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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控制(主攻) 作者:天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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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跟全奉准挑战任仲夏样,这些挑战全奉准的人,最后全是自取其辱。来二去,最后反而恢复了全奉准应有的实力与名声。不管人家任仲夏怎么鄙视全棒子,人家那是柏李青年赛里第名鄙视第六名的恩怨纠葛,你寻常小虾米够得着人家么?再说,他们都是鲁宾斯坦大师赛的参赛选手,有资格被举荐参赛的,你以为只有年满二十这个限定啊?
有任仲夏和全奉准做标准,寻常同学对鲁宾斯坦大师赛的整体水准就有了杆秤。在大师赛临近的关口,不少参赛选手都陆陆续续的到了,在任仲夏的眼里,说众星云集也不为过。新的练琴房对持有大赛资格的选手7x24小时开放,是很便利练习,可这样来,比赛还没开始,硝烟味就已经很浓了。
任仲夏,树的影人的名,从小到大在钢琴殿堂阶梯上杀出条血路来着,这回遇到少宿敌和少被宿敌宣传过的未曾蒙面的敌人啊?全奉准不是第个被他踩在脚下的挑战者,也绝不是最后个。短短四天,新琴房可热闹了,任仲夏用其华丽的风格先后碰撞了五个挑战者,围观的人次比次,对手次比次来头大,声势也连带着跟涨,至于说挑战的结果……看任仲夏那高翘的尾巴就知道了。
没办法,任仲夏钢琴技巧绝对没话说,在以情取胜,以势造势方面,他背后还有个狗头军师李东海呢?师兄弟联手给人家挑战者下套,借势逼得人家满脑门子汗,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翻身。如此来二去,明面上成全的是任仲夏的名气,背地里用这种方法,俩人把值得关注的对手们的底儿摸了大半。
“今天这个怎么样?”又场挑战之后,东海用眼神无声询问。
任仲夏离开琴凳,离开琴房,压根没管围观群众和对面琴房的对手,连句招呼都没打,长手伸勾着东海的脖子,翘着尾巴往外走了。出了人群包围圈,低声的说,“你觉得差距是不是没那么大?”
“嗯。”东海点点头,但是,“我觉得他的感情洽和好像有点问题……嗯,感觉……特别标准,好像用尺子量的,缺少激情?”这只是东海的感觉,他的水平还没有可以对旁人评个子丑寅卯的程度来,只是用自己的长处去衡量比较,朦胧的说出点感觉而已。
“他技巧也般啊!”这是任仲夏自己的感觉。
但是很奇怪的,既然都是般,那这场斗琴为什么没有像之前样被打压得差距明显呢?
“心里素质!”俩人对视眼,几乎同时开口。
“好了,标注个二等黄色关注……”
“能不能准啊?”
“有那小越南佬珠玉在前,你还用怕他么?”
“嗯……那越南选手真厉害。”东海点头,他俩加起来背地里算计人家,任仲夏也没说能压人头。
“嘁,我就是随便说说,”任仲夏炸毛了,“那个野蛮子能比得上我么?”
“行了行了任师弟……快去食堂吧,会儿真的买不到饭了……”
俩人捶捶打打的在校园里走。
任仲夏是有点狂,但人家狂得也不是没有依据,从学琴的那天起,就路在比试中摸爬滚打下来的。所以,尽管他还无法对得失做出准确评论,但在面对这些挑战者时,他敏锐的察觉到没有个对手,让他有面对李东海时的压力,这样有比较有差距,所以他对夺冠的难度就心中有谱了。
东海这方面的经验太少,所以每踩完个对手,任仲夏都会背地里跟东海交底,开始还能详细描述下感受,到后来,只用半句话:“这个人的水平……”任仲夏比了个不雅的手势——自己去领会精神!
备战前的个半星期就是这么过的,今天在任仲夏又踩了个马来籍的小有名气的对手之后,忽然特深沉靠着钢琴的感慨,“等最后把你也压倒,我就是冠军了……”
东海手抖,个颤音就飘出去了。他抬头看着任仲夏,认真开口,“任师弟……”
于是,炸毛的任仲夏仗着身高暴力地把东海压倒在琴凳上xxxx……
这场大师赛,真是众星云集,亚太区能排的上号的任仲夏基本都看见了。但在本校学生的眼里,除了他们最早熟知的任仲夏和全奉准,最关注的只有自己学校即将参赛的三个选手。其中,名气最大的是李东海。
几乎没有哪个学生能从琴声中分辨出他们水平的高低,但大家眼睛都看得到了任仲夏的高傲和张扬,也看到了任仲夏跟李东海起焦不离孟地练琴,有人看到了任大侠在面对李东海时的全然认真与慎重。所以很快的,关于任仲夏与李东海是同门师兄弟的消息不胫而走。
尽管李东海在众选手中名声点不显,但还是吸引了不少人探究的目光,谁叫任仲夏名气太大又门槛太高呢?不敢找任仲夏挑战的,都把矛头转向了李东海。但最终,唯领略到东海琴声的外人,只有全奉准。
不知道这厮出于什么猥琐心理,在听说东海是任仲夏的宝贝师弟之后,就上门找东海挑战来了,是为了打败任仲夏的师弟找心理平衡?任仲夏也不清楚这死棒子的大脑结构,但,任仲夏心中冷笑,听明了来意后把门大开,给人迎进来了。
他不拦着,这死棒子自己愿意赛前三天找刺激,他干嘛拦着?虽然任仲夏直不服气东海,但他相当承认,东海对乐曲的理解和演绎深度,简直能把人的信心指数打击到负值。
“安静!”任仲夏只在开门侧身时,极低的耳语。
不用任仲夏警告,全奉准也没出声。不管他出于什么猥琐目的,起码的礼节却是不缺,东海正在弹《月光奏鸣曲》,全奉准进门,就再也没挪动脚步半分。
这首曲子的技巧难度要求不高,但重在演绎感情极为深刻复杂。有诗人说,这首曲子让他想起了瑞士的琉森湖,以及湖面上水波荡漾的皎洁月光。这听起来很美,很有意境,但是——不!这种理解是对这支月光曲最浅现最直白的理解。事实上,它代表了的是忧郁,是叹息,是混合着回忆与沉思、好像‘从望不见的灵魂深处忽然升起静穆的声音’。
说是这么说,但能把曲子演绎到‘皎洁如水的月光’的浅白境界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别说深层的失恋迷离的情怀。在很时候那近似传说中的境界,至少对于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来说,资历、阅历和感情历练的局限,让他们领悟到这层深度太难太难,而领悟之后,还在用琴音再把这复杂的感情演绎出来……
东海只弹了月光曲的第章,共五六分钟的功夫吧。然后任仲夏打开门,‘恭送’某位受刺激过深的挑战者离开,还附带临别赠言的:“想挑战东海?这真是笑话!他的水平连我都没把握说赢,你个第六名的死棒子就想把东海压倒?”最后句用英文表达太难准确鄙视精神,任大侠直接上母语的。
别笑话任大侠的中英混杂的二流英文,反正这话随着那不加掩饰的音量给传播出去了,琴房走廊里不说人来人往,总有小猫三两只经过,然后,这话就传开了。此谣传能最后令人信服,是任大侠没有否认,二是全奉准受刺激的样子被围观了。
东海的那首曲子,表达的不仅仅是感情,那代表了种境界,个需要绝高的天赋和领悟力的境界,不是你天二十四小时坐在钢琴前面苦磨就能摸到门槛的高度。得承认钢琴技巧很重要,重要到有很钢琴大师认为没有技巧就等于没有音乐,但同时几乎所有钢琴大家又不得不承认,万不能把技巧看得过重,否则就变成了单纯的技巧家,流于琴匠级那就是本末倒置。
般来说,技巧旦摸到门道之后,就得慢慢让它退居二线,这似乎有点像武侠小说里说的得剑道之精髓——真正的剑术大家是手中无剑而心中有剑,心中有剑所以万物草木皆为剑。听起来好似玄而又玄,可按照儒道思想,大概类似于‘大道无形’的意思。任仲夏现在就处于熟练技巧后,要‘遗忘’学到的技巧、终成自家风格的阶段,只有遗忘了炫耀般的华丽,才等于进入手中无剑而心中有剑的高手境地。这是个很难的瓶颈,需要悟性也需要契机,突破了,便能上层楼,突破不了,从此难成大家。任仲夏这么看重东海,这么喜欢跟东海起讨论练琴,在某种程度上东海琴声的感染力,让他模糊的摸到了那个契机。
东海的情况很特殊,他走了条对旁人来说可遇不可求的个人特色之路,跟他自己的心性有关。东海对钢琴、对音乐的心思单纯干净,因为喜爱而随性,因为随性而感悟,所以在入门的最初,东海便无形中绕过了这由简入繁,由繁化简的练琴过程,完全寓情于景。东海的技巧从头到尾都属于清澈纯粹、始终如,然后随着对音乐理解的不断加深技艺,最终形成自己的风格。这样比较起来,东海目前的境界要比任仲夏高层,属于任仲夏正在突破、却还没有完全成功的彼岸——俩人风格各有千秋,但殊途同归,真要较真儿起来,差距也就是这里。
这个差距特别细微,属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那种,任仲夏华丽的技巧足可以掩盖这个差距。与东海的差距,他自己说不出来,只是第六感直告诉他东海的境界非常不般,值得学习。李东海和任仲夏之间的差距,也许只有那些真正大师级人物才能分辨出来。
按理说,郭教授他们那个级别应该能感觉到,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局者迷——都是爱徒——有了得失之心和偏爱,加上东海和仲夏确实各有所长,特点鲜明,所以那细微的高下之分就被略过了。这是人之常情,也因为常情如此,所以像鲁宾斯坦大师赛这样口碑和水准声名在外的重要国际赛事,郭教授他们都会被排除在亚太区评审团之外,为避嫌的。
作者有话要说:渣渣没有出场……
好吧,谁叫他乐盲来着。
关于配角的作用,大家都误会了,文章最后的这两个大配的主要作用都不是用作争风吃醋的,不然不是跟第个炮灰配功能重复了么?
至于具体作用……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49、负伤
东海集中特训两个星期,有个旗鼓相当且互补明显的对手兼师兄,日子过得愉快且充实。至于李赫宰?只能说东海正在备赛、心无旁骛——那天,李赫宰给他打电话,问他喜不喜欢试下日本和服,把东海问的愣,那时他才知道李赫宰两天前就出差到了神户。
备赛这两周过得眨眼。临到周末,东海得计划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了,周就是初赛,他没必要还住在教授家里。任仲夏家在外省,他和他家老板会在郭师伯家暂住直到比赛结束。今天练琴的时间不长,三点钟,这对儿师兄弟从琴房手拉手出来了——俩人如此双手十指交握,互相施力能压压胳膊和手的筋骨,为缓解疲劳。
“你明天就回去了?”俩人在客厅里,跟武侠高手疗伤的姿势样,双手相抵、用力对压。
“星期初赛,我总得回家准备下吧。”
“初赛……”任仲夏鼻子哼哼,“你别告诉我你会紧张!”他等着跟东海决赛碰头呢,初赛算个毛?
“转身。”俩人背靠背,互背拉肩,“你回家干什么?”
“听听音乐,放松下。周日音乐厅有场《黑天鹅》,我早就订票了。”
“你爱好还真宽。”任仲夏只爱钢琴,歌舞剧神马的得看情况。
“好了,过来撅在这儿!”任仲夏反手个小擒拿,把东海的腰压低,胳膊转到背后,不轻不重的压着。“东海,你会玩桌球么?”
“还行,干嘛?”东海嘴里嘶嘶,任师兄什么都好,就是下手太狠。
任仲夏换了只胳膊压,“正好老头子们都不在,咱俩出门放松下,我知道滨市有家俱乐部……”
“仲夏师兄,”东海无力,“就算初赛是个毛,可你好歹对大师赛有点敬重之心好不好?”
“哦,就兴你放松去看大腿舞,我放松去泡吧喝酒就不行,合着就你的爱好高雅是吧?”任仲夏咬牙切齿地手中用力,东海在暴力下立刻屈服了。
这次换东海给任仲夏施小擒拿术。
“你给我用点力!”
“我怕把胳膊扭伤……”
“就你那小胳膊小腿,娘们儿!……嘶嘶,轻点,轻点,星期比赛了。”任仲夏换了只胳膊给东海,“万给我弄伤残了,得冠军你也胜之不武!”
东海翻翻眼睛,说到好像他俩现在就把冠亚军分了似的。“你就那么有把握?不怕有潜在黑马异军突起?”
“不可能!”任仲夏甩甩膀子直了,小样狂得没边儿,能到他这个水准,遇到个避世的李东海都属于万中无的几率,你当李东海的水平是满大街都有的呀?
抻完胳膊腿,任仲夏外地人,拎着东海出门去找他口中那俱乐部去了。五星级会员制俱乐部,东海不知道任仲夏的家境怎么样,但凭他挑的这地方大约能猜到应该不错。东海他们到地方的时候,还不到下午五点,正是俱乐部冷清的时间,酒吧都没人。
任仲夏索性直接要了间独立桌球室,点名斯诺克的台子。用他的话,花式九球技术含量太低,桌球玩的就是手感。东海没那么讲究,但得承认,斯诺克的难度确实比较大,袋口小,要求走位的精度高,还有,斯诺克的台子也比九球台子大圈。根据规则,不管选手为了做球、救球在桌边怎样折腾,反正你不能双脚都离地。东海的技术真的算不错,但……
“行行行——别摆pose了,你够不着!”看东海想不用架杆救粉球,骑在台子上就差摆龙阳十八式了,任仲夏自己都觉得累得慌,“你个矮,我让着你,允许你双脚离地。”
东海悲愤的回头,“你可以说我技术烂,但不能侮辱我身高!”
任仲夏嘴里口水喷出去了。他身高八七,根据目测,李东海到他鼻子下面,所以东海小师弟的身高……咳咳,“没关系,你才二十,俗话说的好,二十三、窜窜……”
东海的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然后人品爆发杆清台,把任仲夏剃个89:0。
“靠!”任仲夏怪叫声,小宇宙爆发了,“你可以说老子琴弹得不如你,但你不能在斯诺克台桌上,用清台来侮辱我!”
任仲夏小宇宙大爆发的后果是……有人负伤了。
“我看看咬到舌头没?”看东海嘴上成串的血珠子往外冒,任仲夏吓坏了,紧张的捏着东海下巴,左看右看,“你还真下狠劲儿,当不是自己的嘴啊?”
这个真的是意外,任仲夏光顾着低头研究走位,没注意东海拿杯水过来,东海刚要开口说话,正赶上任仲夏猛记爆杆,回肘正好撞到东海下巴上,东海没防备地上牙磕到下嘴唇,超狠的下,然后嘴唇开始冒血。
任仲夏把东海带到俱乐部的医务室,负责上药的医师姐姐边给东海消毒止血擦药,边用种近似诡异的眼神盯得任仲夏后脊梁发毛。李东海的漂亮脸蛋不容置疑,别提音乐熏陶出来的恬淡气质,任仲夏眉眼带着的那狂样儿,看便是有钱人家的骄纵小少,外表条件还能称得上阳光帅哥,这俩男孩明显处于年轻气盛的阶段,还是从某贵宾独立包间出来的,这年头背背山这么流行,现在其中个嘴唇带着伤,另个明显心虚、紧张兮兮的鞍前马后伺候着……你说是用胳膊肘撞的?骗谁呢,牙印还在上面呢!
“还有别的地方有伤么?”二十岁的医师姐姐捏着东海的下巴,目光犀利的意有所指。
师兄&师弟:“……”
本来操的是出门happy的心,结果小酒没喝,小澡没泡,连小妞的手都没摸到,刚耍了两局台球,任仲夏就带着东海负伤回家了。东海嘴唇的伤没那么严重,但止血之后开始红肿也是真的。这俩人在大赛之前偷溜出去玩,还带了罪证回来,东海于当晚和第二天上午菜色丰富的践行宴上,先后喝了两顿白粥,饿的他满眼冒星星。任仲夏则饭后被他家老板拎到屋角,金鸡独立,手心里还托了两本大词典,说是这样可以练手的稳定性。
然后,嘴唇的红肿没消透,犯罪痕迹没有湮灭,东海就被接回家了。
东海第次独立出门,是跟同学到安市玩星期,回来的时候脖子上了个吻痕。好,那是意外,是那帮孩子酒后闹的太疯,李赫宰监视了全程,可以大度得不予追究。第二次独立出门,这还在太子爷的眼皮底下呢,居然嘴上都带伤了!
关于嘴唇的伤是自己不小心磕的这解释,李赫宰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东海每次独立出行回来都带着不良记录,以李赫宰那等性格的人,能允许这类事情而再,再而三的发生么?不过,如今有场关乎东海未来的重要大赛开战在即,李赫宰没抓着这事儿不放,仔细确认了东海嘴唇上的伤不会太严重,便把人拎到卧室好好慰藉去了——至少面上的情绪显得不甚在意。
鲁宾斯坦大师赛,被仲夏戏称为‘过五关、斩六将’。全球分了五个分赛区,每赛区会有初赛、复赛,决赛,分赛区优胜的前三名会最后决战华沙。所以东海现在面临的初赛,是货真价实的万里之行第步。
任仲夏参加大师赛,是奔着最后华沙总决赛去的,他当然会把分赛区的初赛当成毛。按着任仲夏临来滨市前的计划,他不仅要跻身前三名,他的目标甚至是冲击亚太区第名,哦,当然,后来遇到东海是意外,经过俩星期的挑战和磨合,任仲夏知道李东海有跟他争高下的实力。
从初赛晋级到决赛有两条路可以走。种是中规中矩按部就班的打下去,初赛加复赛共为时三周。另种是在初赛场上,就能让七位不同国籍、不同背景、不同喜好的大师级评委们‘惊艳’到全体开绿灯,给直通决赛权——任仲夏就是其代表人物。
“恭喜!”东海等在赛场外面。
“小菜碟。”任仲夏轻松加愉快的表示。他参加过次国际赛事了,无论对选手、还是对评委,大家都处在‘久仰大名’的阶段,有评委以前就熟知任仲夏,对他的水平早就心里有数,所以,任仲夏直接拿决赛权,属于方便、快捷、顺理成章。
“你是哪场?”
“下午两点半。”东海说。
任仲夏皱眉,这个时间不好,非常不好,是公认最不好的时间段之。
东海却不在意,好吧,不是真的不介意,只是既成事实,不接受又能怎么办?
任仲夏挥散思绪,“反正只要正常发挥,你绝对没问题!哦,嘴唇怎么样了?”他把捏起东海的下巴,低头凑近了看,“好了?没破相?”如果破相,那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喂!”东海无奈,有破相破在嘴唇上的么?
“咳咳——”
俩人不远处,个提示的轻咳。任仲夏和东海起转头,是李赫宰。东海很意外。
“东海,不介绍下么?”李赫宰走过来,手搭在东海的肩上。
东海有点惊惶地避开仲夏捏自己下巴的手,尽管李赫宰没什么表示,但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幕让东海觉得忐忑。“呃,这是任仲夏,我……我师兄。这是李赫宰,我的……”东海不知道该怎么说。
“家长。”李赫宰接口。
家长?任仲夏看看东海,看看李赫宰,恍然大悟,是东海他哥吧?任仲夏并不疑其他,很上道的招呼,“赫哥好。”
李赫宰笑笑,“我听东海提起过你,说你非常有才华。”
东海身体微微颤,不,他个字儿也没跟李赫宰提过任仲夏的存在。在去郭教授家之前,跟李赫宰报备的时候,东海不知道还有个师兄会同住进来,后来任仲夏意外而来,东海也没跟李赫宰说过。不为什么,就是没敢提。
“真的?”任仲夏没察觉到某种暗流,他挺高兴跟家长告状,“东海当面可没这么说过,备战那俩星期,他总打击我。”
“东海面子窄,大概不好意思说出口吧。”李赫宰揉揉东海的头发,口气宠溺,“可他跟我很推崇你,说你风格犀利,技艺华丽……”李赫宰如既往带着平光眼镜,很商界精英的模样微笑着跟任仲夏掰着那些并不存在的瞎话,然后迅速熟识着。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他的位,刚好隔开了东海和任仲夏。
从赛场等候厅到午间的水井坊酒楼再回到赛场外,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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