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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鬼畜攻VS妖孽女王受,HE~) 作者: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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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就救不回来了。他逃出萧家的时候,萧重涧亲手对他开了枪;那枪打在了他的肺叶上,给他留下了生世都抹不去的痛苦。
听说杨九伤势好得差不了、可以开始执教了的时候又发生了另件事,以至于罗骏的人生从此发生了个重大的改变。他不得不从个暴躁冲动的二世祖,艰难的蜕变成为了后来的港岛黑道第人。
——那天晚上传来噩耗,罗荣慎死了。
罗荣慎死在前去会见萧重涧之后回来的路上,他心脏的位置上插着把战俘刀;有罗家的老人认出来,那把匕首是萧重涧当年花费巨资请人打出来的,对着光看还可以看到手柄底部有个淡淡的萧字。
萧重涧杀了罗荣慎。
所有人都动乱起来,在这样个混乱的年代,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下步往哪里走;他们只知道随时认准谁才是最大的金主,他们随时准备背叛旧主,投靠光明富贵的未来。
罗骏是在那个深夜里被管家叫醒的。最后批忠于罗家的人在外边苦苦抵抗,老管家跪在床边老泪纵横:“大少已经被萧重涧杀了,二少,二少您快走吧,萧家的人已经打来了,我会护送您离开罗家,我们逃去大陆……”
罗骏僵硬的呆住了:大哥死了?大哥怎么会死?萧重涧为什么要向他们动手?
老管家看他没反应,心急的颤抖着去拉他:“二少!别发呆了!咱们快走!”
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个年轻的男子扛着把m12狙击步枪,叼着香烟晃荡进来,顺手就冲着天花板放了枪。
砰的声巨响所有人都静了下来,他们面面相觑,继而望向这个闯入者。老管家认出了他,几乎颤抖不能自持:“杨……杨九少?九少?”
杨九好像受了些伤,身上胡乱绑着的绷带透出血迹来。他叼着烟,只手扛着枪,只手指指老管家:“你,留下。”
又指指罗骏:“你,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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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骏仓仓皇皇的被杨九铁钳般的爪子拉出来,顺着密道逃出了罗家的大门。等到他们坐上门口的捷豹,杨九扔给他把军用手枪:“拿好了。”
“我,我不会开枪!”
“那我教你。”
罗骏坐在副驾驶席上匆匆系上保险带,只手去拿那把枪,动作踉跄了下:“这把枪有重?”
杨九发动汽车:“五公斤。”
这是罗骏第次拿枪。汽车飞掠而去,把夜色中罗家巍峨的主宅远远甩在身后。罗骏听见遥遥传来零星的爆炸,他知道那是萧家的人已经突破了大门,开始向罗家留下的手无寸铁的老幼进行肆无忌惮的屠杀了。
罗骏咬紧了牙,攥着枪管的手指忍不住发抖。杨九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他眼,漫不经心的提醒:“当心走火。”
“他们在这里!”
“西北方向侧门!……”
萧家辆车疾驰而来,紧接着前面的夜色里出现辆越野车堵住了来路。罗骏阵气血上冲,他猛地从车窗边探出头去对着那辆越野车扣动了扳机。
砰的声子弹不出意外的打偏了,巨大的后座力把他往后推。
杨九猛地抄起自己的m12冲锋枪,砰砰砰几声连发,几乎是以种神挡杀神魔挡杀魔的气势直接把那辆挡路的越野车的轮胎地盘打坍塌了。捷豹路呼啸着压过了那辆废墟,把追兵远远的丢在了后边。
捷豹在侧门口猛地打转,罗骏眼前花,突然被杨九大力扣下头:“小心!”
与此同时颗从五百米远程外射来的狙击子弹射穿了他刚刚所在的位置,在捷豹的两边车门上留下了对称的两个弹孔。罗骏被杨九就像是夹小鸡似的夹在怀里,从失控的捷豹上跃而下,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后摔进了路边的草丛。
轰的声巨响捷豹在大路正中爆炸了,火光冲向夜空,映得杨九的脸明明昧昧,异常的诡丽。
他操起冲锋枪扛在背上,把罗骏从草丛里拉出来:“快跑!”
罗骏低头看,杨九的小腹侧往外滴滴答答的涌着血。
“啊,不要紧。”杨九手捂住心脏,以种十分优雅的姿态向罗骏欠了欠身,“所有的疼痛,都比不上我心灵所遭受的煎熬和痛楚……”
罗骏惊魂未定:“你他妈的有什么痛楚?”
“萧重涧残忍的杀害了我的爱人——你哥哥罗荣慎,我决定向他报仇。”杨九低头看到罗骏的眼神,赶紧补上句:“别问我是什么时候跟你哥哥勾搭成奸的,爱情这玩意儿没有理由!”
他们顺着大坝下的河岸奔跑,天快亮的时候他们赶到了贫民区的家小旅馆。这里没有港岛严格的公民投宿管理制度,只要给钱就能住。
“真的没有钱吗?”肥胖的老板娘失望的拍着桌子。如果不是杨九确保自己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没有在逃亡中被毁容,估计他们已经被赶出去了。
杨九抓着脑后的头发嘿嘿笑了阵,接着眼看到罗骏,眼底立刻闪过道锐利的光。
罗骏直觉到了危险:“你你你……”
喀嚓声杨九的指关节爆出清脆而威胁力十足的声响,罗骏飞快的捂着胸口躲进了墙角。
杨九个箭步把他拎出来,对纯情的十八岁少男施以了残忍的虐待——他扒下了罗骏的手表、项链、手机,诚恳的双手递给了老板娘;如果不是罗骏死死的提着裤子,说不定连真皮腰带都会被他扒下来。
“在某些时候,贞操其实钱不值——何况你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杨九盯着罗骏战战兢兢提着裤子的手作了如此评价之后,把罗骏往破败肮脏的旅馆小房间里丢,自己去洗澡了。
水声哗哗的响了半小时都没停,罗骏实在担心他已经昏倒在浴室里了,推门看,杨九就披着件湿透了的白衬衣,坐在水流边上抽烟。
已经近乎透明的衬衣贴在肩膀到锁骨乃至以下的线条上,漫不经心的落拓和性感夹杂在缕香烟的白雾中袅袅散开。小腹侧的伤口被绷带随便裹,甚至那渗出的几点血迹都构成了致命的、危险的诱惑。
罗骏注意到这个男人线条漂亮的侧颈上留着几道鲜明的抓痕,他想这也许是之前新鲜换的床伴留下的。
杨九这人,你跟他谈“贞操”、“守节”、“忠诚”,那纯粹是放屁。
“你在想什么?”罗骏走过去。
杨九深深的抽了口烟,“我在想……我们要在这里盘桓段时间,但是分钱也没有……”
他转过头去看着罗骏,神态真诚:“——我们是否需要把你十八岁少年的青春的身体抵押给那位雍容富贵的老板娘当作房钱呢?”
罗骏扑上去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杨九我告诉你要出卖色相也是你出卖你别给我太过分啊啊啊——”
这个风流成性、吊儿郎当的男人,皮肤的温度出乎意料的凉。明明水是温热的,血管也还在跳动,然而罗骏手底下的脖颈上磁白的皮肤却凉的让人心悸。
罗骏愣,杨九把头埋在他怀里,用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脸。罗骏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从这具身体的紧绷程度、指缝间泄露的点点表情来看,这个男人其实在……痛苦着。
罗骏推推他,“杨九,杨九?”
杨九低声命令:“别动。”
罗骏于是就没有动。狭小的浴室贴着劣质的白瓷砖,积年的污垢满目都是,水流哗哗的声音毫不间断,雾气中杨九的身体似乎加的冰凉了,就好像随时都会流尽血液颓然倒下样。
“罗骏,”杨九轻轻的问,“你相信两个男人之间有爱情吗?”
罗骏愣,突而想起草丛间这个男人优雅而夸张的向他欠下身:你哥哥,是我挚爱的情人,我会帮你给他报仇……
他是想确定他们之间的爱情吗?这个男人和自己的哥哥之间……真的相爱吗?
大概是眼前的水汽氤氲,以至于模糊了心智;罗骏恍惚道:“我相信……”
我相信你们之间相爱,否则你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次次的把我从枪林弹雨中完好无缺的救出来?
杨九猛地推开罗骏,他半个身体都淋在水下,然而他却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着:“你相信?你怎么会相信?……哈哈哈,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你竟然会相信爱情……”
他的笑声给人种错觉,仿佛不仅仅是他自己,连他的声音都透着种颓败和灰白的味道,只要轻轻击,就会溃不成军。
罗骏手足无措的退去了半步,杨九猛地扑上来,紧紧地抓着他的手,眼神狂热近乎于癫狂。
“罗骏,你记住,我杨九这辈子只爱过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罗荣慎。”
“你记住,萧重涧杀了罗荣慎,杀了你罗家的很人,他毁了你的家,毁了你的切。这辈子就算你粉身碎骨、胼手砥足,你也要杀掉萧重涧,把这笔血债点点的要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回帖,有二!!
木回帖,俺就去睡觉觉!!
第三章 女人都是母老虎
晚饭前杨九出去了趟,回来的时候带来顿简单的晚餐和几张钞票。面对罗骏疑惑的目光他耸了耸肩,笑得无比太平:“劫富济贫,哈哈,劫富济贫。”
晚餐的分量着实有限,大部分都进了罗骏正在生长发育的胃——的时候杨九在抽烟,他好像无时不刻的需要尼古丁的抚慰。这个男人抽烟的时候要命的性感,沉郁的、稳重的、低调而华丽的,恰到好处的伤痛的痕迹,添上点沧桑的骄傲。
杨九般抽烟边看报纸,手指关节弯曲起来优雅的在报纸上轻轻敲击:“已经有报道出来了,罗家遭遇歹人,大宅被洗劫空。你哥哥生前的不动产即将由道上的几家大鳄平分,其中萧家是最大的获利者。他们把你这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当作空气了啊。”
罗骏看了眼报纸,森然道:“我母亲没有名分,他们也就拿这点来做文章罢了。”
“我们必须保下这些产业。”杨九合上报纸,徐徐吐出口烟来,“——如果你想复兴家族,赤手空拳是不可能的。”
“你打算怎么办?从萧重涧嘴里虎口夺食?但是除了我哥哥以外,没有人承认我的身份……”
“还有我呢,”杨九突然妩媚的飘了个媚眼,“我是遗孀啊。”
罗骏抽搐了下,默然闭嘴。
武侠小说是这么写的:深秋,夜雨,间破败的小客栈;因为避雨而来的神秘的客人,剑鞘中深藏不露的埋伏,声信号下猛然发难,刀剑的碰撞在夜色中划破空气……
天明了,切归于沉寂。尸首已经深深埋进地底,离别的侠客背着不起眼的剑,晃晃悠悠浪迹天涯。
武侠小说经典必备场景:破旧的小客栈。
无良师父杨九和他十八岁的小徒弟罗骏,目前就身处这么间小客栈里。
杨九晚上下楼抽烟,刚在楼梯口,眼望见楼下柜台前几个黑衣男掏出几张照片问肥胖的老板娘:“见过这照片上的男孩吗?”
罗骏是被杨九捏着鼻子叫醒的,恶劣师父的指力大得出奇,几乎要把小徒弟的鼻子整个捏掉:“快起来!萧家的人追来了!”
罗骏毕竟年轻贪睡,迷糊间被杨九提溜着直接按在冷水龙头下劈头盖脸顿狂冲,然后湿漉漉的捞起来:“清醒了没?”
罗骏把抓住他,咳出几口水:“谁追来了?你说谁追来了?”
“想要你的命的人。”杨九冷酷的说完,把罗骏猛地往身后塞,紧接着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稀疏的路灯的光被完全挡在了窗帘外,房间里陷入了完全的黑暗。罗骏被挡在了杨九身后,只听见走廊上传来咚咚咚的纷乱的脚步声。
“个房间个房间的查过去!个都不能放过!”
人声、交谈声、匆匆忙忙起床家具碰撞声……较杂在起,紧接着房门口传来咚咚拍门声:“起来!查房的!”
罗骏感到杨九动了。房门吱呀声打开,外边的保镖还没来得及把话问出口,就被股奇大的力道扯进了室内。
他直觉到了危险,然而没等他叫嚷出口,只冰凉的手抵在了他的颈间。
喀嚓声脆响。
房门在他软倒下去的尸体后重新关上了。
杨九把被绞断了颈骨的尸体踢到边,整个人俯在门上。他全身的气势是如此紧绷,以至于罗骏刹那间产生了种锐利的错觉。
外边传来模糊的交谈声:“阿六呢?”“刚才还见在这。”“不会又尿遁了吧?”
几声粗鲁的拍门声音再次响起:“起来开门!开门!查房的!”
杨九伸手去打开门。门口那个保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扯进了房里,接着把枪抵在了他的额头上。杨九只手抵着保镖只手扯过罗骏在自己身后,厉声道:“都放下武器!不然我废了他!”
门口走廊上有房客、有保镖,场面在呆滞了几秒钟之后陆续有人爆发出尖叫,随即重重的摔上门。保镖中有人想上前去抓住他们立功,然而还没有来得及动作,杨九就砰的声干净利落打断了手里人质的条胳膊。
啊的声惨叫,震得空气都抖了几下。
罗骏打了个寒蝉,杨九就像背后长了眼睛样头也不回的喝令他:“挺起来!拿好枪!”
罗骏握着那把军用手枪的掌心里慢慢的渗出了冷汗。他知道自己不会开枪,然而他不能让在场的任何个人看出来这点。
萧家的保镖都是严格训练过的,这样的白道家族,其个人私有的武装力量在黑道上也是赫赫有名的。虽然同伴被制,其他人也没有点慌乱,而是慢慢的放下了武器,紧紧的盯着杨九卡着人质的那把枪。
只要露出点空隙,他们今天就死定了。
杨九冷淡的说:“全部靠墙,让我们出去。”
保镖们纷纷靠墙,杨九抵着人质,带着罗骏慢慢撤出了小旅馆的大门。
门外是片潇潇夜雨,冰凉的空气让人全身个寒战,头脑顿时清醒很。不远处是大坝,河水发出哗哗流动的声音。往另个方向望去,越野车的车灯在夜雨中映出大片水丝。
车灯前隐约着几个人,其中有个女人被围在中间,只往杨九他们撤出的方向上看了眼,立刻轻声道:“……九少……”
她的声音好像很轻,但是又穿过了重重雨幕,准确的落进了杨九的耳朵里。
杨九猛地望向她,罗骏只见他脸色震:“朱芮。”
“她是谁?”罗骏不抱什么希望的问,实际上他心里已经有了个恐怖的预感。
果然杨九没有让他失望:“咳咳,萧重涧的未婚妻。”
罗骏绝望了:“就是那个被你玩儿了又被你抛弃了的萧重涧的未婚妻?”
杨九咳了声:“啊……传说中是这样。”
罗骏抓狂了:“杨九你到底欠了少风流债?!”
“女人的话……好几个?……十几个?……也可能是几十个?……哈哈,哈哈,哈哈……”杨九抓着脑后的头发,笑得十分尴尬,“女人嘛,灯关被子盖,其实都是样的,哈哈哈……”
长大后的罗骏很少招惹女人,尤其是有钱有势的女人——这点他是足足的从他师父身上得到了教训,这个风流不羁的恶劣师父,用自己的血的教训提示了后人:女人都是母老虎,惹不得啊惹不得。
被称作母老虎的朱芮脸色阵青阵白,她看了杨九会儿,突而厉声道:“杀了他!”
手下人低声请示:“那人质……”
朱芮喝道:“起杀!”
手下人面面相觑,有胆大的便小心提醒:“太太,那人也是咱们萧家的……”
朱芮冷然道:“萧家的狗罢了。”
边上有萧家的下属,不由得心里都凉了下。萧家的直属警卫队都是杨九在的时候手训练出来的,杨九在的时候把他们当人看,而杨九被赶走之后,这个朱家大小姐进门来,把他们下人就当工具来使。如果不是萧重涧看重她,这些底下人是不会接受她这么个姓朱的当家主母的。
杨九拉着那个人质慢慢退到了大坝边缘。这时候先前直按兵不动的枪手突而从越野车的方向逼近,性急的向他们开了枪,子弹在杨九脚边的草地上飞溅起大丛泥土。
罗骏脸色变:“他们不在乎人质了?”
杨九苦笑:“说不定是真的不在乎了。罗骏,你会游泳吗?”
“会!你想要跳河?”
杨九看着他,贯的厚脸皮上竟然难得的显出了点不好意思的情绪:“……我……我不会……”
罗骏张大嘴,大坨噼里啪啦问候杨九家祖宗十八代的话都堵在嗓子里,就在他要开始从杨九的姥姥下手的时候,杨九猛地把人质脚踹上前,紧接着拉着他退后几步,倒头就从大坝上滚了下去。
朱芮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滚下大坝,妆容精致的脸上气得青白交错:“还不快去追!”
枪手呼呼啦啦的跑到河边阵扫射,然而罗骏已经拉着杨九头栽进了河里。湍急的河水瞬间吞没了两人的身影,那几声零星的枪弹声响已经来得太迟了。
朱芮狠狠的拍了车头盖巴掌,手下看她心情不豫,都远远的避了开去。只个保镖队长接了手机走过来,低声道:“太太,是萧先生的电话。”
朱芮调整心情接过来,竭力使自己的口吻显得正常:“喂,先生?”
萧重涧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隔着电波轻微的震动,平稳如往昔:“怎么样了?”
“保护罗家那小子的是杨九!”
听见杨九这两个字,萧重涧的声音顿了顿。
“……那现在怎么样了?”
朱芮忍不住又是阵咬牙:“他们跳河了,没追得上。”
“哦,没事。杨九他……”萧重涧说,“……他是不会游泳的……”
他在说出杨九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有着轻微的停顿。
那顿之间,仿佛带尽了无数的缠绵的意味,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仿佛情意过尽,切都焚烧至骨;那刻毒的火苗舔舐着骨髓,让人在癫狂之后,便重归于覆灭。
只留下万古的孤独……和岑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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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河道上涌而格外湍急的河水淹没了切意识,杨九在水底没坚持上两分钟,就直接昏过去了。
罗骏水性甚好,夹着这该死的老男人游了差不公里远,才头冒上岸,把杨九往河岸边的泥地里摔。
杨九已经几乎没气儿了,整个人仰躺在那里,出的气比进的气还要,整张脸上白得都透出了青,那青里泛着层灰。唯独唇边还残存着那么点苍红,好像无边的夜雨中唯点妩媚的颜色了。
罗骏推了他两下,杨九双眼紧闭,点反应也没有。这个男人直是以种绝对保护的姿态在他身边,虽然油腔滑调、花心风流,虽然始终不正不经让人牙痒,但是……难得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罗骏凑近了,借着河边反射的微弱的光去看他的脸。
杨九很削瘦,是种精悍的、有力道的削瘦。他皮肤很白,总是凉津津的,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虽然罗骏心里腹诽他是老男人,然而实际上杨九还十分的年轻。他大概也就二十的年纪,而且并不老相,五官都生得恰到好处,给人种神采跳脱、风流飞扬的感觉。
他眼睛狭长带吊,当他斜着眼睛看着你的时候,总是给人种情 欲和勾引般的错觉。但是他的唇很薄,优美而诱惑的线条,让人看就觉得……凉薄入骨,无情无义。
罗骏慢慢的俯下身,接着触到了那没有点温度的嘴唇。
明明是比冰块还要凉的温度,却莫名的让炙热滚烫。
我只是想给他做人工呼吸,罗骏想。我只是想救活这个老男人而已。
何况他救过我这么次,我救他这么次……也……不为过吧。
杨九醒来的时候是在河岸边上,罗骏升起了丛火,正烤着他们湿透的衣服。
杨九呻吟了声——溺水过后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人拆散了重新装回去,脑子里疼得就像是被人用拉锯咯吱咯吱的锯,在肉体的极度疲惫下他真的十分需要……
杨九的目光落在罗骏身上。罗骏敏锐的感觉到了那目光里的不怀好意。
“你干什么?”
杨九蹭蹭蹭爬过去,讨好的扬起头:“烟。”
“没有。”
杨九霍然起身大步往远处走。罗骏大惊:“你去干嘛?”
“打劫。”
罗骏三步并作两部冲上前去把某个无耻的老男人揪回来按倒:“你给我安分点不然小心我丢你进河里喂鱼啊啊啊——”
杨九郁悴的赤 裸着上身坐在火堆边,削瘦的背脊上被狠狠裹紧了绷带——那凶狠的力度终于让正值热血年华的小徒弟把怒气发泄完毕。杨九哼了两声,控诉:“你太紧了……”
那猥琐的语气,让原本就心里有鬼的小罗同学脸红了下下。
杨九哀怨的望着跳跃的火苗:“我应该正躺在温暖的火炉边,和美貌的小男孩调情,品尝醉人的美酒享受人生,而不是带着个人型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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