着急地想给她弄顺被一把推开，“对不起啊，今天风太大了，我回去给你买个头盔。”
    小q从包里拿出镜子，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后又是一顿骂，“你看看我的妆都花了，路上沙子一直往我眼里吹，难受死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买个墨镜。”
    小q踢了他一脚，“买买买，你就知道说，有这功夫就不能买辆车啊，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每次都糊弄过去，整天坐你的电瓶车，我屁股都疼。”
    “啊，从家里到店里骑车就十几分钟，买车没必要吧......”
    “没必要？”小q瞬间炸毛，“你看看我这幅样子还说没必要吗？回头跟我小姐妹约吃饭，被她们看见还不笑死我，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啊！”
    “可是.....你之前看中的车都太贵了。”
    “哪贵了？前几天我那个朋友人家老公刚送了她一辆，到你这儿你就说太贵，你不会贷款啊，分期啊，我跟着你已经受了很多罪了，当初追人的时候说得那么好听，现在......”
    ......
    门口陆陆续续有员工进来，听见他们的对话都摇了摇头，有些脾气爆地想上去说几句被人拉住了。
    小c面子上挂不住，把她拉到一边好说歹说哄了一通，小q才勉强止住声去了更衣室收拾。小c叹了口气挠挠头，往另一边男更衣室去的时候，郁前临叫住了他。
    “我那辆旧车，你拿去开吧。”
    小c回过神，“师父，不用了，也就是今天天气不好，刮的妖风，平时骑车没问题的。”
    郁前临看他一副失落的样子，委婉地说：“你这个阶段最好不要把钱花在这种没必要的东西上面。”
    小c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郁前临不忍心再说些什么，最后问了一句，“你们....你现在过得开心吗？”
    “开心啊，”小c毫不犹豫地说道，但想起刚才的事，又辩解地说：“其实她平时对我也挺好的，今天也确实是我不对，出门没把东西准备好，她生气也是应该的。”
    郁前临点点头，“去忙吧。”
    “嗯呐。”
    小q再出来时已经上班1个多小时了，郁前临发现她重新补的妆确实没有之前那么浓，还没来得及欣慰就看到了她的上衣，皱眉道：“把扣子扣完，注意形象。”
    小q满不在乎地看了一眼自己胸前，弯腰去够她那边的杯子，“哎呀，我这也没露点啊，不要那么死板嘛。”
    郁前临一眼看到她这个动作露出的胸，蹬着椅子往后退，“工作服只是外套，不应该单穿。”
    小q接了杯水回来喝了一口，眼睛盯着她看，“穿两件太热了，你们这衣服都不透气，难受死了。”
    郁前临太阳穴跳了跳，“大厅空调开得很足，把你衣服穿好，不然就不要出来。”
    小q见她表情变得很差，见好就收，“好啦好啦，凶什么嘛，我扣上不就行了。”
    郁前临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只是个开始。
    先是趁着拿东西的姿势故意往自己身上靠，然后是脚“不经意”地滑过自己的腿，在更衣室里边换衣服边问自己为什么不敢看她。
    郁前临突然又想起了某个被自己刻意遗忘的身影，甩了甩头，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冷声说道：“下午上班不准再迟到。”
    小q听见她的回答气得翻了个白眼，上半身只穿着内衣直接站起来靠在柜子上看她，眼神勾人，“临姐，人家要午休的嘛，如果起晚了你要记得来叫我起床哦！”
    郁前临锁好柜子，把脏衣服放进洗衣机点了清洗，目不斜视地从椅子另一边出去了。
    临走前补了一句，“迟到扣钱。”
    小q跺了下脚，哼了一声。
    下午有人去了外勤，后面忙不过来，郁前临吩咐小q看好前面，后来不放心又把小c叫过来看着她。
    没干一会儿，小q就跟了过来，“临姐，你累不累？你都出汗了，我给你擦擦。”
    郁前临挡开她的手，看向前台的方向，“你过来做什么？去你自己位置上。”
    小q哎呀一声绕到另外一边，“前面有人看着，现在没人来，我可无聊了，来帮帮你。”
    “不用，你赶快回去。”郁前临埋头工作不看她。
    小q一个人在旁边喋喋不休地转来转去，郁前临只当没看见她这个人，中间等放油的时候，小q又凑过来想给她擦汗，郁前临忍无可忍直接抓住她的手腕，“你到底想干什么？别以为你是小c女朋友我就不敢对你怎样，别再缠着我。”
    小q吃痛扭了扭手腕，“临姐，你弄疼人家了。”
    郁前临甩开她的手站到另一边去不再理她。
    小q看着手腕上的脏污，生气地举起来给她看，“你看你，把人家都弄脏了呢！”
    郁前临听着她这充满性暗示的话，头疼地皱眉，看了眼时间去另一个工位给其他人帮忙。
    小q看着她有点无奈的背影，嗤笑了一声。
    女更衣室，郁前临洗完澡出来，小q刚好推门进来，见她在擦头发，赶紧冲进来抢走毛巾，“临姐，我帮你擦呀！”
    郁前临后退几步把头发拨到脑后，压抑着怒火问道：“不用，你到底想做什么？”
    小q拿着毛巾上前一步，一脸真挚地说：“临姐，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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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写这些糟心的剧情比甜甜的推拉评论多那么多！
    我要开始闹了啊！
    还是因为我前两天没更？
    怕冲突不够严重这几章修来修去，结果你们上一章居然就那么生气了......（气早了）
    但是甜甜的也是我精心设计的[哭泣]
    我果然写不了甜文吗？
    柳月蓝（托腮）：看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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