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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正途 作者: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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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老土,我还是要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男人头抵着副驾驶的椅背,泣不成声。
车缓缓驶入警局,竹竿从楼上下来,看到他们带着个人上楼,讶异道:“怎么了?”
凌博今道:“吃饭途中,冲过来砍师父,带回来问问怎么回事。”
竹竿担忧道:“没事儿吧?”
常镇远关好车门过来,闻言道:“精神创伤。”
竹竿笑道:“你都帮和尚奋勇挡子弹了,还怕被人砍?”
常镇远道:“主要是没吃饱。”
竹竿道:“审讯室都满了,头儿在办公室。”
“行。”凌博今正要拉着男人往上走,谁知男人突然发了疯似的朝竹竿冲去。
竹竿愣了下,向旁边躲,脚往男人的双腿扫,男人狼狈地摔了个狗吃屎。竹竿疑惑道:“这算什么?”
凌博今摇摇头,扶起男人,帮他掸了掸灰,“没事吧?”
男人嚎啕大哭。
凌博今拽着他上楼。
竹竿问常镇远道:“看上去像个老实人,为什么砍你?”
常镇远道:“他老实得不想说。”
“……”
出于好奇,正要下班的竹竿又跟着他们折回办公室。
刘兆边听着凌博今叙述经过,边看着男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沉声道:“现在知道要坐牢,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谁让你砍的?”
男人低着头,肩膀不断抖动着,就是不说话。
凌博今道:“你要真惦记丫头,就早点坦白,这样才有机会去见她。”
男人用肩膀蹭了蹭脸上的眼泪,“你们放我走吧,我,我没杀人,你们抓我干什么……”
常镇远冷笑道:“没杀人?那你捂着把水果刀是冲我卖艺玩杂耍呢?”
男人道:“我就是,就是……不小心拿了把刀出来。”
竹竿和刘兆都忍不住喷笑出来。
男人脸红了红,“我真的没想杀人。”
刘兆道:“故意杀人未遂的罪名你是跑不掉的,当时那么人看着呢。定罪是肯定的,但是主犯和从犯的量刑差很,你认罪态度良好的话,我们也可以向法官求情轻判。”
男人目光闪烁,“不是的,就是我,没有别人。”
他们盘问半天,那人口咬死自己是不小心地拿了把刀出来,坚决不肯说原因,至于名字背景是死咬着不说。
刘兆道:“要不先送拘留所吧?明天再研究起诉的问题。”
凌博今皱眉道:“万主谋……”
常镇远道:“会用这样的人当杀手,说明对方已经无计可施了。”
男人突然跳起来道:“八点了,我要回去,我要去医院!你们让我走吧,我求求你们。”
凌博今意味深长道:“我不知道你的丫头为什么住院,但是人在生病的时候最希望是自己的亲人陪在自己身边。你要是去坐牢了,她会怎么样?你想过吗?”
男人红肿的眼睛又渗出泪水来。
常镇远拍拍竹竿的肩膀道:“我叫了外卖,快冷了,这里交给你。”
“啊?等等?”他只是来看热闹的!竹竿刚想反驳,常镇远已经拉着凌博今飞快地出了门。
“头儿。”竹竿看向刘兆。
刘兆收拾东西道:“你嫂子让我早点回家。”
竹竿无语地看着狂哭的男人皱眉。
拎着没下锅的食材和火锅料回家。
常镇远下厨,凌博今准备碗筷。不想要言语,切默契又自然。
凌博今走到厨房门口,靠着门框,看着常镇远忙忙碌碌,状若漫不经心道:“我哥要过几天回去。”
“为什么?”
“犯人还没抓到。”
常镇远动作顿了顿道:“我突然想起来,我昨天问到了点资料。”
“突然想起来?”凌博今挑眉。
常镇远面不改色道:“嗯。”
凌博今掏出手机,“我告诉哥。”
常镇远将瘦小青年的住址和他女朋友的事都说了。“你去帮忙?”以徐肃诚目前鼻青脸肿步履蹒跚的状态,很难想象他奋勇抓人的样子。
凌博今发了短信过去,“他有个叫马奇的同事过来帮忙。”
常镇远道:“奇怪的名字。”
“哪里奇怪?”
“个人叫骑不奇怪吗?”
凌博今大笑。
家里没有鸳鸯锅,所以两人折中,只放了点辣,饶是如此,常镇远吃完后整张脸也红得跟汤的颜色差不。凌博今去厨房刷锅,常镇远拿着手机想了想,还是决定打个电话给常父。毕竟他说过调查励家的案子,这种事情还是打个招呼的好。他倒是不觉得对不起励琛,像励琛这样的人做每件事都定有他的原因,但原因中感情因素定占很小部分。
他这么肯定是因为励琛和庄峥是同种人。
电话拨通,常父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常镇远简明扼要地说明之前庄峥的来电。常父听完之后,皱眉道:“不用理他。励家这次栽定了。现在没个人敢出来帮他的。偷渡,哼哼,他想得容易。外面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们只要动步,肯定直接进去了。”
“真的不能翻身?”
“看这次最后结果了。”常父道,“要是老励不进去,可能还有点机会。”
常镇远道:“嗯。”
“你……”常父犹豫了下才道,“和你那个,还好吗?”
常镇远看着凌博今从厨房里出来,露出温柔的笑容,“嗯,好。”
常父道:“我过两天要去你们那儿,起吃个饭吧。”
“善意的?”
“你什么话?!”常父不悦了,“怎么?怕我吃了他?”
常镇远道:“他还小。”
“……你不是找了个初中生吧?”
常镇远道:“他比你小很。”
“废话!”
听着对方主动挂电话的忙音,常镇远笑得越发开心。
凌博今道:“师父笑什么?”
“没什么。”他道,“就是我爸说过几天来看你。”
凌博今笑容僵,紧张道:“伯父……看我?”
常镇远道:“嗯。没事的,闹翻了我兜着。”
凌博今苦笑道:“师父觉得我们会闹翻?”
常镇远打量了他半天,摇头道:“不会。你的脾气比我好点儿,我们都还没闹翻。”
凌博今道:“你们是父子。”
“你是半子,样的。”常镇远起身上楼,走了半,被突然扑上来的凌博今抱住。
凌博今用鼻子蹭着他的颈项。
常镇远有点不大习惯,仍在那里任由他蹭个够。
凌博今贴着他的耳朵道:“师父什么时候和我起回家见见我妈?”
常镇远道:“得有假期才行。”
“周末也行,来回坐飞机,时间够了。不够再找头儿请两天假。”
“什么假?”
凌博今笑道:“婚假。”
常镇远道:“不如你请产假,我请陪产假,还能点儿时间。”
凌博今嘻嘻笑道:“也不用等这么久。蒋晓的案子不是要走趟m市吗?我们可以挤点时间出来。”因为侯元坤的行动,所以去m市出差的时间推迟了。不过他们已经联络过m市的警察,对方会先把人监控起来。
常镇远道:“要真能才行。”刚说完,兜里的手机就响起来,他打开看,是竹竿。“挂掉?”
凌博今帮他按下通话键。
常镇远再按扬声器。
竹竿道:“顾海发交代了。你们定想不到他背后的人是谁。”
“谁?”常镇远问道。
竹竿道:“成云妹!”
常镇远皱眉。
凌博今“啊”了声,“我那天在商场见过她。我还以为看错了,师父你记得吧,调查蒋晓那件案子的时候,我们去过商场。”
“嗯。”
竹竿感慨道:“没想到她竟然会买凶杀人。”
凌博今疑惑道:“她为什么杀师父?”
常镇远缓缓道:“因为赵拓棠是我杀的。”成云妹的弟弟、儿子、赵拓棠,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中有两个是直接或间接地死在了他的手中。
111、“信誓”旦旦(十)
“可是她怎么知道呢?”凌博今问。
这个问题在去警局的路上,他们都在考虑。知道常镇远对赵拓棠的开枪除了在场的人以外,只有警局的人。当然,警局的人也有泄密的可能,但最可能的还是当时保护赵拓棠离开的人中有人和成云妹联系上了。
常镇远道:“这可能是个突破口。”
凌博今道:“赵拓棠和成云妹的关系外人不知道,赵拓棠的亲信应该知道。”
常镇远点头。
事件的脉络变得清晰起来,但是刘兆听到这个猜测之后,又提出了个新的问题,“如果赵拓棠的亲信和成云妹有联系,那么为什么那个亲信不动手,要去威胁个从来动过刀子的普通人?”
凌博今道:“他没说?”
刘兆摇头道:“他只说有个女儿在住院,需要几十万的手术费住院费医药费。成云妹给了他钱,然后开出了这个条件。”
常镇远道:“成云妹亲自出面谈的?”
刘兆道:“嗯。我让他认了照片,确定是成云妹。”
凌博今道:“难道赵拓棠身边的人都走干净了?还是成云妹私底下偷偷干的?”
刘兆道:“想知道的话,带回来问问。”
常镇远道:“你知道人在哪里?”
刘兆道:“成云妹和顾海发约好了事成之后见面的地点。到时候成云妹会协助他逃脱,那个地方离竹竿家很近,我让他找几个公安起去看看。”
凌博今道:“不会是忽悠顾海发的吧?”
语成谶。
竹竿带着三个公安在停车库里闻了两三个小时的臭气也没看到人影。
到第二天凌晨四点,靠在起睡在沙发上的常镇远和凌博今被迷迷糊糊地推醒,竹竿红着双眼睛坐在茶几上看着他们。
常镇远皱眉道:“你是人是鬼?”
竹竿道:“需要我掐你下吗?”
常镇远道:“成云妹不在?”
“早该知道的。”竹竿揉了揉眼,“头儿现在正挨个打电话查酒店入住登记记录,我们去赵拓棠和成云妹的旧宅看看吧。”
被暗杀的对象是常镇远,所以他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起来。
三人都去洗手间里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倒是精神百倍。
他们第个去的地方就是赵拓棠最后离世的别墅。别墅外面已经被人打扫干净,花园里的矮树被重新修剪过,整整齐齐。从铁栏往里看,依稀能看到被刷新过的墙壁。
竹竿按了半天门铃,始终没有人应声。
“可能不在。”他道。
凌博今道:“二楼的窗户开着。”
他话音还没落,常镇远已经翻过了墙。
这带住的都是富豪,保安做得极好,所以大数屋主为了别墅的美观,都没有在围墙上加网和玻璃碎片。
“喂!你们干什么?”从他们进来就跟在后面的保安匆匆跑过来。
凌博今拍拍竹竿的肩膀,笑道:“交给你了。”说着,也用力往墙上扑。
竹竿想阻止已经晚了好几步,只能想办法去应付保安。就算是警察,他们这样做也是擅闯民宅,要真追究起来,样吃不了兜着走。
常镇远当然不会像竹竿想得这么细致。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个念头,就是找到成云妹。
大门从里面反锁着,他推了推推不开,干脆直接用脚踹。
凌博今被他粗鲁的行为震住了,半晌才道:“师父怎么知道她定在里面?”
常镇远用力地踹了脚,退后两步道:“你不是说二楼的窗户看着吗?”
凌博今道:“这是防盗门,应该没那么容易踹开。”
常镇远又是脚。
“你们别踹了。”保安急匆匆地跑进来,“赵太太在我们这里留了钥匙,本来是要留给个叫陈远的人,但你们是警察嘛,你们用好还给我就好了。对了,千万不要动赵太太的东西。不然说不清楚的。”他说着,掏出钥匙开门。
凌博今道:“你随身带钥匙的?”
保安道:“赵太太说陈先生这几天就来了,所以我就带在身上。从这里回办公室老远的。”
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被重新装修过的大堂,墙壁地板都被重新装修过,沙发茶几都换了新,只有吊灯是旧的。
常镇远直奔二楼。
竹竿和凌博今对视眼,紧跟在他后面。
保安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也心急火燎地追了上去。
常镇远跑到二楼,眼就看到主卧室的大门敞开着,从走廊就能看到主卧室的床尾。主卧室的床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幅婚纱照,主角是赵拓棠和成云妹。
他讶异地打量着,确定这样的情景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第次看到。
凌博今道:“他们结婚了?”
常镇远道:“也许。”
凌博今道:“好像有什么声音。”转头看到从浴室淌出来的水,立即冲了进去!
浴缸的喷淋头正流淌着细细的热水,成云妹躺在浴缸中,安静地好似睡着了。被利刃割破的手腕滴滴答答地淌着血,血落在地上,绕过地上那把水果刀的轮廓,随着从浴缸里溢出来的水起朝外流去。
凌博今伸手摸她的鼻息,又摸颈部脉搏,然后冲随后进来的常镇远轻轻地摇了摇头。
常镇远两只脚踩在水里,看着成云妹湿漉漉的面孔,脑袋和心都空空的。没有遗憾,没有悲伤,甚至连懊悔都没有。
她死了,还是死了。
他平静地想。这个女人曾因为姚启隆和赵拓棠的关系,鲜艳夺目地出现在他的计划中,现在,她又因为赵拓棠的关系,决绝果断地中断了自己的生命计划。她的举动是那样突兀又那样在情理之中。
当她的弟弟死了以后,她还有赵拓棠。
当她的孩子死了以后,她还有赵拓棠。
当赵拓棠死了以后,她还有仇恨。
当复仇的动力都消失时,她就无所有。
其实他这样匆忙的赶来别墅就是因为潜意识已经预感到了眼前这幕。因为无论顾海发能否杀掉常镇远,她都没有第二次下手的机会。不然她绝对不会落魄到雇佣顾海发当杀手的地步。
竹竿打电话通知刘兆。
常镇远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眼就看到那封放在茶几上的白色信封。
信封上赫然写着两个刺目的字:遗书。
竹竿见常镇远伸手要拿,连忙阻止道:“等头儿带人来了再动吧,尽量保留现场。”
常镇远点点头,走到门外。
竹竿讶异地看着从浴室走出来的凌博今,道:“阿镖认识成云妹吗?”
凌博今怔道:“没听他说过。”
“他心情好像不太好?”
“可能是看到尸体的关系吧。”
竹竿想到成云妹的死状,感叹道:“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死了。”
凌博今回想成云妹对自己的关怀,心头沉重,“我欠她句对不起,可惜,没有机会说了。”
竹竿道:“也许她的灵魂还在这里,你说她能听到。”
凌博今道:“你相信这些东西?”
竹竿道:“我妈和我老婆信,我少有点。呵,反正信了也没什么坏处。人想想下辈子,想想报应,就不容易做坏事。只要小心不被骗钱就好了。”
凌博今道:“骗钱的那些人应该想想下辈子和报应。”
竹竿道:“我们局里,估计就你师父是点都不信了。”
“谁说我不信?”常镇远叼着香烟在门口。
竹竿扬眉,“你信?”
常镇远道:“信啊。”
竹竿道:“信鬼神?”
“信鬼神,信报应,信下辈子。”常镇远字顿道。
不止竹竿讶异,连凌博今都有些怀疑。
常镇远道:“赵拓棠和侯元坤不就都遭到报应了吗?”
凌博今道:“是啊,还有庄峥。”
常镇远:“……”人都过世这么久了,怎么还忘不了他呢?
凌博今被瞪得莫名其妙,只能无辜地挠头发。
竹竿道:“成云妹还在屋里呢,别提赵拓棠了。赵拓棠这辈子能找到成云妹这样重情重义的老婆,真是运气。希望他们下辈子好好做人,别走歪路,修成正果。”
凌博今嘀咕道:“重情重义到买凶杀人,这样的女人也很恐怖。”
竹竿道:“你还年轻,你不懂,这是爱情啊。”
“谁说我不懂。”凌博今笑嘻嘻地看了常镇远眼。
常镇远抽着烟,又到门外去了。
112、“想入”非非()
成云妹自杀的消息立刻震醒了熬了夜正犯困的刘兆。他火速带着人马杀到,进行现场取证。遗书被当众拆开,常镇远在竹竿旁边,看着信,听着他个字个字地念道:
“我不知道顾海发得手了没有,今天早上把钱打进银行的户头的时候,我心里竟希望他懦弱地选择逃避,不要动手。这样,他就可以和丫头起幸福地生活下去,获得我和小飞没有获得的幸福。可是,我始终没有打电话阻止他。我想,我心里又是希望他动手的。为拓棠报仇,也为我报仇。我死后,告诉阿根,让这切就这样结束吧。不管那个警察有没有死,都让这切结束。我和拓棠又能在地下见面了,我们也会幸福的。我在红滔滔事务所留了遗嘱,茶馆就送给阿根的妻子,她要继续经营还是卖掉,都随便她。还有……”
后面都是成云妹交代的后事,常镇远没有再注意听,慢慢地退开。
姚启隆死了,庄峥死了,赵拓棠死了,现在,成云妹也死了。如她说的,这切已经结束。那些恩恩怨怨,那些爱恨情仇,随着他们的死都带到了地下,不再留存在这个世间。
那些人的故事对常镇远来说,也只是个别人的悲剧故事。
“你是谁啊?”只听窗外声呼喝。
凌博今矫捷地冲下楼去。
“别跑!”是警察的叫声。
过了会儿,凌博今和警察起带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上来。
男人惊疑地看着他们,“你们捉我干什么?我没有干坏事。”
刘兆道:“听口音,su镇人啊。”
男人道:“啊,是啊。”
“来这里干什么?”
男人道:“看到花园好看,门又敞开着,就进来看看。”
刘兆道:“我不兜圈子,直接说,你认识这里主人?”
“不认识。”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犹豫了下才道:“陈远。”
凌博今道:“有点耳熟。”
常镇远道:“保安提过。”
凌博今猛然想起来道:“成云妹交代保安让他把钥匙给你。”
陈远脸色刷白。
刘兆道:“你现在不想说的话,我们回警局去说。”
陈远低下头,言不发,任凭他们怎么说也不开口。
刘兆没办法,只好把他带回去警局。临上车,常镇远看到停在别墅门口的车,保安正在那里记车牌号。他问刘兆道:“那是我们局里的车吗?”
刘兆道:“奔驰,怎么可能?怎么?你喜欢?”
“我觉得车牌号很眼熟。”常镇远皱着眉。
凌博今凑过来,想了想,突然叫道:“梁润发的失车!”
他这么叫,顿时把常镇远刘兆等人记忆的闸门都叫开了。
刘兆连忙道:“快去找车主!”
正送陈远上车的警察道:“这车主就是陈远。”
陈远见常镇远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过来,神情越发慌张。
刘兆道:“陈远,现在不是你来找成云妹的问题了,还有赵拓棠别墅起火案,赵家保姆被杀案,罗长根六人失踪案。”
陈远叫道:“跟我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现在不是你说了算的。上车!”看到破案有望,刘兆扫疲惫,精神抖擞地坐上车,连常镇远也有了兴趣。
行人把搜集的证据送到鉴证部门之后,立刻带着陈远进审讯室。
刘兆道:“你现在要知道两件事。第,成云妹死了,我们现在还不排除他杀的可能。”
陈远听成云妹死了,脸上满是错愕,迭声道:“怎么可能?”
刘兆道:“你觉得她不会自杀?”
陈远道:“不,我不知道。”
刘兆道:“那你就是承认认识成云妹了。”
陈远马上闭上嘴巴。
刘兆道:“第二,你开的那辆车是梁润发的车。根据梁润发的口供,在赵拓棠别墅起火的当晚,罗长根打电话叫梁润发出来,与他交换了车。所以,这辆车现在应该在罗长根手里才对,怎么会在你手里?你可以不说,不过罗长根失踪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我们有理由怀疑他已经遇害。如果他是被害人,那么开着被害人的车的人会是什么人?”
陈远惊惶道:“不是我,我没有杀人。”
凌博今道:“很少有犯人主动承认是自己杀的人。你想洗脱嫌疑,就必须把事情交代清楚。这辆车哪儿来的?”
陈远面露难色道:“这辆车,我是,是借的。”
“问谁借的?”凌博今问道。
陈远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朋友。”
“什么朋友?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有什么联系方式?”凌博今的问题像鞭炮样接连迸出来。
陈远冷汗直流,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在路上碰到的。”
刘兆等人齐笑。
刘兆道:“不知道名字的朋友借你辆奔驰开。你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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