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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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误入正途 作者: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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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又嚷嚷了会儿,见他没什么表示,也就不再纠缠了,黑着脸把他们送了出来。

    下楼的时候,大头低声抱怨道:“你这个价钱也开得太离谱了吧?”

    常镇远道:“他不是急着□吗?”

    大头道:“那也不能漫天开价啊。前阵子看你还挺像个警察的,怎么现在看倒像个奸商呢?”

    常镇远道:“你该配副眼镜了。”

    “去你的。”

    买房的人始终是常镇远,既然他有他的打算,大头自然也不会强人所难。

    三人下了楼,王瑞已经买醋回来,正在厨房里嘁嘁喳喳地炒菜,看他们回来,立刻让他们布置碗筷。大头是主人,自然当仁不让。凌博今和王瑞相熟,就跑去打下手。只剩下常镇远个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没过久,菜就上了桌。

    大头拿出三瓶啤酒,人瓶地放在王瑞、常镇远和凌博今面前。

    王瑞嚷道:“不行啊,人人有份!主人加份,不够我去买。”

    大头道:“我们这是庆祝乔迁之喜,不是洞房花烛,喝酒随兴,别喝高了,我们还在随时待命的状态呢。”

    凌博今笑道:“是啊,还得有人开车呢。”他握着啤酒瓶正想往大头面前递,却被常镇远捷足先登了。

    “我来开吧。”常镇远若无其事地为自己舀了碗汤。

    大头失笑道:“你们俩师徒是串通好的吧?这么默契。”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立马接起手机,过了会儿,脸色就变,“行,我们马上去。”他挂完电话,就看到王瑞和凌博今个劲儿地往嘴巴里塞,连常镇远也呼噜呼噜地大口喝汤。

    “喂,你们真是。”大头顺手加了大块红烧肉丢进嘴里。

    风风火火地赶到警局,发现里头静得吓人。

    王瑞皱眉道:“不是说蒋磊带着大批市领导亲自过来要人吗?怎么点动静都没有?”

    大头道:“糟糕!不会紧赶慢赶还是晚了步吧?”

    常镇远道:“放不放人要看局长和队长能不能顶住压力,和我们到不到没关系。”

    四个人上了楼,推开办公室,就看到小鱼儿、刘兆和竹竿都坐在办公室里。刘兆抽着烟,竹竿奋笔疾书,小鱼儿对着镜子化妆。

    大头道:“这都怎么了?”

    刘兆叹了口气。

    小鱼儿扬手道:“都回去吧,来不来都样,反正这案子是没法查了。”

    大头惊道:“人真被要回去了?”

    王瑞叫道:“怎么能这样?中国有少市领导啊,来几个市领导就能把嫌疑犯保出来,那国家还不乱套了。”

    小鱼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倒是想呢,也得请得动才行啊。”

    常镇远和凌博今都没说话,看好戏似的挑了个位置坐下。

    王瑞和大头都是头雾水。

    刘兆笑着摇头道:“这种案子,哪里会有市领导掺和进来。”

    小鱼儿道:“嘿,我就是吓唬吓唬你们,不然你们能来得那么快?”

    “天网”恢恢(八)

    大头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把他们叫来,拖了把椅子挨着她坐下道:“说吧,究竟咋回事啊?”

    小鱼儿道:“虽然人家没有请市领导亲自过来,但是电话倒是来了好几通,旁敲侧击地施加压力,还不是想救蒋曙光那个混蛋嘛。不过啊,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就在半个小时前,鉴定报告出来了。保险套里面的□的确属于蒋曙光,外面的血渍属于许海红。”

    王瑞击掌道:“这下他赖不掉了吧?”

    小鱼儿道:“不止如此。名流夜总会有个前台跑来举报,说案发当天是她为蒋曙光安排的包厢,还有消费挂账的签名。她知道蒋曙光玩起来没数,所以提前让他签了单,账单上的日期和签名都清清楚楚,还有蒋曙光的指纹。”

    常镇远道:“赵拓棠没有处理掉?”

    刘兆道:“那张账单被折了好几折,我估计是那个小姑娘偷偷藏起来的。”

    凌博今冲常镇远微微笑道:“还真是被师父说中了,周进人缘不错,帮我们破了案子。”

    刘兆拍拍掌起来道:“这桩案子就算告段落,接下来的事不归我们管了,但是我们不能放松警惕,杀害庄峥的犯人还逍遥法外。这是个极度凶残的暴徒,会制造定时炸弹,下手干净利落,我们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动手,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大头道:“刘头儿,之前不是你说的,先把赵拓棠放放吗?”

    刘兆道:“把赵拓棠放放不等于不用查案子了。就算他是最大的嫌疑人,我们也可以用迂回的方式从他身边下手。”

    大头道:“你是说从赵拓棠他老婆孩子下手?”

    刘兆顺手拿起桌上的本书往他身上砸,“我说你怎么老惦记人老婆孩子呢?这么大间公司,总还有其他职员吧?就像这次的郭杰,他不也是公司支援吗?也可以试着从他嘴里套套消息嘛。”

    大头跳起来道:“我这就去。”

    刘兆想了想,叫住正往外走的常镇远,“阿镖,你坐下,我们谈谈。竹竿小鱼儿,去隔壁老张那儿坐坐,顺便帮我问问这礼拜去不去打羽毛球。”

    常镇远将疑惑埋在心底,拉过大头刚才的椅子坐下。

    刘兆等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之后,才拿过茶杯轻轻喝了口道:“你最近表现非常突出啊,怎么样,准备评个先进?”

    常镇远道:“都是工作,尽本分。”

    刘兆笑眯眯地点点头,“说得好啊。警察嘛,主要是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不受侵犯。不过嫌疑犯也是人民,即使为了破案,也必须掌握个度。”

    常镇远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刘兆拿着杯子起来,边去饮水机里接水,边道:“我最近在你身上看到了很大的转变,我觉得是好事。观察敏锐了,好几次抓到了破案的关键,应该要保持下去,发扬光大。”

    常镇远忍不住捏了捏眉头。这大概是上辈子遗留下来的后遗症,让他听到这种官腔就有拔腿走人的冲动。

    幸好刘兆很懂得点到即止,转移话题道:“我看过你给周进做的第份笔录,上面似乎提到了三月八日这个日子……”

    饮水机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常镇远心头惊。

    刘兆在饮水机前,慢慢地喝了口水。

    以常镇远的身份显然无法解释知道许海红死亡时间的原因,即使能解释这个原因,也无法解释他为什么明明知道有件冤案发生却熟视无睹。

    刘兆见常镇远沉默地坐着,突然笑了,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道:“其实警察也是人,和朋友之间的正常交往也没什么,何况还是有助于破案的。”

    常镇远怔。

    “不过励琛背景很深。”刘兆道,“又直和侯元琨合作,居心叵测啊。这次他借你的手削弱赵拓棠的实力,下次就不知道会不会利用你做其他事情,你心里要有防范啊。”

    常镇远心里松又紧。松是因为关于周进这件无法解释的事情就被这么轻易的揭过去了,紧是因为他和励琛的几次见面都是在自家小区里,刘兆怎么会知道?难道他派人跟踪自己?

    他很快否决了这个答案。

    且不管常镇远背后是不是藏着同样深的背景,就他目前来看,似乎和黑道挂不上边,完全没必要引起刘兆的特别关注。仔细想想,上次他和励琛喝完咖啡就碰到了大头,说不定让他给撞见了。

    “嗯,我明白。”常镇远低头温顺地应着。

    刘兆笑道:“别装。嘿,我这几天看到的阿镖可有主意了。我也就是提个醒,具体你自己把握,毕竟励琛这个人不简单。”

    常镇远抬头道:“你知道他具体什么背景吗?”

    刘兆道:“姓励嘛。”

    看来他和他个想法。常镇远会意地笑笑。

    刘兆的话虽然不全对,但是有点常镇远也是非常认同的。那就是励琛找他的原因绝对不简单。

    像励琛这种天之骄子,就算想叙旧也只会给次机会,如果对方不识时务,他绝不会而再再而三地自讨没趣,除非……另有目的。

    这也是常镇远明知励琛对自己的复仇计划会有很大的帮助,却从来没有向他提出过的原因。在没有搞清楚自己身份和与励琛关系之前,他任何的轻举妄动都可能会主动掉进对方的圈套里,所以他按兵不动,看励琛究竟要做什么。

    不过在咖啡店同坐之后,励琛就没有再来找过他,好像他的目的本来就是和他去咖啡店叙叙旧,现在目的达成也就没有继续的必要。

    对此,常镇远并不在意。他正全心全意地钓着赵拓棠这条大鱼。

    上次的邮件到底图起了点作用。

    赵拓棠提出了约见。

    常镇远拒绝了,不但如此,他换网吧换得越来越勤快,时间也很不固定,每次都不用身份证登记,谨慎地清理着所有可能留下的痕迹和把柄。

    赵拓棠又没了音讯。

    于是常镇远发了点关于那位菲律宾老大的资料给他。

    他们两个人就像兵抓贼的游戏。个追个跑,中途随时可能会变换角色,就看谁技高筹,先抓住谁。

    由于刘兆三令五申不能打草惊蛇,所以对赵拓棠的农村包围城市计策实行得相当缓慢。常镇远等人也过了几天的悠闲日子。趁着空闲,常镇远开始挑选房子。

    那位素未蒙面的父亲很阔绰地打了二十万在他账户里,以目前的房价来说,等于半套房子到手了——他打算买间百平方左右的三室厅。

    就在他为地理位置的远近而皱眉的时刻,大头给了他个听起来很糟糕的好消息。

    “卖了卖了!老焦肯卖了!”大头在电话里兴奋地喊着。要不是知道前因后果,常镇远几乎以为他在吼生了生了,我老婆生了。

    “三千的价格?”这个消息对他很是震撼。他之所以开这个价格就是希望对方知难而退,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肯卖。难道这套房子真的有什么问题?

    大头道:“是这个价格。你小子上辈子不知道烧了少高香,这种事情居然也让你碰到了。不过他有个要求,就是尽快办手续,越快越好。这样吧,我让竹竿明天和你换个班,你赶紧去把事情办咯,以免夜长梦。”在他看来,老焦绝对是脑子烧糊涂时同意的,要是清醒的绝对不能这么干啊。

    常镇远沉默半晌道:“你认识的得道高僧什么时候来?”

    “天网”恢恢(九)

    和大头请来的“大师”起在502的客厅里,常镇远的内心有些动摇。

    每平方米三千的价格就算在房价没有上涨的现在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以他目前的预算来说,买下这套房子还能省出点钱买辆汽车代步,这样就不用挤公车挤头盔。

    等房价大幅度疯涨的时候,他可以转手将房子卖出,搬到正在开发的新区去。记得新区开发的初级阶段房价是很便宜的,但随着周边建设越来越完善,它的价格几乎与老区持平。

    他现在手里没少钱,不能大面积炒房,只能小打小闹地存点钱,但总算是为以后独立生活存了点资本。不管常镇远活了少岁,庄峥的灵魂已经四十好几,既不可能像没断奶的孩子这样顺着常父的安排步个脚印地走,也不可能像叛逆期的少年那样不顾切肆无忌惮。

    他要的是安逸的生活。

    当然,在这之前除掉让他内心无法安逸的心结也是必须的。

    大师每走到间房,就摸着佛珠大喊:“无量寿佛!”他中气十足,声若洪钟,每喊声就好似当头棒喝,让人警醒。

    大头走在常镇远旁边嘀咕道:“我请来的大师厉害吧?有没有觉得趟走下来,房间变得亮堂很?”

    “有。”常镇远边从楼梯往下走,边指着客厅大灯道:“我上楼的时候不小心开了灯。”

    大头:“……”

    老焦紧张地看着大师道:“大师,你看得怎么样?我这套房子之前也请风水先生看过,绝对是没话说的。房子格局布置都是有讲究的。”

    大师道:“房子是不错。”他转头对大头和常镇远道,“可以买。等迁居时,我在给你们做个法事,保管以后住在这里福寿子孙。”

    老焦看向常镇远,“这下你放心了吧?”

    常镇远没说话,眼睛依旧四下里看着。

    老焦不满地瞪着大头。

    大头陪笑道:“买房是大事,没听大师说吗?子孙啊,以后娶老婆生孩子都在这里,当然得看仔细咯。”说是这么说,他还是悄悄问常镇远道:“怎么样?你放心,我托房管局的人查过,房子的确是他的,就个名字。”

    常镇远慢吞吞道:“这个价格……”

    老焦急了,“这个价格是底价了!不可能再少,再少就要我命了!我还有个车库,大概十四平方米,你要的话,我就两千平方卖给你。”

    “千。”常镇远道。

    老焦道:“那我不卖。”

    常镇远回头睨着他,“车库和房子是配套的,光留着车库有什么用?”

    老焦道:“那你甭管!我老实给你交个底吧,要不是我老家有人急用大笔钱,我真不会把按这个价卖出去。这带就要造大型超市,地理环境好得不得了,要不是我老婆的事……总之,房子三千,车库两千,口价!”

    常镇远慢条斯理道:“千五。”

    老焦恶狠狠地盯着他,就好像盯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周剥皮。

    常镇远就动不动地让他看着。

    大头几度想开口,都被双方的神情给噎了回去。

    还是大师最实惠,主动在沙发坐下来,随手拿起本杂志看起来。

    大头看了眼。

    《知音》。

    好半晌。

    老焦终于败下阵来,色厉内荏地叫道:“千八。”

    常镇远气定神闲地接道:“千六。”

    “……千七!”

    “成交。”

    大头跳起来道:“你买了?”

    常镇远点头道:“买了。”

    大头立刻掏出手机。

    常镇远疑惑地看着他,“打给谁?”

    “和尚啊,让他赶紧收拾行李。”

    大师竖起耳朵看过来,“和尚?”

    大头忙道:“我同事的个外号,他前阵子剃了个光头。”

    大师道:“无量寿佛!说明他有心向佛,有空让他来我这里听听佛经。”

    凌博今被点化出家也是个不错的结局。常镇远忙道:“我给你电话?”

    大师摆手,从包里掏出个镀金的名片夹然后抽出其中张给他,“长话发邮箱,短话发qq,我手机连线。般不接电话,因为我可能在外地,会产生昂贵的漫游费用。”

    常镇远将名片放入口袋,“我会转告他的。”

    老焦把他拉到边,“什么时候办手续?”

    常镇远道:“你什么时候有空?”

    老焦道:“今天明天都行,但是不能再拖了。”

    常镇远道:“那就明天。”

    老焦道:“行!”

    买房的事情就算这么定了下来,至于老焦到底为什么这么急着卖房,常镇远并不是很关心。他只要盯着手续不出差错,就不怕他玩花样。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当晚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廖秘书,告诉他自己的买房的事儿。

    廖秘书那头声音挺嘈杂,应该是在应酬,但他还是细细地询问房价屋主等等细节,最后又提醒他在过户的时候定要小心,留个心眼。

    常镇远都应了。

    说到最后,廖秘书突然问他:“下礼拜六有没有空?”

    常镇远道:“目前有,到时候不定。”

    廖秘书道:“你和你领导提前打个招呼,说很重要的事,定要给腾出时间来。”

    常镇远猜测道:“我父亲来了?”

    廖秘书笑道:“不是,不过也是件喜事。具体我会儿再跟你说。”

    但直到常镇远入睡,廖秘书都没有打电话过来。他知道般应酬都难免趴下几个,也没有在意。

    第二天大早,常镇远刚运动完,正在煮早餐,老焦催促的电话就来了。

    没久,大头的电话也到了,说正在楼下,早餐买了,让他带上证件和存折上车。

    常镇远只好匆匆换了衣服下楼。

    大头丢给他袋大饼油条和杯豆浆,道:“东西带齐全了吗?”

    “齐了。”常镇远看着大饼油条皱了皱眉。在庄峥三十五岁之后,他就习惯吃清淡的食物,到现在也改不掉。

    大头把头盔递给他,然后道:“和尚和老焦已经先去了,我们也得抓紧。”

    常镇远道:“他去干什么?”

    虽然他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这个时候出来的那个他显然是凌博今。大头笑道:“关心你呗。他怕房价这么便宜,老焦会做手脚。其实老焦在这里住了快四五年了,我心里还是有数的,不然也不能介绍给你啊。不过留个心眼也是好的。”

    两人赶到房管局,凌博今和老焦果然坐在大厅里等。

    常镇远见凌博今两手空空,就顺手将大饼油条递给他,自己留下了豆浆。

    大头笑道:“疼徒弟也不是这么疼法啊,自己饿肚子留给徒弟吃。”

    凌博今忙道:“我吃不了这么。”

    常镇远摆手道:“我在家里吃过了。”

    “你早说啊。白白抢了我的人情。”大头笑嘻嘻地说。他看着凌博今刚来时,常镇远对他各种看不顺眼,到如今主动把早餐让出来,心里由衷地感到高兴。

    老焦等得不耐烦,不住地催促,于是四人行开始办过户手续。

    幸好来得早,排队的人不是很,虽然手续繁琐,但还是很快办完了。然后常镇远又拿着房产证去银行贷了十五万,背上了每月还贷的包袱。

    老焦看着存折,终于长长舒出口气,紧握着常镇远的手道:“房子我明后天给你。”

    大头道:“老焦啊,家具你不会还要吧?”

    老焦苦笑道:“真是不能再送了,你也知道,我卖这房子是亏着本卖的,要不是急着走,我真是不舍得卖啊。”

    大头皱眉道:“你个人走?那嫂子怎么办?”

    老焦脸色变得很难看,低声道:“要不是知道你们是警察,我还真不敢把这房子卖给你。我说实话吧,我老婆的病是遗传的,结婚前我不知道,结婚后才暴露出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年没孩子?都给她自己折腾自己给折腾死了!我真是忍不了了,她还有三个哥哥,威胁我说要是敢把他妹送精神病院就要杀了我……我豁出去了!反正这种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中国这么大,我就不信他们还真能找到我。不过房子你放心,这是我结婚前买的,做了婚前财产公证,绝不会坑你。”

    大头听得目瞪口呆。他和焦嫂也碰过不少次面,虽然觉得她有时热情有时冷漠有时候又有点神经质,却从来没想过她竟然病了这么年。

    清官难断家务事。大头心中唏嘘,却也不知道怎么劝慰,只能祝他路顺风。

    “天网”恢恢(十)

    家具常镇远原本就没打算要的,最卖掉赚笔小钱,但电视机、空调之类的电器他在看房的时候都扫过牌子,还不错,可以继续使用。谁知真的收到钥匙已经是两天后,再进房子,房子里就只剩下些乱七八糟卖不出去的垃圾,连硬纸板都被卖得干干净净的。

    陪他上来的大头调笑道:“看,砍价砍得太狠了吧?连口锅都没留下。”

    常镇远道:“队长不是说把之前加班的可以补点儿回来嘛。明天和我起去看家具。”

    “别找我啊,我又不和你同居。”大头道,“找和尚去。人家下子就交了两年的租金给你,不表示下?”

    其实在贷款之前凌博今还让常镇远少贷点,毕竟利息不便宜,自己可以交个两万五出来,但常镇远考虑到买车就拒绝了,现在加上买家具买电器,买车的计划怕是要暂时搁浅了。

    “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空。”

    “你是他师父,你不知道谁知道啊。”大头拍拍他的口袋,“打电话问啊。”

    常镇远虽然很想避免与凌博今的相处,但想到以后要在同个屋檐下住着,上班下班同进同出都得见面,现在计较天两天的也太矫情,妥协地拿出电话拨了个过去。

    凌博今听买家具就满口答应。

    常镇远道:“你还没问队长的意见呢?”

    凌博今道:“队长就在我边上。”他扯着嗓子问了。

    刘兆笑眯眯地回了句,“乔迁宴的礼物可就省了。”

    凌博今立刻转告常镇远,“队长同意了。”

    常镇远阴森森地回了句,“我听到乔迁宴的礼物省了。”

    凌博今笑道:“大不了师父买床的钱我出!”

    常镇远皱眉道:“你刚毕业,哪来那么钱?”

    凌博今道:“攒的。师父放心,绝对都有正当来源。”

    常镇远含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大头凑过去道:“我看凌博今这小子家里准有钱。”

    常镇远道:“要不你娶了他?说不定夫凭妻贵,转眼就能飞黄腾达。”

    大头啐了口,“就算娶也轮不上我啊,你们还同个屋檐下,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他们在空房子里,冷不丁大门被推开了,王瑞伸进头来,“你们打算聊到什么时候?夜宵都凉了。”

    常镇远道:“喏,你的月亮来了。”

    “去你的!”

    挑家具对常镇远来说不再是件容易的事。没有专业的室内设计师为他出谋划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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