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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见浮生不若梦(十大经典老文之一) 作者:SEE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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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你信不信,就算我只能躺在床上,我也定有法子生出点事来?”
司徒飞瞪着我,终于叹:“浮生,你真是能全面激起男人的征服欲……你这样没用的,只有令我越来越不想放手——好吧,要你乖顺安份的条件是什么?可别说是要我不碰你,男人的欲望你也知的,火烧上身来,能不能控制住,实在很难说。”
我未免有些失望,想了想,叹道:“好吧,能令你这样的人让步,已是我莫大的荣幸……我也不必贪心,这样罢,以后晚上,你睡里间的床,我便睡外面这地上,为你守夜,也算尽尽护卫的本份,可好?”
眼光与眼光对视,都藏满男人的自信。我不以为我会输,而他也是。
司徒飞蓦然笑:“我手下的军师,要能有你半聪明好——好,就先依你,不过,”倾低了身,目光炯炯,直看进我的双目里来,“浮生,你要知道,我之所以答应,并非我怕你,而是因我喜欢你,不愿你受到任何伤害,你明白么?”
我岂有不明白之理。若非司徒飞对我还有耐心,以他之剽悍冷酷,还有什么能约束得住这头猛兽。
微笑着抬起眼:“其实,我刚才是在想,你和那位牧师先生,有没有腿。”
就算明知我在转移话题,司徒飞还是不得不上当,叹道:“老天,你真当我是色狼,是男人就要么?”
“你不是色狼么?”我笑吟吟地示意他看又爬到我肩上的手,“他对你很好,你不觉得么?”
“他当然对我不错,”司徒飞弯了弯唇角,本想再说下去,不知何故突又停住,声轻笑,“你究竟是想套我的话,还是吃醋?若是后者,我不介意你吃点。”
……真不知是谁爱吃醋。
烛影明耀,舞曲悠扬。中世纪冰冷优美的宽阔穹顶下,小提琴手们拉出浪漫深情的曲调,衬出礼服的华彩,美酒的醇香。
只不过乍看衣香鬓影如王公贵族,细瞧去谁不是刀枪鲜明百般戒防。真正算来,这容纳百十来人的大厅里,最无威胁性的便是我。
我右腕业已骨折,虽蒙司徒飞大人方精心救治,倒底不是三两天便好,身上带不带刀枪,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就算手腕不折,我难不成还能和那些精英中的精英杀手比枪法?
到了这里,想不混吃等死都难。
司徒飞自有他的圈子要应酬,他不愿别人瞧见我,我也正乐得躲在食物区大吃大喝。这里的主餐倒还罢了,酒却不可不提,无论白兰地或是威士忌,亦或是日本的清酒,当真都香味纯正,口感绵长地道,我既有千杯不醉的量,说不得要喝它几杯。
唉,若是柳五也能在此,两人默默把酒而饮,相对天明,不知可有好。念及柳五,我心中又是阵黯然。当日虽非他直接逼走我,起因却也与他有关,我自是不会放在心上,以他的性子,却不知会有伤心难过,无怪那日江上天会说他为了寻我,眼都没有合。
只不过想寻处安静地度余生,怎奈阴差阳错,辗转竟来至此。放眼四望,所及尽是黑道大檠顶级高手,稍行差踏错便是风云变色血流成河,叫人不由不叹造化弄人,天命难捉摸。
道黑影静静出现在我身旁。我抬眼,微微吃了惊。路德维希,这个身份神秘,却有着莫测势力,人称牧师的古堡主人,竟不带任何随丛,无声无息来到我这暗影中的角落。
不知是否有意,我扫了眼四周,近十数丈内竟连个人影都无。
“你叫什么名字?”仍是那般冷冷淡淡的疏离语声。
“王浮生。”
我简单报出三个字,静候下文。
“我想包养你。要少价钱,你可以自已开。”
既不询问,也不试探,眼便瞧出了我不是司徒飞的护卫,而是男宠。
如果说男人也有桃花运的话,我现在无疑走到极致。竟是人见人要,连才面的黑道贵族都降尊纡贵来跟我谈价。
凝望那双眼,阴影里闪闪明亮,却是无波无动,不带任何情感。我不信任他的动机。
我听见自已的声音镇静地传出:“我的价钱,,你包养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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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晌。
“二和三呢?”路德维希的脸隐在暗影里,语声仍是淡淡无起伏,我却不会错认那丝杀气。
想来这世上敢和他谈条件,讨价还价的人,到今天为止只怕还不。
何况他是主宰,我是男宠,其间身份便相差十万八千里,哪有平等对坐谈判的资格。相信仅我没有立即跪倒,诚惶诚恐回话这点,已是弥天大罪条。
“二么?当然是钱。很钱。”我笑得开心,索性演足这角色,“如您所说,请由我自已来填空白支票。”
“三呢?”
“三——”他竟还能不动声色,大人物果然与众不同。我长长叹了口气,“钱再,没命花又有何用,这第三,自然是要请您保障我的生命,让我安安全全贻养天年。”
“你——很聪明。”路德维希的声音微微起了丝波动,却不知是在惊异我的大胆,还是同情我的无知,眼光深深,“但是你可知道,聪明人般都死得比较早。”
“我只知道,如果我不这样说,就会死得早。”我苦笑,反问道,“您杀我不比杀只蚂蚁困难,为什么这时反倒要用钱来收买我?”
路德维希没有说话,黑暗中的那双眼眸,却不觉察地闪过抹寒芒。
没人理睬,我只好继续自问自答,大胆道出我的猜想:“司徒飞,对么?正因您不想让他知道,所以才不愿对我使用暴力,我只不过是您的步棋。其实做棋也没什么不好,”瞧了眼暗影里那男人,加肯定心中想法,“但做颗利用完了就死,年寿不永的棋子,却是另回事。”
桌上最近的支烛光跳了跳,被风刮得有些飘怱。空气中似乎弥漫起丝丝雾般的杀气。
“我从不受人威胁,也最恨有人自作聪明。”路德维希的语声第次露出淡漠以外的情绪,冰寒无匹,“有打扰,再见。”
黑衣黑袍的人影转过身,竟当真说走就走。我不由大急:“等等,你回来。”
身影毫不理睬,径直前行。
“请你回来。”
没有任何改变。我叹了口气:“求你回来。仁慈的牧师先生,上帝定有叫你帮助迷途的羔羊。”
路德维希终于停下脚步,漠然转过身:“你有什么事要对上帝说?”
真以为这是在演舞台剧吗?我心中暗骂声,对这矫揉做作的黑衣家伙没有任何好感,无奈人在屋檐下,我既有求于他,自然只能乖顺低头:“是这样的,牧师先生。蒙上帝恩宠,我爱上了个人,而他也爱上了我。”
路德维希的眼神微亮:“我们应该把切的爱都献给主——然后呢?”
看他扮得高兴,我也只得奉陪。
“然后,您的朋友司徒先生强行将我带到了这里,当然,我并不敢说您的朋友是坏人——但您看,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违反了上帝关于自由相爱的旨意,对么?”
“哦,爱是神圣的。不过司徒是我所尊重的朋友,他做的事,我不愿干涉。”
靠,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这种明明杀人无数,却偏要装得清白纯正的王八蛋。
我忍气吞声:“希望您看在我们都是上帝子民,都要接受最后审判的份上,帮我下,权当行次善。”
路德维希自然也不是真想拒绝,否则他何必在此听我废话。架子摆完,面子要足后,这原本看起来象贵族 ,现在看起来象国王的男人才轻描淡写问了句:“你那爱人是谁?”
我略斟酌,还是说出了三个字:“江上天。”
路德维希微露出讶意:“就是那个昨天才和克劳尔家族正式宣战,再度掀起金融圈动荡风暴的江氏总裁?”
我心中跳,失声道:“什么?他们当真打起来了?谁先动的手?”
“各大报都已炒得纷纷扬扬,你不知么?”路德维希深沉的蓝眸盯住我,似想从我面上看出端倪。
天啊,我究竟在飞机上过了少小时?昏昏沉沉中,不觉世事已生波澜。
“帮我尽快联络上他,然后想法子让他带我走。条件你开。”事出仓促,我再也顾不得谈判时必须不动声色,深显莫测的教导,直接丧权辱国,割地赔款。
路德维希本就有意要赶我离开,此时有大礼进帐,不想也知道他必定喜出望外,满心得意。
“好。我答应让他带走你。不过不是现在。”路德维希对我微微笑,“周后我们会有场庆典,届时你要帮我做件事,做完后便可走。”
想问什么事,话到嘴边却又咽回。瞧他那神情,定是不肯先说的,问也无益,我倒想起了另件事:“牧师先生,你不想给我另外安排间屋吗?我怕我和您的朋友住在起后,会对那间文物级屋舍造成损害。”
“为了计划,你现在不能走。至于屋子么,唉——”提起他心爱的收藏,路德维希痛苦地摇了摇头,“任何事物,最后总要付出代价。”
匆匆地向我身后瞥了眼:“当然我也希望能完善解决这个问题。这个给你,你好自为之。”
把乌黑精致、超小型的雷鸣二号塞入我手中,不愧是军火商巨头,连把防身用枪也选得这么优雅。
路德维希黑衣的身影迅速消失,只手搭上了我的肩头,蛮横地将我转过去,司徒飞微带酒意,盯视着我:“你们两个谈了些什么?我直想过来,却总有人缠住了说话,到现在才脱身——”
“我们在聊世界经济。”我不觉得我在说谎,不过司徒飞能不能理解,那是另回事。
“胡说,”司徒飞狐疑地看着我,面庞几乎要凑到我的上,拜角落暗影所赐,此时厅中人应该全不注意我们,正由得司徒飞放肆,“方才你们两个人笑得便象两只奸诈的狐狸,叫我想不注意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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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你,就是第三只狐狸。”我大方地将枪放入衣袋,退后两步,避开司徒飞有意无意靠过来的身体,“真要想知道我们说了什么,你为何不去问他?”
司徒飞望着我,眼神里竟有丝忧虑:“浮生,听我次,别和这个人打交道。”
我露出询问的眼神。
面前的男人摇了摇头,不肯再说,黑眼睛里流露出丝暧味:“时候不早了,走吧浮生,我们回去度良宵。”
壁炉里余烬未灭,我挑了几根木柴丢下去,看火苗轰地窜成片。
司徒飞在屋中察看了圈,确定走前的暗记未变,放下心来,笑吟吟地踱到我身边:“浮生,要不要起泡个澡?这里的水,是花了大力气从山中引来的温泉。”
我回以他笑,起身,点燃根烛台:“你先洗吧,我去给你放水。”
“放点,否则怎够我们两人用。”司徒飞跟了过来,倚在门边,笑得不怀好意。
我低头做事,调节热水缓缓流入池中,只作未闻。
猛地身子震,按在调节伐上的左手瞬间僵住。
司徒飞还在身后喋喋不休:“……不如就让我代劳可好——怎么了?”
我不答,额汗却已微微渗出。
司徒飞随我的眼光看去,也蓦地呆住。
条红黑相间,色彩斑斓的小蛇,正准准地盘在水管之上,昂首瞪着我们,所居之处,离我的肌肤不到三寸。
我动也不敢动。虽未熟知蛇的种类,但眼前这条,无疑是极毒,咬上口,只怕数分钟间便能决定生死。
装了消音器的沉闷枪声终于传出,司徒飞果然弹无虚发,只枪,便擦过我的肩头,直射中蛇的头部。
我大大松了口气,至今方觉自已脚软手软,竟再也不起来。
司徒飞伸手过来,将我把拉起,拖入他怀中:“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半闭着眼,平衡自已失惊的心情:“这里的蛇很?”
“不是。”司徒飞顿了顿,“这条蛇,大概是我仇家送的,十有九便是那个板亘——不小心却连累了你。”
抱我的双臂紧,似是害怕我突然消失般,最后将我轻轻安放在唯的床上,自已也坐了下来。
我看了看自已,再看了看司徒飞。
“当然也是睡这里。”司徒飞毫不犹疑俯下身,在我面上亲了亲,随即合衣躺在外侧,“不用怕,我只是防着他们还有何种花招,不会对你怎样。”
我突然有些惭愧,低声道:“司徒,你不必如此,我并非弱不经风。”
“我知道。”司徒飞面色沉静,双目已合了起来,神气凝集,“浮生,你是我见过最强悍的男人,当然不会弱不经风。”
强悍?我苦笑,我还不够柔顺,不够随遇而安么?
“若我当真强悍,又怎会容忍你对我又亲又抱?”
“过刚易折。”司徒飞叹了声,睁开双眼,深深凝视着我,“无论怎样,什么事也摧毁不了你的意志,什么人也动摇不了你的心,是么?”
“不是。”我简单答了两字,想起了格雷的手段,“我是凡夫俗子,我害怕很事,很人。”
“那你为何还不屈服?”烛光点点,浮缀在房间的四角,光晕中的切事物都象不真实,司徒飞的声音有些异样,“是不是在你心底,永远都有处,狂傲不羁,自由自在,不许任何人触摸?”
“写诗么?这倒真是个出灵感的好地方——”我微笑,正想赞扬下这古堡的历史渊源流长,却被人突然打断。
并非话语,而是动作。个吻。
不再狂暴强迫,双手抚上我的脸庞,随即张炙热的唇有力而不失温柔地覆住我的,舌尖耐心地在我唇间嬉弄,有点痒,又有点麻,渐渐麻痒都化作股令人晕眩的力量,诱惑我不由自主地张开口,与他回应。呼吸渐渐变得缠绵,甜腻的鼻息交织在处,这男人的吻功果然高明到可怕,只细细地在我口内游走了遍,就已将我吻得欲罢不能。
两个人的呼吸都快断绝时结束了这个吻,我睁开眼,淡金色的烛光中,司徒飞的眼神竟有些奇异,我心中阵莫名悸动,随即暗惊,难怪所有的爱情顾问都强调气氛必不可少,这种人为营造出的、千百年的历史感,竟能令身在其中的人也继承到那份深情浪漫。
然而再情深也只不过今夜梦,明日天明,当阳光照入窗棂,魔力便又恢复原状。
想至此处,心中重又淡然,却也不愿打破这魔魅般的刻,微微笑,就着依偎在司徒飞怀中的姿势,无言合上双眼。
明日风霜刀剑,我们各各要亲自去担,何必令今日,成为日后之重负。
深情原是负不起的重,所以,无论对谁,不必情深。
然而我原以为,司徒飞这男人欲重于情,我既送上门去,他必不肯放过,谁知这吻过后,他竟未再纠缠上来,只是半靠坐着,在木柴的毕啪声中凝神搂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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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片阳光过眼,映得窗棂都泛起柔和的暖意。
晨钟声里,司徒飞正在桌上摆放餐具,见我醒来,笑着招呼:“过来吃饭。”
竟是副若无其事模样。
我心松,啧啧称奇:“瞧不出你还有这般手艺,就这煎蛋样,已是专业水准。”
“当然是专业水准。”司徒飞拉开餐椅就坐,坦然笑了起来,“瞧见那边根唤人铃没有?只要轻轻拉,自会有佣人前来询问你需要什么,叫份早餐,自然不是难事。”
我摇摇头:“想奉承你下都不能。算了,你先用罢,别管我,我就来。”
说话间我闪身进了里屋,自去晨间洗漱。
镜子里看到那张脸,仍是旧时不俗容颜,肌肤丰泽丝毫未减,唯有眼角眉梢处,昔日自信已化作淡淡几分倦怠。
不经心看来,却几分慵懒的诱人。连眼光素来挑剔的我,都不得不承认,褪去了少年青涩后的我,只有比以前迷人,——艳。
我深恨这个字,却不得不承认。
这就是他们爱我的原因么?
至少是第眼爱我的原因。
突然自失笑,有爱么?或许,对于他们,该把爱,改成要。
热水气雾弥漫了上来,门外传来司徒飞提醒时间的语声,我回过神,匆匆整理番,出去吃饭。
言笑晏晏,餐饭吃得心平气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虽不明白司徒飞用意何在,但这场景应令双方都松了口气。我不敢想象,这冷酷老练男子,用深情款款的眼神注视我,对我说爱是何模样。
少年时演来可激动心魄,为之生死的戏本,时至沧桑翻覆后的今日,只能成场笑话。
谁能有长久不炽,历经痛苦仍不减的热情;谁能全心全意爱人,在识透世事冷眼,穷途末路之后。
可有人知。
护卫理应是贴身跟随主人,时刻准备扫清障碍,必要时扑上去用身体代挡子弹的那个。我这护卫却是又次失职。司徒飞怎样也不要我陪同出席会议,我本还想客套客套,他句话便说得我无从辩驳:
“你去做什么?手伤未愈,枪都拿不稳,空做别人的活靶,快休息吧。”
这便是为何日上三竿,我仍独自留在屋中的缘故。
远远地衣角闪,个人自花径间走了过来。我并不觉得意外,只是叹了口气:“散步?”
路德维希黑衣黑袍,连阳光也消散不了的阴暗,细长的双目只是冷冷地望着我,句话也没说。
我微微觉出怪异,试探着问:
“不是说五天后么?或者,是你先有了江上天的消息?”
“不是。”
正待再说,背上突然升起股寒意,慢慢回头,个面无表情的男子手中,漆黑的枪口正对准了我。
场景倒反象是不太真实。
“为什么?”转回看向路德维希,我用眼睛询问出这三个字。
路德维希缓慢而冷淡地点了点头:“司徒来找我,要我为你们证婚。”
背上火灼般地辣,我被冲力推得向前扑,同时听见那道命运般无情的声音:“最简单的方法,有时才最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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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鲜艳,缓缓自我口角溢出,肺部定然受损,每说字便带出阵急喘,我费力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司徒……要和我……证婚?”
路德维希淡淡瞧着我:“以前或许是,不过现在……谁也不能和死人证婚。”
我突然有想笑的冲动,而且当真笑了起来,边笑,边咳出不绝如缕的血沫:“只……可惜……我已见不到……他……向我求婚……”
世上的情杀案不在少数,我既不是第个,也不会是最后个,只不过,我这个,实在象极恶劣玩笑。
路德维希皱了皱眉:“怪只怪,你对司徒的影响力太强。若不是他执意要与你证婚,我尚有法子将你送走,现在,却是说不得了。”
无话可说,也无力再说。
背痛如火灼般向全身扩展开来,意识也开始渐渐涣散。模糊中,好象有人将我拖去角落,路德维希不时纠正方向:“这里……就放这里……板亘就快到了……”
板亘?我勉强挣扎着睁开眼,正对上路德维希冰蓝色的双眸,或是我眼中的疑惑委实太,路德维希破天荒地晒:“想知道原因?之所以留你口气,就是要你支持到板亘来了再死……这才令板亘象真正凶手,就算法医验尸也查不出端倪。”
为何嫁祸?莫非这男人想独坐笑收渔翁之利?
我心中寒,想象不出两个帮派互相残杀时血流成河的场景。
路德维希似看出我心中所思,微微笑:“你在担心司徒?大可不必,我怎会对我未来的妹夫下手。帮他趁机扫平板亘是真。”
“妹夫?”太过震惊,我张开嘴,喉间适时又涌上口腥甜,堵住了声音。
“不错。”路德维希眼中掠过丝愉悦,“经过三年考察,我决定选中他做我妹妹的丈夫,自然,他也将是我们在亚洲最好的合作伙伴。联姻,本就是家族交往间,种极古老与有用的法子。能用在司徒身上,我很欣慰。”
难怪先利诱后威胁,最后枪击,原来我的存在这么碍眼,这么引人除之而后快。
我苦笑,张帆布突然迎头罩下,眼前黑,顿时光亮全无。帆布外传来路德维希彬彬有礼的告别:“我先告退,祝你路顺风,先生。”
他点都不担心我会叫出来,因为我实在是句声音都发不出,兼之帆布厚实,我没有被立时闷死已是万幸。
大概会流血而死。
为了个男人的求婚。
而且死后要挑起亚洲两个大帮派的火并。
若定要死,死到这个份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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