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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厨房里煲汤,结果还被楚慈硬拉到书房去膜拜那个截图。
“行,为了庆祝你终于完成多年以来的梦想,咱们今晚开瓶年的葡
萄酒!”韩越顿了一下,又正儿八经的补充说:“不过酒只能我喝,你
得喝中药。没关系嘛,咱们勉强一下还是能碰杯的!”
楚慈切的一声:“去!谁稀罕你的葡萄酒。”
韩越乐得屁颠屁颠跑回厨房,守在汤锅边欢快的摇头晃脑哼小调。
那天晚上韩越果然开了一瓶拉菲酒庄年的葡萄酒,给自己倒了半杯
,又给楚慈倒了浅浅的小半口。因为明天就要住院准备,后天就要正式
手术了,所以从今天开始楚慈就得吃流食,固体荤腥一律不能沾。韩越
怕他营养跟不上,碰杯前要强行灌楚慈一碗醇醇的鱼汤,还一个劲的保
证:“高营养高蛋白,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喝了保管你手术顺利,
躺着上手术台,活蹦乱跳的下来!”
楚慈咬牙喝了一口,眉头皱了半晌:“你再夸口都没用,这汤一点
盐都没有,喝着真够恶心的。”
“恶心归恶心关键能治病嘛,等你病好以后,甭说是鱼汤,想吃天
鹅肉我都给你弄来!乖啊,再喝一口……”
楚慈嫌恶的把头扭到一边:“那不行。我喝一口汤,你得陪一杯酒
,否则我心里不平衡。”
韩越乐了,说:“这还不简单?”说着端起酒杯一口闷尽:“——
哪,这下满意了吧?”
楚慈于是扭曲着脸色喝了一口汤,差点被鱼腥气熏得吐出来。
这一口实在是小,韩越也不跟他计较,又倒一杯酒一饮而尽,还把
杯子倒过来给他看:“一滴不剩,你平衡了不?”
楚慈还是不平衡,又皱着眉喝一口汤。
就这样一口口喝下去,韩越足足陪了大半瓶上好的葡萄酒。虽然度
数并不很高,但是他喝得又急又快,之前胃里也没垫东西,所以到楚慈
总算把汤喝完的时候,韩越也有点上头了。
他抹了把脸,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操,老子想睡觉,今晚不收拾
了明天再说吧。”
他脚步有点踉跄,楚慈便上去扶了一把,把他弄到卧室里,一头栽
倒在床上。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优待——自从上次韩越酒醉之后拿枪开门,楚慈
就再也没让家里出现过一滴的酒。韩越也很自觉,从那以后立刻戒酒,
偶尔在外边应酬一下,喝多了就不敢进门,非得在外边坐到酒意下去了
才回家。
其实韩越今天也不怎么醉,但是被楚慈被亲手扶上床这件事实在是
太幸福,他心里晕陶陶的,五分酒意便被熏出了十分。
楚慈去稍微洗漱了一下,然后回到卧室,坐在床边换上睡衣。韩越
看着他清瘦的侧影,每一寸线条都让人喜欢得发狂,恨不得当宝贝一样
抱在手里,一辈子都不放开。
他伸手一把拉过楚慈,严严实实的搂在怀里,低沉而含混的说:“
我他娘的真是太爱你了。”
楚慈看着他,微微挑起一边眉毛。
韩越忍不住亲他一下,又把头埋在他温软的颈窝里,闷闷的笑道:
“睡吧。”
说完这句话后他闭上眼睛,酒意一阵阵的往头上涌。爱人在怀的感
觉实在太让人放松,不出几秒钟,韩越就结结实实的睡了过去。
但是楚慈的目光十分清醒。
黑暗中他注视着韩越,说不清那眼神里有什么情绪。他只是这样静
静的看着,仿佛很复杂,又仿佛有点悲哀。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的推开韩越,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韩越醒来的时候,有刹那间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卧室里仍然十分暗,因为窗帘没有拉开。他恍惚间觉得自己这次睡
得不对劲,生物钟隐约的提醒着他,似乎现在已经太晚了。
已经不是他平时醒来的时间了。
韩越跟浓厚的睡意做了一会儿斗争,才懒洋洋的睁开眼睛。那一瞬
间他感觉稍微有点异样,紧接着突然觉得不对——他的嘴被什么东西堵
住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韩越刹那间出了一身冷汗,紧接着条件反射的伸
手,谁知道却发现自己双手被反绑在了床头上!
怎么可能会睡得这么死!
韩越第一反应是他娘的,被侯家人找上门来了!
他竭力抬起头往周围一看,只见自己仍然身处家里的卧室,光线十
分昏暗,楚慈坐在床边上,穿戴得整整齐齐,静静的看着他。
电光火石间韩越想起一个十分可怕的可能性,他脸色刷的一下就变
了,紧紧的盯着楚慈,竭力张嘴发出唔唔的声音。
楚慈就像是猜到他想说什么一样,轻轻的笑了一下。那笑容虽然短
暂,却竟然有些无可奈何的温和。
“韩越,”他说,“我一直在等着,是想跟你告别。”
作者有话要说:
民那桑情人节快乐!
——去史去史团成员淮泪流满面敬上
52
哭泣
楚慈说完这句话后卧室里陷入了一片长久的沉寂。韩越发不出任何
声音,只呆呆的盯着他,身体僵硬面色灰白。
楚慈安静的回望着韩越,眼神波澜不惊。
“其实我想走跟你没关系,我并不是因为讨厌你才走的。但是,我
确实是不想再看到你了,一眼都不想。”
他说什么都没有这一句更能伤韩越,就像一把血淋淋的刀子瞬间正
中心口,让韩越简直痛得痉挛。
“我本来应该在你睡着的时候就离开的,但是我怕你醒来后以为我
被什么人带走了。我想也许你会着急,所以就想再等等,告诉你我要走
了。也许会去什么小城市做做保守治疗,等到灯尽油枯的那一天,躺在
床上自然死亡。”
楚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