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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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弟都是狼 作者:妖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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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报纸!

    然而得到的不过是遍又遍的确认……

    小区的报刊亭摊主后来直记得,那天有个挺俊的男的在下雪天光脚穿着拖鞋和衬衫踩着积雪就冲到他这儿每种报纸都抢了份!没给钱就浑浑噩噩的走了。不会儿就有个长得俊的男的追过来,打听了他的去向,给了报纸钱。又过了会儿,那个给钱的男的就用大衣裹着不给钱的男的,拉着他的手回来了,俩男的,手拉手!

    报刊亭摊主唾沫星子四溅的跟门口遛狗的老太太白话着。

    老太太呸的吐了口瓜子皮儿,拽了拽那正想撒尿的黄毛小京叭,很是不屑的眼皮翻,说那有什么啊?我孙女儿那故事书上画的小人儿都是俩男的挨起粘粘糊糊。拉手那也就能在前三页找着,五页左右就开始亲嘴儿,十页以后那可就剩不堪入目了您是不知道哇……

    &inued……

    正文 absp;法网恢恢

    木文君被航牵回家,抱着杯热水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盯着桌子上的头头条:

    十佳企业主涉嫌非法军售拘留待审!

    下面配上张秦守被两个脸正义的人民警察押着戴上手铐的照片。

    说实话虽然报纸上的照片像素太低又是抢拍的,大家的脸都有点扭曲,但秦守的表情依旧看得出来很平静,左右两个大盖帽被他挺拔的身姿衬倒像是扶着老佛爷的小太监了。不过丫手上那副冰冷的“银镯子”还是瞬间清楚的帮大家端正了立场!也给这个男人添上了几分沧桑和狼狈……

    木文君坐在那儿,脑袋里轰隆隆的跟开火车似的!

    在木文君心目中秦守那绝对是彻头彻尾的牛人啊!就应该是那种大家都倒下了他也能屹立不倒的男人,应该是天塌下来他也能笑着说通风真凉快的男人,应该是绝对不会被任何人扳倒没有弱点也没有缺陷的男人,应该是所有人都慌了乱了他也能把圆周率背到小数点后百位的冷静男人,应该是个不论私底下怎么禽兽怎么无耻场面上都可以风度翩翩让众人仰着脖子瞩目的男人啊!

    木文君伸手摸着报纸上他明显消瘦了的脸,心里拼命喊着这不是他这不是他他不会落得这么狼狈这么凄凉,他应该算尽天机而不是轻易落网,他的身形不应该这么憔悴,他的眼神不应该这么疲惫……

    航坐在对面冷冷的看着木文君,说:“你在想什么,别管闲事,这是你管得了的么?”

    木文君头都没抬,喃喃的说我知道。

    航冷着脸,副你少给我来这套的表情,“我不信,看你那表情就知道你安分不了。你现在是不是想着找个好律师帮他翻案?”

    木文君脸不死心的抬头说:“虽然希望渺茫但中国好歹是法制社会,我们可以收集证据,甚至可以捏造证据……”说到后来木文君自己都没信心,那眼神里是明显的绝望。

    航气得拍着报纸说:“小君,你看看清楚,这是中央的报刊!政府喉舌!不是内定了的事能往上报道么?这要是那些周末小报上写的你还可以暗中活动活动想想办法,如今人民日报上写了拘留待审你就等着法制日报上写锒铛入狱吧!这根本不是他有没有罪的问题,现在已经是就算没罪也要他来顶的情况了!你知不知道?!”

    木文君咬牙说我知道。

    航扯着嘴角冷笑下道:“何况秦守他哪是个善茬?我估计这些罪名指证里也没几条冤枉他的,绝对是只少不!要是他干过的那些事全抖落出来,我看根本不是个锒铛入狱能解决的,绝对是死刑!”

    木文君全身震!看着报纸上那个人熟悉又陌生的脸,声音飘忽的说,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秦守这王八蛋作孽也作到定档次了,报应!对,活该!……可我也知道,这种涉黑洗钱的事牵扯的关系老了去了,搞不好这些叫嚣着双规的高官子弟就拿过他的好处!不出事的时候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出了事的时候肯定得找个替罪羊全往他身上推!死刑……死刑好,杀了干净,死人嘴最严,弄死他免得惹火烧身……怎么办……怎么办航……我们都能想到,那群上边的人肯定个个都是这么想的……木文君抱着头,声音绝望,完了完了,这次真完了……墙倒众人推……秦守,这次真的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航看着木文君难受的样子也跟着难受,只好把报纸全收拾扔了,然后搂他到怀里轻声安抚……木文君靠在他怀里失魂落魄的躺了半天,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跃而起,抓起手机就给小俊打电话!嘟嘟声响了很久都没人接,木文君看着航的眼神就越来越没底,可别是个牵连着个,搞得小俊那头也落网了!那小子干过的事也够他蹲上辈子的了!木文君听着那让人看不见摸不着的嘟嘟声就觉得心里越来越凉……航伸手拉住木文君发抖的手,特别坚定的说没事儿,绝对没事儿……木文君点点头强迫自己冷静。

    那边刚接通木文君的声音就恢复了冷静,冷静得连航都打心底里佩服。

    木文君声音平稳的说:小俊你四叔出事了,很可能连累到你,你最近什么活都别给我接,就在国外好好待着,等风头过去了我亲自去接你……以后你跟我住。

    小俊在那边惊讶得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结结巴巴的说了句“怎么会这样的……我,我去联系我大伯,他定有办法。”

    木文君想了想说不成,谁去联系都成,就你不能去!你身上的案子也着呢,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小俊急了,说那怎么办,难道这么耗着?我四叔是干什么的?这要是进去了还有个出来?!局子里是什么地方,他耗得起吗?!

    木文君的声音就坚定得吓人,斩钉截铁的说小崽子你给我老实呆着!你四叔要是能救,你不掺合也能救,要是救不出来,你掺合了也没用!还抓送搭上个!

    小俊在那边就不吱声了,木文君听得出来他在那儿憋着嗓子哽咽,带着点鼻音抽抽嗒嗒的……木文君本来只有震惊和绝望两种情绪,现在被这孩子这么哭想起这么年跟秦守的事,喉咙里也哽哽的难受,最后叹了口气说:小子你歇着,这事没那么严重,我会想办法的。

    撂了电话木文君两眼茫然,他其实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航默默地看着木文君,叹口气说:“你打算怎么办?”

    木文君苦笑:“我能怎么办?我新x方代课英语老师,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我能怎么办?”

    航说:“你知道就好,那就别跟着趟浑水。”

    木文君点头,闭了眼睛靠在航的腿上半天不动……航腿都快麻了的时候木文君忽然说:“航你知道这么年来秦守帮了我少次吗?虽然他每次都要我记着,但我其实从来没记住过,不是我不记,是我欠他人情欠的太了,到我根本记不清……”木文君睁开眼睛,指着自己的心脏说:“航,我跟你在起的时候,这里,就特别温暖,特别柔软。可我跟他在起,这里就特别的……坚强。”

    航看着他不说话,早料到他们之间牵扯得深,却没想到有这么深。

    木文君盯着桌子上的水晶烟灰缸,“当初我刚进公司的时候,年纪比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小,办公室那些欺压新人尔虞我诈先不说,工作时接触的那些顾客有时候真的气得你想持刀行凶!有少次晚上我都躺在床上暗下决心想老子不干了……可是,这些其实都不算最难受的,刚脱离学校那种没大利益氛围的干净环境,其实最让人受不了的是那种铺天盖地的事故圆滑冷淡隔阂,你会觉得你的人生观在瞬间都被颠覆了,你曾经相信的那些坚不可摧的东西其实脆弱无比……然后秦守就对我说,这点破事也值得你难受半天?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没人的时候你想怎么脆弱怎么掉眼泪怎么舔伤口都可以,可天亮,穿上西装咱们就得刀枪不入!”

    木文君看了眼航,露出抹笑容,道:“说实话,那瞬间我觉得这个男人酷毙了。”

    航没作声,默默地望着木文君。

    木文君看着航,眼神柔和,“航你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温柔,最无微不至的人了,我害怕雷雨的时候,你会让我尽情害怕然后用辈子陪着我,可如果是秦守,他会告诉我没人能在我害怕的时候永远在我身边,如果我这次不起来,以后就永远也不起来了……”木文君转回眼睛看着那剔透的烟灰缸,忽然觉得如此干净的东西却用来装载燃烧殆尽的灰烬……这是什么世道?

    航美丽的眼睛里浮动着淡淡的忧伤,好像起雾的河流上暗旧的色泽令人怀念又惆怅……他说:“小君,你爱他对不对?”

    木文君看着他,苦笑:“如果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

    ……

    木文君现在在个熟悉的地方,门口的牌子依旧闪着低调的蓝紫色光晕,那上面抽象的英文字母ahehell依旧很难辨认,大背景依旧是片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推开酒吧的门往里面走的时候,木文君甚至能回忆起当初三个人坐着辆出租车来到这里的情景。他直都知道,在他进来打听小枫下落的那十分钟里,车里的两个大小伙子就找地方掐了架。他也直都明白,自己当时是故意的,甚至是盼望他们好好用拳头磨合磨合的。因为他知道当初的弟弟们个比个野性难驯,个比个看对方不顺眼。

    而很时候,野兽交流情感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用爪子和牙齿……秦守这么总结过。

    说来可笑,当初这个最不像老师的人教得最狗屁不通的东西到了社会上却令人发指的最接近真理,由此可见,这个社会已经么的狗屁不通了。

    吧台后面那个戴着单片眼镜的调酒小弟,越过群魔乱舞的人海越过光怪陆离的闪光灯敏捷的捕捉到了裹着米色风衣的木文君,扬了扬手。

    木文君笑了,挤过去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坐下。

    “杯angle。”

    其实木文君直觉得这种特务式的接头暗号挺傻的,但不得不承认,很有实用性。

    调酒小弟手脚麻利的鼓捣出杯透明的酒,插上只小伞,推到木文君面前,笑道:“怎么?这次又是哪个弟弟丢了?”

    木文君也笑:“人家的翅膀都长硬了,已经不用我跟老母鸡似的找了。”

    调酒小弟狡诈的眨眨眼,“也对,我看……您是来找老公鸡的吧?”

    木文君口酒差点喷出来!心想这什么破比喻啊?唉,流氓就是没文化……再说秦守那哪是老公鸡的档次,怎么着也是公鸡中的战斗机啊!

    小弟笑眯眯的拽过抹布擦了擦手,偏偏头示意下身后的小门,神秘兮兮道:“帅哥,有个人等你很久了,进去说吧。”

    木文君愣,心想这种风口浪尖人心惶惶的时候,在这样微妙的时间这样敏感的地方,会是什么人在等……我?

    &inued……

    正文 absp;猜心游戏

    木文君走在酒吧后面狭窄昏暗的小楼梯上时,觉得自己就象黑白电影里早期的特工,裹着风衣,戴着墨镜,行事鬼祟,眼神飘忽,整副生怕人家认不出他是间谍的嘴脸!

    关于这个坐在楼梯末端的小屋子里等他的人,木文君心里划过很种可能:也许是秦守前阵子紧张兮兮说会给他带来危险的人,现在秦守进去了,终于逮着机会来找他的麻烦;也许是秦某人的残余部队,还对救他出来存在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就像自己样;当然也可能是警方的人,顺藤摸瓜,在秦家曾经的势力范围情报中心守株待兔,结果没抓到大头,倒是先逮到了他这只傻兔子……果然应该听航的话别管这事么……

    门开的瞬间,木文君就笑了……

    看来是第二种。

    “路哥,好久不见了。”

    路遥却没有木文君这么轻松的神情,依旧绷着脸,那道刀疤在浅绿色的灯光下看上去颇有点怪物史莱克的狰狞感。路遥谨慎的让左右上来给木文君搜了身,然后示意他在桌旁坐下。

    木文君对于搜身没表现出什么反感,毕竟人家现在是朝廷钦犯亡命奔逃中,谨慎也是可以理解的。木文君在榻榻米上安静的坐下,膝前矮矮的小桌子很有那个家里被炉桌的感觉,顿时让木文君产生了种熟悉的放松感。

    手下撤出去,路遥就绷不住了,脸上的愤怒喷薄而出!拳头也攥得死紧,看着木文君那表情简直让某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奸杀了他老婆?

    “木文君,你混蛋!你他妈简直没心没肺!”

    “噢,我没心没肺的事了去了,你指哪件?”

    木文君这样平静的应对显然激怒了男人,路遥唰地起来!跟头喷气的公牛似的在小小的屋子里怒气冲天的踱来踱去!不时伸出颤抖的手狠狠的指着木文君的鼻子!

    “老大这些年怎么对你的?!啊?你说!我跟着他这么年,从来就没见过他这么疼个人!你们这些酸书生那些啥啥学科我搞不清楚,我就知道,你想读书,老大他就给你弄通了最好的英国啥啥大学的路子!你想工作,老大就收购了你在的公司,就怕你受委屈他照顾不到!还有你家那二老,这些年老大明里暗里出了少力?你别说你啥都不知道!为了你,老大跟他大哥都敢杠上!那可是他亲大哥!那可是横跨整个美洲呼风唤雨的龙头!你知道惹上他是什么代价吗?你他妈什么都不知道!

    这两年风声紧,老大知道自己可能有麻烦,怕连累你只好故意疏远着!你要搬走,随你!你要辞职也随你!可我都看得出来他不愿意放手他妈想你!你知道老大有少次绕到你教书的地方呆就是天吗?你知道他有少次按完你的号码却不接通盯着手机走神吗?兄弟们看着都不忍心。去年年三十儿,老大坐立不安了天就想给你打个电话还拼命忍着!我都看不下去了,亲自帮他打的电话!他怕被人监听,三十秒就挂了,就来得及跟你说了句话,还他妈高兴了个月!呸!不值!真他妈不值!

    老大这么护着你,算得上全心全意了吧?你呢?!老大他是干什么都不防着你!你拍拍良心也不能这么把他卖了啊!你这种人,他妈就是白眼狼!别人怎么对你掏心掏肺你他妈都只想着你自己人!外人的心肝就是掏出来也被你扔脚底下随便踩!我们都替老大不值!你他妈良心让狗吃了你!”

    路遥情绪激动,番话连喊带骂回顾过去瞻仰未来间接控诉直接抒情强调感叹凸现愤怒,说得是前后颠倒逻辑混乱……好在木文君到底是职业翻译,迅速理出了清晰的脉络,张嘴就直切重点:“你说我卖了他,又说我只想着自己人……你的意思是说,我把他干的事透露给我的人然后陷害他?”

    路遥鼻子里喷着粗气,“还装什么装?不是你跟木枫那小子里通外合,他能拿到那么内部资料把老大弄进去?”

    木文君的脸色顿时变了好几变,“小枫……怎么可能,他根本不在国内……”

    路遥冷横了木文君眼,“他当然不敢回国!兹要是他敢在这片地儿露脸,老子立刻操刀去把他砍零碎了!”

    木文君起来,眉头紧皱,背着手走了好几圈,最后又缓缓地坐回原地,冷冷的笑:“你能耐啊,去啊,吧台下面好几把西瓜刀呢,磨得绝对快,随便挑!你就拎着刀往外冲吧,等大批蹲点的条子围上来的时候你就砍吧,砍个够本砍两个赚了,然后人民警察个枪子儿把你嘣了之后你还能先去黄泉路上给你家老大踩踩点,好啊,是吧?”

    路遥听了愣住半天……最后闷闷的在桌边坐下,也不吵吵了。

    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论自己的处境,现在哪是沉不住气的时候?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关心则乱……

    路遥看着木文君沉思的脸,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这种时候还能宠辱不惊,直奔重点,被那样骂还能先把情绪放置边考虑实际问题……这个看上去瘦弱的男人,要么是对老大真的没感情,要么就是城府太深了……

    “你说秦守是被木枫给整了,可木枫现在跟秦守的大哥做事,秦忠会默许木枫外人动他亲弟弟?”木文君提出疑问。

    路遥眉皱得艺术了,“秦家老大现在生死不明……已经有半个月没信儿了。”

    “什么?”木文君这下真的惊讶了!些凌乱的片断在他脑海中快速的组合起来,某种不太好的预感弥漫开来……本来他心里是坚信小枫不会做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事的,但在这瞬间,他不确定了……小指上那没有任何花纹的尾戒忽然的就箍得皮肤生痛!木文君听到自己不甘心的声音飘在小小的房间里:“你们……确定是木枫做的?”

    路遥咬牙切齿:“确定?老子他妈确定的可以把脑袋给你!”缓了缓,路遥又低声说:“其实究竟是谁把资料透出去的现在还不知道,可是洗钱的事还罢了,走私军火的事居然都暴光了!当初经手这些货的人除了老大和我就全是肝胆相照的老兄弟,再有就是……”路遥冷冷的看了木文君眼。

    木文君平静的点头,“再有就是担任翻译的我也参与过,而我又是唯的帮派外人员,下黑手的又是我弟弟,所以你怀疑我,理由很充分。”

    路遥看看他,扭过头去,“我也只是怀疑,没跟别人说过。”

    木文君笑:“我知道,不然你就不会把手下赶出去关了门再发火了。”

    路遥盯着墙角落,轻声说:“就算真是你干的,我……也不会动你,不然老大恐怕死都不会原谅我。”

    木文君忽然有点说不出话来,只端着茶杯不知道该喝口还是放下……两人沉默了会儿,木文君主动打破了沉默:“木枫是用什么内部材料整的他?怎么整的?”

    “那材料是直接匿名寄到监察委的,有洗钱的事,也有军火的事,还有贩毒的也往里瞎扯,七分真三分假,木枫这小子够黑的!”

    木文君没理他泄愤的串国骂,耐下性子继续问:“警方现在查到少了?抓了少人进去?估计有少事兜不住?公司的账做过了么?”

    路遥有点惊讶的看着木文君,木文君也愣了下,旋即明白过来,苦笑:“呵……没注意就把自己不当外人了,也是,我还没洗清通敌嫌疑呢……算了,我不问你这个,我就想知道律师请了没,人可不可靠……”

    路遥严正了脸色打断木文君的话:“警方现在抓的人不,都是些小鱼小虾,但主要人员都在黑名单上列着呢,老大出事的时候反应够快,及时放出消息,我们这些兄弟才有时间跑路。现在除了我剩下五个大头都走了,应该问题不大,最出点意外被抓回来两个,大家也不是第天出来混了,嘴都严实着呢。警方的调查记录和公司的总账我那里都有备份……你拿去吧。老大的资产现在全被冻结了,公司的账虽然前阵子做过,但现在最大股东出了问题,就算警方不查,光跌股票也够他跌的了。这些帐上的事我不懂,你可以找顾秘书,她是自己人,这是她的联系方式……”

    木文君看着他推过来的纸条和笔记本电脑,“……你信我?”

    “我不信。”路遥抬起头,“我只是在赌……反正现在的情况也不可能坏了。”

    赌什么?

    赌我对你们老大的感情?

    木文君也抬头看着这个腥风血雨中走出来的男人,看着他有棱角的脸,看着他疲惫但是炯炯的眼睛,那里面写着忠心写着义气写着对人类最简单感情的相信,那种相信让在感情面前畏首畏尾的人瞬间自惭形秽……木文君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把所有的人都看得简单了,这个世界上好像有头脑有理性的人才会占据着绝对的主宰,但有的时候,这种主宰的优越感甚至敌不过血性的人个血性的眼神!

    走出酒吧的时候,木文君回头看那块写着ahehell的蓝紫色牌子,第次觉得这名字也许没有那么矫情,也许最无知最矫情的其实是自己,秦守是怎么忍了自己这么年的呢?

    木文君抱着笔记本电脑呆呆的坐在公车上,车窗外快速闪过路边化了半的雪,被无数的脚踩得肮脏不堪……

    从那个酒吧离开之前木文君犹豫的问路遥,有没有考虑过其实是秦守他大哥下黑手的可能性,毕竟那些资料真要说谁有手段从秦守这老狐狸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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