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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鬼畜攻VS妖孽女王受，HE~） 作者: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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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很淡，却仍然风流无比。
“——他说：我萧重涧执手相伴生世的爱人，定要能和我并肩打下这片江山。这把匕首便是我送给他的礼物，希望他珍藏到我死去的那天。”
杨九温柔的望向朱芮：“朱夫人，作为萧老大‘执手相伴生世的爱人’，您……对此作何解释呢？”
朱芮仓皇的去看萧重涧的脸色，萧重涧闭着眼睛，似乎点也不想看眼前发生的切。
她又去看自己的父亲，朱大佬已经完全被打懵了，根本不知道作何反应。
朱芮的声音颤抖：“我……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胡说，纯粹是胡说……你怎么证明这把刀就是我家先生打的那把！”
杨九哈哈笑：“很好证明。有次萧老大遭遇暗杀，情急之中我错拿了这这把刀扔出去，正好堵住了杀手的枪管。结果刀刃上被轰出了细小的缺口。”他拎起那把刀晃了晃，“——朱夫人，您自己来摸摸？”
朱芮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反应了。
杨九放下那把刀，虽然好保持着他贯的夸张的、刻意透出假来的优雅，但是眼神却明明白白的写着厌恶，就好像这把刀是什么脏东西样。
“你……你胡说……”朱芮虚弱的为自己辩白着，“我根本没有理由杀罗荣慎，我没有理由，我没有杀他！我没有杀过人！……”
“你有理由。”杨九冷淡的道，“萧重涧和你订了婚，但是却没有因为你而收心。这两年间萧重涧和罗荣慎直有种种暧昧关系，虽然道上没有人当真，但是你却因嫉生恨，忍不住要杀罗荣慎。”
朱芮脑子片混乱：“我没有！我没有要杀他！我从来不去管我先生这些事，他有没有情人我都从来不管，甚至连你！……甚至当初杀你，也不是我要他杀的！”
萧重涧突而厉声道：“够了！闭嘴！”
但是已经晚了。
四下里片哗然，无数好奇的、疑惑的、怀疑的眼光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最后都定格在了杨九和萧重涧之间。
“……哈、哈、哈……”
杨九只手撑在桌面上，只手撑在自己额角，声声笑了起来。
“朱夫人……你真是……你真是个不知世事的千金小姐……”他笑得几乎喘不过来气，“——我杨九是什么人？我玩过的漂亮男孩女孩还少了？萧重涧这个档次的……”他指着萧重涧，笑得手指尖都在发抖，“——他这个档次的，我玩过没百也有八十……”
“你去问问道上，谁不知道我杨九换床伴比换衣服还勤？要说爱情，这么个个的爱过来，我累不累啊？哈哈哈……”
他笑了许久，寂静的灵前只听见他的笑声声声刺骨，被萧瑟的寒风卷，破碎不成语调。
如果有人能看见萧重涧的眼神，那定是非常可怕的。
“够了……”萧重涧的手死死的按在桌子边角上，“……别说了……”
“朱夫人啊，”杨九好不容易止住笑，边抚胸顺气边说，“吃醋呢是可以的，这次你吃醋吃错了对象啊。你千不该万不该都不该下手杀人，不应该杀了罗家大少罗荣慎！”
朱芮猛地要扑过来：“你胡说！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没有，你胡说！……”
她就要扑到杨九身上的时候，萧重涧步侧身，生生的把她挡了下来。朱芮梨花带雨的抬起头：“怎么，连你也相信是我杀了罗荣慎？”
萧重涧面沉如水：“你没那个手段。”
朱芮嚎哭起来，浑然不顾千金小姐的派头：“那这把刀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不是你的定情信物？还是说这切根本就是胡扯的，亲笔信和那把刀都是栽赃，杀人凶手根本就是他！是他！是杨九恨我们，他在栽赃报复我们！”
“……刀的事情，”萧重涧的声音飘飘散散的，几乎破碎在了呼啸的风声中，“是真的……”
他的声音很轻，然而却仿佛石激起千层浪，底下的人声轰然炸开，连朱大佬都坐不住了：“重涧，那把刀真的和你有关？还是说是这个杨九在栽赃给你们？”
如果朱大佬的眼神可以凝成实质，那定是淬了毒药的刀子，早就把杨九戳成千刀万剐的肉酱了。不过萧重涧在杨九面前，挡住了身后主座上的所有人，朱大佬只能看见萧重涧裹在纯黑色西装里的背影。
萧重涧还没有开口承认，杨九突而笑了起来：“这话可不对了，什么叫我栽赃给贤——贤夫妇？老爷子你这话咱们可要好好商量商量，难道你想说是我杀了罗荣慎，再用这封信和这把刀栽赃给你女儿女婿不成！”
朱大佬气得双手颤抖血压升高，边上人急忙倒水递药，老爷子哆嗦了半天才平静下来，拍桌子厉声道：“杨九，不能你说这把刀是萧重涧的我们大家就得相信它是萧重涧的，你说那封信是萧重涧写给你的我们大家就得相信那真的出自他的手笔！你手里有这么巧合的证据，罗荣慎死了，罗骏年纪小，掌管罗家权力的人变成了你，你才是罗荣慎死后的最大得益者，你也有杀人的嫌疑！”
这句话其实有些要死大家起死的嫌疑，因为那把来路不明的刀已经由萧重涧亲口承认了和自己有关，现在萧家已经不再是清白的了。如果萧家在这场争夺遗产的战斗中失利，那最大的得益者就是罗骏和他现在的保护人杨九，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事实。
杨九慢慢的退去了半步，现在他的视线可以越过萧重涧的肩头，直接落到朱芮和朱大佬的身上。
他的脸色变得很奇怪，就仿佛是种深切的、刻骨的悲哀，自然而然的流露在了他那从来不正经的、时刻都在夸张表演着各种感情的脸上。
因为太真实了，反而让人有种难以相信的感觉。
“这个世界上有很人想杀掉罗荣慎，但是，绝对不可能包括我……”
杨九伸手慢慢的捂住自己的心脏，接着面对着灵堂的方向，缓缓的单膝跪倒在地，“——因为我是如此爱他——我杨九这辈子，唯独只深深爱过个人，这个人的名字，叫做罗荣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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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重涧猛地向前冲了半步，如果不是前边有桌子挡着，可能他会当场冲过去把杨九活活掐死也说不定。
他的手指猛地用力，在硬实的红木桌子边缘喀嚓声留下长长条裂缝，“——杨九你说什么？！你再说遍？！”
底下人嗡嗡议论的声音简直要把人淹没。开始很人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杨九说爱谁？这个切以美色为先的、只要是美人不管男女都要玩儿把的、风流到让人牙痒痒的杨九，竟然说他爱个人！
还爱到甘愿为了给那个人报仇而单身独骑闯灵堂的地步！爱到不惜当面和萧家朱家翻脸的地步！
这是谁啊！这可是不知道欠了少笔情债、不知道让少春闺儿女恨得牙痒痒的杨九！
杨九对萧重涧失态的诘问听而不闻，他跪在那里，面对着罗荣慎灵前的方向，泪流满面。
“七天了，罗荣慎，你死了七天了。七天以来萧重涧派了少人来杀你唯的弟弟，你知道吗？你知道为了保护他，我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吗？我守在最潮湿最阴暗的草丛中看着他，生怕只要我眨眼，他就被萧重涧杀人灭口追随你而去了！七天了，萧重涧杀了你还怕不保险，为了你生前辛辛苦苦攒下的家财，他连你唯的弟弟、你唯的血亲都不放过！”
杨九猛地起身转向底下各大家族的众人，指着萧重涧，字句仿佛泣血：“——七天来有少次我们险些丧命在萧重涧的手下！如果不是因为他杀了罗荣慎，他会这样紧紧逼迫着要罗骏的命吗？！事到如今他还在狡辩他不是杀害罗荣慎的凶手，你们信吗？！”
底下的人时议论纷纷，言辞间由最开始的怀疑渐渐都趋向了相信，有甚者，有些看不过去的前辈已经在不满萧家这次逼人太甚了。罗骏听着这戏剧性翻转的切，毕竟只是个被宠坏了的富家少年，几天来气血萧索、坎坷委屈终于在这番声情并茂的悲情激发下完全爆发了。他抑制不住的捂着脸嚎啕大哭，几乎哭得肝肠寸断，难以停息。
杨九紧紧的搂着他，低声安慰：“哭出来就好了……别怕，有我在，……有我在……”
罗骏在泪眼中抬头看着他，杨九的眼神平淡，平淡之中，隐隐透出极度的冷静和镇定。
罗骏心里突而掠过丝疑云。
眼前这个男人，他的泪水他的哀伤，都太好太真、太恰到好处了。他在对萧重涧说他这辈子只爱过个人的时候，那语调、那声气，简直和那天在小客栈的浴室里对自己说的，模样。
就好像按照个完美的剧本排练了无数遍，终于在舞台上上演了场最精湛最没有瑕疵的演出。
……因为太没有瑕疵了，反而让人觉得真实得不像真的了。
罗骏毕竟还小，并且他还处在心情激荡的情绪中，很快就把这点怀疑忘到了脑后。杨九低头对他低声问：“马上就结束了，要睡会儿吗？”
罗骏摇摇头。
杨九问：“你害怕？”
罗骏又摇摇头，看着这个男人关心的眼神，情不自禁的道：“不怕，有你在。”
杨九笑起来：“是，有我在。”
他转过头去直视着萧重涧——这是他从现身在这个葬礼上以来，第次直视萧重涧的眼睛。他的声音平静得就好像他们之间什么过往都没有发生过，今天是他们的第次见面。
“萧老大，事到如今人死不能复生，我和罗骏也没想过要你对罗荣慎的死付出代价。但是罗家这份产业，不论如何是不能交给你这个杀人凶手的了。”
萧重涧紧紧的盯着他，几乎要用眼神把眼前这个男人生吞活吃了，但是与之相对的是他的语调，温柔得几乎让人难以相信是这个平日里寡言肃厉的萧老大说出来的，“——哦？杨九，我们是不是应该讨论些别的话题，和遗产没有什么关系的话题，比如说……”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话题要讨论。”
萧重涧置若未闻，“杨九，你还记不记得那年我还没有上位的时候，你也是这么问我的，说你会直陪伴在我身边，你会直在那里……”
杨九哈哈的笑了起来：“我对很人都这么说过，句话而已，就这你也信？”
萧重涧紧紧的盯着他，急促的喘息着，胸膛起伏。杨九还是那样该死的笑着——眉眼含情，唇角风流，轻柔得就好像他对每个人都这样，随时随地都在勾引着任何个他勾得上手的人……
……这样好看……
……这样让人……锥心剜骨……
这个时候杨九做了个动作，他低下头，温柔的拉着罗骏，直直的指着萧重涧对罗骏低语：“——看见这个男人了吧？他叫萧重涧，他杀了你唯的哥哥、我杨九唯深爱过的罗荣慎。你记着罗骏，这辈子我定帮你把这笔血债讨回来，哪怕我杨九粉身碎骨，也定为罗荣慎报仇！”
字句仿佛最尖利的刀，生生的扎进心脏。
萧重涧突而捂住嘴俯下身，猛地咳出口鲜红的血。
周围的人惊慌失措的围过来，却被萧重涧态度坚决的推开了。他踉跄着扶着椅背起身，盯着杨九的脸，断断续续的厉声笑道：“——好，杨九，你狠，你狠……”
杨九对他微笑，和他对每个分手的情人的微笑模样，温柔、凉薄、带着微微的歉意，就好像他确实是很舍不得却又不得不跟你分手样。
“——好，不就是杀了个罗荣慎吗！”萧重涧厉声道：“——我认了！”
他不顾周围众人惊愕的眼神，直起身喘息着，声音里甚至有点凄厉的意味，“这笔血债，认在我萧重涧账上了！——走！”
他率先掉头而去，底下人虽然满腹疑虑，但是也不得不跟着赶紧撤出了罗家。
在大火中被焚烧得差不的大门在寒风中吱呀作响，不知道哪里飞来的乌鸦落在老树梢上，声声凄厉，仿佛在呼唤着那远逝的灵魂。罗骏突而感到身边重重的沉，他偏过头，只见是杨九俯在他肩膀上，没有声音的笑着，泪流满面。
那种笑容和眼泪形成了个奇异的组合，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罗骏觉得其实这样的他反而加真实。
就好像连血带肉的把伤口翻开展现在你眼前，连那狰狞丑陋的血迹碎肉，都无比真实，触手可及。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乱咩乱咩？有俺滴毛乱咩？
杨九爱不爱大罗这个有待推定，但素，萧老大素爱杨九滴~~~~~~爱他但是偏又要杀他，萧老大乃尊素个别扭的男人………………
第六章 老师的rp有问题
罗骏入主罗家的第件事，就是协调统计了下现存的产业力量，结果发现各种开支根本撑不到年底。整个冬天他们就在寒冷的废墟上度过，杨九在建筑工地前，不停的往掌心里哈气，朗声笑道：“罗骏，我好不容易给你要来的军火订单，你要是抓不住这个机会那就真的对不起我了。”
“我知道。”
罗骏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偏头看见杨九不停的搓着手，细瘦的指关节泛出通红的颜色，就像鲜血样。
他走过去不容拒绝的拉过杨九的手捂在掌心里，“怎么这么冰？”
杨九骤然落到双火热的掌心里，舒服的打了个哈欠：“年轻人心热，自然身体也热罢了。”
“那你呢？”
“我？”杨九笑起来，“我老了，心早就冷了。”
他挣脱罗骏的手，举步走到建筑工地边上。推土机正在冰雪冻结起来的土地上缓慢的前进，群工人匆匆忙碌着，准备重建罗家已经在大火中被焚烧破败的主宅。
“要是有烟就好了。”杨九喃喃地说。
他最近被医生禁烟了，原因是平时抽得太，整个肺部已经被烟熏火燎成了俩黑洞。罗骏没收了他所有的香烟，搞得杨九十分郁悴，每当烟瘾发作的时候就叼着根狗尾巴草，蹲在工地上长吁短叹。
“没有烟，没有酒，没有美人相伴在侧红袖添香夜伴读。”杨九再次打了个哈欠，“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罗骏走过去蹲在他身边，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亲爱的老师。”
“啊？啥？”
“等以后咱们安顿下来了，美人有的是。但是现在，晚上陪您熬夜处理文件的，只有区区、不才、在下、我个。您就将就着点吧。”
杨九用种全新的、类似于流氓打量良家妇女、他平日里上夜店泡妞时才会用的眼神上下打量了罗骏圈，啧啧有声：“就你这成色！送我我都不要！”
罗骏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默默哽咽着在工地边上蹲了很久很久。
杨九起身走向大门，那里有个手下等着他，低声道：“九少，朱大佬在车上等你。”
杨九点点头，出了大门，果然只见辆纯黑色铮亮的劳斯莱斯停在路边。
杨九笑起来，大概是感到领带有些勒脖子，他随手把领带扯扯歪，拉开车门顺势坐了进去。后座上个保镖都没有，司机和助手坐在前排，见了他都勉强保持着礼貌：“九少。”
杨九阿玛尼的烟灰色斜条纹男士衬衣领口凌乱，领带松松散散的歪着，笑起来透着风流无限：“有烟吗？”
司机和助手面面相觑，朱大佬面无表情的喀嚓声点燃打火机，递了支烟过来。
杨九感谢的点头接过：“老爷子，就冲你这根烟，这笔交易我都不能坑你。……那个，我不是说如果没有这根烟我就打算坑你的。”
他长长的、惬意的吐出口烟雾，从西装外套下的手腕上解下根骨白的手链，随意扔了过去。
“好好验货，这可是萧家祖传给当家主母的信物呢。”
朱大佬浑浊的眼底闪出道精光。他缓缓摩挲着那根舍利子手链，呵呵的笑了两声：“不用，你杨九少手里出来的东西，我信。”
他的笑意里有些悲怆的意味。女儿闹死闹活找了个乘龙快婿，原本以为终身有靠，谁知道突而听闻传言，萧重涧根本就没打算把朱芮当此生唯的正房大太太来看。萧家秘传了根百年高僧火化后的舍利子手链，是留给当家主母的信物，凭借着这个可以在家主万身遭不测的时候，掌握调控萧家笔秘密信托资金。
——这个信物，萧重涧没有交到朱芮手里。
而是被戴在——这个被萧重涧追杀到九死生的“帝王师”杨九手腕上。
“东西已经给你了，回去以后记得在那笔订单上放把水。”杨九三口两口抽完了烟，顺手拍拍袖口其实并不存在的烟灰，“——他妈的，再不狠捞笔，真叫老子我陪着那小子忍饥挨冻不成……”
朱大佬伸手去按住他肩膀：“九少。”
杨九漫不经心的斜睨：“怎么？”
“这个舍利手串，”朱大佬举起来，“——是萧重涧给你的？”
杨九顿了下，突而哈哈笑，挥挥手：“想什么呢老爷子，萧重涧凭什么给我这个？是我临走前偷的，没想到真的有天派上用场……”
“九少，”朱大佬打断了他，“你被追杀时仓皇逃出萧家，除了把枪半包烟，连现金都没来得及带。”
杨九沉默了下来。
香烟的余雾袅袅散开，他侧脸上那样凌厉精致而鲜明的线条，都恍然模糊了。
“……老爷子，你既然心里有数，何必明说出来让大家都难堪。”
杨九推开车门，冬天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走他在车厢里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点热气，“……我杨九惜命如金，谁旦企图要我的命，谁这辈子就是我的死敌，即使是父母手足都不例外……”
杨九步晃回到罗家，迎面正碰见罗骏带着几个人匆匆忙忙走过去，碰面看，不禁大惊：“杨九你怎么了？”
杨九把抓过十八岁青涩少年，搂在怀里蹭啊蹭，苦着张脸颓唐不已：“我纯真的爱心受到了伤害……”
罗骏把推开老远：“去去去，你调戏哪家小男孩被赶出来了？”
杨九不屈不饶，重新缠上来泪水涟涟：“门房家的小二子……”
“门房家小二子今年六岁半，难为您老也看得上眼。”罗骏嫌弃的推开大型树袋熊，“去去去，别挡着路，我正要去和人家谈那笔竞标订单的事呢。”
杨九咬着小手绢儿抽抽噎噎：“我不管！不管！总之你得赶紧去给老子我找俩美貌小男孩来抚慰受伤的心灵！否则你别想走！”
北风呼啦啦吹过，罗家干手下脑门上齐齐爆出青筋。
罗骏默然，蹲下身，伸出根手指，戳戳杨九老男人梨花带雨故作娇羞的脸：“……美人没有。”
又指指自己：“就本少个。”
摊开手微笑：“——爱要不要。”
杨九石化在原地，慢慢的抬头看了罗骏眼，视线滑过少年包裹在西装下的已经开始发育并显出肌肉线条的身体，然后慢慢的低下头，起身就走。
罗骏吭哧吭哧的掩嘴笑，边笑边追：“喂老师！您真的不要？本少洗白白了奉陪哟~”
杨九轻飘飘的化作缕轻烟飞走，“……不了，我还不如自己diy……”
罗骏不知道杨九已经事先给他铺好了路，他已经做好了被人家口拒绝的充分准备，谁知道竞标会才刚开始就顺利结束了，原本打算拿下订单的朱家竟然没有点挣扎，就拱手让出了这块大肥肉。
罗骏直觉顺利得不正常，但是在鲜花掌声镁光灯下也沉得住气，彬彬有礼的上前去签了合同，和主办方握了握手，沉稳客套中带着点疏离：“具体事项我会委托律师交接的，今晚我做东，请大家尽兴。”
主办方很满意，当晚在半岛酒店包了场，自然是罗骏付账。
大厅里衣香鬓影灯红酒绿，无数年少佳人翩翩起舞，道不尽上流社会贵族间的富贵风流。罗骏无端的厌烦，那阵阵的脂粉香水味道让他太阳穴跳跳的疼，腻歪得慌。
不知道第几次婉拒了各家小姐的隐晦邀请之后，罗骏端着酒杯走到阳台上，突而手机震震的响，接起来看：“杨九？”
杨九的声音带着点揶揄：“晚上在哪销魂呢？”
罗骏莫名感到点期待：“你是不是叫我回去？我现在就……”
“年轻人的青春就是用来挥霍和浪费滴~”杨九哈哈大笑着打断了，“我都听说了你今晚在尖沙咀？玩得高兴就别回来了！”
“没有，我其实……”
那边传来几声模糊不清又隐约暧昧的声响，接着杨九懒洋洋的再次打断了他，“——哎呀哎呀，这么急着回来干什么？我在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经常泡吧整夜不归……告诉你啊小子，敢回来打扰老子我的好事，我就扒了你的皮！”
手机里传来被挂断的声音，罗骏慢慢的放下手，扶在阳台的雕栏上。
他应该早就知道的。
杨九这个人，没心没肺，无情无义。
“罗少，”手下人匆匆走来低声请示：“您预备的车已经到了，咱们还回去么？”
罗骏沉默半晌，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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