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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都是狼 作者:妖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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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到,木文君相信这世界上只有个人做得到,那个人就是千年狐狸精秦忠。可是路遥坚定的摇头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天底下谁都可能背叛老大,只有两个人不会,个是我,路遥颇有点自豪意思的指指自己的胸口,另个,就是秦家大哥。你不知道他对老大的感情深,我可是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的,路遥这么说着,脸回顾从前的老头子表情。
木文君觉得路遥这个人太过感情用事,想不通这么感性的汉子是怎么在黑道闯了这么年的,但是他说的话,木文君倒是相信。
秦忠不会动秦守,木文君毫无理由的就有这种感觉。
其实木文君只见过秦忠次,还是在大学时代,当时他就觉得会用这种眼神看着秦守的男人绝对不会杀秦守,倒是很可能会把危害到秦守的人全杀了。这次听路遥的意思,自己似乎也上过秦家老大的清理名单……得知这点,说实话,自己点都不惊讶。而小枫才出去两年就懂得背后捅刀子这些龌龊手段了,木文君倒是颇有些惊讶,但如果有人问他小枫会不会真的对秦守下死手,两年前他可以坚决果断的否定,而现在,他没有信心毫不犹豫地说出那个“不”字……
木文君第次发现原来人的心思可以这么复杂,有些人你觉得熟悉的就像自己的左右手,却可能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有些人你这辈子就见了面,两人的心思却可能惊人的相似;有些人心绪复杂得如同潭黑水深不见底,而有些人心思单纯得如同张白纸览无遗,可是看到黑水你会提防,而面对张白纸,又有几个人提得起戒心?
猜心游戏,真的太难。
如果可以不玩有好……
&inued……
正文 absp;眼泪不代表我爱你
木文君夹着笔记本电脑推开家门,还没把钥匙从锁孔里拔出来就被拦腰抱起来粗暴的推压在墙上!木文君吓了跳!电脑也掉了!狠狠的砸在地上发出响亮的撞击声!木文君心里慌!生怕这唯能救秦守命的资料被这砸给砸没了,弯腰就想把电脑捡起来……
“不许捡!”航压着木文君,起伏的胸膛传递着他的声音也传递着他的怒气!
木文君还没被向温和的航这样吼过,时愣住了,真就维持着半前倾的弯腰预备动作没敢动……航扳着他的肩膀紧紧地用身体压住他,某弱小者的脊背在压力下被迫与墙壁密切贴在起……木文君忽然想到:这倒是纠正驼背的好办法呢,弯的也掰直了!
木文君努力后仰着头想躲开这种压迫,却不知道闪躲的脖颈令人想狠狠的咬下去!如果这时候压着他的人是小枫或者秦守肯定不管三七二十先咬了再说!不过航大人的定力还是很好的,所以他只低下头舔了下……某被压迫者瞬间浑身僵硬!眼睛也瞪圆了!声音受神经末梢共振反应,直打颤儿,“小……小航……你……你……”
“你去哪儿了?”
“……酒吧……真话,你能把舌头收回去吗?”
“去干什么?”
“……喝酒……真话,啊——!!假的,假的!我去打探消息的!牙,牙,牙收回去!”
“我不是叫你别管秦守的事了?你还跟着掺和啥?命了用不完吗?!”
“……”
“小君,答应我,别趟着趟浑水。”
“……”
“怎么?又不怕我咬了?……宁愿疼得发抖也不答应?”
“……小航,你不是秦守,别逼我按照你的想法做事。”
航停住动作,缓缓地撑起身子,盯着怀里的人半晌,无数的情绪从他眼中划过,最终只剩下无奈笑:“你这么说了,我必定不敢再逼你……小君,你可真狡猾。”
木文君笑笑:“我什么时候老实过?”
推开身上的人,木文君弯腰捡起笔记本,那个黑帮的是是非非,叹了口气,低声道:“狡猾是狡猾者的墓志铭……墓志铭啊……”
航抱着胳膊靠在墙上看着某人摇晃着进了书房的身影,表情不定。
路遥给的笔记本电脑里资料到让人不禁悲想《辞海》是不是就这么编出来的?光是账本居然都能存储好几十兆!真不知道秦守当初是怎么全部核算遍的!
开庭的日子日益临近,木文君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闷在家里鼓捣那些假账。就像秦守当初为了从大哥手里保下他时所作的努力样,木文君现在也每天晚上都端着杯咖啡坐在电脑前通宵奋战!只是当初天亮秦守就得披上西装去各色宴席上八面玲珑千杯不醉,而如今木文君则可以沐浴在关切心疼的目光下被航用温暖的毯子裹着好吃好喝好睡……
木文君曾经想过请航帮忙找找法律上的漏洞,毕竟人家是专业的。可后来又无奈的想,不要脸的说,这两个人根本是情敌的关系!人家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基于什么身份都没有必要帮忙,尤其是帮秦守的忙。所以当有天半夜照常起来“喝水”的航没有再走回房间,而是真的坐下来开始帮头发乱糟糟的木文君敲电脑的时候;当航绷着脸捧着摞法学宝典言词犀利头头是道的指出那条条严密得吓死人的款项里吓人的漏洞时;当航看着他说“翻这个案几乎相当于跟制定中国法律的人作斗争,但既然你希望,我就拼次”的时候,木文君就特感动地想:能被航这样的男人爱上,真是太牛掰了……
然而情况依旧在恶化下去,事情的发展也没有路遥说的那么乐观。
那几个跑路的大头如同被拴上线的蜻蜓样,纷纷落网,还有两个自知恶事做难逃死的,为免到了牢里备受凌辱丧失尊严就当场自裁了……
木文君很快发现警方掌握的资料几乎跟自己手里这些曾经的“绝密”资料相差无几!根本不存在任何隐瞒窜改的机会,换句话说就是,铁证如山!
他见了那个机要秘书顾小姐,是个精明能干的大美人,行事风风火火。木文君从见着她就觉得眼熟,直到航回来看了那女的眼,平静冷淡的问候了声susan,木文君那脑袋里才轰的声!下子清爽了……
这位susan大小姐,不就是当初自愿帮小枫来家里做饭的“职业厨师”吗?
这女的也痛快,把文件袋往桌上拍,直接就说了:没错那内鬼就是我,资料就是我卖的怎么招吧?实话跟你说了,我卖的也就是些洗钱的帐本,那些走私军火的证据我根本接触不到,那都在秦家老大的资料库里收着,这人家枫哥都能弄来,你在这儿还折腾个什么劲?然后美腿翘,十分居高临下的瞥着木文君说:你也甭想着去组里告密整死我,我既然敢干,自然有人保我,况且现在秦守大势已去,手下几个大头归案的归案自杀的自杀都料理的都差不了,剩下的虾兵蟹将群龙无首,你还能把我怎么着?
木文君哭笑不得,心想小枫你牛x!连秦守的机要秘书都被你泡上了!对秦守知根知底的大哥秦忠估计也不知被你耍什么手段给阴了吧?短短两三年,你混得出息了啊!什么阴损招数都学会了,怪不得从来不跟我联系,谅你也没脸见我!
于是木文君摇摇头,无力地说:susan小姐,我能把你怎么着?我也没想过要怎么着你,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秦守他本来也是报应!人死条命,再拉几个陪葬的有什么用?我现在倒是希望赶紧判了他死刑早点送他上路得了,免得在里面耗着遭罪。
说完了木文君忽然觉得特悲凉,估计那女的也觉得某人混成这样是够惨的,于是没再炫耀她枫哥是怎么怎么的能耐,会怎么怎么样保她,就踩着高跟鞋匆匆离去了。
路遥以匿名的方式寄给木文君封信后就彻底没了消息,也不知是落网了还是逃脱成功了……木文君在信里只找到把钥匙和串密码,密码要木文君本人在瑞士使用才会生效,钥匙是栋坐落在迪拜富人区的豪华别墅的,秦守早就买好并记在木文君名下。秦守留下钱和房子应该是希望自己出事就让木文君战略转移,结果所托非人,路遥这厮直到情况控制不住大势已去了才把东西给自己。木文君苦笑,这路遥也够不厚道的。摸着那信封,木文君心里百味交杂……
警方也曾把木文君拎到警局去过过案,不过毕竟本来就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小人物,又没什么作案的证据,很快就给放回来了。倒是把秦家那堆亲戚查进去好几个。木文君愈发担心小俊,又不敢再轻易联系他,只在心里祈祷他千万别轻举妄动,这边已经没戏了,那边别再活搭上个……
开庭那天,木文君蒙着被子睡了天,天黑黑,地黑黑,连新闻也不看。后来航看不下去,强行把他从床上挖出来扔到浴室里顿好洗!
航握着莲蓬头给他洗头发,看着那簌簌的流水,尽量轻轻地告诉木文君说:
“秦守给判了死刑,个月后行刑。”
那声音那么柔和,好像生怕大声点就会把手底下的人吓哭样……
木文君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表情特镇定。
航出去,木文君就全身虚脱无力,贴着浴缸壁慢慢滑下去,躺在浴缸里,水缓缓的漫过他的脸庞,和其他的液体溶在起,消无踪迹……木文君忽然就想到从前有阵子网上流行的个爱情对话:
鱼对水说“你看不到我流泪,因为我在水里”。
水对鱼说“我知道你在流泪,因为你在我心里”。
把办公室的小女生个个感动得够呛,见天儿在秦老总面前眼带桃花地念叨,后来秦守不胜其烦,笑眯眯的说其实这故事还没讲完,大家的耳朵就都支楞起来听怎么个没完法,秦某人就懒洋洋的摆摆手说:其实吧,那锅也说了句话。它说:“都他妈快煮熟了,你俩还在那儿叽咯个啥!”
木文君想着想着忽然就想笑,躺在水底才龇牙就呛着了……航拿了大浴巾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木文君撑着日益消瘦的身子跪在浴缸里边咳嗽边笑,笑得上不来气了就咳嗽,咳嗽得上不来气了就笑,带着满脸的水……
航在门口望着他,那眼神很忧伤很忧伤……木文君当时就想,如果航保持这种眼神去演莎士比亚四大悲剧,那台下肯定胸闷心疼得哭倒片!要是有人没掉眼泪,那人绝对是胸闷心疼得哭都哭不出来了……
木文君那天晚上破天荒的违背自己定下的禁烟令,坐在阳台上抽了晚上的烟。
想小时候的事,也想秦守的事。
从第次在大学校园里遇到秦守直想到他涎着脸成了自己的导师,想他故意刁难的期末考;想他那些狗屁不通的人生哲理性教导;想他跟自己你来我往的拌嘴;想他宣布从今天起就是自己顶头上司时那得意的嘴脸;想他骗自己穿女装时调笑的口吻;想他跟自己两个人背靠着背肩抵着肩凭着手里瓶白酒放倒桌洋鬼子的英姿;想他强势外表下的细心,想他为了大学时代句不经意的话就处心积虑筹的带自己逛游乐园的那种孩子气的体贴;想他每次打赌时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笑容;想他当年穿着大花衬衫腰里别着枪脸上架着墨镜,牵着自己的手朝海南沙滩美女吹口哨时那休闲的感觉,那放松的海风;想他在海边星空下触动两个人的话;想他从仓库里那疯子手下把自己抱出来时,那带着体温的风衣,很温暖很柔软;想他搂着自己坚定地摇头说如果他是阿波罗死也不放手的样子;想他耍赖装醉的可恶嘴脸;想他在众目睽睽下熄灯的几十秒里压着自己狂吻时的心跳;想他抱着自己在怀里时全身炙热的温度;想他在抗拒声中强行进入时既温柔又残忍的眼神;想他代风流人物可怜兮兮的扒着门板,脸担心地劝自己跟他住不然恐怕有危险的表情;想他在机场时那明显消瘦却依旧脸精英的身姿;想他在大年夜那不到三十秒的电话里,低低的句……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猛地吸了口烟,冰冷的空气刺激得肺也痛了起来!
木文君抱着膝盖全身发抖……
夜色就像黑色的海,每个人都在里面徜徉,区别只是你快乐,我忧伤。
温暖坚定的怀抱从身后包抄,航轻轻搂着木文君,伸手把他指间的香烟拿掉,捻灭。
木文君转动着因呆坐了太久而僵硬的脖子,茫然的望着航。
航微微低头,在他颤抖的睫毛上轻吻,吻过上挑的眼角,吻过薄薄的脸颊,吻过有点消瘦削尖的下巴,轻轻啄了啄鼻尖,最后停留在嘴唇前,近在咫尺,却不覆上,只让炙热的呼吸在唇齿间流窜,那敏感的知觉甚至比真正的接吻令人不知所措……
他在等待,他在犹豫……
木文君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仿佛宣告着默许。航猛地收紧了手臂,狠狠地吻了下去!仿佛是期待了太久而不知如何压抑自己的情绪,这个吻漫长狂乱而甜蜜……两个人甚至都出了层薄汗!木文君依旧闭着眼睛,伸出修长的手臂,好像死抓着救命稻草般紧紧地抱住航,头也埋进了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四周全是让人想哭喊的高温,木文君的呼吸急促慌张又混乱……
“我们做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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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absp;乞力马扎罗山的雪
木文君坐在探望室里等着秦守出来的时候,航已经飞去大洋彼岸的那个国度去对学业精益求精了。
其实按照留学申请上的日期,航早就该走了,但最近发生了这么事他实在放不下木文君,硬是给往后拖了两个月。
那晚之后,木文君像是什么都想通了似的,或者说果断的死心了,开始好吃好喝好生活,每天规律的去上班,脸上的笑容也变了。
前两天木文君特平静把航送到了飞机场,然后对着因为刚刚开始真正的甜蜜同居生活就要短暂分离而满脸不爽的某帅哥说:你丫要想养得起我就要赚很钱,要想赚很钱就得好好学习,不能像秦某人那样不走正道,否则下场你也看得见,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好了好了,快点上飞机吧,早去早回,等着你早点给我出去赚钱呢……
航被他说得绷不住脸,笑道:我怎么总觉着你把我当免费青壮劳力呢?木文君点头说对对,你终于发现了,其实压榨免费劳动力向是我的乐趣。航瞅准左右人渐的当口搂着木文君就是个告别的法式深吻,然后直起腰舔着嘴唇说被你压榨我心甘情愿,不过卖身契我可不签短期的,要签就签包身工,这辈子你得负责到底。木文君在众目睽睽下满脸通红,捂着嘴脚把航踹进了检票口,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在周围各色各样的炯炯目光下逃窜了……
送走航,木文君就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划探监的事。
出乎木文君意料,秦守当老师当得相当成功。出了这么大的事,当他提出要探监的时候竟然有好几个如今混得出人头地或者本来就很子弟的大学同学答应帮忙。大部分人对秦某人这场飞来横祸的态度都是“很可惜,很遗憾”,如果秦守这时再对马上将被嘣了的事挥挥手发表个“无可奉告”的感想,那中国经典外交辞令就齐活了。
那个曾经在同学会上请来秦大牛人的跑销售的小子拽着电话把鼻涕把泪的跟木文君控诉,说秦教授么惊世骇俗么博学识么旷古绝今么聪慧睿智牛人,就要这么英年早逝了,天妒英才啊天妒英才……从大学起就崇拜秦守崇拜得两眼泛粉的女生拍着桌子痛骂!说老天就他妈没长眼,这么长相污染社会的黑道流氓满地跑他不抓,这么肥头大耳地中海啤酒肚的贪官污吏他不抓,偏偏抓我们玉树临风千年遇横跨黑白两道智慧与相貌都超a+的秦哥哥!这么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绝世尤物你说他们怎么狠得了心怎么下得去手!!听得木文君身上直发抖心里直发虚……
探望室里阳光充足。
木文君忽然就想,这样的设计莫非是为了让那些囚犯推开接待室门的时候,从心理到生理都产生对希望和光明的向往?
事实证明,这样的设计在面前的男人身上体现不出什么效果。
秦守坐在对面,憔悴不堪。
木文君第次相信了哪怕是社会主义国家的监狱,那也不是人呆的地方!
木文君看着男人原本英俊的脸现在只剩凹下去的两颊,突出来的颧骨;看着他满脸颓唐胡子拉茬;看着他向飘逸干净的头发现在粘作缕缕上面甚至有隐隐的血迹;看着他衣领袖口间眼角拳头上纵横交错的伤口;看着他向裹着世界流名牌的身子现在微微蜷缩在破烂的蓝布工作装里……这些木文君都忍得住,但是在看到他那双布满血丝却像从前样有点宠溺有点怜惜地望着自己的眼睛时,却再也忍不住了!抓着桌边的指甲几乎嵌进木制桌面里!酸涩的情绪喷薄而出,怎么也收不住……
木文君红着眼圈咬牙说:“我定把你弄出去!”
看到木文君红着眼绷着泪的那瞬间,秦守几乎想伸出手去摸摸他柔软蓬松的头发然后温柔的夸他句:乖,没有哭出来,你做得很好。
可是这丝柔软的情绪只在眼底波动了下,他就收回了目光,那脸色冷的就像个陌生人。秦守往椅子上靠,很是嘲讽的说:“弄出去干嘛?我现在没钱没权,养不起你。”
木文君眼中闪过瞬间的惊讶,随即了然的看着他:“不用装出这幅自暴自弃的样子,点都不像你。”
男人神色不变,换了个坐姿,冷笑:“不像我?什么样像我?你了解我什么?自暴自弃?不是我自暴自弃,而是老天已经放弃我了!实话告诉你,现在能把我从这里弄出去的,只有两个。是死神,是劫狱的。你想做哪个?”
木文君依旧看着他,那样的眼神才是真正的凝视。
无视他的目光,男人冷哼声挑了挑眉,“你以为劫狱了就完事了?成不成功且不说,接下来怎么办?没完没了的追捕,没完没了的流窜,好像老鼠样永远不敢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下,下半辈子剩下的只有惊弓之鸟的恐惧和苟且偷生的屈辱。你觉得因为某些人的临时起意我就得面临这样的人生,我会感激那个人还是会亲手灭了他?”
木文君不作声,眼神越过他,停在后面那片白的刺眼的墙壁上,那上面贴着鲜红的宋体标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从”字已经很斑驳了,看上去像个“不”字。
木文君缓缓开口,声音幽幽的,仿佛压抑着莫名的情绪般有点不正常的低沉:“秦守,你知道么……行刑的那天,他们会给你准备很纸巾,因为般人这时往往会痛哭流涕。他们会在你裤子上垫上尿布,因为很人会因为行刑前的崩溃而失禁。他们会在你嘴里塞上塑胶棒,因为通电时如果因为浑身颤抖而咬断了舌头的话,会有很血溅出来。你死的时候全身的体液都会失禁,面孔扭曲,手脚发出焦糊的气味……那种味道会让你永生难忘——当然,这时你已经死了,毫无尊严的。”
男人严肃了脸色,默默地盯着桌子。
木文君收回目光,换了另个话题。
“《乞力马扎罗山的雪》……大三的时候你规定我必须阅读的五十本英文名著之。”木文君想起曾经的大学生活,那是段温暖的可以令人不自觉地微笑的时光,木文君嘴角微微勾起来,抬头看着秦守,后者没有任何反应,“现在的你就像是在死前诅咒切的harry,不是因为真的怨恨,只是不想对这个世界有任何留恋,也不让任何人对你有留恋。”
男人的发丝轻轻抖动了下,随即轻哼,“不,我不是harry,但你是helen,已经被厌倦却不自知的女人。”
木文君笑了,“你错了,我不是helen。我是那只豹子,明知希望渺茫依旧不放弃攀爬,哪怕皮开肉绽,哪怕万劫不复,宁愿力竭死在山颠,也不要卑微懦弱的躺在山脚!”
木文君的声音依旧不大,最后句话却铿锵有力的令人精神为之振!
木文君的眼睛总是像蒙着雾样遮遮掩掩,而当他们清亮直接的望向你时,你会发现那是最美丽最坚强的双眼睛,让人避无可避。
二人无话。
木文君离开的时候已经下定了决心,甚至暗自想好了实施的具体步骤。走在阳光下的脚步异常的轻快!
而同时从另个门被狱警带回“单号”的秦守,步履平稳的走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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