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独宠:汐奴替身妾奴第5部分阅读
暴君独宠:汐奴替身妾奴 作者:肉书屋
暴君独宠:汐奴替身妾奴第5部分阅读
是被人绑至此处,一切皆非我自愿,还望爷开恩,放过小女子。”
“如此,如此绝色,爷怎忍心放呢?”他醉的已经连话都说不清楚,一个踉跄便扑倒在她身上。
嗅到她身上那淡淡清雅的芬芳,他的酒也醒了几分,迷离的抚上她的脸颊,一直抚摸到颈项之处,手一个快速便将她的衣衫撕扯开来。
一声声衣裳被撕裂的声音充斥着整间屋子,她又急又羞又恼,不禁哭了出来。
“求你放过我,你要多少钱,凤家都会给你……只求你放过我。”
他对她的乞求声置若罔闻,只是贪婪的打量眼前雪白无暇的身躯,呢喃着,“宝贝儿,你真美,真是美。”
“求求你放过我。”她那绝美的脸上尽是绝望的恐惧,她的身子不要这样不明不白的给一个陌生人。
第三十八章:宣王的怒火
大手抚摸上她那细腻柔滑,吹弹可破的肌肤,再望着她那因挣扎而扭动的身子散发出浅浅的红晕。他心生荡漾,愈加兴奋激昂,加快大手在她身上抚摸的速度。
“宝贝儿,别怕,爷会好好疼你的。”说罢便朝她身下袭去,訾汐大骂出声,“你这个色魔,放开我,滚开,你要是敢碰我,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他张狂一笑,“爷马上就会带你欲仙欲死……”
门再次被人一脚踢开,巨响传遍整屋,訾汐侧过头,满脸泪痕的望着早已被踢破的门。
他一脸不满的起身怒道:“哪个敢打扰老子的好事,不要命了……”话刚落音,重重的拳头劈头而来,将他打飞了出去。
他跌跌撞撞的想爬起来,一只脚又朝他胸口狠狠踢了过去,胸口受不了那强烈的撞击,一口血铺洒出来,溅了满地。
“宣王爷,要打出人命……”李妈妈一进门便瞧见宣王爷的脚正毫不留情的踢在张员外的脚,惊骇的大叫了起来。
宣王并没有理会李妈妈的大喊,直到将张员外活活踢死才罢休,顿时李妈妈瞪圆了眼睛,傻傻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直到宣王奔至榻边为床上的女子解麻绳之时,她才猛然惊觉张员外之死只因今日才从两个男人手中买到的女子。心中大骇,跪下猛磕头,“宣王爷饶命,小的不知她是您的人……宣王饶命……”
“都滚!”冰冷的两个字藏着无限的杀意,顿时,满屋的人消逝的无影无踪。
看着宫蔚风冰凉的侧脸,眼中不再是那份淡然的高雅,而是嗜血的震怒。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宫蔚风,她一直以为像宫蔚风这样的男人永远都是淡然风雅的面容,却未曾想到,原来他也会发怒。
双手得到解脱,她便挣扎着爬起来,扯过早已残破不堪的衣衫想将的身子遮蔽起来,但是无论她怎么遮,雪白的肌肤还是暴露在外。直到宫蔚风将他的衣袍脱下,为她披上,才掩去了她此时的狼狈。
紧紧撰着他的衣袍,垂首不再说话,只是娇弱的身躯仍不住的颤抖。
看着垂首默不作声的她,再也克制不住,将她紧紧拥入怀中,靠在她耳边低声说,“别怕,他已经死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
突然的拥抱,她怔忡片刻,随即便挣扎着,“放开我。”
他并未因她的挣扎而松开,反倒越搂越紧,深沉的目光夹杂着点点伤痛。
訾汐再也克制不住哭了出声,“宫蔚风,忽冷忽热的对我很有意思吗?你不是要与我保持距离吗,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你不怕我是华王的女儿了,你不怕众人的非议了?”
“汐儿。”他沙哑的唤了句,冰凉的手指插入她的发丝,“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激动的她忽地冷静下来,仰头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坚定的目光,已经不知道该不该再相信他说的话。
直到他那冰凉的吻落在她唇上,她一惊,却没有想要退却的冲动,只是青涩的回应着他。
得到回应,他温暖的舌探入她口中,与之交缠,唇舌嬉戏。
她渐渐松开紧撰衣袍的手,勾上他的项脖,承受他温柔的吻。
“想来是本王打扰了两位。”冷冷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打断了正在的二人。
訾汐瞧着一脸阴郁伫立在门外的端木矍,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早已泛白。额头上青筋浮动,嘴角紧紧抿着,危险的气息怎都无法掩盖。
第三十九章:信他相信他
最后,她随着端木矍回到皇宫,一路上他走的很快,一言不发。
这样的他让訾汐害怕,恐惧也不知从何而来,冥冥之中就有一股力量牵引着她。
“你爱他?”终于,端木矍开口了。
沉默许久,訾汐深深吐纳一口气才说,“是你丢下了我,而宫蔚风却找到了我。”
只闻端木矍一声冷笑,便再也没说话了。直到进了宫,端木矍也没有对她说一句话,临走时只是用那双冷然的眸子看了她许久,在那一瞬间,他的眸子里闪出一抹亮光,令她心惊。那抹光似乎已经决定了某件事,而且与她有关。
她很想拉住他问清楚,但最终她还是没有,因为她已经决定了,她要与宫蔚风在一起。
回到纤尘院便见湘奴站在门外等她,看见訾汐便劈头问,“你真的决定要背叛陵王?”
“背叛?”她怔在原地,冷眸而望眼神尖锐的湘奴。
“你与宣王在一起,便是背叛陵王。你进宫时就该知道自己的人物,是为接近皇上,为了得到那个后位。如今你却与宣王……咱们的死敌!”
看着湘奴微微扭曲的脸,她笑道;“没有任何人能安排我的命运,我有权利选择我的命运。”
“你认为宣王会对你真心?他不过是利用你罢了。”
“湘奴,你放肆了。”
“既然小姐不听劝,那奴婢等着,看您能与宣王走多远。”
冷冷地丢下一句怒气腾腾的话,湘奴调头便走,訾汐的手已紧握成拳。
她相信宫蔚风,不知为何,就是相信。
犹记得临走时,宫蔚风说:给我时间,只要一个月。
所以,她便信,一个月。
第四十章:暴风雨的前夕
那天夜里突然下了好大的雨,訾汐在床上翻覆数次都无法入睡,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又觉得似乎有事即将发生。
直到屋外有人轻呼:凤小姐,灵贵人驾到。
声音虽然低沉,隔着潺潺雨声却清晰入耳,她猛然由床上翻起,披起一件衣裳便去开门,只见一名宫人掌着灯立在门边恭敬的垂首。而她的身后站着的便是数日前已晋封为九嫔的端木灵。
她身着一身紫缎披风,髻侧的流苏随着大风而摆动,淡淡一笑,望着宫人道:“你在外面候着,勿让任何人进来。”
瞧着端木灵一脸谨慎的说完话便迈进屋内,亲自将门关上,重重落闩。
感觉到端木灵仿佛有重要的事要对她说,訾汐便不询问,只是小心的为她倒下一杯茶水,然后递给她:“灵贵人请用。”
“你不奇怪我深夜孤身前来的来意?”她挑眉接过,并不饮下,只是把玩于手心。
“若是有关于宣王,灵贵人请莫插手,訾汐心意已决。”
端木灵眼神一凛,“你可知与宣王之事你的父亲已有耳闻,在边关作战的他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来劝阻,故而导致决策上的失误,我军伤亡惨重。就在今夜,皇上收到消息震怒,连夜派陵王领兵前去相助!”
訾汐一愣,并没有想到自己的事竟然引得身在边关的父亲如此,心头微微颤动,动了动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一语不发。她自己,在此时此刻,只要她说一句软话,就背叛了自己的心,更会辜负宫蔚风。
“凤訾汐,你是铁石心肠吗?就为了宣王?你就不怕他到最后负你?”端木灵拍案而起,声声质疑。
“他不会。”
“你凭什么肯定?”
“因为我相信他。”
看着訾汐的眸子中闪烁着熠熠的光亮,微笑中带着无懈可击的信任,也正是这份信任使得端木灵心中那浓郁的怒火悄然熄灭。
“真羡慕你,可以抛弃家族的枷锁,追逐自己的爱情。”端木灵惨然一笑,“可我不行,我的肩上扛着端木家的一切,而你至少还有你的姐姐能为你分担。”
发觉端木灵此时的神情不大对劲,她担忧的唤了声:“灵儿?”
“我没事,今夜我本是来劝你放弃的,但是你一句‘相信他’彻底击败了我,所以我支持你。宣王的确是个有魅力的男子,也难怪訾汐你移情别恋了。”她敛去伤悲,暧昧一笑。
未曾想到端木灵竟然会支持她与宫蔚风,她有些愕然,仔细的望着端木灵眼中,想找出一些虚假。可是并没有,有的只是祝福。
“我可听闻三日之后便是宣王的生辰,你难道不想送些什么给他?”
生辰?她惊诧,竟然不知十日后便是他的生辰。
看着一脸迷茫的訾汐,端木灵诧异,“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她点点头,忙问:“那我该送什么?这么短时间我没什么东西可准备啊。”
“歌舞是最好的礼物,也是最能学成的东西。”
她一听便满脸喜色,“确实是个好办法,那用哪首曲子呢?“
“我那儿有一首古曲,春江花月夜。改天我让紫奴给你送过来瞧瞧,你若是喜欢便照着曲谱弹奏,定能讨得宣王开心。要知道,春江花月夜的曲子已失传多年了。”端木灵说到此处极为得意。
而訾汐的心中也满是感激,却不知,这一曲《春江花月夜》将颠覆她整个人生。
第四十一章:留与不留
收到紫奴送过来的春江花月夜的曲谱,一看便喜欢的不得了,才看一遍便能轻轻哼唱。端木灵还让紫奴送了上好的千年古琴给她弹奏,好曲配好琴简直是天衣无缝。
不出三日,訾汐竟已将此曲熟记于心,仿佛天生便熟知此曲一般,甚为欢喜。
在御书房内听着皇上同宫蔚风与众大臣们讨论着边关的战况,好在陵王及时赶到,没有祸及整个军队。
直至申时,整个廷议才结束,在诸臣散离之时她便借口为皇上准备糕点而追了出去。在经过宫蔚风时,往他手里塞了张字条,便匆匆离去。
宫蔚风步伐一顿,展开手心里的字条,上面赫然写着:今夜子时,光影湖见。
光影湖。
不正是第一次与她相见的地方吗?
带着淡淡的微笑,他仰头望着那个身着粉色宫装匆匆而去的背影,目光里净是温柔。微风拂过他的衣襟,发丝舞动,在炫目的夕阳下更显高雅贵气。
戌时三刻,訾汐与玉奴当值,站在圣天殿的寝宫门外,迎着风望着月,心中却在期待着子时的到来。亥时她当值完毕,便能速速回到纤尘院,准备古琴与衣裳,在夜深人静的湖边,为他弹奏一曲春江花月夜。
心中不觉有些担忧,怕自己弹的不好,又怕他不喜欢。一整夜她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寝宫内一声娇腻的尖叫……与其说是尖叫,不如说是兴奋。
“啊——皇上,您来抓臣妾呀……”凌妃那的声音不止充斥了整个寝宫,更隐隐传出了宫外,訾汐与玉奴对望一眼,也是见怪不怪了。
在皇上身边伺候数月,每夜都听着里面夜夜笙歌,纸醉金迷,满室滛靡。
这皇上还真是个种,每日都要换不同的妃嫔侍寝,唯独凌妃被召幸的多。可是仍然避免不了临幸过后,被皇上赐药,后被送出寝宫。
皇上那个龙榻,从来不留任何女人过夜。
这个男人却不多情,的确让后宫众妃为之疯狂。
她想,也许正因为皇上天性如此,便更有许多女人想要抓住他。这便叫飞蛾扑火吧?
不一会儿,寝宫内便传来的呻吟声与无休止的喘息,尽管这声音早已在夜晚当值时听惯了,仍是免不了双颊滚烫如火。
“皇上兴致真是好。”玉奴小声朝訾汐嘀咕道。
“莫妄言是非。”訾汐也压低了声音提醒,双颊早已是绯红一片。
“李福!”皇上那慵懒的声音高昂的传了出来,玉奴与訾汐一个激灵,赶忙收回视线,笔直的站好。
李公公带着一脸诌媚的笑迎了上来,正见已穿好衣着的凌妃,满脸潮红的走了出来,脸上有期待,有渴望。
“皇上,留,还是不留?”李公公恭敬的问。
“不留。”毫无感情的声音就这样传至众人耳里,如此残酷。
而凌妃那张满怀期待的脸色霎那间沉了下来,净是伤感与悲哀。
“凌妃娘娘,随奴才来吧。”仿佛早料到这个答案,很自然的给凌妃让了条路,做了个请的手势。
訾汐看着凌妃那颓废的伤感的身影渐渐步出自己的视线,她有刹那的恍惚,现在的凌妃真的是当初那个赏她耳光的凌妃吗?
第四十二章:锦瑟弦起惊君心
亥时已至,寝宫内早已悄然无声,唯剩下天地间的风声依旧。燕奴与樱奴准时来到寝宫外接替早已昏昏欲睡的玉奴,还有精神奕奕的訾汐。
玉奴疲累的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转过头说,“终于能歇息了,凤姐姐,咱们……”话音一顿,竟不知在何时身边已经没了她的影子。
她的睡意顿时全无,炯炯的目光在四下搜寻着,直到看见訾汐那如翩舞的彩蝶的身影奔走于游廊间时,她喃喃道:“凤姐姐今夜似乎特别……兴奋?”
而訾汐以最快的速度奔回屋内,但见紫奴早早的候在屋内,“凤小姐,奴婢等您好些时辰了。速速坐下,待奴婢为您梳妆。”
訾汐还未平复那疾奔而引起的喘息声,便又奔至妆台前,任紫奴为她梳妆。目光由铜镜内扫向桌案上整齐摆放着的衣裳,便问:“那是灵贵人送来的?”
“是的,主子让奴婢给您准备的。她还让奴婢带给您一句话。”她的手挑起訾汐颈边一缕青丝,巧绾成髻。
“什么话?”
“她希望,自己不能做到的,你能做到。”
“回你家主子,就说凤訾汐一定会做到。”声音顿了顿,又道:“灵贵人永远是訾汐的好姐妹。”
屋内顿时静谧无声,红烛在桌上猎猎燃起,金光涌动。
……
宫蔚风依约来到光影湖,野草漫漫,月华如水,闯入耳间的是那悠扬的琴声应手而起,曲调平稳而优雅。
这曲子是……
紧接着那柔声清唱声起: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竟是《春江花月夜》,宫蔚风的新潮突然涌动而起,内心的记忆仿佛被此美妙之曲唤醒。情不自禁抽出腰间的箫,与之合奏。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顿时,整个光影湖内充斥着琴瑟合鸣之音,天边那一轮孤月溶溶倾洒在天地万物之间,形成了一道艳绝天下的风景画。
……
睡梦中的人突然醒来,一双阴鸷的目光中闪烁出一道凌厉的光芒,未及多想,他赤足跳下寝榻,拉开厚重的大门,一道冷风袭来。
樱奴与燕奴被皇上一骇,睡意全无,猛然跪下:“奴婢参见皇上。”
独孤珏冷立于门前,问:“你们听见了吗?”
燕奴与樱奴对望一眼,仔细听了片刻,才怯怯的说:“奴婢什么也没听见。”
“没听见?”独孤珏神色一凛,冷冷地瞧着她们。
被这一瞧,可吓坏了她们的三魂七魄,立刻竖起耳朵再听,可还是什么也没听见。猛咽一口口水,颤抖着说:“奴婢确实……什么也没,没听见……”
声音未落,竟见皇上已经奔了出去。
第四十三章:临幸前夕
早便听见宫蔚风的箫声与她合鸣,拨弄琴弦的指尖加了几分气力,迎合着他的笑声,竟是如此和谐。
訾汐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心中的涟漪不断扩散飞扬,口中仍旧柔声吟唱:
白云一片去悠悠, 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 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 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 捣衣砧上指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 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 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 可怜春半不还家。
……
唱的正尽兴,琴弦“铛!”地一声断了,訾汐一惊,怔怔地凝视着断了的弦,心中悄然划过一抹不知名的恐惧。
她慌张的抬头,仰望茫茫光影湖,草丛灌木随风摆动,四下搜寻着宫蔚风的身影,却空无一人。而宫蔚风的箫声也随着她的弦断哑然而止。
静谧的天地间恍然只剩下风声,片刻后一阵窸窣的脚步声由身后急速奔来,訾汐还没来得及转身,一双手臂便从身后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汐儿,你终于回来了……”一个声音低低在耳畔轻轻呢喃着,那暖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项。
訾汐怔住。
“汐儿,别再离开了,我什么都依你,都依你……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什么都听你的,别再离开了好么……”一声声一语语都是那样柔情似水的恳求,语气净是绵绵情意的蔓延。
感觉到有那冰凉的液体沿着自己的颈项划落,她探指抚过颈项,看着那滴泪水,没有想到一向冷漠残暴的皇上竟有如此软弱的一面。而她自己的心竟也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扯过。
目光急速转过那漫漫草丛,终于在光影湖的对岸看见一个白色的衣角,那个男子远远站在暗处,淡淡地瞧着她。
忽然间,眼眶涩涩的。
他竟然就这样,淡淡地看着她吗?
突然间,好像明白了许多许多,端木矍离去时那下定决心的表情,端木灵突然助她与宫蔚风一把。
可是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宫蔚风他只是那样静静的站着,看着她吗?
当一曲琴箫合鸣还未奏罢,宫蔚风便听见弦断之声,他一怔,才迈出几步便彻底怔住,端坐在琴前的訾汐身上穿的衣裳竟然是……
在他震撼之余,便望见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朝她奔去,将她紧紧拥入怀中。那一声声“汐儿”还有那悲哀的表情让他的步伐彻底怔住,他的心中也情不自禁的念着:汐儿,汐儿。
而她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停留在他脸上,眼中有惊慌,不安,期待,质疑……
那一瞬间,他已忘记所有,只能伤痛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而无能为力。
因为,他不能,他不能!
他只能眼睁睁的望着皇上将她打横抱起,离去。
他清楚的看见訾汐犹如一个傀儡般靠在皇上的怀中,眼角的泪水像断了的线滚落,那是绝望。
可是,他真的不能阻止。
直到皇上与她的背影消逝在漫漫月色中,他那紧捏玉箫的手一个用力,便一折为二,碎玉割破了他的掌心。
刺目的血,一滴一滴的洒在他那雪白的衣角之上。
第四十四章:皇上,你认错人了
当皇上搂着訾汐大步走入寝宫之时,燕奴与樱奴皆瞪大了双眼,呆呆的望着皇上怀中的訾汐竟连行礼都忘记。
直到寝宫大门被重重关上之时,燕奴与樱奴才回过神,猛然跪倒。
至始至终靠在独孤珏怀中的訾汐一动不动,任这个男人将她抱进寝宫,放上龙床。
宫蔚风,他终究还是没有阻止,不是么?
她能怪能怨吗?
她似乎没有资格怨恨,皇上是君,他是臣,除非他不想要脑袋了,否则谁又敢与皇上争女人。
寝宫内烛光昏暗,微弱的光芒若隐若现的倾洒在他们的脸上,神秘而又悲伤。独孤珏的指尖温柔的抚摸上她的脸颊,声音暗哑地说:“汐儿,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
汐儿,这个汐儿真的是喊她吗?
“我等了你六年,你终于还是回到我的身边了,汐儿,汐儿……”一声声低喃蕴含着无限的情深,却让訾汐蓦然心惊。
“皇上,你认错人了。”她在独孤珏怀中挣了挣,想要逃离,可却被他钳制的更紧。
“朕没有认错,汐儿,你还怪朕?”他的声音徒然升高,夹杂着浓烈的危险气息,“难道……难道你还是爱着他!”
“皇上,奴婢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认错人了。”她挣扎的更厉害了。
“告诉朕,你是不是还爱着他!”
“奴婢不懂……”
“说!”一声厉喝不仅使得幽寂的寝宫更加森冷,更令守在外的燕奴樱奴惊骇,她们似乎……很久都没见到如此暴怒的皇上了。
“是,我不爱你!”訾汐的愤怒与悲愤也一涌而上,尖锐的声音格外凄厉。“我从来没爱过你,你只会拆散我们,你只会强行占有,你从来没有理会过他人的感受!”
紧撰她双肩的手加了几分气力,乃至有些颤抖,“好,好!既然朕在你眼中仍是如此,那朕便做这样一个人!”
语罢,她身上的衣衫便被撕开,扔了一地。
她惊恐万分,反射性的环住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身子,试图遮掩外泄的春光。
独孤珏早已失去了理智,三两下便除去身上的龙袍,迫不及待的将她压倒在龙床之上。
“放开我,独孤珏,你放开我!”訾汐急的吼出了声。
“林汐筠,你永远都是我的,别人休想从我手里将你夺走。”
在听到他口中喊出“林汐筠”三字之时,她便怔住。
原来在他眼中,她一直都是汐筠郡主,那个使独孤珏变成暴君的汐筠郡主。
可是她与林汐筠并不相像,为何……为何会使他错认?
突然想到宫蔚风突然接近,突然温柔,还有那枚刻着“筠”字的石子。
原来如此。
宫蔚风一直都将她当作汐筠郡主的替身吗?
原来真相是如此吗?
她突然无声的笑了,原来自己一直是别人的替身,仅此而已。
第四十五章:不住的落泪
独孤珏低头吻上她那光滑的颈项,暴怒的目光中闪烁着迷离与痴恋,他低声呢喃着:“你永远都是我的,是我的!”
……省略……
喉头间的哽咽与唇齿间的疼痛犹如一把刀,折磨着她的身心理智,耳边响起的依稀是湘奴警告过的话:你认为宣王会对你真心?他不过是利用你罢了。
真的只是利用吗?一点真心都没有吗?
或许有真心吧,只是对汐筠郡主的真心罢了,而她凤訾汐只不过是一个替身。
端木矍,那个丧失记忆前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的人,亲手将她推进了深宫。
端木灵,那个以为会是自己一辈子好姐妹的人,亲手安排了今夜的一切。
而她凤訾汐,从头到尾都是他们手中的一枚棋子,还妄想脱离这个深宫,与自己爱的人远走天涯。
一切都是她在妄想罢了,凤訾汐永远都是凤家的人,存活在世上的目地只是为了夺取东宫之主的位置。
下身突然进入一个庞大的异物,她全身紧绷,痛的难以呼吸,却没有喊出一声。
只是他的硬闯,逼出了她的泪水,她的绝望,却无能为力,只能承受。
感觉到血腥味传入,她才松开了口,泪眼朦胧中望着独孤珏那温柔的目光,浓郁的爱恋将她深深包裹其中。
可她知道,这个强占她身子的男人,口口声声喊的“汐儿”并不是她,她只是一个替身。
她想狠狠推开他,却被他的双手禁锢的更紧。
慢慢的,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
还未适应初夜的疼痛,又来一波剧痛,疼的她不住的落泪。
最后,她还是难以承受,眼前一黑,便昏厥过去。
寝宫内弥漫着滛靡的气息,案几上的熏炉中,余烟袅袅,笼罩了一室旖旎。
第四十六章:比杀头更重的罪
四周静谧地吓人。
訾汐在身体的疼痛下缓缓转醒,迷离的目光凝望着明黄|色的幔帐,熙熙攘攘地将的她笼罩其中。
她的身上遍布着青紫的吻痕,乌黑的发丝凌乱的铺洒在衾枕之上,有些狼狈。
她缓缓支撑起酸痛的身子,骇然闯入眼中的是明黄|色被单上那刺目的落红,如雪莲般盛开着。
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正对上早已着好龙袍的独孤珏,他那双阴鸷冷漠的眼眸冷冷地瞅着她。面色阴冷,与昨夜的温柔相比更显得格格不入。
訾汐弯下身子,正欲拾起散落在地的衣衫,却被独孤珏一声厉喝打断。
“谁准你碰那件衣裳的。”
她的手僵住,怔怔地看着地上那件端木灵送来的衣裳。
“谁准你弹唱春江花月夜的。”
独孤珏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冷,一次比一次凌厉,却让訾汐的身体愈发僵硬,只答:“奴婢不懂皇上在说什么。”
看着她那淡然且不解的脸,独孤珏的嘴角勾勒出残忍的笑,广袖一挥,桌案上的熏炉砰然落地。
“凤家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他的脚踩过由熏炉中洒出的灰屑,一步步逼近她。
望着那个滚落的熏炉,訾汐哑然无言,心中虽然不知那个熏炉中有什么,但是隐隐也猜测到一些。
“汐儿曾穿过的衣裳,曾弹唱过的曲子,再加上这熏炉中的散。哼,的确是高明,朕确实迷失了心智,宠幸了你。”立于她的面前,俯下身,死死掐住她的下颔,“可即使宠幸了你又如何?你真以为自己就是汐儿了?在朕眼中,你永远都只是汐奴!”
迎上他那残酷的眸子,原来这一切都是端木家的处心积虑吗?
心中像是被刀片割了千万刀,疼的连呼吸的力气都没了。
可她依旧淡漠着,不肯向他示弱一分,因为这些都不是她的本意,因为……她是凤訾汐。
松开手,狠狠甩开她的头,将她摔至地上。
合了合龙袍,冷冷地俯视着她,“华王和禹王即将归朝了吧,凤家……”他别有深意的顿了顿,才道,“华王因决策上的失误,使得本朝险些全军覆没,这宗罪,朕会好好同凤家算上一算。”
顷刻间,訾汐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呆呆的伏在地,双手紧握成拳。
父亲,父亲的罪……
一惊,猛然回神想求皇上,却发觉他已拂袖离去。
泪水潸然而下,一滴滴透明的泪珠滚落在金钻铺首的地面。
她知道,凤家即将面临的会是比杀头更重的罪。
因为皇上他不可能会放过凤家,他要做的是将六王一一除去,方能泄心头之恨。
第四十七章:脱胎换骨
皇上才走没多久,玉奴悄悄溜了进来,她将手中的宫装递给身无寸丝的她,轻声道:“凤姐姐快穿上吧。”
呆呆地接过衣裳,迷离的目光中全然是迷惘,像是一个木偶,眼神空洞,仿佛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凤姐姐……”玉奴看着这样的她,心头一酸,眼眶竟已通红一片。记得昨夜凤姐姐离去时还是那样开心,为何一转眼就变成这番模样。
当她听闻凤姐姐被皇上深夜宠幸,甚至让她在寝宫过夜……不止她不敢相信,整个后宫都无法相信。
各宫的奴才纷纷替主子前来打探消息,直到看见皇上一脸阴郁的离开寝宫,也未下任何册封旨意,所有奴才都重重的松了口气。
而她,一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模样,不免心酸。
良久,訾汐才回神,麻木的将衣裳穿好,她必须立刻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再踏入这里一步。
才穿好衣裳,李公公满脸喜色的奔了进来,“凤小姐,恭喜你蒙获龙宠。”
“那又如何?”訾汐的声音冷到极致。
李公公哑然而望冷漠如霜的她。
又闻她冷道:“你可见皇上离去之时有欣喜之色?”
“这……”
“你可听闻皇上册封的旨意?”
换来的依旧是李公公的无言以对,訾汐自嘲一笑,“端木矍确实算计到了一切,可是万万没有算到皇上的心。很快,皇上就会用行动来证明,端木矍从头到尾都在自作聪明,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李公公惊恐,头一回,他竟发现眼前这个女人有着连千金小姐都无法比拟的气势,那气势……真是太熟悉了。
而玉奴则是似懂非懂的听着她的话,一双灵动的目光尽是迷茫。
“听说华王禹王即将归朝。”訾汐又问,此刻的她冷静的不像话。
“……是,不日便能抵达京都。”
“给端木矍带句话,我要见他。”
“这……”李公公面有难色。
“他,会见我的。”訾汐的目光中闪烁着令人炫目的精光,仿佛一夜之间脱胎换骨似的。
第四十八章:与君决绝
宫阙深深,斜阳余晖将蜿蜒的游廊笼罩的金黄一片,暖暖秋风吹的她发丝舞动,衣袂飞扬。
李公公说,安王应允见她了,他们就约在光影湖。
那个第一次见到宫蔚风的光影湖。
訾汐的步伐有着前所未有的沉重,背影依稀被那金黄的暖光笼罩,悲伤且哀郁。
游廊上与之擦肩而过的奴才无不对其露以鄙夷之色,有的甚至停住步伐对其背影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訾汐视若无睹,依旧迈着稳健的步伐朝光影湖走去。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能示弱,如今的她已落得如此下场,更不能丢了自己最后的自尊。她要用平静的表情面对一切的审判,还有——端木矍。
光影湖在金黄的暖阳照耀下闪闪耀眼,翠绿的劲草似乎在一夜间开始泛黄,那个玄色身影负手立在湖岸,没有人能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訾汐站在一丈之外,看着他,还未说话,喉头竟已是哽咽一片。
内心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对她说,最后一次,就信他最后一次。
訾汐不懂,事到如今,为何还要信他最后一次?难道,还要自欺欺人吗?
可是喉咙却忍不住发声了,“昨夜的一切,都是你的安排?”
端木矍依旧笔直的立在原地,没有说话。
“我想……听你的解释。”声音颤抖,却藏着无限的期许。
“你已心知肚明,何苦再要一个解释?”端木矍的声音冷硬如铁,没有丝毫温度。
“我只想亲口听你说。”她的声音颤抖的愈发厉害,眸子内早已凝满了泪水,却迟迟没有掉落。
“是我。”
当端木矍残忍的吐出这两个字时,訾汐的胸口一阵翻滚,一股热流轰然涌上喉头,一口血便由口中吐出。
端木矍倏然转身,看着殷红的血触目惊心的遍地洒出,眼中有震惊,有不忍。
訾汐的泪水终于滚滚而落,可她却在笑,那份笑就像是解脱。
在听到他亲口承认的那一刻,对他那份强烈的爱恋,似乎在一瞬间全碎了。
“端木矍,在这之前,你一直是訾汐的全部,只要你一句话,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我都无怨言。可是为何我总是感动不了你呢?你真的无心吗?訾汐真的让你如此厌恶吗?”她的嘴角残留着血迹,一滴一滴的洒落在前襟,就像盛开了的雪莲,艳丽如火。
端木矍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她,手却隐隐有些颤抖,“你如今爱的人,不是宫蔚风么?何故如此……惺惺作态。”
“端木矍,訾汐再也不会对你纠缠不休了,你终于解脱了。而我,也解脱了……也舍得离开了。”訾汐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仍旧在喃喃自语。这话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端木矍说,更像是对“她”说。
“你在说什么。”隐隐约约听到一些,端木矍的心猛地一阵颤动。
訾汐的笑意更大了,却笑得如此灿烂夺目,“端木矍,凤訾汐从现在开始,不爱你了,将你从心中彻底抹去。我们都自由了。”
语罢,天边一抹红霞灿烂的划过。
她脸上的笑与痛消逝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冷漠,是疏离,是怨恨。
端木矍顿时有些不能适应她突然的转变,竟有些怔忡。
“端木矍,我不再是你们手中那个棋子了。”冷冷一笑,她傲然转身,离开光影湖,徒留四周那浓郁的血腥味,与沧桑的悲凉。
第四十九章:独孤荀回来了
见完端木矍之后,她便回到纤尘院,李公公却早早的在那儿等着她了,满院的奴才皆拥簇成一团,用别样的目光瞅着她。而玉奴也担忧的杵着,担忧的望着她。湘奴倒是面无表情的冷凝着她,看不出真实的想法。
訾汐平静的迎向李公公,恭敬的行了个礼,“李公公何事驾临?”
“奉皇上之命,给您送来……”他支支唔唔的没有说下去,只是用余光瞄了眼身后的案几。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案几上安静的摆放着一个盛满黑色药汁的碗,那瞬间她便心知肚明,是避孕汤药。
她看过无数的妃嫔喝下那碗药,却未曾想过,有朝一日,她也有机会喝下,真是讽刺至极。
“我明白。”她的声音很平静,缓步上前,端起药碗,一口饮尽。
李公公看着她如此,心中五味参杂,竟有丝丝不忍,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訾汐推拒出门,“李公公,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砰!”一声,门便被重重关上,落了闩。
门外的宫人,有幸灾乐祸的,有诧异不解的,有同情怜悯的,大多数还是看好戏的。
李公公长叹一声,不禁为凤小姐未来的命运而担忧。
凤家已自顾不暇,陵王妃自身难保更不便牵涉进来,凤二小姐睡了龙床却无宠……凤家在朝廷的地位岌岌可危,想必陵王与安王会明哲保身,袖手旁观吧。难道凤家真的要没落了?
訾汐无力的走至桌旁坐下,昏昏沉沉的趴在桌上,泪水终于无声划落,如断了的珍珠,一颗一颗,将衣袖浸湿。
接二连三的打击,使得她早已无力再去承受任何,现在的她只觉得好累好累。真想就这样沉睡下去,就不用面对这宫廷里的是是非非。
她就这样一直趴着,想着,哭着,直到哭累了便渐渐昏睡过去。
夜幕低垂,夜静谧死寂,整个纤尘院像是被一阵哀伤之气笼罩着。
“叩叩叩!”
细微且清晰的声音惊醒了敏感的她,惺忪着眼睛,迷离的瞅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
她听错了吗?刚才有敲门声?
“叩叩叩!”
又是几声传来,訾汐怔住,如此深夜,还会有谁来呢?
“谁?”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问,语调透着明显的沙哑。
“是我。”一个声音沉沉的由后窗外传了进来,顿了顿,“独孤荀。”
第五十章:娶你做王妃
他回来了?
訾汐缓缓起身,走至窗前,想推开窗,却迟迟没有动手,只是傻傻地站在窗前,痴痴地盯着那血红的檀木窗柱。
没有得到她回音,独孤荀便问,“怎么不说话,不高兴我回来吗?”
她仍旧不说话,指甲深深掐进了手心。
而窗的那边也突然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诡异气氛。
许久,他终于重重吐出一口凉气,“回到宫中听闻你的事,我便赶过来了。”他的声音深入骨髓的传进来,仿佛能穿透人心。
“嗯。”她也低低的应了一声。
得到她的回应,独孤荀笑了,“傻丫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在乎。”
听到此处,她那心如死灰的心仿
暴君独宠:汐奴替身妾奴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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