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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正途 作者: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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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松口,而接近成云妹的计划又迟迟没有进展,刘兆有点急了。他四点钟又召开会议,重点对准常镇远。“阿镖啊,光是这样拖着不是个事儿啊。”
常镇远点头道:“像赵拓棠这样的人必须要尽快逮捕归案。”漂亮话谁都会说,在警局呆久了,他当然也懂得这些套话。
刘兆见他说了句又没了声响,心里很有些意见。毕竟软硬兼施地提出凌博今去当卧底的是他,可现在兴致缺缺的也是他,这算什么?把他当猴子耍?
“那你觉得怎么突破目前的困境?”他问。
常镇远道:“看老徐茶馆开了这么久,就知道成云妹和赵拓棠的关系不是天两天了,但是之前我们所有的资料都没有显示出两人的关系,可见赵拓棠把她保护得很好。”
“这不废话嘛。”大头第个听不下去了。
常镇远道:“而且,成云妹本人对现状也没什么不满,不然,她绝对不会隐姓埋名这么年。所以要接近她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
小鱼儿瞅着凌博今,笑得意味深长,“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少妇难过美男关。和尚是我们的队草,英俊潇洒,风华正茂,之前不还有其他队的小姑娘找借口往我们这儿跑吗?我觉得成云妹说不定就见钟情,神魂颠倒了。”
凌博今无辜地摊手道:“别陷害我。我们队的队草直是头儿兼职的。”他说完,发现常镇远正盯着他,但自己目光移过去,他又望向别处去了,不由有些怔忡。
刘兆道:“成云妹不是犯罪嫌疑人,我们不搞这套。”
小鱼儿吐了吐舌头。
刘兆道又道: “成云妹当年跟姚启隆,公司里的人叫她二嫂,这说明她和公司里人是有接触的。现在她跟着赵拓棠,会不会也沾手公司里的事呢?所以,正常的接触还是要的。至于分寸,和尚你自己把握。”
常镇远连连冷笑。
什么会不会也沾手公司的事,不就是给凌博今个接近成云妹的光明正大的借口嘛。还有自己把握分寸,就是把自己的责任撇出去了,要是出了什么事也是凌博今分寸没把握好,越了线。真亏他想得出来。
他心里这么想,脸上不免带了几许不屑之意。
刘兆从头到尾都对他高度瞩目,见状道:“你觉得哪里不满意?”
常镇远不紧不慢道:“头儿想过成云妹和赵拓棠的关系吗?”
刘兆皱眉。
“个半路跑出来向自己情人献殷勤的男人,你觉得赵拓棠会接受?”常镇远身体往沙发靠,没受伤的脚大咧咧地抖了抖道,“除非他天生喜欢绿帽子。”
刘兆道:“你怎么确定刘兆和成云妹是情人关系?”
常镇远道:“因为我想不出合理的关系。总不至于是母子吧?”
刘兆道:“也许赵拓棠看在姚启隆的份上照顾成云妹。”
姚启隆死了,赵拓棠是最开心的人,他还看在他份上?
常镇远道:“要照顾哪里不能照顾?定要同个城市窝着?成云妹是看中这个城市死了他老公,她恋恋不舍,还是看赵拓棠霸着他老公的产业,她兴高采烈啊。”
竹竿突然道:“你说成云妹会不会不甘心姚启隆的产业被庄峥霸占,所以联合赵拓棠,搞垮庄峥?现在她可能又会对霸占姚启隆财产的赵拓棠心生不满。要是这样,她和我们合作的希望就大了。”
成云妹想要搞垮他?
常镇远刚要勾起嘴角,随即想到那个被他强制打掉的孩子……脸色又阴沉下来。
小鱼儿道:“要是这样,和尚出现的就太及时了。个能够依靠又能够掌握的帅哥,不是成云妹目前最需要的吗?省的,搞垮个又有个,不如扶植自己的人上去。”
刘兆这次没有直接否决,似乎也在思量这种可能性。
常镇远道:“用情人的身份接近成云妹太冒险了。我听说,成云妹之所以跟姚启隆,是因为她的弟弟。”
其他人的目光下子凝聚在他脸上,其中尤以刘兆的最意味深长。
常镇远道:“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成云妹有个患病的弟弟,需要钱动手术,所以下了海,但第天就被姚启隆看上,跟了姚启隆,但她弟弟的手术最后没有成功,还是死了。”
小鱼儿唏嘘不已。
刘兆道:“这个资料里没有。”
“是啊。”常镇远用心照不宣的眼神看着他。
刘兆大概又想到了励琛,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凌博今缓缓开口道:“她弟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常镇远脑海中闪现出个面黄肌瘦却又懂事的孩子,“不知道。”
寻找成云妹弟弟的资料着实费了番功夫。
从户口上查,成云妹只有个哥哥个姐姐。后来还是地方警察问到成云妹有个从小过继给亲戚的弟弟,不姓成,姓陈,叫陈飞。再查当地医院的记录,终于查到他弟弟的资料,但当年的主治医生去了其他城市。刘兆为了得到最确切详尽的资料,还亲自去出了趟差。
这么番折腾下来,终于把成云妹的弟弟弄清楚了。
小鱼儿听到刘兆的描述,眼泪噗噗直往下掉,“真不公平!为什么这么乖巧的小孩命这么短,那么坏人命这么长。”
大头道:“庄峥不也是短命吗?”
小鱼儿道:“呸。活了这么年还叫短?这种人出生就该被掐死。”
这不是第次从他们嘴里听到对自己死亡的评价,但常镇远发现自己竟然比以往平静得。或许是,麻木了吧?
刘兆看向直沉默的凌博今,“怎么样?”
凌博今低头想了想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刘兆道:“我期待你的表现。”
等刘兆转身,小鱼儿特地把凌博今拉到外面,小声道:“你打算怎么对付成云妹?”
凌博今笑道:“她又没做什么坏事,我为什么要对付她?”
小鱼儿叹气道:“她是个可怜的女人。” 凌博今点头认同。
“你……”小鱼儿原本想说你别伤害她,但她自己也知道这不可能。卧底的本身就是种欺骗。她突然摸摸鼻子,自嘲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哎呀,你自己小心点!成云妹是小绵羊,但赵拓棠可是大灰狼。”
她甩头进去了,凌博今又独自了会儿,等转身想进去的时候发现常镇远倚着门框看着自己,不知道了久。
“师父。”凌博今看着他的目光,心里猛地紧。从大扫除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常镇远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了,但是刚才刹那,他们好像重新回到大扫除以前。“你不赞同这个计划吗?”他谨慎地问。
常镇远敛眸,“怎么会?是我提议的。”
凌博今笑了笑道:“师父是不想我用美男计吧。”
常镇远抬起的拐杖微微顿,挑眉道:“我是怕你偷鸡不成蚀把米。”
凌博今道:“是啊,是师父路送我到这里的。”
常镇远看了他眼,吃不准他是抱怨还是别的。
“所以我绝对不会让师父失望。”
这刻,阳光在他的背后,头发闪烁着金光。他的神情坚定,仿佛被某种神圣的意志加持,让人不敢直视。
常镇远只看了眼,就别开了目光,许久才漫应了声。
60、“忠心”耿耿(九)
为了接近陈飞的形象,凌博今特地买了个假发。他的头发虽然已经长长了不少,但是比起经常呆在医院,两三个月才能减次头发的陈飞来说,还是太短了。
凌博今戴上假发穿上肥大的衬衫之后,立刻像是变了个人。如果说以前的凌博今像充满活力和热量的太阳,那现在的凌博今就像是充满忧郁和沧桑的月亮。
王瑞看得直揉胳膊,“哥们,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还有这么面。”
凌博今露齿笑,笼罩在身上那层虚无飘渺的忧郁雾气随之飘散,“也不难,就是别太表情,想点悲伤的事。”
王瑞道:“什么悲伤的事?我记得你大学没挂科啊。”
凌博今笑容微顿道:“比如说被你抢走的鸡腿。”
王瑞道:“条鸡腿你惦记到现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只鸡跟你有腿呢。”
小鱼儿不大放心道:“成云妹不是和赵拓棠关系很暧昧吗?你这么频繁地出现定引起他的注意,你再戴个假发,那也太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吧?”
“就是要引起赵拓棠的注意。赵拓棠这个人生性疑,我们只有找机会打消他的怀疑,才能真正亲近他。”刘兆把桌上的橘子丢给声不吭的常镇远,“怎么?不来点建议?”
常镇远把橘子顺手递给坐在旁边的凌博今,等他剥开之后又抢回来,“机会只有次。”
小鱼儿道:“不是每个月次吗?”
刘兆道:“你是说,赵拓棠会限制成云妹和和尚见面?”
常镇远咀嚼着橘子,“有可能。”
刘兆看向凌博今,微微笑道:“别有压力。尽力而为就好。”
凌博今点点头。
大头深吸了口气道:“被你们这么说,我不知道怎么的就紧张起来了。要不,我们晚上起吃顿,预热下?”
刘兆摆手道:“离月底没几天了,还是安分点,省的引起对方注意。”
小鱼儿道:“头儿觉得赵拓棠还盯着我们呢?”
刘兆道:“小心没坏处。”
他这句话说完么久,就出了件事,证明了不小心有大的坏处。
大概心里兜的事少了些,常镇远这几天都睡得很早。励琛偶尔九点半会发条晚安的短信,他都第二天早上开机才看到,索性不回。
这天半夜,他睡得正香,就听到梦里响起连串敲门声,迷糊了会儿才醒过来,发现真的有人敲门。他打开灯,看了看脑中,十二点过五分,正是睡觉的黄金时间。
“师父。”凌博今边敲边喊。
“什么事?”当警察就这点不好,随传随到,所以他才养成睡觉关手机的习惯,反正电话声他调得轻,楼上楼下听不见,无所谓,但防得了铃声防不了门声。他盘算着要不要换个安静点的房客。
凌博今推开门,“头儿出事了。他被群人打了。”
谁吃了雄心豹子胆半夜三跑出来行侠仗义?
常镇远想到刘兆平时算计的样儿,心里幸灾乐祸了番,但表面上还得作出关心的样子,“没事吧?”
凌博今道:“听说身上青了几块,在警局做完笔录就要去医院。师父,我们……”
“我们明天去看他吧。”常镇远飞快地接话。
凌博今想了想,点头道:“也好。反正大头和王瑞已经过去了。”
常镇远心里冷哼,只是青了几块,算什么大事,值当他半夜三跑来扰人清梦!他当初瘸了条腿,不照样也是第二天才有人来看他。看来队长的命果然比别人值钱些。
他重新睡下,翻腾了会儿才重新入睡。
到第二天,刘兆照样来上班,但额头和眼角的淤青让他看上去全然没了平日里斯文温和的样子,异常滑稽。连童震虎、瞿伟成等人也特地跑来围观。
常镇远和凌博今到时,小鱼儿正围着刘兆问长问短。
刘兆捂着额头,不知道是伤口痛的还是被她烦的,看到他们进来,立即松了口气,“邻市不是说有逃犯流窜到我们市吗?你们查得怎么样了?小鱼儿,你带人去搜搜。”
小鱼儿撅嘴道:“这事儿不归我管啊,有竹竿在呢。”
“不归你管你就不用管?协助协助。”刘兆不耐烦地挥手。
小鱼儿吐了吐舌头,不甘不愿地出去了。
凌博今道:“大头他们还没来?”
刘兆道:“我们昨天陪我忙活到两点,够呛的,我让他们晚点来。”
常镇远道:“谁干的?”
他问得听没头没脑,但刘兆懂了。他道:“喝醉的小流氓。嘿,不用查了,十有八九和赵拓棠脱不掉关系。我想,他应该开始怀疑我是知情人z,所以来个下马威,看我能不能沉住气。”
说实话,这刻常镇远是感激刘兆的。要是没有刘兆自告奋勇地分担二分之的知情人z角色,现在鼻青脸肿的人就是他了。
刘兆道:“我觉得,应该给他点颜色看看。”
常镇远道:“这不是给和尚个最好的接近成云妹的借口吗?”
刘兆怔。
常镇远淡然道:“恼羞成怒,所以想要不择手段……”
刘兆眼睛微亮。桌上电话响起,他接去电话,随即苦笑道:“我马上来。”挂下电话,他无奈地摊手道,“估计局长会让我好好解释下新形象问题,时半会儿回不来,你们帮我去看看鉴证专家关于严重伤人案的物证化验出结果了没有。”
常镇远点头。
等刘兆走后,凌博今突然问道:“师父,你当过卧底吗?”
常镇远手指紧,“遇到过。”不止遇到过,还被坑死过。
凌博今道:“很关于卧底的电视电影。虽然结局是正义战胜了邪恶,但是卧底其实并不完全觉得高兴,他们有的很痛苦,因为他也是人,人和人相处久了,总会有感情的。”
“是吗?”常镇远掏出烟叼在嘴里,拿出打火机,却没有点着,然后重新把烟从嘴里拿了下来,“你觉得卧底和犯罪嫌疑人也会有感情?”
凌博今想了想道:“会。”
“可是那天我问你,你会不会对个爱你的罪犯开枪,你说你会。”明知道凌博今的答案不算错,看他依然耿耿于怀。
凌博今道:“他威胁人民的生命安全。”
常镇远道:“可是他喜欢你。”
“我不定喜欢她。”凌博今道。
常镇远点燃了烟,默默地抽着。
凌博今小心翼翼地试探,“师父遇到过?”
常镇远含糊道:“算是吧。”
“师父开枪了?”凌博今问道。
常镇远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讥嘲般地冷笑了下,“你说的对,别人喜欢你,你不定喜欢他。”
凌博今觉得他的态度有点奇怪,以为触动他的伤心往事,没敢插嘴。
常镇远道:“你刚才说人和人相处也会有感情。那如果那个持枪的罪犯和你相处了三年,有了定的感情呢?”
凌博今想了想道:“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会打他的手腕。”
常镇远斜眼,“真的?”
凌博今认真地点头。
“那怎么样的情况算条件不允许?”
“射击角度,疑犯当时的情绪,或者被挟持人质当时的生理状况等等。”凌博今挠头,“具体我也没遇上过。也许遇上了,就没办法像现在说得这么冷静。”他说完,才发现常镇远眼睛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双眸晦暗深沉,两团黑色中仿佛夹杂着极为深刻复杂的感情,只是隐藏着,如果有点光,也许就会流露出来。他侧了侧头,尝试着在他眼中寻找光点……可下秒,常镇远将头别过去了,继续吞云吐雾。
云雾缭绕里,常镇远的脸飘渺起来,似假似真。
“师父。”他突然出声,像是急于确定眼前这个人的真实性。
常镇远扭头,低头看着他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凌博今回神,下意识地笑笑道:“该找鉴证专家了。”
常镇远道:“你想向鉴证专家提亲?”
“啊?没啊。”凌博今吓了跳。
常镇远道:“那带什么家长?还是个瘸腿的。”
凌博今尴尬地起来,“我怕留师父个人在这里无聊。”
常镇远挑眉。
凌博今自觉地打开门。
光照进来,落在常镇远地眼里,将眼中情绪照得无所遁形。
可惜,凌博今已经走远了。
61、“忠心”耿耿(十)
作者有话要说:成云妹走进老徐茶馆,就看到那个坐在窗户边上的落寞背影。及肩的半长发,宽大的白衬衫,斜阳照着肩膀,碎光散落。
那是记忆与想象结合的背影。如果能有如果,陈飞应该是这般模样。
她竟看得愣住了。
“老板娘?”伙计走过来,双眼充满期待。
别家的茶馆最怕老板巡视,唯独他们家是从月头盼到月尾,就盼着老板娘过来,因为这意味着这个月付出的回报来了。
成云妹收回目光,从口袋里拿出个信封,双手交给他。
伙计笑得不见眼睛,“谢谢老板娘。”
成云妹眼睛不由自主地又朝窗边看去。
伙计道:“这位是常客,凌先生。赵先生上次……”
凌博今突然回头,阳光映在他的脑后,发丝根根镀上了金,英俊的脸庞像在发光,神圣如天使。
伙计都看得愣了愣神。
“帮我加点水。”凌博今微笑着,眼神却淡漠疏离。
“好。”伙计去提水。
等他出来,成云妹还在原地,眼底结霜,浑身散发着从未见过的凌厉。
伙计有些吃惊。这是他第次看到这样的老板娘。
“我来。”她不由分说地从他手中接过水壶,径自朝凌博今走去。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凌博今侧了侧身,把茶壶向左推。
“听说你常来。”成云妹打开茶壶盖,将水慢慢地注入,蔫蔫的玫瑰花蕊重新在水中绽放开花瓣。
凌博今看了她眼,“是啊,但我好像是头次在这里看到你。”
“我是这里的老板娘。”成云妹倒完水,冷漠地看着他,“你是为了老赵来的吧?”
凌博今怔,大概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
“来这里没用,找我没用。”成云妹道,“我这里的茶水不便宜,你不要再来了,我不想见到你。”她拎着水壶走到柜台,把口袋里的另外两个信封放在柜台上,扭头就走。
凌博今掏出钱放在桌上,追了出去。
成云妹快步往前走。
“成小姐!”凌博今喊道。
成云妹倏地停步,回头愤怒地盯着他,“你调查我!”
凌博今顿住脚步,双眸闪烁着避开她咄咄逼人的目光。
“所以你是故意穿成这样,喝他喜欢喝的玫瑰花茶?”她胸膛剧烈起伏。
凌博今把假发从头上摘下来,“还有这个。”
成云妹眼眶微红,捂着嘴巴吸了吸鼻子,扭头就走。她走得很急,就像后面有猛兽在追赶般,到后来,几乎是小跑着来到汽车边上,打开车门坐进去。
“成小姐!”凌博今在后面呼喊。
成云妹用力关上车门,却听到声吃痛地呼声。
门没有关上。
她侧头,看到凌博今捂着手掌蹲了下去。
“你……”成云妹手依旧握着门把,气稍稍平了,“是你自己把手伸过来的。”
凌博今慢慢地起身,双目含泪,低声道:“我想向你道歉。”
成云妹别开头道:“没必要。”
“但是,我……”他好像痛得急了,嘴巴忍不住朝手呼了口气。
成云妹忍不住去看他,“你的手……”
“没事。”他笑得很勉强。
成云妹道:“上车。”
凌博今讶异地看着她。
“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小伤。”
“那就算了。”成云妹关上车门,发动汽车,正要倒车,却发现后车门被猛地打开,他缩身坐了进来。她恼怒地盯着后视镜中的他。
凌博今可怜兮兮道:“去药房买点止痛药好吗?”
成云妹犹豫了下,然后松开油门,“只是止痛药。”
“谢谢。”凌博今笑起来。
成云妹突然发现,其实这个姓凌的年轻人真正笑起来的时候很温暖,就像是今天落在他身上的阳光,让人忍不住地想要看几眼。
看着凌博今坐着成云妹的车离开,大头才松了口气,对坐在旁边的常镇远道:“你徒弟行啊,泡妞高手。”
常镇远沉着脸没说话。
大头道:“不是心疼徒弟的手吧?”
常镇远道:“回去吧。”
大头吃惊道:“不跟上去支援?”
“不用。”常镇远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他处理得很好。”
不得不说,凌博今实在是个说故事的高手。
短短十五分钟,他就让原本对他叨唠身世感到不耐烦的成云妹听得入神而差点开错路,到药店时,他刚好把情节卡在个很勾人的位置,然后下了车。
成云妹犹豫着将车停在路边,看他进药方。
等凌博今出药房时,她居然还在。
嘟。
怕他看不到自己的车,成云妹按了下喇叭。
凌博今惊讶地张大眼睛,随即脸喜色地上了车,“成小姐。”
成云妹道:“住哪里?”
凌博今道:“幸福田园。”
成云妹打转方向盘。
凌博今安静地坐着。、
车内的气氛沉默了小会儿,成云妹问道:“你说你姑姑被个有钱有势的人纠缠上,后来呢?”
“后来啊……”凌说书先生先叹息番,才继续掰着他准备了三天的“身世”。
到幸福田园的时候,凌博今那个莫须有的姑姑时想不开投了河,他也流落到了孤儿院,故事经历高|潮,终于告段落,但是故事还没有结束,生活还在继续。
“你现在过得好吗?”成云妹像是勾起了什么回忆,茫然地望着前方。
凌博今自嘲地笑道:“说不上好不好,我现在只想赚点钱。我活了这么久,只领悟到个道理,人这辈子,真的不能没有钱。”
成云妹道:“你错了。”
凌博今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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