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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藤香烛店手札(NP) 作者:虾米炒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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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长地舒了口气。风轻云放开我,再次瘫到沙发上,腹上的血流得凶。
得赶快给他止血才行。拿起干净的毛巾压住他的伤口,堂哥曾经教过我紧急处理的方法。
他轻轻拨着我的头发,笑着称赞道:“你做得很好。”那双乌亮的眸子在灯光下如波光粼动,时让我看得着迷。
“叔叔你再不驱尸毒就会变成张叔那样。”守在门边的少年收起长剑走过来道。
不知是不是我错觉,风轻云的手指甲好像变长了。骤然感到心里阵寒意,赶紧缩开。
风轻云僵住,瞥了少年眼,很快又恢复那骚包的笑容,“你这里应该有糯米吧?”
我点点头,因为专门用来做黄符纸的材料里有糯米,所以我存了不少在店里。
“全部拿来煮熟。”
他用煮好的糯米敷在清理过的伤口处,流出来的血骤然变成黑色。其他人也纷纷拿了包伤口。老伯将团糯米塞进老张嘴里,后者惨叫之后晕了过去。
忙完阵子,我坐到竹椅上休息。丧尸们虽然退了,谁知道会不会守在巷口等着袭击我们。今晚是不能回去了。
想起之前在墙头上看到的红光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如果它们去而复返……
“不用怕。大爷我今晚守在门口。”少年露出脸不屑,搂着长剑靠从在旁边的柜台下。
有这个门神守在那里安心许。他应该跟我差不大,身上也受了些伤,从刚才就直只有他在打,应该很累吧。
可是其他人似乎受的伤严重些,他们还要负责轮流压制住老张。应该抽不开身来守夜。
他有点讨人厌,不过还是我去倒了杯热茶给他,“那……我陪你。”
移动椅子靠近他,发现那双如虎目般炯炯有神又带着煞气的眸子中似乎闪过什么,但很快便隐去。
聊天中知道少年叫风雷巽,他管风轻云叫‘叔叔’,应该是同族子弟。今天是第次正式进行业内的工作。
看他挺镇定的,很难想象是初出茅庐的雏儿。第次就接到打丧尸这种工作,运气实在倒霉到爆呀。
“它们从哪来的?”应该不是本地特产吧,以前没听说过这里有丧尸的。
“湘西。”
还蛮远的,不会是坐火车南下的吧?我想起报纸和老鬼它们说的‘外地帮派’,难道就是说这个?果然比非典病毒什么的凶残,这里说不定很快要迎来世界末日。
“你们都受伤了,那明天晚上怎么办?”我已经决定这几天都关门休息了。
“白天再去围剿。”风雷巽的眸子锐利非常,浑身透出肃杀之气。这少年犹如把刚出鞘的利剑,无人能阻。
“不过,那些丧尸在故乡呆得好好的,干嘛南下呀?难道来这边打工不成?”
风雷巽正想开口,双手突然从我身后伸过来,把我整个抱住。误以为又是丧尸,吓得大声尖叫。朝着风雷巽伸手,想向他求救,却听他道:“喂,你吓到他了。”
“人家好冷!”风轻云在耳边吹气,寒我正在打寒颤。
“冷你个头啦!老子我不是抱枕,滚!”我手肘撞在他腰间,后者吃疼退开。我转身看到他痛苦地皱着眉头,蹲在地上,才想起他那处好像受了伤。
“你没事吧?”慌忙过去扶他,谁知对方突然跃起把我整个压在沙发上。
“喂,喂,你做什么?”
“睡觉。”
“都说不是抱枕啦!”>_<
可是没办法,现在伤员最大。我也不敢再乱动,怕又撞到他的伤口。挣扎了下,被对方搂得紧。听到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这家伙居然给我睡着了。
不由得翻了记白眼,可是眼皮确实很累很累,不知不觉我也闭上眼睛。
读书的时候我是特‘困’生,现在是起床困难户,总是起床失败需要重起。听到手机闹铃我习惯性蹭了蹭被子,伸手去摸手机,打算把按掉。可是怎么摸到摸不着,手机不在平日放置的地方。
倒是摸到热乎乎的东西,有凹凸的,好像是张人脸。
这个认知让我整个惊醒,猛然睁开眼睛,现前就是睡美人的特写。不对,是风轻云的脸。
乌黑柔顺的头发凌乱地散在他的脸颊上,没用故意用发胶,额发垂下来,显得加年轻。阳光勾画着他俊挺的五官,英气逼人的眉,高挺的鼻梁,形状姣好的唇,还有紧闭的又眸下长长的睫毛,削去了平日里的锐气与轻浮,平添几分东方知性的俊秀与温和,简直像幅画。
原来紧闭的眼睑动了下,缓缓地睁开眼睛。那双墨色的眸子里薄薄的轻雾渐渐褪去,带笑的桃花眼闪过狡黠的光。
我心叫‘不好’,正想起身缩开,却为时已晚。风轻云已经把搂住我的腰,“创师大人,你这是想逃吗?”
“什么……”
不等我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开始咬手帕装哭,“创师大人,昨天夜春宵,醒来你就想翻脸不认人吗?你这个不负责任的薄情郎……555……”
正要解释,却发现四周已经醒来的人视线在我和风轻云身上扫来扫去,似乎我们真有那啥。
其中个说道:“我最讨厌事后不认账的家伙。”
另个大叔接道:“尤其是不负责的家伙。”
包大人,冤枉呀……六月飞霜,我是比窦娥还要冤。
守承诺4
最后还是陈伯进来解了围。他跟风雷巽拎了大袋早餐从店外面走进来。
听他们说已经稳住了老张的尸毒,暂时不用担心。风轻云身上的伤也无碍。伙人围着茶几吃早餐。虽然那紫僵呀白僵的暂时都退了,但晚上还会出来。几个人都脸露忧色。风雷巽提议白天去烧了它们的老巢,但其他人并不同意。
具体的情况我也没有问,丧尸太可怕,我并不想卷进这件事。可惜有些事避也避不了。
“我想请创师大人帮个忙。”陈伯郑重地朝我行礼,吓得我连忙回礼。
“我可受不起呀。请说,有什么能帮忙的我会尽力。”其实都是场面话,希望他不要狮子开大口叫我协助他们干掉丧尸。
“创师大人也看到老张的情况吧。尸毒已入侵脉络,采用现时的方法很难根治,弄不好便会尸化。虽然我们已经请了苗疆的人来帮忙,可是采用他们的方法令老张元气大伤……”
老头子就是‘罗嗦’和‘卖关子’的代名词。
“您有什么要求,请直说。”
陈伯从口袋里摸出个白色椭圆瓷盒,盒子用墨水正楷写着三个字:友缘堂。整个盒子扁圆,盒盖与盒身呈完美的契合,圆润顺滑的曲线结构简洁却又精致,釉色纯白毫无瑕疵,制作的师傅手艺极好。
我接过来打开,内里是空的,却仍然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这是……”既然上面有‘友缘堂’logo,那就是这间铺子出品的东西。
“是杜老先生专为我们这些天到晚跟鬼怪打交道的人制作的药膏。以前我们几乎每个人都会备盒在身上,可惜现在断货了。这是我从你爷爷那买到的最后盒。”陈伯看起来眼中尽是遗憾。
“你的意思是……”
“这药膏对被恶鬼咬伤非常有效,也能化解尸毒。希望创师大人能够重新制出这种药膏。”
阿伯,你还是去中药店买吧。咱这里是香烛店。我非常想这样吐槽,可是看对方认真的恳求,实在不忍心直接拒绝。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药方。”如果知道药方的话,或许还能委托中药店做出来。不过想也知道不是那么容易做出来的东西,要不也不会断货了。
此时耳边传来尖锐的惨声,老张又开始闹。同行的几人立即用黑布把他裹起来,不让阳光照到,然后用绳子捆住抬走。
其实我也很想救老张的,毕竟他很关照我。大概看出我的犹豫,陈伯将盒子塞进我手心,“创师大人,不必将此事看得太重。我们也想其他办法救老张的。就算真不行,还有苗疆的方法。”
“我会尽力而为。”人家长辈这样子拜托了,这事实在不好拒绝。或许爷爷有留下药方,要不是行就找谢必安他们联系下爷爷吧。反正上次就能联系上的。
“谢谢创师大人。对了,创师大人觉得巽仔如何?”
我愣了下,不明白对方为啥突然提到风雷巽。后者笑着道:“巽仔是这辈的孩子中长得最出色的,下次让他陪创师大人去玩吧。”
不要以为你是长辈我就不敢打你!正想发飙,陈伯已经招呼正在收拾吃剩的早餐的风雷巽过来。
“巽仔呀,等事情完了之后,记得约创师大人去玩。你们年龄相仿,应该会容易亲近。”
为啥我觉得阿伯你像是在介绍对象呢?我只能将期望放在风雷巽身上,以他的性格,肯定是不屑在嘲讽翻,然后严言拒绝,并且点醒受到谣言欺骗的陈伯。可是……
“随便你。”少年干脆地答道,让我抚额不已。
你们到底有没有看清楚,我是男的耶。
“创师大人不用有任何顾虑,我们业内的人也很看得开啦。现在同性之间的恋情已经是种潮流了。我家小孙女天到晚嚷着‘萌’呀、‘基友’什么的……”
呃……好像重点也不是性别问题。反正我是很正常的男人,喜欢漂亮的大姐姐。
我满头黑线,好不容易把人送走。风轻云他们帮忙把木门装回去,还说会找人来帮忙修好趟栊。今天也不打算开铺了,锁上门准备直接回家补个好觉。
刚走到巷口就接到了周正的电话。直觉让我想挂断,跟公务员扯上关系的绝对不是好事。但那手机铃声像催命铃样响个不停,我咬牙按下接听键。
“你在哪里?”
“在铺子那边,请问有什么事吗?”听到周正的声音,不知为何就开始心虚。
“我现在过来接你。”
“什么……喂?”手机那端只剩下嘀嘀的忙音,赶着投胎也至少说声‘byebye’再挂吧。
那人身上如既往地绕着股低气压,而且这次堪,我觉得车子里根本就不用开空调。周正身上散发着沉重的气息。难得他穿着夏季的灰色短袖警服,很帅气的话。
“出大案子了吗?”
这话出,他扫向我的眼光顿时变得深沉锐利。被他这么瞪,我的小心肝整个都颤抖了。
“你怎么知道?”那语调怪怪的,好像在怀疑我。可是我有什么让他怀疑的?
“嗯……你出来的时候很匆忙吧。”我点了点他下巴,上面的胡渣子有点刺手,下巴底部还有白色的痕沫。
“这边的胡子刮了半。没发现脸上还有软膏,应该是没对着镜子,而是边走边擦,可想而知有匆忙。”
“不可以是我睡过头吗?”周正挑了挑眉。
“睡过头就不会想刮胡子再出门了。会让你那么紧张的,被个电话急call就立即回去,应该是大案子吧。”而且他穿着警服的话,当然不会是私事了。
他似乎对我推理很感兴趣,“那你再猜猜是什么案件?”
“我又不是名侦探柯南,怎么可能猜得到嘛。”今天还没有看报纸。不过能出动到周正他们队的,肯定是死了人的。
车子驶进西区的条街,两边的商铺大关闭。墙壁上画着大大的‘拆’字。有些地方已经有堆土机在施工。两边的楼房也只有几户人家有衣服晾出来,阳台外面稀稀疏疏地挂着些抗议拆迁的标语。
整条街感觉有点荒凉。与外围热闹的街市相比,简直像异度空间。
有栋楼外却相当热闹,围满了人。楼外围停着五六辆警车,还有辆警用中巴,以及救护车。虽然拉了黄线,但仍有警察在楼外拦住人群,除了围观的人之外还不允许带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入内。
虽说案发现场般禁止警方之外的人进入,但其实警方和记者都很熟,通常会起到达。不过现在听说第个到现场是殡仪馆的人。他们的‘嗅觉’比警犬还灵敏。
看到这种阵仗,我立即就想转身走人。会这样子封锁现场的,肯定是案情严重,会影响到群众情绪,引起不良的社会舆论反应。
而且,我还看到好几个鬼差在附近。通常看到组鬼差并不奇怪,但同时看到好几组聚集在同个地方就让人有点心寒了。
周正跟在外面的警员打招呼,说了几句之后便带着我走进楼房。我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难道是让我来帮他们问阿飘的凶人谁?但他这个人可不像会做这种事。
“进去别乱碰任何东西!看到什么都当是假的就好了。”周正犹豫的了下又说:“对于别人的问题,你最好想清楚措词再回答。”
觉得他的语气中带着警告的味道,意思是如果我回答不慎会惹祸上身吗?里面不就是死人吗?难道比阿飘还可怕不成。
正想着,只大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听到周正放轻的语气道,“你不用害怕,我会陪着你的。”
向严肃的眸子变得柔和,他这是在担心我吗?既然这样就不要把人家捉来嘛,真是个矛盾的家伙。
脚下踩到滑滑的东西,差点跌倒。低头发现刚才踩到像猪肝状的东西。
“小心脚下,别踩到证据。”周正进来之前还千叮万嘱我定要注意脚下,任何地方都不要随便碰。
小心绕过地上的东西,心里诽腹,哪个家伙没公德心,把猪肝掉在这里呀?
看到墙角也有肠子状物,难道是流浪狗去翻这里人家的垃圾,把这些拖到这里来吃?
这家人还满浪费的啦。猪肝可以煲汤的话,猪肠炒起来也很好吃。可能是刚才踏到那内脏的原故,我觉得直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这栋旧式楼房五层,每层两户。无论是外墙还是电线都很残旧的样子,既使外面阳光普照,楼梯间还是阴深深的,有够像鬼屋。
楼的两边房门都虚掩着,开着条缝,听不到半点声音,好像里面根本没有人。很奇怪,出了这么大件事,警察把整栋楼都封了,却没见到半个住户出来闹。
刚走上二楼,就对上张没了半边脸皮,血肉模糊的脸。那只阿飘肚里的肠子全流出来了,没了脸肉的那边露出整排牙齿,超恐怖的。瞪得眼球几乎掉出来的眼睛中充满了恐惧。
它突然惊恐地尖叫着冲下楼,我赶紧拉着周正闪开。被这种阿飘穿过,先不论恐怖感,绝对会倒霉个月的。
周正莫名其妙地看向我,我只得强笑指了指楼梯阶上的半段肠子:“不要踩到脏东西。”
后者正想继续上楼,迎面又冲下来两只鬼差,扯他已经来不及了,我赶紧扑过去把他撞到墙边。那两只鬼差都拿着锁镣,刚才那只阿飘应该满凶的。
抬头发现周正锐利的视线,不知为什么觉得那深沉的眸子里似乎还闪过什么。因为靠得太近,感到他的气息都喷在脸上,痒痒的。
“有虫子飞过。”我再次装傻放开他,随便帮他整了整被我扯皱了的衣服。
后来又见到几次鬼差带着阿飘下楼,起码也有十二只。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难道是恐怖袭击?拉丹不是死了吗?
到了四楼,右边的房门打开着,大厅里有白色布盖着类人形物体,名警员正用尺子量位置。
那名警员见周正来了便走出来跟他汇报情况。大概是不想我听到,两人让我等会儿,他们走到下层去谈。
右边的房门是关着的,这好像是四层以来唯间关着门的房子了。内里传出女人抽泣的声音。
我瞥到左边门内大厅里那块白布好像动了下。心里下子寒了,安慰自己说尸体神马的应该不会动吧,可能是老鼠。
如果是老鼠的话要马上吓到才行,弄坏了尸体就不好了。我壮着胆子走进去,刚踏进房门我就后悔了。
守承诺5
整个大厅都溅满鲜血,地板、墙壁、家具还有电器上都是。空气中弥漫着让人作恶的血腥味和臭味。
血迹里还混着些肉沫,有两段肠子挂在天顶的吊扇上。窗户被打破,但外面的炙热的气息完全透不进来,房子内犹如地狱。
不会是动物园的猛兽逃出来了吧?
我不敢再走进去,正想后退,那白布动得厉害,有只手伸出布外,将白布缓缓揭起。耳边传来对门的女子阵阵呜咽之声,凄厉恐怖。
我想大声尖叫,喉咙却被东西梗住般,根本发不出声音。肌肉紧张僵硬,根本挪不动脚。
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起尸吧?昨天才遭遇丧尸围城,今天就来场生化危机,老天爷你tmd不可以这样玩我呀。
那块布完全揭开,内里的东西突然跳起来扑向我,吓得我心脏整个跳出来,再也忍不住大声尖叫。
周正紧张地从楼下冲上来,伸手把我扯出门外,我已经吓得六神无主,整个抱住他不肯放手。
“呀咧?吓错人了。”
个声音从房内的大厅传来,我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转头看到穿着防护服的人痞笑着朝周正打招呼。跟周正起到楼下谈话的警员正大声斥责着他。
林叔从对面的房门探出头来,其他楼层的警员也涌上来看发生什么事。原来每户都有警员在里面工作。这个念头让我心里寒到极点。
回过神来看到其他人都投过来暧昧的眼神,这才发现自己搂着对方的脖子像树熊挂在对方身上,双腿还夹着对方的腰,而对方的手好死不死也搂在我的腰上。
感到脸上火烫般,我真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赶紧从对方身上跳下来,退开数步。
“你……你们别误会,刚才……”我看到那个穿防护服的警员在偷笑,愤怒地指着他,“tmd都怪你,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什么警察嘛!真是没组织、没纪律,我定要投诉他!
那人被刚才的警员再斥责了遍,又向我解释此人是新丁,因为尸体送检了,所以找人扮死者量位置,并不是故意要吓我。
那人朝我道歉,会儿就嬉皮笑脸的,这家伙真的很欠揍。不过这人还蛮胆大包天的,他不是要吓我,而是要吓周正。
“头儿,这妞儿好正哦。没想到你是萝莉控的话。”那人用手肘撞了撞周正,后者冷冷地瞪着他,吐出几个字,“万字检讨书,明天上班交。”
那人脸色瞬间发白,惨叫道,“老大,这里的工作今天也忙不完呀!”
周正不理会那人嚷着‘不人道’之类的,拉着我直接走进对面那户人家的门。我瞥到他嘴角好像弯起了个弧度,这家伙笑得有够诡异的。
进去后,林叔跟在后面进来关上门。桌上摆着录音笔和记事簿,似乎正在做笔录。房子内没任何血迹,只是有很东西被打破了。那对夫妇缩在唯较为干净的沙发上。刚才的哭声就是妻子发出的,她紧紧抱着个牌位。男的脸无奈地陪在她身边。
与外面弥漫着死亡气息的空气不样,房子内似乎飘荡着种淡淡的甜香,很让人安心。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散发的味道。
我认出他们正是昨天来买香的客人。两人用带着期望的眼神看向我,似乎欲言又止。
“这位就是你们所说的人吗?”
“是的。”丈夫点头道。
周正示意我坐到沙发那边。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是为啥要在这里审问,不回警局的话,这栋楼好恐怖耶。
“陈先生,请再回答遍,昨晚你们为什么没回家?”
“是……”那男的说他妻子前晚做了个梦,梦里他的母亲让他们去我的店买香。他跟妻子昨天照做了,结果知道了母亲的些事,情绪激动得抱头大哭。
“这位……”那男的迟疑了下,好像在想应该怎样称呼我,“小姑娘说我们这样子会让母亲担心,应该找地方舒缓下心情。所以我们就去看了通宵电影。结果回来……”那男人脸色非常苍白,可能是受了很大惊吓。
周正将视线转向我,那视线有够可怕。林叔给我个安心的微笑,开始做笔录。
“首先,我是男的。”我的话让那男的很是尴尬,妻子倒是不哭了,好奇地打量着我。林叔问我要不要把这话也记下进去,我撇了眼旁边的某人,回道当然要记进去了。
昨晚这里肯定发生了恐怖的事情,这对夫妇没回家所以逃过劫。周正他们无非是想知道我劝说那对夫妇不要回家的原因。如果回答不慎的话,我恐怕会列为涉案人员,不,应该说现在已经被列为涉案人员了。
整栋楼里的住户都出事,唯独这两个人逃过。而这两人的生活水准不高,平日除了加班并不会外出活动,尤其是花钱的活动。况且这两只说出来的理由很难令人信服。这样确实会让警方产生怀疑。
鬼神之说在警察面前可无法成立,但我也不能说是胡编乱造欺骗客人。
我对周正说道:“我能否与这两位说句话?”
“需要我们在场。”
我点头,然后认真地看着那两人道:“你们担忧的事不会发生,请带上那张牌位离开,它会找到你们的。”
尽管两人眼中带着惊讶,却也松口气。我跟周正说应该是先安顿他们比较好,毕竟他们呆在这里会破坏现场,还有定的危险。
后者询问夫妻俩的意见,两人提出要带走那牌位。林叔将两人带出去后,室内就只剩下我跟周正。总觉得静下来后气氛有点尴尬的话。
“那两人之前死活都不肯离开,你句话他们就乖乖听话,还真是神通广大。”
这话怎么有点刺耳呢,他分明就在不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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