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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春秋:国君夫人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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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春秋:国君夫人 作者:肉书屋

    穿越春秋:国君夫人第26部分阅读

    号。眼看着庄掌柜在雅室招待贵客,我又不好闯将进去叨扰,眼看天都要黑了,便不自觉心里急起来,到当铺门前走来走去,探着头左右张望。

    正回身呢,见老石走过来了,手里还拎着个东西,一晃一晃的,天色已暗了,我看得不真切,只看见是棕色的东西,该不会是喝酒去了还拎了个酒坛子回来吧?

    “老石,你做什么去了?这么半天!”说着,语中不自觉带了些埋怨。

    “嘿嘿嘿嘿……”听这老石这样笑,那必定是喝了不少酒了,近了一些,就闻见扑鼻的酒气熏人欲呕,当铺里出来一两个客人,自老石身边经过,也不由得捂了鼻子。

    “嘿嘿嘿嘿……李姑娘,呃,你看看!”他尚且站得不稳,身子一晃一晃的,看那眼也是一片迷离之态,说一句,便间隔着打嗝。

    等终于站稳些了,他伸了一个东西到我面前来,是个毛茸茸的活物,还一动一动的,甫一看像是老鼠,吓得我直往后跳,尖叫起来。

    “嘿嘿……你们小姑娘家,呃,胆子就是……忒小。”老石打着酒嗝眯缝着眼,竟又将那东西凑到我面前来,果真是喝多了,胆子也大起来,做事就不像之前那么谨慎顾忌了。

    我又是迅速退后,一不留神踩到一个东西,幸亏反手扶到门边撑了下,才没摔下去。

    “呃……李姑娘,你不要怕,不要怕,是兔子……兔子。”老石一边说一边嘻嘻笑着。

    听他这话我才敢睁眼再瞧一瞧,还果真是个兔子,灰不溜秋的,那小眼儿还懒懒转来转去的。看清了我就不怕了,试着伸手去摸它,它的两只耳朵立时就竖得老高,小眼儿滴溜溜的转得快了,小爪子还悬空蹬着,要极力摆脱了钳制又明白自己力小势薄,纵然反抗也是徒劳,故而有些怯怯的。

    作者题外话:更新时间周一至周五12:00,周六日不更新哈!

    煊谢谢跟文的童鞋!

    第二百七十六章 只属于我

    这一晚老石醉了,嚷嚷着要大家一起吃兔子肉,我们只好把兔子收下来,先作势放到厨房里要杀,但庄掌柜和我到底是女子,对这些小动物心善一些,看那野兔怪可怜的,又不想让老石扫了兴,便商议着要想个两全的法子放了这兔子。

    庄掌柜向老玉头使了个眼色,老玉头便心里有数了,装作要杀兔子的模样,解开了绳索拎在手里,手底下一放水,这兔子便一溜烟窜了出去,老石在后面追赶了一阵,哪知它早跑得没影儿了,回来便有些扫兴,好在他酒劲上来了,吃完了饭,就昏昏欲睡,让老玉头给领到房里睡去了。

    这样一闹,我和庄掌柜之间,又是熟了一层,互相都直呼姓名,像姐妹一般了。

    夜深了,我的心事也该往外倒一倒了,便将姜夫人之事细细道了个明白,只是为慎重其事,隐去了姜夫人的身份。庄婵听了,一言不发,脱了外衣在床上抱着腿坐着,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倒和那夜我与姜夫人说庄婵的情形一样。我心里感慨,到底是母女啊,连这个都像。

    隔了半晌,她才正色问到:“那她为什么不来找我?”眼里竟有无限委屈似的。

    我琢磨着,是要实说了呢,还是遮掩过去,她一定想不到,自己的母亲竟是这卫国的国母,鼎鼎大名的姜夫人。

    “怎么是你来,她不自己来?”她半垂着眼,又问我。

    “她……不方便来,我先来报个信,等方便的时候,她一定会来看你的。”

    “那这些年,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为何我就在她的眼皮底下,离得这样近,她却不来找我?”庄婵一连串的问不停,定有着不平之心,说离得近,必定是归云庄了。

    我理解她的心情,换做是我,也会觉得委屈——难道是我不好吗,所以母亲才不要我?二十年多年来,我就是这样在没有母亲的情形下长大的,当我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你却忽然来了,说我是你丢了的孩子。

    她这样子尚且还对母亲存有心结,我那孩子呢,我连他的生命都丢了,他若是在天有灵,不知道该怎样怨恨我。触景生情,我又伤心起来,这一动不要紧,牵动了身上,胃里竟然痉挛起来,好不难受!

    “哎呀,你怎么了?”庄婵过来扶住我的肩,关切着急问。

    “是着了凉么?快些,快点进被窝里来,看你,怎么还在外面露着!”一面说,一面替我拉上被子盖住,又嘱咐我:“你等着,我给你拿些药丸来!”急急便下了床,翻箱倒柜起来。

    “哎呀,我这是放到哪处了?”她遍寻不着,把那些箱子柜子都打开了空空着露在外面,在屋里转来转去没有头绪,原来这位在外凡事周全的女掌柜,私底下的生活却也是打理不好的,竟是个丢三落四的小女孩儿,这样一来,我反而觉得她更亲切些。

    刚刚疼过一阵,这会儿好些了,看她尚且还赤着脚在屋子各处转呢,又怕她着了凉,便忍着痛说:“别找啦!我好多了。”却又是一个抽搐,不由得疼得皱了眉头。

    “不行!你这样子哪像要好了呢!你平常可有这毛病?”

    我轻轻摇头,一面说:“不碍事的,疼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那怎么行?你呀,是不是一贯都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哎呀,你既然在我这里,我必得把你调理好了才行!哎呀,这药丸我该不是上回吃完给忘了吧?”不由分说,她便披上外衣,连鞋子都没来及穿好,就这样奔了出去,我听见她在院子里喊着“老玉头,老玉头”。

    老玉头被吵了起来,在院子里听庄婵说了几句,便跑了出去,找医生去了。他对这位女掌柜倒是言听计从的,难怪他虽有些毛病,庄婵还是放心用着,并不说他什么。

    又是把脉,开药方,我这些时候真是把人人都拖累了一遍,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怎么到哪里,都麻烦别人呢?唉,李思羽,你真的很没用。

    老玉头又赶着去抓药,老石酒还没醒,一直睡着没起来。

    “李思羽。”庄婵看我,一脸的严肃,那脸色瞧得我都有些发冷。

    我看着她,一时不知她怎么忽然变了脸,我知道她不是那种吝啬财物的人,但是怎么医生一走,她就这样看我?看得一会儿,我心里直发毛。

    “医生都说了,你自己不知道?”她竟质问起我来。

    “医生……说了什么?”我心里有些怯怯的。

    “你当真不知道?医生说你小产!”她声音大了起来,这样的音量,整个院子都听得见。

    我急忙低声央求她说:“你别这么大声……我……那个……原是好几日以前的事情……”

    “什么叫做‘好几日以前的事情’?我虽年纪轻,也知道这种事情,女人是要待上一个月才能下床的!你怎么就这般!”她越说越气,越说声音越大。

    我被她的气势压住,只小声央求着:“你别声张,别声张,这事儿,老石也是知道的……”

    “哼,他也知道?你们两个做事,没一个有分寸的!你倒是快说,这怎么回事?”

    这位小姑奶奶发起火来还真是压不住,我没办法,只好将这些事情一一道来,以压住她这满腔怒气。

    “你怎么不早说……”庄婵听完忽地握住我的手,使劲搓着,想替我搓暖了,“这样糟蹋自己,何苦呢!她怎么值得你这样!”她,就是姜夫人了。

    “对啦,你告诉我,孩子的爹爹是谁?怎地你出了这样的事他都不曾露个脸,你快说,我定要替你讨个公道来!”

    我摇摇头,幽幽说:“说的什么话!她始终是你母亲。你问我的孩子,他没有爹爹……”

    我坚持不肯说,庄婵也不好再强问,只狠狠说:“你何必这样维护他!但凡男人做了事总该有些担当,这样的男人,怎值得你这样傻!”

    我心里知道她是心疼着我气不过呢,可我真的不愿意再提,这个孩子,只是我一个人的,我一个人的,跟旁人谁都没有关系。

    作者题外话:煊更新啦!(__) 嘻嘻……

    透露个消息:正在准备另一本书,非穿越的,也是古代的,不会再用第一人称,字数不会像这本这么多,构想已经完成了,只待好好写完这本再动笔!煊保证一定会很好看的!

    第二百七十七章 同行欢

    这一晚中间,竟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后半晚听着雨声,我们谁也睡不着,各自聊了些心里的话,一直聊到了天发白,这才累了,一同沉沉睡去。

    我劝说了许久,庄婵终是不肯随我去见姜夫人,我说:“我没给你带消息来时,你巴巴地要找娘,那么想见她,怎么如今我带了消息来,你却改了主意,不见了呢?”

    庄婵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不想见了,许是我一个人生活惯了吧!忽然多了个娘,我不自在。”

    “你就不想看看你娘长得什么样子,形容笑貌是怎样么?她见了你这样,该有多高兴!”

    庄婵不语,接着我又劝了她好些话,她终于说:“你不用劝我啦!我的事,我自己知道的。”说完侧身拉过被子,睡下了。

    我虽认得她不久,但也算熟了,知道她的性子,旁人再劝是没有用的,除非她自己的心结打开了。

    第二日又是下了一天雨,怕路上泥泞不堪,便不曾起身折回,大家在当铺里闲聊了一阵,各自散了,晚上雨停了,估摸着上午日头一晒,路会硬朗许多,这才起身。我赶着回去复命,庄婵虽苦劝,也没法子,便给车上装了好些干粮,这才送我们走。

    临别我又问了庄婵一回,她仍是心意已定,劝不动,便死了心,招呼老石起车。

    由于昨日下了雨,虽然这会儿太阳出来了一阵,路上泥泞还是不少,是以走得比来时慢多了,只是经这雨水一浇,天气倒凉爽了不少,回望濮阳城,已经越来越远,终于看不见了。

    “李姑娘,你这一趟,可受得住么?”老石在前头朗声问到。

    我轻轻笑道:“受得住受不住,不都要这样么?”

    老石叹了一口气,说:“我那浑家当时月子里没坐足月就起来浆洗衣裳,就那么一回,还落下了病根,我们就只有水生这一个娃了!你这样折腾,怕是……”

    说了一半,又觉得不妥,收住了,转而说:“唉,也说不准,女人嘛,各有各的命,你说是吧?我那浑家生水生的时候,都三十来岁啦!李姑娘你年纪轻轻的,好生调养调养,倒也不怕的。”

    我知他是一片好意,便不再说什么,只是笑笑,未免想得太深,便四处打眼,闲看看这周遭的景致。

    “等一等!”我忽听得后面有声音叫着,听着竟像是庄婵,回头一看,果然见她骑着马儿直追上来。

    我心里一喜,她果真想通了。

    “我跟你们一块儿去!”她也不说多余的话,上来就直接了当。

    我喜到:“好哇!”又看见她骑着马,问:“你骑马去?”

    “我也坐车!”说着她便一步跨下马来,钻进了车里,说:“咱们一路上说说话儿,这才不闷。”

    我自然心里高兴,拉了她坐近些,倒还没忘问到:“那你这马怎么办?”

    她笑道:“我自然有办法!”说完便将手指儿放入嘴里,长长亮亮吹了一声哨子,这马儿听见了哨声,竟然自己往回跑走了。

    我惊奇不已,赞到:“你还有这本事!都说老马识途,今天我才真的见识了。”

    庄婵道:“放心吧!不出半个时辰,它就该到当铺了,自有老玉头照料它。”

    庄婵一路上开开心心的,全没了昨日的纠结,不停和我说着话儿,说些她在外遇见的稀奇古怪事儿来替我解闷,我本来以为自己在外闯荡多时,见的事情已不少了,她说的事,我连想都想不到,是以仍旧听得我一惊一乍的,不时大呼小叫,这些日子还从未这样畅快。

    就这样赶了几日,竟然比来时还缩短了时间,屈指一算,姜夫人还要几日才走,这些时间已经够我安排了。只消一日便打点好了成衣店的老板,借他们地方一用,我和庄婵皆扮作成衣店的伙计,接着便是按照姜夫人那日所说去送信了。

    却不料到了那日的客栈,早已人去楼空,扑了个空,心里便慌起来,莫非姜夫人提前走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急急赶着去店家问晋公子怎么走了?店家说是前几日官府来的人接走了。再一细问,竟是我动身去濮阳城那日。官府?莫非是姜大人?

    心里想着,即刻就赶去姜大人的府邸,在门口见着了管家,一问,果真是。

    管家见我来,一脸的喜气,咧嘴笑着说:“老爷这几日一直念叨姑娘的好呢!说姑娘是他的贵人,要等姑娘回来了,好好招待着。姑娘,你这几日怎么也不回来住?可是找到了爹娘一处住了?姑娘的房间,大人可还一直给姑娘留着哪!”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值得管家这样来巴结我?这姜大人,怎么就接了姜夫人和晋公子来了府里住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既然管家这样说了,也顺着他说,应承些罢了。因为不知到底是什么情况,不好贸然说我来找姜夫人,以免泄露了机密,便问到:“大人可在家?”

    “在的在的!”管家连连点头,“姑娘快随我来!”

    走到厅内,管家就急急去通报,不一会儿,姜大人便赶了来,倒像要来朝见高官似的。

    作者题外话:更新时间:周一至周五12:00,周六日不更新!

    煊多谢跟文的童鞋!会努力写好,放心吧!

    第二百七十八章 惊!

    我正要开口相问,却见一个妇人急匆匆地跑来了,怀里还搂着一个包裹。

    一边走口里一边急急喊着:“老爷,不好了,小少爷不知为什么,吃了东西就吐哇!我都哄了大半天了,这大半天看见什么都不吃啦,就只是甩头不要!”

    “啊?”姜大人快步迎上前去,抱起孩子,眯眼看了一看,又摇了几下,倒听不见那孩子哭闹,只是静静的。

    “这……这可怎么办哇?”那妇人急得跳脚,就要哭出来。

    姜大人喝到:“你哭什么!小少爷还没死呢,只是一时昏厥了。你死了不成,只知道哭,耽搁了这么些工夫,还不快叫医生!”

    我竟一时间触动起往事来,也跟着慌了神,这妇人的心情,我如同身受。

    “大人,让我看看吧!”我央求到。

    孩子抱入怀中,着实是个长得乖巧的,人虽小,也看得出眉目清秀的底子了。我在他身上轻轻拍了几下,以为能唤醒过来,谁知他竟浑然不觉,好像睡得正香,却感觉那气息微弱得紧,眼看着就要气若游丝了。

    当机立断道:“大人,大夫一来一去耽搁不少时辰,咱们不如抱了小少爷去找大夫!”

    “不错不错!那快去快去!”那姜大人虽刚才训斥那妇人,却也是个没主意的。

    便叫了一个脚力快的家奴,又招来一辆车,抱着小少爷急急求医去。

    还未待听着,姜大人就催到:“快些!你快些抱了小少爷进去,我们随后就到。”下了车,路虽短,也是一阵赶,加上他平日一定懒于运动,这一会儿路就跑得气喘吁吁。

    大夫瞧了一瞧,也吓了一跳,说到:“大人,若是再晚上一炷香的工夫,小少爷怕就……”

    既然这么说,那就是有救了,我不由松了一口气,心里欢喜起来,却又悬着。

    待那医生诊过之后,抱了孩子进去好一阵推拿,这才揩着汗自走出来报信,说小少爷已经无恙了,回去再伺候些汤药就好。又叮嘱那妇人说,今后大热的天,就不要将小少爷裹得太严实了,太严实了,反而容易生出病来。那妇人自是连连点头,总算是有惊无险,她也躲过一劫,怎能不高兴?

    姜大人见孩子已度过危险,便命那妇人先行带小少爷回去,那妇人忙不迭应着,抱着孩子生怕有个不小心,诚惶诚恐地回去了。

    我在院中之时,从未见过姜大人的娘子,就连这小少爷,我也是头一回见,最初看到这孩子,我还纳闷呢,怎么无端端变出个孩子来?许是我之前不知道吧!

    “大人,这位可是大人的新妻子?怎么大人娶了新妻子,都不曾告诉我去讨杯喜酒喝啊?”那医生笑道,看样子跟这姜大人是很熟的了,否则不会这么说话。

    当意识到他说的是我,不由得脸红到了脖子根儿。

    “新妻子如花似玉,大人艳福不浅啊!”这医生竟然调侃上了,“就是几时有的小少爷,我也是不得而知啊!大人可真是闷声发大财啊!哈哈哈哈……”

    他这样一说,我更囧了,回想一定是我刚才看那小婴儿情况危急,担忧太过外露了。

    于是急着分辩到:“医生,你可别胡说!”

    “新夫人,我胡说了么?”这医生更是没有顾忌了,存心要拿我取笑呢。

    “我才不是什么新妻子,只怕大人的新妻子你都没见过!”

    “这就奇了,若你不是大人的新妻子,怎么大人出外,带了小少爷,带了你来,却不带新妻子?”

    “这……”我去看姜大人,等他给我解释。

    姜大人会意,说到:“闻医生,你就不要胡说了吧!这位乃是我的大恩人,可不是你说的什么新妻子。”

    “哦?可惜了,可惜了……”这医生连连摇头惋惜,又看了看我,说到:“大人,你的这位恩人,我看……”

    “怎么?”

    “颇有些妇女之病,怕是平日里不忌惮,落下了病根啊!”

    他尚未号脉,竟连这个也瞧得出来?果然有些道行,不是泛泛之辈。但一时被他道出来我的病,又是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不如,我替这位恩人把把脉,调理调理,如何?恩人,可否使得?“

    姜大人一惊,问:“当真?”

    那医生正色道:“大人,你我相交多年,我可曾诳过你?恩人,你且随我来。”

    他自案上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垫包来,让我伸臂靠上去。一边诊脉,一边皱起了眉头。

    我探问到:“怎么了?”

    他许久不语,又是诊了一回,这才开口沉沉说话,神色凝重,与之前调侃之时大不一样。

    “你从前可服过何非常之药?”

    我想了想说:“没有啊,不过是些调养身体的药。”

    “那就奇了。”他暗自沉吟。

    “对了,还有一些治伤之药。”

    “不对。”他断然摇头。

    我想起来还服过太夫人所赐的药来,但不好开口,便隐忍着,自己在心中猜测,必然是这个药了。

    “你服了多种异常之药材,这些药材若是单用,那断是于身体无坏处的,只因你之前服了药,恰恰被之后所服之药激发,导致药性相克,这才让腹中胎儿坠下母体。”

    听他这话,我又是尴尬又是吃惊,尴尬的是,他竟然当着姜大人的面说出我心中隐秘之事,吃惊的是,我一直以为是因我冒失才丢了孩子,原来竟不是这样,想起从前的种种,不由得心有余悸。想到这里,既然姜大人已然知道,医生言之凿凿,我不能否认,也顾不得避讳了。

    “闻医生,你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唉!”他叹了口气,“恩人何以服得那些药?”

    “这个怎么说?”姜大人亦问起来。

    “恩人可求诊过一个叫闻脉的医生?”

    我只去看病,哪里知道医生叫什么呢,想他莫不是说的是留仙镇或是濮阳城的医生中的一个?便说是看过医生,但不知道医生叫什么,又说了这两次看病的情形。

    “不对。”他断然摇头,“姑娘服这些药,是在这之前的事情。”

    这之前?那只能是在郑宫之中,再早,该到在颖考叔家中,再往前,只能追溯到二十一世纪了。

    “一次大约在七八个月前,一次,则是在一月之前。”

    我心跳得厉害,那岂不是在郑宫之时么?一次,是医之幻给我治伤,后来一次,不是云纱端的药来,便是最后赐死的那碗了。又想起那时萧萧说医之幻加了几味药的情形,心里已然明白了八九分。

    “闻脉是我的师兄,我可以肯定,给恩人服了这些药的,必是他不假。因为天下再没有第二个人,能配得这些药了。”

    他说得这样肯定,难道医之幻就是闻脉?可是他为何要换了姓名去那郑宫之中受人差使呢?这其中有什么缘故?从前我见医之幻时,总觉得他有着隐藏得很深的秘密,越想便越肯定,他就是闻医生口中所称的闻脉。

    作者题外话:(__) 嘻嘻……,是不是开始又和郑宫有联系了呢?童鞋们放心吧,再过些章节,秘密啊,和前面的联系啊,会越来越多的!煊保证会越来越好看!

    谢谢跟文的童鞋!

    第二百七十九章 医家兄弟

    “恩人,你死过一次,是也不是?”闻医生目光灼灼望住我,我不好辩驳,便沉默。

    “啊?”姜大人初听这话叫起来,又向着我问:“李姑娘,果真么?”见我不言语,也就知闻医生所言非虚了。

    “恩人在何处见到我师兄的,可否告知我?”这闻医生倒是开门见山。

    我不知他用意,便推说只是在流浪途中,至于是在哪里,我也不记得了。

    “生死这般大的事情,恩人竟然不记得?只是恩人既然这样说,便是信不过我了,不问也罢,不问也罢!”

    我被他点破,一时尴尬不已,只好解围说:“我见到的那个,他确是不叫闻脉的。”

    “医者游走各方,改名换姓那也是常事,有些是为了避仇家,有些更有其它缘由,名字虽不同,不见得人不同。”

    这闻医生言之凿凿,我知掩饰不过去,他既然急于寻找师兄的下落,我就是说个大概,也过得去吧,只说个大概所在,不用所得那般精细,他若是照着这范围去找,也不算骗了他,心下主意已定,便同意告诉他,只是须得问个缘由才是。

    我尚且还在想着,这闻医生却开口说到:“恩人若有闲暇,不妨同大人一起在舍下坐坐,详谈一番,如何?”

    他这样给我铺了台阶,我岂有不下之理?既然他这样说,就是要告诉我其中缘故了,我看看姜大人,他也不反对,当下便应下来。

    由是闻医生关了医庐,领着我们二人到了后院之中。这时夕阳已下,加之燕城昨日也下了雨,有凉风刮来,再加上香茶瓜果,甚是惬意,此情此景,不由得让人愿意畅怀相叙。

    “我与师兄,原是同门下的两个弟子,师傅自幼便收留我们二人,教导我们二人医术。我那时顽皮,加之年纪又小,便不怎么专心向学,是以师傅的本事,只学得二三成,师兄却不同,他天资聪颖,加之勤奋好学,师傅对他颇为器重。那时我们二人,师兄十八岁,我十三岁,师傅身染重疾,心知在世之日不久矣,私下有意无意透出来将衣钵传于师兄之意,师兄也心里明白,所以更加勤奋,没日没夜替人问诊治病……”

    我一时忍耐不住,问到:“既然你师傅医术那么高明,怎么不自己治好了,多活几年?”

    “恩人,你可听说‘医者不自医’这句话?但凡医生生了病,若自己能治好,哪还有那些医生死了?岂不是个个都长命百岁?”

    他说“医者不自医”我倒是赞同的,只是说什么长命百岁,我就不服气,也不见得医生个个医术高明啊!

    “那你师兄呢?他可以给你师傅治啊!”

    “你可不知,师兄也是师傅教出来的徒弟,可不是跟他一派么?怎能治得师傅之病?再说句对先师不敬的话,大凡医者,都以自为尊,我师傅仗着一身本事,是远近闻名的神医,尤是如此,哪里肯让其他人来医治?他性子倔强,旁人谁都不敢相劝,更何况我跟师兄都是他自小带大,越加劝他不得,为此事,师傅未曾少发过火。有一回师兄劝得紧了,师傅竟然将他逐出门去,并说永不让他再返来,也不认他是弟子……”

    这老师傅的性子还真倔呢!

    “那后来呢?”

    “后来师傅病入膏肓,眼看就要谢世,又想起师兄来,临终前对我说,想见一见师兄,我便四处去打探,也没有师兄的消息,直到师傅临终之时,都未曾得到师兄的半点消息,师傅临终前悔悟说,是他对不住师兄,若是师兄肯回来,一定让我转告师兄,是他错了……师兄走的时候,心里也不忿,那时又年少气盛,想着对师傅本是一片赤诚,哪知还挨了骂,是以犟了些,出了师门便不再回头了。”虽然事情已过去多年,想起师傅时,闻医生仍是黯然,可见医之幻年轻之时也是个倔脾气,竟然这气生了这么久,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看。

    “你去了很多地方找么?你师兄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呢?就是走远了,你们不搬地方,也还能找得回来啊!”

    “去了很多地方,找遍了卫国境内,你说的他为何这么些年不回来,我就不知道啦!若不是今日遇见了恩人,我直当大师兄早已不在人世了。”

    原来是这么个缘故,我若是说了,倒也不碍着什么,说不定医之幻心里还要打开这个心结了了这件憾事呢!他性子倔,如今闻医生找去了,说了师傅临终前的嘱托,便是找到了台阶下,肯认个错的。由此一来,医之幻为何隐姓埋名,也可以解释得通了。

    “闻医生,你的闻脉师兄,他在郑国。”

    “郑国?”

    “是啊!我那时见他,他尚且在新郑的街上当街开了家医庐,后来,听说他医术高明,郑国的太夫人召他入宫去啦!”

    “郑国?原来师兄竟去了这么远之处……”闻医生沉吟着。

    我点头道:“不错,听说郑国的武姜夫人还很是器重他呢!”

    “武姜夫人?”姜大人轻声叫出,“是了是了!李姑娘说过,曾在新郑见过武姜夫人的,必然也是在那里见到了你师兄。”

    “

    作者题外话:更新时间:周一至周五12:00,周六日不更新!

    煊自己觉得,怎么越写越不像言情呢?呵呵,后面会加重的!其实各人有各情,且往后看吧!

    第二百八十章 情愫暗生

    “我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去他国找呢?倒是我太狭隘了!”闻医生叹一声说,“好!那我明日便动身去新郑打探师兄的消息!”

    “慢着!你自身前去,怕是找不到你师兄的。”姜大人阻止到,一面又解释,“你医术或许高明,但寻人的本事,哪里大得过我去?不如你留在燕城悬壶济世,我派人去替你打探消息找师兄吧!”

    我一听,这也对啊!怎么我去了几天,这姜大人的脑子就好使多啦?于是也赞成到:“姜大人的主意甚好!不如就这么办吧!”

    姜大人听我赞他,不由得脸上现出得意之情来。

    闻医生接收了这个建议,大家又闲聊几句,我和姜大人便折返回府。

    此时官府的马车早已候在门口,马车中坐着的只我们二人,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尴尬,眼看那姜大人,他更是怎么坐着都不自在的样子,这下我倒自在下来。

    “大人,小少爷多大啦?”

    “这个……听说是有个两月了吧!”

    “听说?”怎么自己亲孩子,还用上了听说二字?

    “这个……这孩子是我在女娲娘娘庙里抱养来的……那日姜夫人提起要去女娲娘娘庙烧香,当日时间仓促,我一时来不及清场,只多派了些人手护驾便去了,谁知夫人烧香时听见有婴儿的哭声,我命人走到后殿去看,看了说不知是谁在女娲娘娘像前放了个婴儿,在那里哭个不停。夫人听了,便命我将那孩子抱过来给她瞧,打开了包裹发现里面有张布条子系在孩子脚上,布条上缝着孩子的出生时辰,夫人说,这孩子显是父母丢弃了的,便说要抱回来养着。我哪里能让夫人费这心呢?以夫人的身份,哪里便宜养这个孩子?于是便自己接了这个孩子来养……唉,想我膝下无子,也是缘分。”

    姜大人一五一十将这孩子的来源说了,对我毫不隐瞒忌讳,我对他的印象又改观些,外人都说他横征暴敛,私下也有这样一面,虽算不得是个好人,总不至于坏透了,即便是为了讨好上头而为之,也算救了一条小生命。

    “那大人的妻子也愿意么?定是喜欢这孩子不得了吧?”

    “唉……孑然一身,哪里有什么娘子妻子?”

    他这样一说,我倒没话说了,显得我故意要问有什么意图似的,于是便不再说这个,以免引起误会尴尬可不好。

    “听说姜夫人也到了大人府中居住?”

    “可不是嘛!不过现下已去了行馆啦!前几日倒是在的。怎么李姑娘你不知道?”

    “我……啊,我知道……那行馆在何处?”

    “李姑娘要去,我便命人护送你去,见一见也是应该的,过几日夫人和公子就该启程回京啦!说来,还多亏了李姑娘从中周旋,否则夫人公子怎肯屈驾前来见我?夫人也说,喜欢得你紧呢!”

    呃,这是怎么回事呢?心里想知道却又不便明着问,只好又作罢。也许待见了姜夫人,一切就都明白了。当下便定下午饭过后去行馆拜见姜夫人之计。

    席间姜大人不停敬酒称谢,我礼节性地喝了一两杯,再来便推掉了,实在是不胜酒力,加之身体尚未恢复,虚得很,东西也吃得不多,姜大人倒也不强求,见我不喝,便命下人熬了闻医生开的药来给我备着,可真谓是关怀备至,我隐约察觉到些不可明说的情绪,浑身不自在起来,他越是殷勤,我越是想早些吃完这顿饭来。

    原来晋公子召这姜大人详谈,询问起他对时事的见解以及治国之策,这姜大人竟然应对自如,晋公子赏识起他的才华来,有意在上面空缺之时推举姜大人往上去,姜大人大有良马遇到伯乐之感,因着原是姜夫人提议晋公子召见姜大人,姜夫人又提起是我的举荐,难怪这姜大人口口声声视我为恩人。可是我记得,在姜夫人面前,我未曾提得姜大人只字片语,她怎么就说是我的举荐了?这个……还有这姜大人,可真有什么本事,让一向秉公而断的晋公子对他大为赏识?等见了姜夫人,我可要趁着她高兴问个清楚才行。

    “李姑娘,不瞒你说,我丧妻八年,这些时日,都是孑然一身熬过来,若是李姑娘不嫌弃……”我吓了一跳,本来是隔着一层纸的事情,他怎么就这般明了地给捅破了?本来还想装作不懂,这下只好出言让他打住。

    接口便说:“大人,你仕途无量,定有不少美貌聪慧的女子愿意跟随大人,若是大人忙于政务脱不开身,我替大人物色物色如何?”

    “李姑娘何必替我外出物色?眼前便有……”

    这姜大人喝得多了,眼神都迷离起来,看得我心慌,忙叫身后的人道:“大人喝醉了,还不扶大人去歇息!”

    好在这姜大人只闹了一两句,我又厉声催促着身后送他回房,他脚下软了,就让人半架半背了出去。

    我也无心吃这些酒菜了,命人收起来,顾不得睡午觉,便让人引我去行馆见姜夫人。

    这姜大人倒不是个十足的坏人,只是这样的事情,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不愿意便是不愿意,丝毫混淆不得。

    作者题外话:更新时间:周一至周五12:00,周六日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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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一章 终相见

    行馆离姜大人的府邸并不远,马车走了半柱香工夫就到了。

    听见我来,沫嬷嬷亲自出来到门口相迎,问到:“李姑娘来做什么?”

    “夫人的鹅黄|色料子衣服做好了,我来报给夫人一声。”

    “倒也快。”沫嬷嬷说,“我去禀告公主,你且等一等。”

    我说:“店里的料子齐备,缝衣服的机子也在店里,要是夫人方便,移驾店内去试试可好?这样要改,也不费事,当场就能改好。”

    “这也不错,你且等等,我去问问公主再定夺。”

    我们二人心里都明了这话不过是说给旁人听的,定夺的结果,必是姜夫人同意去店里裁衣裳。果然不一会儿,沫嬷嬷便来传话说:“夫人说且让你们便宜行事,去店里裁吧!”

    姜夫人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衣裳,跟那天庄婵换上的倒是很像,不过更新一些,做工也繁复许多,对襟上绣着一对凤凰儿,连头饰都换了,看得出来细心打扮了一番,为了见女儿可真是隆重。

    一路上姜夫人不说话,只是紧紧握着沫嬷嬷的手,互相看几眼,我都能看出来她心情有多激动,这时候问什么也不合适,我只好闭嘴,让那些疑问憋着。想起庄婵可真是个不拖泥带水的人,一旦想通了就一扫原来的纠结,只高高兴兴地等母亲前来相认,就连母亲是什么身份都不多问。

    我提前下了车,姜夫人和沫嬷嬷坐车去了成衣店,故意分开行动。

    我赶到成衣店时,庄婵已等了多时,店主说庄婵午饭都是请人买了来吃的,说怕我回来了找不着人。他自然不知道姜夫人身份,只当姜夫人是个大客户,连姜大人都要忌惮三分的,猜测着我们许是姜大人派了来的,有姜大人的面子在,他不敢多问更不敢推诿,依照我们说好的在门脸上接待过之后,到了内室替换下来的就是我和庄婵二人了。

    姜夫人先行到楼上雅室坐着,我跟庄婵特意挨了一会儿才听着老板的招呼出来,随手抓了把尺子一前一后紧跟着上了楼,待上了楼,便是我和沫嬷嬷二人各在门边楼拐角把风,庄婵自进去雅室。

    因为就贴着门边,即使未得进去,也能清楚听见里面的动静。先是确认了身份,接着就听母女两一个哭,一个轻言安慰,哭的那个是姜夫人,安慰的那个自是庄婵了。

    又听见姜夫人问到:“你爹爹……葬在了何处?”庄婵答了,姜夫人哭说:“今日见到你,就像见到了你爹爹,那个时候,他也是你这般年纪,我跟你爹爹在晋国初次见到,我就爱他直爽朴实的性子,谁料……”哭着哭着,就又止不住了,庄婵又是劝慰几句,又说:“爹爹定不怪娘的,我知道的,他就跟我一样,并不知道娘的身份……哪里知道娘有这样多的隐衷……”说着,庄婵声音也低起来,想是也默默饮泣。

    过了一会儿,庄婵笑说:“娘啊,咱们母女能相见,乃是天赐的机缘,爹爹若是能看见,必定也高兴不已,娘就不要伤心了吧!”

    姜夫人说:“不错,不错!我不伤心了,不伤心了……你爹爹说,他爱看我笑的模样……对啦,你这身衣裳,是谁给你做的,是自己裁了布做的,还是请人做的?”

    庄婵笑说:“娘你说好看么?是找人裁的。”

    姜夫人说:“好看好看!你这样儿的年轻姑娘,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庄婵又说:“娘可比我好看多啦!爹爹从前说,婵儿啊,你虽也美,可惜长得有几分像了我,若是全像了你娘,那不知还要好看多少呢!我那时候就想啊,我娘长得什么模样呢?爹爹说,跟女娲娘娘一样,你娘必定是女娲娘娘照着自己的模样儿捏的呢!娘啊,你不知道,我小的时候,爹爹总是诳我,说我是女娲娘娘捏的……”

    “呵呵呵呵……”姜夫人被逗得开心不已,说:“那你信还是不信啊?”

    庄婵说:“小时候信啊,长大了懂事了就不信啦!对啦娘,我觉得思羽,倒长得比我更像娘呢!”

    姜夫人停了停说:“初看真是像的,那时我直将她认作是你呢!”

    庄婵说:“娘,你说这是不是缘分?我你遇见了思羽,我也遇见了思羽,然后,咱们母女便得以相见啦!”

    姜夫人感叹说:“谁说不是呢!多亏了这孩子,咱们才有今日之福啊!”

    庄婵说:“娘啊,我一个人没有兄弟姊妹,总觉得孤单,不如认了她做姐姐可好?”

    姜夫人说:“是个好孩子……你们当真合得来?只怕是你肯我肯,她的爹爹妈妈不肯呢!人家可是有爹爹和娘的,双亲不问就认了你这妹妹不成?谁家孩子肯随意就给你做了妹妹的?”

    起初听她们母女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说我的事来,我心里真是又高兴又有些失落,高兴的是她们这样待我,让我心里好生温暖,那点小失落,是看见人家母女团聚了说着体己话儿好不亲密,我却没有父母可见到了。后来听着听着想起孩子,又想起闻医生的一番诊断,我更是心悸又是黯然,就这样只顾着自己心悸伤神,里头在说什么,也听不真切了。

    作者题外话:更新时间:周一至周五12:00,周六日不更新。

    第二百八十二章 疑

    穿越春秋:国君夫人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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