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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控制(主攻) 作者:天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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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李赫宰反常的缘故,晚上伏低做小顺着他来(要不怎么给亲手煮了杯咖啡呢?)结果还是被李赫宰抓住个话柄,狠折腾到后半夜。所以龚淑本来就有点早的拜访,成了货真价实的堵被窝。
李赫宰可不会因为个小丫头就把亟需睡眠的东海从床上喊起来,这是方面,另方面,就李赫宰那个脾气,像此等伤害力不明的未知生物,无论怎样他也得在东海之前先过过眼!李赫宰看过龚淑小时候跟东海的照片,个小胖丫头,看起来黑黑壮壮的,绝对跟美人胚子挂不上钩。可是现在,女大十八变,个头抽高了,婴儿肥不见了,人也不黑,不知道是不是在欧洲呆久了蹭了那边的水土,感觉怎么身材也朝着西方女人前凸后翘靠过去……李赫宰看到了个完全同自己预想不样的女孩之后,心情就开始朝阴沉的方向前进。
现在那位大小姐正指挥厨神把她的礼物往外折腾,茶几上下摆的全是东西。嘿,看架势,人家大小姐压根没外道!买的礼物里大包全是宠物用品,从衣服到项圈,到皮球,到狗咬胶……应有尽有,也不知道东海都跟这丫头聊啥了,看小太妹那副上心劲儿明显他家大王的重要性排在了东海前面。还有大包,看包装袋就知道是从梧桐路街口那家水果店里临时挑的新鲜水果,还有个不锈钢保温壶,怎么看怎么像从自家带来的炖汤之类的东西——就瞧这些登门礼物,她可真没把自己当外人!
龚淑人家可不是当自己回家呢么!
想当年,小太妹睡过东海的床,抢过东海的点心,午睡后跟东海小朋友起嘘嘘,龚淑连东海家鱼缸里金鱼都能叫得出小名儿。小孩子那时候还不擅长心二用,玩到兴头上,龚大小姐习惯张嘴就喊妈,“妈,我要喝可乐。”
“妈,我饿了。”
“妈,东海被马蜂子蛰了……”
喊乱几次之后,李夫人都发话说不让改了,谁知道日后这个‘妈’是不是就得直叫下去呢?
分开八年了,可对龚淑来说,她在国内的社交圈子还真的停留在八年前的人脉和认知上,在英国那是人过的日子么?人家龚淑直以为自己是蹲了八年的女子监狱来着。可怜见的终于朝逃出升天,腔热血回到热土,结果伤心的发现家乡已是物是人非,自己心心念念的发小哥们全都联系不上了,正心里迷茫惆怅呢,东海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龚淑当时心情感动得塌糊涂,真不愧自己当年为东海两肋插刀蹲了八年英国贵族女子监狱……龚淑感动,拎着机关枪就把八年的隔阂全突突了。所以,对龚淑来讲,周末到东海家拜访,人家真的不是来拜访八年前的老同学,人家真的是‘回咱家看看’的。
龚淑正指挥厨神安排:哪个哪个水果先洗了,因为自己要吃,哪个哪个先给东海留着,这死人头九点钟竟然还不起,哪个不许碰,碰了沾上生人味儿,他家大王就可能不喜欢了……龚淑正忙着,忽然见这男保姆直起身对着自己身后打招呼,叫了声“赫哥早!”
龚淑眼睛亮,嘴里叫着‘东海’,个起身扭头就扑上来,李赫宰的脸当场就黑了。
“呃……”龚淑发现抱错人了,特尴尬的讪讪收回手。东海爸妈出事,龚淑在英国也有耳闻,她哪儿想到东海家里竟然还有别人能被男保姆叫‘赫哥’?
这人谁啊,不认识!
李家人口不,东海八竿子能打得着的亲戚,龚淑不说都认识,反正八九不离十混个脸熟,至少看过照片!此人,龚淑没见过,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时间很尴尬着在那儿。
按理来说,这时候主人家就会出声缓和气氛了,但刚刚那下子热情的西式招呼着实打翻太子爷的醋坛子。这热情的拥抱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给东海预备的,如果不是自己扛了,接下来是不是还有个吻啊?李赫宰本来心里就对这个拜访不爽,如今还想让他给这小太妹递台阶?先晾着吧!
“龚淑!”这时李赫宰身后响起了东海惊喜的声音。
李赫宰和小太妹起回头。
东海穿戴整齐精神饱满的在楼梯口,看见龚淑眉眼都带着笑意。
东海心里揣着今天的重逢,晚上就没睡踏实,李赫宰起的时候他也跟着醒了,只是直躺在床上干耗着。李赫宰后来去了书房,然后客人来的消息通过走廊里薄薄的门传到了俩人耳朵里。李赫宰把手头上的工作放放,东海也得爬起来冲个战斗澡,俩人前后脚下的楼梯,所以正好赶上。
“东海!”小太妹兴奋招手,立马从尴尬中复活了。
看着俩人那久别重逢同时开口嘘寒问暖的热乎劲儿,气场向强大的太子爷沦落成路人甲,脸色再黑也没人搭理。俩人聊了起码十句开外后,李赫宰终于从遗忘的角落里被想起来了,得介绍下。
李赫宰颜色不愉,直等着被介绍的机会,打主意要把东海的归属问题过了明路。
结果这次东海嘴快——
“这是李赫宰,我的……家长。”
龚淑有点意外,但崩儿都没有打的直接礼貌问候,“李叔叔好!”
太子爷:“……”
作者有话要说:龚小太妹绝对是故意的……
看,这就是时放松的结果,自从渣渣以为自己干掉了音乐情敌,呆呆跟他感情越见稳定之后,这厮就有点飘得找不着北了。
存稿箱没给力,幸好过来看眼,手动发的。
57 龚小太妹
李赫宰当初能松口把这小太妹招惹来,最根本的原因在于李赫宰觉得东海已经十拿九稳的被他拿下了,东海可不是朝秦暮楚的性子,受李莫间夫妇绵长稳定的感情影响,东海对感情的态度也是认真又虔诚,所以李赫宰笃定人旦被拿下就会从而终。李赫宰不觉得自己的推论有问题,但看人家俩人青梅竹马的拎着给大王的礼物说说笑笑直奔三楼太阳房,太子爷心里开始疯狂长草。
如果真的这个小太妹敢伸手跟他抢东海,李赫宰还真的得好好考虑这种可能性和应对后路,龚家在军方的根基深,老太爷虽然荣休了,但小太妹他爹可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军衔迟早比老爷子高,加上小太妹还有个很争气的正在部队基层打拼的大哥,龚家若无意外还能常青四十年。跟这样的势力死磕,绝对不明智,不能对抗,那便……合作?
合作,并非不可能!
李赫宰有门生意,那门生意有个合作伙伴,他们合作了很长时间,彼此交易的还算愉快,但李赫宰不能不注意到那个人的年纪已经大了,无论是李赫宰、还是那个人,都早就意识到是时候得考虑接班人的问题,所谓朝天子朝臣,便是生意伙伴,那也会面临合作会不会继续的问题……
同时,三楼太阳房里,那对儿青梅竹马……
“我在里面关了八年啊!”龚淑副死不撒手架势,“你看我这八年受苦的份上,好歹咱们情谊场……”龚淑作势擦那根本不存在的鳄鱼眼泪,忽然大叫声,“啊呀,跑了!”
大王从龚小太妹的手里挣扎出来,便挣命似地连滚带爬溜烟缩在东海的背后,小尖爪子勾着东海的毛衣,嗖嗖嗖三两下窜到东海肩上,探出半个头,龇着刚冒出来的小尖牙,呜嗷呜嗷的冲着龚小太妹怒吼示威,只是那哆哆嗦嗦藏半个身子躲在东海身后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是个狐假虎威。
“你家大王也太不给面子了!”龚淑转脸没了哀戚样,坐在地板上跟东海抱怨。她买了堆宠物用品,大王把小衣服穿上了,小帽子也戴上了,玩着球,咬着狗咬胶撒了欢的折腾,就是不让龚小太妹抱,别说抱,摸摸都不成,瞪着对儿琥珀色的圆溜溜大眼睛,伏低了身子,蓄势待发的样子乌鲁乌鲁的从喉咙里威胁人家——它还真以为自己是山大王不成?刚才把龚小太妹惹毛了,直接上暴力把小东西抓住了,按在怀里好顿摸,没留神,大王就狼狈的跑到东海这儿,狗仗人势来着。
“人家是野生的,凭气闻认人是本能。幸好我家大王聪明,要不然还不被你的糖衣炮弹给拐走了!”东海抱着大王得意的现,别以为他不知道龚淑买那些宠物用品的邪恶心思,“打小你就喜欢抢我东西。”最后还幼稚的吐槽。
“哼!凭气味认人?它不是你家家长给你从缅甸带回来的么?”龚小太妹终于抓到东海的话把儿, “家、长……嘁!还没审你呢,那位,打哪儿来的姘夫啊?”
迎上龚小太妹了然的目光,东海的脸腾的下子烧起来了。
龚小太妹得意了,死孩子跟她斗,打小他就不是她对手!
刚刚东海介绍说那是他家长的时候,龚淑最初还真的以为李赫宰是东海哪个远房的亲戚,给东海当监护人来着。就算不是监护人,那再过大半个月就过农历年了,李叔叔本家那边总也得来个人看看父母早逝、孤苦无依的大侄子吧?所以东海当初介绍的时候,李赫宰当时在龚淑心里,就是东海小堂叔或者什么堂哥之类的存在,基于刚刚那人占了她便宜,所以龚小太妹就故意把人叫“叔叔”。
不过,等着龚小太妹琢磨过味的时候,就觉得这事儿好像不是她想象那样!
如果那人真的有个明明白白的身份,以东海的脾气,他会直接告诉她该怎么叫,而不会用这样模糊的概念,好像朋友玩笑般把这话头搪塞过去。再说,东海继承的他父母的这份家业,要旁人不眼红根本不可能,这不是几百万,几间房那么简单,那是上亿的家产,美金,当初报纸上铺天盖地八卦人家钱财,话题老火了!李叔李婶那些本家亲戚若点都没分杯羹的想法,打死龚淑都不带信的——龚小太妹这些年混迹那些欧洲贵女之间,对什么家产,继承,窝里斗那是相当敏感。
所以,般这种争家产的事,只能有两个结果,是方被欺负死,二是亲戚们的关系降至冰点。李叔李婶那是有专业律师团和理财会计师的牛人,能在继承权上让自己儿子受欺负?别说东海是独生子,没有人能有理由、有地位质疑他的继承权,所以,龚小太妹琢磨过味的时候,就知道什么本家亲戚、监护人、堂叔、表兄的解释都不靠谱!尤其,东海没留神,破绽还被小太妹抓住了。
“啧啧啧……”龚小太妹不改小流氓样,拉着东海的领子嘴里就发出嘬嘬怪响,“这被啃的,怪不得日上三竿还不起呢,那位想必连骨头渣子都没吐吧。”
东海努力往回拉扯着衣服,臊的句话也说不出来。
尽管事实明摆着,东海如今也不觉得同性恋就怎么不正常了,但心里对这种属于少数派的感情还有点不敢让见光的意思——从不跟外人提,也有意无意的掩饰着自己跟李赫宰的关系,要不然也不会变相扯堆有的没的借口。东海讷讷半晌没说话,担心自己被龚淑瞧不起,毕竟,很人把这看成是精神病,还有不堪的……
“个死没出息的!”龚淑看完东海领子下的印子,戳他脑门,“看就是被人家压得死死的!你这性子怎么就这么面呢你!”龚淑恨铁不成钢的深深叹了口气,打小她就为他打架,现在不会为了这事儿还得让她出头找那家伙pk吧?
“我……你,你你……”对龚淑这种态度,东海开始结巴,是高兴,是松口气,还是吃惊……他自己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你你你,你什么你?我见过的比你听到的都!”龚淑操着不屑口吻,就她呆了八年的那贵族女子监狱,这路事点都不少,要她说,那帮心把自己奉献给上帝的嬷嬷都是老变态,整个学校连耗子都没有公的,那不是硬生生的把她们这些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往拉拉方向逼么。龚淑不得不对那破学校发出悲催的怨念——看看眼前这小极品,要脸有脸,要才有才,有车有房有大王,看着这招人疼的小模样,她竟然撞不出心灵火花来了都!
拜家庭氛围影响,龚淑直有点军人的爽落气质,在那贵族女校自然吃香,后来差点没发展出左拥右抱的后宫出来。但人家龚小太妹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性取向疑问,她很明白在正常的社会环境下,自己还是喜欢男人的,看到帅哥两眼会冒光,会以自己前凸后翘的身材为傲,脑子里快乐yy的时候对象绝对是个身下带把的,不说这些,在那女子监狱,龚小太妹yy男人的时候,那会儿她还计划着,若三十岁东海未娶,她没嫁,俩人就凑合了,但是现在……
“太熟,下不去手!”龚小太妹很悲愤承认美梦于现实中破灭了。
早上初见的时候,李赫宰没机会把东海身上挂自己标签,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成了机会,李赫宰坐在家主的位置,左边是东海,右边是老黑,老黑旁边是厨神,东海旁边是龚淑。山大王在李赫宰和东海中间的桌脚哗啦哗啦挠爪子。
其实是顿挺正常的午餐,菜色荤素搭配,餐桌礼仪也很宽松,彼此偶尔闲扯个八卦啥的,同时,李赫宰也会看着东海不许挑食,真的很正常,平时他们也这样儿。但是,现在这不是还有客人么!
除了老黑,厨神和山大王觉得气氛没啥变化之外,龚淑是脸纠结,东海是面带窘迫,李赫宰心里则得意兼冷笑。
等龚淑放下筷子,用餐巾抹抹嘴,再也忍不住的‘小声’吐槽,“东海,不带这样的!吃鱼管拨刺,盛汤还试试温烫……家居好男人都被你们男人拐跑了,让我们女人怎么办?你还有没有天理啊!”
“……”这是正在吃东海挑不要给他的酱牛肉的某居家好男人。
“……”这是老黑和厨神。
龚小太妹从早上到东海家堵被窝,到中午拍着厨神的肩膀,跟东海要把这‘手艺不错的钟点工’挖角,到晚上依依不舍的跟她家大王告别,其热情状把大王吓得直往李赫宰怀里躲——小妈靠不住,得找亲妈了。
然后龚淑这座瘟神终于在东海家门口,要打道回府了。
李赫宰揽着东海的腰,温和的笑着跟龚淑道别——龚淑的危险性可以排除,但李赫宰对于与龚家谋求合作的想法却没有轻易放弃,他初步研究了下,龚家还真的有实力可以往上再争争,即使在那个人的接班人名单里,他家应该也能暂列席。
“东海,说好了下星期六去我家,你还得陪我逛街,你死活都得给我有空,听到没!”然后语气变,用甜腻腻的声音,“大……王……,小姨改天再来看你,下次再给你带玩具,哦!”
“赫哥……”龚淑自打看到李赫宰居家好男人的本质之后,态度就百八十度大转弯,“真的……厨神不能转让我两周么?”
李赫宰:“……”
龚小太妹脚步都迈出大门了,忽然又缩回来,“啊!东海,我手机好像落你书房了……”
“你就丢三落四吧。”东海转身进屋,好像又回到小时候,他真的都习惯了。
看东海的背影消失在门廊,龚小太妹忽然有点怀念的说,“我小学二年级那年,东海刚入学,那时候他才五岁半,可好哄呢,要他叫姐姐他就叫,要他分我巧克力他就舍得给,然后我就把他收成我麾下的首席小弟。”龚淑笑得开心,然后慢慢的笑容收起来了,看着李赫宰的表情越来越冷——军人世家养出来的那种肃杀味道,并不因为个不曾从军的弱女子而有半分减少,“只要他曾经叫过我声姐,他就辈子都是我小弟。我当年不介意为他划花个女孩子的脸,今后也不会介意把负他的男人剁成太监……你相信么?”
李赫宰相信,相信这小太妹真的有这么彪!虽然对上自己,她不见得能成功,但她绝对有这样的胆量和魄力,而且很有可能百折不挠。只不过……
“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我很希望你能叫我永远地彻底地死心!”龚淑很郑重。
李赫宰什么也没说,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在东海身上到底倾注了少,老黑不知道,查夜不知道,龙二也不知道,甚至包括自己都无法估算。
“我的龚大小姐,你手机到底落……”楼上无所获的东海咕哝着冲出来却被李赫宰拦住了。“小太妹走了。”
“走了?那她手机……”
“在她自己衣服兜里呢。”
东海翻翻眼睛,对这大小姐的丢三落四彻底无语了。
李赫宰揽着东海,亲亲他头顶,“进屋,别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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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瞎操心的父母 ...
跟李赫宰上街只会挑清冷的皇后区不同,龚淑有着所有女孩子的天性,哪儿人往哪儿挤,哪儿促销往哪儿凑,还偏偏那么巧的赶上过年前的年货促销高峰期,家家商场恨不得为促销活动喊破喉咙,女孩子到了这里简直就是如鱼得水,挨家逛,挨着专柜进,件都不落的挨个试,试完之后非得有的没的挑出堆毛病,会儿嫌俗气,会儿怕被撞衫,会儿说根本与自己气色怕不搭……从早九点半到六点钟赶回家吃晚饭,东海最后跟龚淑起回某军区大院时,真的连抗议的力气都没了。
东海把那些保养品、养生品和玉石、古玩的摆件杂七杂八的年礼拿出来给龚爷爷,龚爸龚妈这些长辈的时候,心里百二十分感谢李赫宰想得周到,原本他还指望今天逛街的时候现买来着。
东海坐在沙发上,腿酸疼酸疼的,盯着龚小太妹悔不当初,“我在学校跑千五百米体能达标也没这么累!”
龚斌,小太妹他大哥,拍拍东海,“含蓄!我负重百公里越野也没她那个累。”
“怎么?军营里练的都是花拳绣腿?”爷爷发话了。
“不不不,我们这些纸上谈兵的哪能跟爷爷当年扛着抢,与腐朽的帝国主义做殊死搏斗相提并论……”
“贫嘴!边儿去……东海,过来坐,让爷爷好好看看……”
龚小太妹当年混迹东海的床,吃东海的点心,张嘴就管李夫人叫妈的时候,东海在龚家也有自己写作业的小桌,碗橱里永远有备着他喜欢的零食,也跟着龚小太妹起管那位将军爷爷叫‘爷爷’。货真价实的青梅竹马。后来龚小太妹离家避祸,紧跟着龚爸爸调职赴任,分开就是这么年,如今重新联系上,关系没见生疏,反而带着点儿知根知底的微妙亲密感,尤其男女长大都十八变,感情如既往亲近,日后就是无限的可能啊!
东海模样长得招人疼,有才华、有气质,并且人家也算事业有成——龚小太妹当初跟家里说东海作的那两首特有名的曲子之后,长辈们倒也对那满大街放的曲子觉得耳熟,就是没什么具体概念,只有龚斌拉着东海个劲儿回忆当年,回忆东海给他要的那些女明星的签名画片,如今龚斌不再是当年单纯的只会要签名照的中学生了,所以那迎面扑来的兵痞猥琐气息让龚爷爷忍不住冲他扔拐。
总而言之,李东海条件不错,有好女婿的潜质,虽说父母去世这点挺让人惋惜的,早早的断了太的人脉,也等于变相伤了家底,但是用龚淑亲妈的话说,“怎么?我们这样的人家难道还用得着拿女儿去攀高枝儿?”
龚夫人祖上也是名门,在某种程度上,她偏向东海这种有深远家世底蕴的,而非现在看来与他们门当户对的那些军政势力。东海是孤儿怎么了,那也是知根知底有大家涵养的少爷出身,“别跟我说什么根正苗红,说白了都是泥腿子出身,就说咱们家老太爷,当年要不是家里揭不开锅,能为了口饱饭提着脑袋枪李弹雨的拼死拼活?人家李家那才叫世代书香门第,搁在过去,没准儿你就是给人家放牛的!”龚夫人私下里戳着自己将军老公的头说。
不管怎么说,从龚淑告诉家里东海要过来拜访那天起,这顿重逢团圆饭,从准备到结束,都很有点和美的味道。
这些和美的气氛直持续到李赫宰来接人。
东海接到李赫宰来接他的电话,然后就起身跟龚爷爷他们告辞。告辞活动从头到尾持续了十几分钟——龚妈妈给东海准备了堆年货非要他拿着,又非拉着东海要他到家里过年,龚家大哥则拐着东海的脖子,计划趁着他有年假,让东海通过人脉约几个红牌明星出来吃饭喝酒,这功夫,李赫宰的车就已经停在楼下了,有李赫宰帮忙圆滑社交,好说歹说东海是脱身离开了。
当时告别的时候人嘴杂乱哄哄,李赫宰的身份和车停楼下接人这个举动都没太引人注意,然后等这拨热闹随着客人离开慢慢降温之后,首先回过味的是龚爸。
以龚家老太爷的身份和龚爸现在的军衔,他们家能是随便就被陌生人摸到楼下来的么?军区大院大门口有士兵岗,从大院到他们家小院门口,不说三步岗,五步哨,反正陌生车辆肯定会受到检查询问。平日要是有没登过记的外人来拜访,不想吃闭门羹的话便要跟主人家先订好时间,然后龚家会事先跟门卫通知说:谁谁谁,几点几点,几个人,开什么车过来……都得事先备案清楚才能路进来。
龚爸琢磨过味儿的时候,第时间给门卫打了电话,岗的小战士说了,人家拿通行证进来的。现在都兴高科技,不像以前还有人工比对、问问话,现在卡往机器里划,电脑核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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