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篮球约会

    平日里，我和余湶，只剩下早上校车的相聚，其馀时间，我们就只能远距离的相望着，偶尔和对方对到眼，虽然不知道哪来的默契，但我们却能够随时随地刚刚好那一眼。
    除了对眼外，我们大概就剩下体育课，才会有特别的时光存在。
    体育课，一个礼拜也就只有区区的两堂课。
    但余湶非常的阳光，热爱在太阳光下打篮球。
    打篮球的你，比平时都帅了，我都觉得我把你捧的太高了，但你跳起来灌篮的那一刻，是我最喜欢的，但这其中有个小秘密，只有我们知道而已，那就是你在进球后，直接把目光转过来对着我笑。
    那一对眼，抵过所有千言万语。
    而我?也深深的沉迷于你。
    从第一次知道后，我在每一堂体育课开始后，都会选择坐在一旁，目光中，总是只有你一个，其馀的人，除了和你一同搞笑时，我才会微微看见，看看今天是哪位同学和你一同打球，一同搞笑。
    你打球对象，基本上都是相同的人，很少改变。
    而你们，从开学认识后，就常常一同出没。
    是全校同学眼里的视为偶像团队。
    你们还有专属团名，叫做“校园七子”。
    主要是因为七个人。
    由你余湶、谢东允、陈进康、叶良辰、周章钦、周迅、刘翔，七个人组成的团体。
    而我是隐藏的第八个人，为何隐藏？因为我在学校还有别的团体，而我的团体，是校园的乐团。再加上我也只有偶尔才会和七子搭在一起，所以大家都称我为隐藏第八人。
    基本上都是篮球课的时候，余湶觉得我坐在旁边，看起来很无聊，也会约我过去参七子们一角。
    不过我打的不如大家，能投进去，就算不错了。其实大家一团朋友，都知道我只是进去打搞笑的，但大家也会配合我，随意打打。
    「欸～投不投的进呀？」陈进康每一次我参进来都会问我同一句话。
    「来?来?来?我们别拦着他。」刘翔每一回都会窃笑的看着我，再加上他满满讽刺的话。
    其他人都会笑趴在地，包括余湶在内。
    「需不需要我们帮你瞄准方向呀？」周章钦总是主动走到我的后方，伸出手，替我调整握着篮球的手，告诉我该瞄准哪里。
    只是最后?还不都是空包弹一颗。
    那力道?
    真的很难。
    「哎呀！别折磨阿竮了啦！」
    「来来来?我们到篮球框下投，这样就不会因为力气太小，而投不进了！」余湶每次都等大家笑翻后，拉着我去篮框下，让我定点投篮。
    替我脱困这群人的嘲讽行为。
    但我每次还是配合着他们一同搞笑，虽然有嘲讽，但都是朋友之间的玩笑话。
    一场搞笑之后，都变成大家一起玩“爬格子”。
    爬格子，就是按着地板的篮球线，一格一格的往上爬。
    虽然我总是最后的输家。
    但当爬格子开始后，笑声就不会停止了。
    其实我有问过大家，为什么会让我进去参脚，七子总是都一致认为，这只是好玩，朋友之间不需要打的跟比赛一样。除了打班级篮球时。
    假日到来，余湶还是一样，偶尔会约我去你家附近的公园打篮球。
    和余湶打篮球，非常的轻松。
    你自己练习上篮投球，我有时候会坐在篮框下看你练球，有时候你会拉着我一起到篮球场上，陪你随意打球。
    余湶会故意让给我拿球。
    打手、出界、走步?所有的犯规，在我们的球场上，完完全全都派不上用场，你会视而不见。
    这是你的温柔，我看在眼里。
    而我，也喜欢融入你的生活。
    有时候，打累了。
    余湶会趁我在定点投篮的时候，在球投出去后，从后面抱住我。
    第一次的时候，我惊讶叫了出声，而你却大笑出声。
    我会回头瞪你一眼。
    不过我的淡粉色脸颊和耳朵，却也隐瞒不住，我内心的喜悦和悸动。
    你看见后，会轻笑，然后偷偷在我脖子间留下一个像蜻蜓点水一样的吻。
    很轻很轻?
    但每一次的轻吻，都让我的脸，更红润了。
    认识你的第三个月。
    我们假日依旧约出来打球，不畏惧天气降温了一点。
    我们打球打了一整个午后，天空还是很美，夕阳掛在天边，映照整个世界呈现淡淡的橘红色，但又在身后带着深蓝色的披掛，就像一幅美画，放映在眼前。
    「今天时间还早，要不要去旁边的公园走走？」
    我望着天空，我回答你「好！」。
    「东西拿一拿，走吧！」
    余湶的笑容，在这一刻，再次定格了，我又把这一刻收进心里头了。
    傍晚时分，虽然这个公园不大，但能看到人的地方，只有球场上。周遭的慢走步道里，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我想，或许是大家回家吃晚饭了吧！
    我们漫步沿着走道走着，余湶递给我，你手上的水瓶，替我扭开瓶盖，我只要负责把它放进嘴里喝下它。
    风，凉凉的微吹着。
    我和你并肩而行。
    你的侧脸，是我每次看到的样子，很帅。
    我盯着你的侧脸看着。
    「真的很帅齁～」
    「啥？」
    「因为我太帅了，才会让你一直看着我呀！」
    「你在跟我说话吗？」
    我笑着，微微小跑起来。
    你也跟着我大笑起来，我们就在步道上呈现着你追我跑，追逐着，或许有人会说很幼稚，但?我当下的感觉是浪漫。
    「我有说错吗？」
    「错的离谱。」
    「哪里错了？」
    「你确定，我看得是你？不是别人？」
    「哎唷！皮痒啦！」
    「你抓不到我～」
    「我们就看看谁厉害?」
    我们小跑着，你缓慢伸出双手想抓我。
    在我「啊?」的一声之后，你从后面环抱着我。
    我们站在一颗大树下，相互大笑起来。
    那一刻，真的很美，美到，我永远忘不了。
    我们笑累了，笑声停了，你盯着我，我盯着你。
    谁也没说话。
    余湶在这一刻，添加了一个伏笔。让这一刻更美了。
    余湶盯着我的眼睛，微微的、慢慢的?将头往下压了一点。
    你的嘴唇，刚好，停留在我的嘴唇上。
    因为刚打球完，流了满身汗。
    这一吻，甜甜咸咸的。
    不像在篮球场上，脖子上的吻。
    这个吻。
    加重了一点。
    你含遍了我的上下唇瓣。
    而我，乖乖在你的怀里，任由你。
    双方的唇分离后，你没有把双手松开。
    余湶把刚刚吻过我的唇，放在我耳后。
    「这是我的初吻，我知道，你也是。」
    我没有回答，而是低下头，任由脸颊泛起红晕。
    这一小段时光。
    或许是，记忆最深刻的?一段。
    也是证明?你爱过我的痕跡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