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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正途 作者: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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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挑那些动不动就好几万的国际名牌,他只能根据大头的介绍来本地普通的家具市场。
这些家具的牌子常镇远个都没听过,款式也只能用眼望去,整整齐齐来形容。
凌博今见常镇远走马观花地浏览着,脚步停都不停,就知道他对这些家具没兴趣。个四层的大家具市场常镇远共停过三次,次是去洗手间,次看中张椅子,可惜是红木做的,价格超出预支,次是看中盏灯,但那是店家自用的,不卖。
“师父,”凌博今道,“我还打听到家店,就在不远,我们去看看?”
常镇远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他也知道以目前手头的资金来说,没什么挑剔的资格,但是真要把钱花在这些家具上买堆不合眼缘的东西回去,他心里还真难受。
到了凌博今介绍的店铺,常镇远便发现这里的家具果然时髦许,而且价格涨幅不大,只是材料质地稍差,很都不是木头,而是压缩木。
凌博今明显注意到常镇远逗留的瞬间变长,看价格的次数增。
“沙发怎么样?”常镇远问道。
凌博今看了眼,是深灰色与白色相间的绒布沙发,有个拐角,附送同系列的茶几,价格在六千出头。“挺好的。”
营业员立刻上来讲解。
常镇远听得心不在焉。沙发与他心目中的豪华大气有些距离,但还算干净。就算不能打造个奢华的空间,好歹也要时尚些。他丢下营业员又去看餐桌。
餐桌也是同色系的,长方形,附赠把椅子,价格在千出头。
常镇远看了看时间,开始砍价。
再耗下去他又要在那间破屋子里住天,这是他极不愿意的。
家具的价显然没有房价那么容易砍,常镇远与凌博今双管齐下才免了两百八十块,常镇远有开始打椅子的主意,最后终于送了把椅子。
约好送货时间,写下地址,付完钱之后,常镇远又去看床。
对于自己的床,他留了万五千的预算。沙发差点就差点,反正坐的时间不,餐桌差点就差点,反正他是吃饭不是吃桌,椅子差点就差点,大不了坐沙发,但是床不行,那占据着人生三分之的时间,和浴室是样重要的存在。
他转了圈之后,终于买了张带床垫的床,总价万二。这个价格里,起码有八千是买床垫的。
常镇远满意地坐在床上,终于不用睡那张越睡身体曲线越直的木板床了。
营业员这此虽然没有降价,却松了他两套床上用品,这倒省去他不少事。
常镇远正要去付账,就看到凌博今脸难色地看着他。“这床不好?”
凌博今苦笑道:“不,是太好了。”
常镇远道:“那你怎么这副表情?”
凌博今道:“因为我身上只有七千块钱。”
常镇远猛然想起他之前似乎说过要替自己付买床的钱,“不用,说说而已。”
凌博今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要不,我买空调?”
常镇远道:“你不是交了房租吗?”
凌博今咕哝道:“师父太拮据,我怕以后伙食不好。”
常镇远猛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凌博今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常镇远皱着眉头道:“你刚刚说什么?”
“买空调?”凌博今下意识地回答。
“后面那句。”
“我怕伙食不好。”
常镇远盯着他,缓缓开口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包伙食?”
凌博今眨了眨眼睛,“大头家都包的。”
常镇远冷冷道:“我不包。”
凌博今被他斩钉截铁的口气怔住了,“哦,那也没关系。”说是这么说,他语气里还满是遗憾。
怪不得他说千块房租的时候那么爽快,敢情还打算包吃包住的!他还真当自己是二十四孝房东。常镇远顿时郁闷起来了。拒绝是拒绝了,但相形之下倒显得自己很小气。
之后购物的气氛就变得相当古怪。
凌博今明显感到常镇远身上又笼罩了层冰冷的罩子,将自己阻隔在世界之外。但他开口,常镇远也不会当做没听到,该说什么说什么,只是变得加言简意赅。
凌博今很识趣地自己掏钱买了床,常镇远也没说什么。
之后两人又去了家具店。
常镇远先买了电视冰箱空调,这三样是最贵的,尤其空调他买了两个,自己房间个,凌博今房间个,大厅只能先晾着,以后再说。
家具、大电器的大头去了以后,其他的东西都很好商量。
凌博今原想买锅碗瓢盆,但见常镇远眼角扫都不扫,只好不做声。
其实常镇远内心也很纠结。要是开伙,于情于理都要准备凌博今份。换做别人,他也不会计较这么点钱,反正就是买点米,准备双碗筷的事,但是凌博今……
他突然转头。
凌博今猛地停住脚步。
常镇远盯着那张脸,须臾就将手中拎着的袋子交给他,“我去买餐具。”他走得太快,所以没看到身后的凌博今下子弯起的眉眼。
“虎视”眈眈()
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家,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委曲求全?
常镇远边挑餐具边说服自己。
凌博今要是想搭伙也可以,买菜烧菜他都手包办!大不了当自己了个免费的佣人。
这么想,心里果然舒畅很,连带餐具都买了暖色调的。
买完餐具,他又买了不少小生活用品。之前因为恶劣的环境而不得不得过且过,现在有了条件,当然是尽可能的满足。
他买东西的速度还算快,除了刚开始的家具挑挑拣拣之外,其他都是闭着眼睛掏钱,即使这样,等他买齐东西出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盏盏路灯笔直地竖在路边,亮着橘黄色灯光,汽车在马路上川流不息。
常镇远拎着大袋小袋走在街边,心里生出股奇异的感觉。
这个走在街边的人真的是我吗?
他是常镇远?
还是庄峥?
常镇远不会注意那么生活细节。
庄峥不会用这么低劣的产品。
他突然发现,他其实谁也不是。
庄峥的过去开始变得模糊而遥远,常镇远的过去从来都是模糊而遥远,他成了个记不清楚过去的人。而现在,他拥有的人生是个七拼八凑的人生。他的现在不完整,因为他没有常镇远的记忆,无法真正地代替他存在。可他又因为拥有庄峥的记忆和情感而想代替庄峥存在……矛盾的结合使他又渐渐模糊了现在。
而未来……
未来在哪里?是常镇远的常家?还是庄峥的庄家?
显然都不适合他。
砰。
凌博今眼睁睁地看着常镇远头撞在灯柱上,然后面无表情地退了半步,看了看灯柱,迈开脚步,若无其事地绕了过去。
由于常镇远全程都表现得非常冷静、镇定,就好像刚刚撞灯柱的人不是他,只是团空气,以至于凌博今正要脱口而出的问候全都化作了空气,静静地散在这个只有汽车奔跑声的宁静夜里。
家具要明天才能送到,常镇远当夜依旧睡在那间破旧的老房子里。之前他已经通过翻出来的合同书找到房东商议退租的事。房东也很爽快,只扣了他个月的房租,就将他五个月的房租退还给他了,共两千块钱,不不少也是笔钱。
他将买东西剩下的钱数了数,再加上存折里还有两万未动,目前他手头上还有三万来块。这笔钱要是买车恐怕只能买奇瑞qq。
这个念头在他脑袋里转了转,他决定先将钱存起来再说。
当晚九点来钟,廖秘书那个迟到的电话终于来了。
常镇远这才知道他之前说的喜事是相亲。
记得之前常父的确说过女朋友的事廖秘书会解决,没想到解决的这么快。
廖秘书在电话里对女方百般称赞,“她父亲是市委常委,人很年轻,很受器重,很有前途。她本人也是名校毕业,能歌善舞,相貌也好。具体你见到就知道了。”他对那位市委常委连用三个很字,十分推崇。
常镇远知道这件事是常父提出的,看在二十万买房钱的份上也不好推拒,就含含糊糊地应了。如果对方条件真这么好,估计看不上自己。他低头看了看肚子,虽然这几天天天早起锻炼,但进展缓慢,以肉眼目测,他最腰围收了点儿,想要恢复上辈子的身材,还需要继续努力。如果对方条件没廖秘书说的那么好就简单了,他直接用看不上打发。
总之对于相亲这件事,他的态度就是要不女方看不上他,要不是他看不上女方。
总之,不成。
为了搬家,常镇远向刘兆又请了几天的假。
刘兆看最近赵拓棠没什么动静,而隔壁缉毒支队又有动手的迹象,就痛快地批准了。不过这个休假也是随时待命状态的,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要赶回来。
这样来,等于整个警局就成了常镇远监视赵拓棠的耳目,他休假休得加心安理得。
打扫卫生放家具装电器,安装人员来了拨又拨,常镇远整整盯了两天,总算将房子收拾妥当。他刚收拾完那会儿,大头和王瑞就上来了。
大头看着焕然新的房子不断发出啧啧声,“看不出你小子还挺有品位的。茶几上竟然还放个小花篮,似模似样的。”
王瑞跟着转了圈,突然指着楼下的另个房间道:“你这儿还能住个人呢。”
大头凑过去道:“嘿,还真是。”
常镇远道:“你想介绍谁过来住?”
王瑞道:“我啊。”
大头跳起来,叫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天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你,你竟然还想着跳槽。”
王瑞道:“我想和博今住块儿。”
他要是不提凌博今,常镇远兴许就同意了。他提凌博今,常镇远就想到他两人狼狈为奸沆瀣气的情景,立刻否决了。“我要用来放东西。”
王瑞道:“楼上不是还有地儿吗?”
常镇远道:我要用来放其他东西。“
大头道:“行了,你识相点嘛,别打扰人家两人世界。”
王瑞见常镇远真的没有出租的意愿,只好作罢。幸好他和凌博今是楼上楼下,来回串门也方便。
大头道:“和尚什么时候搬进来?”
常镇远道:“他说明天。”
大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办乔迁宴?我看这星期六吧,让刘头儿早点放我们下班。”
常镇远面有难色道:“周六我有事。”
“啥事啊?”大头习惯性地问道。
常镇远道:“见个朋友。”他说的朋友当然是廖秘书说的那位市委常委的千金。
大头面色突然有点不太自然。他转头看了王瑞眼,见他正在拨弄新电视机,才挨近常镇远,小声道:“励琛?”
常镇远心底透亮。看来那个说自己与励琛过从甚密的人应该就是大头。没想到平时看他挺大大咧咧的人,竟然也会搞打小报告这么套。不过也幸好他打小报告,才让他对周进的事有了相对合理的解释,间接地帮他解了围。
“不是他。”常镇远顿了顿道,“你怎么知道励琛的事?
“上次我看到你和他起喝咖啡了。”大头承认得很爽快,“我还和刘头儿提过,让他劝劝你,励琛这人不简单,你和他走得太近,迟早要吃亏。”
他的坦然承认让常镇远的脸色稍稍好转,“放心,我有分寸。”
凌博今搬家的东西极少,除了个行李箱之外,只有纸板箱的cd和个cd机。他原本想将cd机放在客厅里,但被常镇远瞪了眼之后,立刻乖乖地将东西收了回去。
这倒不是常镇远故意针对他,而是他好静,最讨厌吵吵闹闹的音乐。纸板箱里的cd他瞄了眼,都是些打扮时髦的明星,做的音乐半很闹腾。
凌博今很快收拾好东西,进了厨房。
常镇远注意到他进门时就将袋东西放进了厨房,没过会儿,就听到厨房传出熟悉的嘁嘁喳喳声。他故作不知地转身上楼,顺便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十点二十九分……
离午餐还有个小时。
十点三十六分,敲门声终于响起。
常镇远打开门,就看到凌博今穿着条大白兔围裙带着身油烟气笑眯眯地出现在门口,“师父,吃饭啦。”
“你做的?”虽然心知肚明,但他还是问了句,以表示自己之前真的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凌博今摇头道:“买的。”
“……”咦?
“虎视”眈眈(二)
常镇远跟着凌博今下楼,餐桌上果然放着个个快餐盒。
凌博今拉开椅子,顺手递筷子给他。
常镇远扫了圈菜色,有荤有素,有鱼有肉,很丰富。“我去倒酱油。”他将筷子往桌上放,转身进了厨房。此时的厨房就像是鏖战后的战场,片狼藉。
他往垃圾桶看了眼。那里通常都隐藏着厨房的真相——这次也不例外。最上面层是黑乎乎的排骨,从色泽上来说,混入煤炭无压力,下面压着条鱼,肉被戳得乱七八糟,像是被鞭尸过,深可见骨。再往下……他没有继续看。他怕再看下去,会影响食欲。
凌博今见常镇远空着手出来,疑惑道:“酱油呢?”
常镇远道:“我突然想起我不太沾酱油。”
“……”凌博今夹起鸡腿放进常镇远的碗里,“师父,吃个鸡腿。”
常镇远夹了根豆芽给他,“你也吃。”
凌博今笑嘻嘻地吃了。
吃完饭,常镇远正要把东西推当甩手掌柜,就见凌博今起来道:“师父,我来收拾。”
这样的厨房也只有你能收拾。常镇远想到厨房满地的狼藉,就毫不愧疚地拍屁股走人。
凌博今见他往门口走,忙道:“师父去哪里?”
常镇远道:“散步。”
“师父等我,我也去。”凌博今说着就要摘掉围裙,就听常镇远道:“厨房收拾干净了吗?”
凌博今动作顿,又默默地将围裙穿了回去,双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这么个表情差点让常镇远将凌博今这张脸与徐谡承那张脸剥离开来……不过是差点。
常镇远冷冷地看了他眼,头也不回地甩门走了。
到楼下,就看到大头家的门敞开着。大头听到脚步声走出来,笑道:“嘿,我听声音就知道是你。”
“你今天不上班?”
“中午溜回来吃饭呗。”大头道,“局里的伙食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能生存,谈不上生存质量。”
常镇远皱眉道:“你们家不锁门的?”
“大白天的,人都在呢,锁什么?”大头大大咧咧地说,“屋子里两个警察呢,要还给人抢了偷了,我也别回警局,直接去土里把自己埋着吧。再说了,我不开着门怎么知道你们什么时候下来啊?”
常镇远道:“你监视我们?”
“自家兄弟说什么监视。我就是怕你们短缺什么,开着门看得清楚点吗?”
大头还想往下说,常镇远就帮他把门关上了。
“我现在缺隐私权。”
他出了楼,就看到大头在窗口里大喊道:“我刚看到和尚自个儿下来买快餐,你咋不照顾他饮食呢?”他嗓门本来就大,这么通大喊,立刻有种传遍大楼南北的错觉。
常镇远脚步顿,回头道:“因为他不是我生的。”
大头转头看正拿着锅铲飞快地翻腾着菜的王瑞,顺手拿起片切好的胡萝卜塞嘴里,咀嚼着道:“可你也不是我生的,我不也挺照顾你。”
对方是师父,王瑞没敢开你是不是我生的这种玩笑,只能低吼道:“到底是谁在照顾谁?”
常镇远溜达到百来米外的家网吧收邮件。
上次发过去的关于菲律宾老大的资料显然让赵拓棠有点沉不住气了。近来不顺心的事情太,周进和蒋曙光双双被控,蒋磊对他的态度大不如前,原来的那条线显然不好走了,而菲律宾的那位老大还在为出货的事情不断逼迫他,再加上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知情人z,他忙得焦头烂额。
不过忙归忙,赵拓棠的思路还是很清晰的。
根据知情人z不断传过来的信息,他可以确定两件事。
第,不管他手里是不是真的握着自己的把柄,有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与庄峥的关系匪浅,可能知道很自己都不知道的事。第二,知情人z可能有警局的眼线。还记得蒋曙光被拘押期间,他就曾经发过封邮件告诉他警察手里有蒋曙光杀人的证据,那时候他和蒋磊都还没有收到消息,直到鉴证结果出来之后,他们才知道他说的证据是周进保存的蒋曙光当时用过的保险套。
凭着这两点,赵拓棠就决定暂时先不动他。因为这两点对目前的他来说,都至关重要。所以这次赵拓棠发来的邮件语气明显缓和——
你想怎么合作?
常镇远看着这六个字,嘴角露出抹阴冷快意的笑。看来鱼打算咬钩了。不过以赵拓棠疑的性格在咬之前定会设置很关卡试探自己,所以他不急着将鱼钓上来。对付这样滑头滑脑的鱼,最需要耐心,但是钓上来之后的成功感也是其他鱼无法相比的。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打了长串的话,但在重读的过程又删了,最后简练成两个字——
分成。
到了星期六,常镇远特地去买了套白色的西装。
他并不想明目张胆地搞砸这次的相亲,所以只能使用小手段——比如穿套看上去很庄重其实点都不衬自己的西装,配件鲜艳的衬衫和条花俏的领带。
常镇远看着镜子里略显夸张的打扮,想了想,又将衬衫换成白色。紫色的确夸张了。
到下午五点,廖秘书就开着车来小区门口接他。
常镇远上车,廖秘书就笑了,“很新潮嘛。”
常镇远道:“第见面,当然要正式点。”
廖秘书似笑非笑地看了他眼,才开车上路。
约见的地点是家五星级酒店的西餐厅。
临下车前,廖秘书将女方的特征大约描述了遍,又塞了张金卡给他,“这里头有五千块钱,你只管刷。听说楚小姐喜欢看韩剧,你或许可以从此处下手。”
常镇远知道他是看在常父的面子上,也不客气,道了声谢就塞进口袋。
现在是用餐时分,但酒店西餐厅的人并不,单身的女孩子只有个,正托腮看着窗外。
格子裙白毛衣,特征都符合。
常镇远迈着大步走过去,不等她开口就拉开椅子坐下。
女孩子转头,化着淡妆,眉清目秀,文静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慢,好似任何人在她面前都应该臣服,低到尘埃里。
“你好,楚小姐是吗?我就是你等的常镇远。”常镇远伸出手。
楚小姐微微笑,露出两颗好看的梨涡,与他握了握手,“是的,您好。”
常镇远只看她毫无波动的目光就知道对方对自己的评价,笑容越发憨厚。“楚小姐平时在家喜欢做什么运动?我喜欢做俯卧撑。”
“我喜欢打网球。”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两人只坐了半个小时,楚小姐就找了个借口要先走,临行前她还十分礼貌地询问是否需要送他程。
常镇远想着天黑下来,路上又冻,就答应了。
楚小姐笑容微僵,依然很风度地将他送到小区门口。
下车关上车门,常镇远未及转身,楚小姐的车就冲上了马路。看情形,他不必再问廖秘书对方对自己的看法。
他回到家,正要拖鞋,就看到凌博今从房间里出来,手里还拿着包薯片,“师父,你这么早回来了,吃过饭没有?”
“没有。”
常镇远弯腰将鞋子放进鞋柜,抬头就看到凌博今将手里的薯片递过来,“你先吃着垫垫肚子,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虎视”眈眈(三)
片薯片能垫肚子的左边还是右边?
常镇远将唯的薯片又放了回去,随手放在餐桌上,然后在门口看凌博今忙乎。
凌博今的手原本已经摸到橱柜里的方便面了,看到厨房门口的身影,手指立刻向旁边挪动了下,拿了瓶番茄酱下来,笑眯眯道:“师父喜欢吃意大利面吗?”
常镇远抱胸道:“你会做?”
凌博今道:“我吃过。”
“……”
凌博今打开另个橱柜,拿出袋意大利通心粉来,然后开始系围裙,放锅,找调料……“师父,您不如出去等?”
常镇远道:“我不累。”
“……我房间里音响没关,我去关音响。”凌博今擦着常镇远的肩膀大步迈进屋里,小声地关上门。
常镇远放下双手,打开冰箱。
买来后只放过两瓶牛奶两盘剩下的冰箱正被各种各样的蔬菜塞得满满当当,打开冷冻柜,全是海鲜与肉。他拿出条硬得可以用来当凶器的黄鱼看了看。
选得不错。
“……最后把酱汁倒在上面。”凌博今捏着电话,“我说的对不对?”
“对。”电话另头的王瑞几乎要无奈了。
“我们再对遍。”
“我们已经对了三遍了!”
凌博今道:“这样保险。”
“背得熟不等于做得好。不然就不会有赵括纸上谈兵的故事了。”王瑞顿了顿,用微微不爽的语气道,“我们睡了这么年的上下铺,也不见你给我做个意大利面啊!”
凌博今道:“你不是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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