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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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藤香烛店手札(NP) 作者:虾米炒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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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送到,除了支付货物的全部价钱,青年临走时还递上个大红包。红包很厚,里面全是毛爷爷,我高兴得不得了。第桶金呀,别人都说女人和小孩的钱是最好赚,想不到做死、人生意也发财。

    他们要求拿走那张订单,我当然没有意见。继续整理货物等着客人来取。接着又来了位老婆婆。她并没有下订单,但应该是熟客,知道爷爷已经先逝,还安慰我几句。

    “藤仔,好彩你接佐间铺。如果唔系,都唔知去边买野给我个死老鬼。佢淹尖到鬼甘,剩系食尼度d香架。”

    (小藤,幸好你继承了这家店,若不是的话,我都不知道上哪买东西给我丈夫。他非常挑剔,只肯吃这里的香。)

    这方言简直比火星文加高端,再加上老婆婆说得太快,我很想说:婆婆,地球人不适应你,请回外星系去吧。

    接着来了几位客人,订单里的货全部取走。已经过了中午,我跑出去找家小餐馆吃饭。这区的老字号很,地道的小食超级美味。

    直到下午两点半才回店铺。大门外着个中年人,头发凌乱,穿着也很随意,下巴还有胡渣子没刮。不过那双眼睛很有神,如鹰凖般锐利。被他那么扫过,我因为吃饱而跑出来的困虫全被吓飞了。

    “抱歉,刚才外出觅食,让您久等了。”我打开铺店的门,请那人进去。

    对方进来就说道:“来十扎符纸,我要a货。”说完用手指夹着信用卡递给我。

    “啥?”我以为自己听错。

    “符纸。给我最好的货,最近生意太,缺货得很。”那人似乎很疲倦,屁股坐到店铺里的沙发上,整个人似乎瘫在那里了。

    男子双目布满血丝,眼下有着圈淡黑,应该是严重欠缺睡眠。即使脸露倦意,但那硬朗坚毅的五官,还有眼角的鱼尾纹却透露着成熟男性特有的气质。就是现在小姑娘喜欢的那种帅大叔型。

    见我还呆着,男子皱起眉,“怎么了?没货?”

    “不是。”

    符纸这种东西应该是神棍用的吧。但这大叔穿着t恤、夹克和牛仔裤,怎么看都是相当潮流的人。跟明黄道袍,黑帽留山羊须的形象不合。还是说现在的神棍都很现代化了?

    不过店子里确实有些神棍用的东西,比如风水先生的罗盘,还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堂哥说那也是爷爷的部分生意。

    “其实我刚接手,不知道您要的东西……”

    男子眼中闪过疑惑,但还是从夹克的口袋掏出张纸递给我,“就是这样的东西。”

    长方形的纸有点淡黄色,上面盖有印章和朱笔鬼画符。原来他还真是个神棍。我心里诽腹着,想起柜子里确实放着这种纸。于是拿了十扎出来摆在他面前的小几上。

    “您要的货物,请清点。”

    谁知那人哼哼两声,“小兄弟,虽然老张我现在累得头昏眼花,但你也不要用b货冲a货来诓我呀。”

    我听心想糟糕了,如果让客人觉得咱家用次品诓人的话,诚信就没了。没诚信做不成长久生意。

    “您误会了。”我慌忙解释道:“您也知道,我刚接手什么也不懂。还请先生包涵。”

    “哦。你就是他们所说的,杜先生的小孙子吧?”看我认错态度端正,那人眉头舒,也不再追究。

    “是的。请先生以后指教。”我边说边打开了柜子,里面放着叠叠的纸。“先生可以告诉我哪些是a货哪些是b货吗?我实在分不清。”

    这个举动在别人眼里肯定很傻。万客人故意把好货说得次货,然后下次出次货的价来买,那我肯定是亏本。

    不过生意上的诚信可不是单方面的。

    “你就不怕我骗你?”老张眯着眼看向我,似乎觉得有趣。

    “我做生意童叟无欺,对得起天地良心,客人才会信任我。如果客人诓我,那我只能自认倒霉,花钱买个教训。”

    教训你妹!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客人提高好感度公式化说词。要是这家伙真敢诓我,以后绝对把他拉入黑名单,还要报警告他传宣封建迷信,妖言惑众,装神棍害人。

    “果然是杜先生选的继承人。”

    老张不知我想法,开始仔细地告诉我那些纸的等级。不过什么灵力之类的,我点儿也看不出来。只知道手工制比机器制的等级要高。

    选好了符纸,我还给老张打了八折。对方很高兴,递过来张名片,“以后遇到麻烦可以找我。”

    名片上面印着地址和电话号码,甚至有邮箱和qq号,老张的名字上面印着:零异私家侦探社。

    原来神棍还兼职私家侦探,但怎么样也无法将他跟柯南、金田之类的对上号。

    傍晚堂哥过来帮我收铺。还紧张地问我今天的情况,“有没有特别奇怪的客人?”

    看他神经兮兮的,故意想吓他下。

    “生意不错。特别的客人嘛……”我故意脸色变了,让堂哥加紧张,追问我怎么样。

    “xx村张氏的妻子来取货还给了红包哦。”我嘻嘻地笑起来,却受了堂哥记敲头。

    疼啦……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堂哥锁好铺子,我说道:“下次把楼上的房间清理下,我晚上住这里也不错。”

    这里明明有那么大的房子,我干嘛要到大伯那儿跟堂哥挤张床。堂哥扫了我眼,“你的意思是,我家你住得不舒服?”

    “大人冤枉,小的哪敢呀。”我边说边缩远了,“就是某人睡相太差,还半夜流口水,以后可交不到女朋友哦……哇……大人饶命!”

    “你这小子,给老子住!”

    笑闹中我突然想到今天陪那妇人来取货的青年好像说他舅舅就是张氏,而他舅舅过逝了。就是说下订单的张氏……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想可能他有很个舅舅吧,哈哈。

    订单1

    第二天开铺,门口堆了大堆古怪的东西。捆捆的竹子,还有些其他的箱子。不知是谁那么缺德,把东西都堆路边的,堵塞交通。

    我没有理会,径自走进店里。

    当看到柜台上的订单时,我吓了跳。昨天明明整理好,最上面是今天来取货的李氏订单。现在最前面的纸居然变成了鬼画符。

    昨天明明锁好门的,难道被闯空门了?这小偷也太狂了吧,闯空门就算了,还乱画订单。

    幸好店里没丢什么东西,钱我都不放在这里过夜,香烛店想来也没啥好偷的。

    正想着要不要报警,突然发现那张鬼画符居然真是张订单。xx路xx小区三十栋的住户,订的东西不,写的字超大又难看,像小孩子的字,还有错别字,后面直接就是画图了。

    “这年头什么人都有。”文化不高的小偷真可怜。

    翻到第二页却还不是李氏的订单。这张订单的字十分工整,很漂亮的小楷,但内容有点特殊。

    ‘簿纸三箱,农历六月十五子时取’,署名是‘地府第殿蒋’。

    现代小偷的泄愤方式真是越来越高端了。我把订单跟那鬼画符的揉成团扔到垃圾桶。这事也就没放在心上。

    如是过了两天,第三天开店,我正算着这两天的收入。感到脖子有冷风吹过,抬头却见辆黑色的宝马横在门口。

    这里的巷里很窄,还有很小贩在卖东西,车是根本开不进来的。这辆宝马到底是怎么挤进来的?而且我还没听到引擎的声音。

    我正想走出去查看,突然眼前就出现两个穿黑白衣服的男人,把我吓了跳。这两人是忍者不成,突然就闪到你面前。

    他们表情严肃,有点怪怪的,明明是大热天,这两人却穿着正式的厚实西装,领带打得丝不苟。看到我都觉得热。

    “请问两位……”

    “货在哪里?”

    “咦?”

    “少装蒜,把东西交出来!”白衣服的男人把揪住我的衣领。我想扳开,却发现他的手臂又冷又硬,简直像刚铁。

    这两人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砣地’吧。(注:收保护费)原来他们还没有被城管所取替,仍在暗中活动着。

    他x的,现在不是感动兴奋的时候。

    “那个……两位大哥,小的在这里混口饭吃不容易呀。你们高抬贵手,放小的马吧。”我边说边学着电视剧里的小贩把卷毛爷爷塞到对方手里。

    谁知那人居然脸色黑,手里的毛爷爷下子着火,手脚快得根本看不到他拿火机。我正想叫,却被整个人提起狠狠地按到门边上,后背那个疼呀。

    “大哥,别生气。嫌少的话您可以开个价……”从对方的眼中能够看到自己的倒影。我现在脸狼狈的样子实在逊毙了。

    那人的眼睛有点古怪,比普通人的颜色要浅,像淡灰色的玻璃,还有双重的眼瞳。难道黑|社会也喜欢用美瞳?

    对方就像变戏法样,火在手里烧他却点也不觉得热,把火燃靠向我的脸,我被吓得哇哇大叫。伸手想按裤袋里的手机,起码能报个警。

    刚摸到手机,手腕就被黑西装男把扣住,反扭出口袋。

    “疼……疼啦……求您轻点,大哥!”

    连我自己都觉得这话有点歧义,可是现在哪管得了那么,小命要紧。

    “诺基亚,这款式停产很久,连电池都没得卖了。”黑西装带着戏谑的语气,将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警告我别再玩花招。

    “大哥,你要少钱我都给,别伤害我。”

    “我们不要钱,我们只要货。”白衣服的冷冷说道。

    当黑|社会说道‘货’这种东西的时候,第想到的是粉,第二想到的枪。难道爷爷这香烛店只是掩饰,实际上在做什么非法的事?

    不对不对,爷爷才不是那种人。可是如果是被威胁……

    想到大伯闪烁其词,父亲说什么‘晦气’之类的,难怪没人敢接这店子了。

    “大哥,放过我吧。我刚接手,什么也不知道!”如果我还有命的话,定报警,然后把店子盘出去。

    “把东西交出来,若不是的话……”

    白衣人那淡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杀气,我吓得浑身发抖。脑子里浮现出明天的头条:河里发现无名尸、垃圾桶里被捡到的尸块之类的。

    “小白,别这么凶。你看小朋友被吓得……”黑西装拍拍自己搭档的肩膀,“现在推行红苹果服务,要微笑,知道吗?”

    黑|社会也引进红苹果服务概念?想到对方微笑着杀人,我不禁浑得加厉害。

    “不要……大哥,求求你们放小弟马吧……555……”

    抬头,发现对方真的在笑。但不是微笑,他的嘴向上弯,嘴角直裂到耳际,然后嘴唇慢慢张开,那尖尖的獠牙就从两颊露了出来。淡色的眼睛变得狭长,眼白部分充血。

    那瞬间我就如冰水灌顶,从头寒到脚,眼前黑,晕了过去。

    小时候每次探望爷爷,他都会讲很稀奇古怪的故事给我听。有些故事离奇却又与现实有连接点。我曾经不只次好奇地问爷爷,“你说的这些事是真的吗?”

    爷爷总会摸摸我的头,笑着说:“如果你相信的话,它就是真实的。”

    长大以后,那些故事基本忘光。生长在红旗下,学着四个现代化,我对爷爷讲的新故事哧之以鼻。

    但是现在,那些故事里头的东西却‘真实’地呈现在我面前。

    醒来第件事就是偷偷把眼睛睁开条线,确定眼前并没有怪物,身上也没有小条胳膊断条腿的。这才放心睁大眼睛。

    “你终于醒了。”

    温柔低沉的男性嗓音传来,个白衣人坐在我旁边。那刻我差点尖叫,当发现此白衣人非彼白衣人后,才好不容易把尖叫吞了回去。

    穿着白色西装的青年并不是刚才那怪物。他长得很漂亮。男人用漂亮来形容有点怪,但是除了这两个字没能想到其他形容词。

    白色的长发松散地束在肩头,柳眉弯弯的,淡色的眸子带着湿润的笑意,流光溢彩。充满了古韵的典雅气质,如果是女的,我肯定追她。

    “你是……”我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店子里的沙发上。若不是后背还有点发疼,刚才的事我肯定以为是梦。

    “新人鲁妄,是吾等之过,还请大人原谅。”那人行了个礼,虽然穿着西装,但我似乎能看到他穿着宽袖的汉服做此优雅的动作。

    “先生客气。”我赶紧回礼,想了下,不对呀,他刚才说‘新人’,就是说他其实是那怪物的……

    见我面露惧色,那人又是笑,“大人请勿害怕,吾等并无恶意。”

    可能是因为他的笑容实在好看得过份,我竟时忘记了害怕。看着他有点发愣。

    “哎哟,想不到新任的创师大人是个小色鬼。”开朗的声音插、了进来,名穿着黑西装的男子走过来。这人也不是刚才那名黑西装。

    脸比韩国的明星还要俊,但跟白西装男不是同种的。五官俊朗,笑起来露出小虎牙,就像学校的那种运动型男生,开朗阳光。穿着的西装没有扣上扣子,领带也没系好,嘴角带着的笑意让人觉得他有点孬孬的,不过感觉却很有亲和力,是讲义气的那种好哥们。

    我发现门外的车子居然从宝马换成了lexus。好吧,我已经不想追究这些车是怎么开进来的,只想知道这些‘人’想干嘛。

    “各位大仙光临本店,有何指教?”我学着电视剧的古人拱手问道。

    白衣男似乎被我说的话逗乐了,扑哧地笑出来,“大人,吾等哪敢。今日前来是为了前日之订单。”

    没想过男人笑起来还会那么美,比绽放的鲜花还要漂亮。在我发愣的时候,有根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这小色鬼居然看得流口水了。小白,我说的没错吧,只要脸长得好点,这小鬼就会变得好说话。”

    黑西装贴着我耳朵说话,那带关凉意的气息吹到耳背上,有点痒痒的。我想推开他,却发现那手臂也如同刚才的怪物般,如刚铁般硬实有力。

    “你别吓唬他。”白衣男瞪了搭档眼,笑着对我说:“在下谢必安,他乃范无救,吾等奉第殿的蒋大人之命,前来取订单上的货物。”

    我想起昨天看到的那张奇怪的订单,的确署名是‘地府第殿蒋’。又再打量眼前的两人,心里终于有了结论。

    他x的,现在的整人节目真是越来越高端了。

    我环视四周,想发现隐藏起来的摄像头,可是根本看不到。不过没关系,就让你们整吧,反正我就当上电视免费做个宣传好了。

    “那个呀……对不起呀,亲,那个订单我弄丢了……”我决定陪他们演下去。

    黑西装吹了记口哨,“你小子酷呀,连阎王大人的订单都敢弄丢。”

    “不会……不会有报应吧?”我简直可以在拿奥斯卡金像奖了,呵呵。

    “如果大人能够马上交货的话,应该不会。”

    订单2

    想起订单上写的‘簿纸三箱’,那东西明显就恶搞。现在这种情形就是小说或电视里的,主角遇到命运的分歧点。

    少年,你要能做到的话就能拯救世界!这样的台词真tm狗血呀。现在面临的应该是:a、如果我接受,恶整节目继续拍下去。b、如果不接受,立即真相大白,付我临时演员费或小赠品,撤退。

    这种情况下,我当然会选b。因为今天我还得做生意,才不想要神马临时演员费或小赠品,又没有美女主持。

    “那个……订金神马的我会双倍退回……”根据合同法,没能按时交货物属于毁约,要双倍退回订金。怎么样,我这店够诚信吧?

    “既然是这样,没办法了。我会如实禀报的。”

    看来要撤退了,我刚松口气,黑西装就在耳边说道:“蒋大人会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哦。”

    可能以为我害怕,对方变本加厉,“你知道,蒋大人是第殿的阎王,统管生死,判定人死后去向。说不定他生气,把你的命给改了,等你死后又不小心把魂给判到第九殿陆大人那里,哼哼……”

    第九殿就是阿鼻地狱,想起以前听过的故事我差点就要哧笑出来。既然不是立即结束,那再陪他们玩下。

    “相信阎王大人会秉公办理。”

    范无救无奈地耸耸肩膀,看向自己的搭档。谢必安抬头道,“阎王大人虽然不会公私不分。但现在蒋大人确有难处,还请大人能鼎力相助。”

    编导是不是想把这节目从恶整改成东方玄幻了。我翻了翻白眼,只能听他们说下去。

    此时范无救的手机响了,他走出店外接听。这家伙居然用iphone4,鬼差怎么可能这么现代化,果然是恶整节目。隐约听到他说‘黑客’、‘系统崩溃’之类的话。

    “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确实不知道怎么帮。那‘簿纸’是什么纸?如果这里有的话,我立马卖给你们。”

    “就是生死簿的纸。时间太紧迫了,现在只能由创师大人能制作。”

    我以为自己听错,“户口簿吗?”

    “生死簿。”

    编导,你是从哪穿越来的?这不科学!

    “可是你们都用iphone了,还用纸做的生死簿?”看他们是赖死要演完才走了,没办法,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确实。”谢必安拿出台ipad,“我们早已起用电脑系统,所有数据全部由中央系统处理,我们只要通过电子产品就可以处理事务。但是前天中央系统遭到黑客入侵,全线瘫痪。不得不全面关闭维护,现在仍然无法完成最基本的运作。只好暂时使用最原始的操作程序。”

    信息化地府……这不科学!

    “难道现在连投胎都采用银行式的叫号排队?”

    “对,你怎么知道的?”

    这不科学呀!坑爹的恶整节目,不要浪费我时间。就因为你们的车堵住门口,今天都没有半个客人。

    “对不起,实在无能为力。请你们另请高明吧。”越来越扯,继续下去我肯定演崩。

    看我做出送客的姿态,范无救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谢必安伸手拦住。

    “那今日吾等先告辞了。”

    我送他们出大门口,范无救已经上车,我急忙拉住谢必安问道:“那个什么时候给?”

    后者有点错鄂,“大人指的是……”

    “别装了,都拍完了吧。你们恶整节目也得有临时演出费或是小赠品吧。你们都耽误我半天的生意了。”

    他似乎好会儿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扑哧地笑起来。我正想问他笑什么,肩膀便被对方钳制住。

    “喂,你……”

    “闭眼!”

    那声音仿佛拥有魔力,我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感到眼皮有湿润柔软的东西贴上,但很快便离开。

    当我意识到那是什么立即睁大眼睛时,对方的脸近在咫尺。漂亮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

    “如果大人回心转意的话,可以打我的电话。”说完张纸条塞到我手里,他转身上了车。

    我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车子骤然从眼前消失。不是开走,是透明消失!

    卡到阴谁敢继续开铺,我早早锁门离开。回去还得问问堂哥哪里有收惊的寺庙。

    第二天云,天阴沉沉的。我死缠着堂哥送我去开铺。谁知开门,发现满街都是奇形怪样的家伙。有头上砍着把刀血淋淋的大叔、有满身布着蛆的丧尸、脸上发青的小孩子……

    “奇怪,还没到万圣节呢。今天是有什么游行活动吗?”我问身旁的堂哥。

    “什么活动?没有呀。”堂哥奇怪地看我眼。

    “可是街上的人都穿得很古怪。”

    “有吗?还好吧。”

    堂哥那到底是什么审美观呀?明明就是很可怕,很恶心好不好。

    有位大叔擦肩而过,他身后跟着名红衣女子。那女人双眼赤红,发现我直看着她,凶狠狠地瞪了我眼,张开嘴露出里面尖锐的獠牙。

    【不许说。】

    那阴恻恻的声音让我打了个寒颤。效果太逼真了,现在的化妆术真的很高端。

    那女子发现我还在看她,嘴巴突然张得奇大,下巴到碰到地上了,露嘴都是尖锐带着血腥的牙齿。

    “我|靠——”

    我突如其来的尖叫把堂哥吓了跳。“你鬼叫什么?”

    “……你有没有看到刚才红衣大姐……”我觉得浑身发冷,止不住心里涌起的恐惧。

    “什么红衣大姐?你是不是中暑了?”发现我脸色不对,堂哥露出担心的表情,

    “就是刚才穿棕色t恤的大叔身后……”

    堂哥把我拉到旁,额头碰着我的额头,“你没发烧。”

    我推开他,有点怒了:“我不是小孩子。”

    “放心吧,没事的。你当没看到就对了。”

    这刻,我觉得自己的三观完全被毁了。原来马克思大人才是神棍。

    堂哥说来香烛店买东西的人大是有丧事或是为拜祭往生的人。他们身上的气场会影响到我。所以有时候会看到奇怪的东西,只要装成没看到就不会有事。

    “爷爷也经常这样子?大伯和你也会?”

    堂哥沉默了会,道:“我从来没有见过。父亲似乎有看到过。爷爷……爷爷他很特别。”此时,我才发现堂哥身上有着淡淡的柔和的白光。

    ‘视而不见’这种事说得倒轻巧。我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铺子门口的阴暗处骤了大堆‘好兄弟’。有些在打麻将,有些在打扑克,还有拉二胡唱小曲的,热闹得不行。

    看我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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