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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至,吾见,吾征服 作者:天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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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
“小熠。”风雷送熠星出府,欲言又止,忽然停下来,规矩的冲他行了个跪拜大礼。
风霆下落不明先在,皇上被人叛变,失踪在后,不得不说风霆也是有嫌疑的,只是熠星主动找风雷商议对策,后又来找风家商议军事要事,信任护国公的建议,明显选择了对风家的无条件信任。
护国公虽然没说什么,但风雷知道,爷爷已经用行动表示了风家的感激和忠诚。
“风雷,我信任我看人的眼光,也信任我父皇和皇兄信任的人。”熠星拉起风雷,“等正式军报传来的时候,风家肯定会受到各方面的非议,因为风霆的不知所踪,我必须对风家采取定的措施,削职、或软禁。那时候风家要表面做出姿态,而你要由明转暗了,但无论如何,我们要守住这个王朝,我哥他……定会平安回来的,定会的!”
熠星说这话时,语气里的强大信念,异常坚定。
要做的准备都大致有了规划,熠星几乎两天没合眼,刚刚躺下没久,就感觉到耳边有人唤他,有双手很有经验按摩着他直紧绷的肩颈,以缓解打断睡眠的烦躁。
“熠,军报到了,该起来了。”
“唔?”
海宁估计军报差不要到了,守了宿也没睡,现在见熠星醒过来,伸手拉他起来,穿衣,“军报刚刚到了,现在四刚过,我已经要人去鸣钟了。大臣们来朝还要有阵子,别那么急。”
熠星呆愣了会儿,似乎在消化海宁的话,然后慢慢清醒,随后头越来越低,最后抵在海宁的肩上,“海宁,让我靠会儿……”
海宁放下衣服,无言的伸手抱着他,默契、支持、安慰和鼓舞,他们之间不需要言语。
良久,熠星直起身子。
“海宁,若有人敢在大殿废话浪费我时间,恐怕又得麻烦你这个大理寺少卿替我清理门户了。”
“我不介意,算作政绩,我还能升官呢!”
借着说笑调整了情绪,熠星冲海宁扯扯嘴角笑了下,他的这场仗,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穿上朝服,熠星朝议事大殿走去。
炸锅的朝堂跟预见的样,熠星给了文武百官们半个时辰功夫展示他们吃惊、愤怒、担忧、忠心的情感之后,解决方案正是提到议题上来。
军队的安排早有腹稿,由护国公亲自操刀的方案,被熠星拿出来的,几乎就得到武将们的致赞同。
军令、军符, 调配的任免书,几乎在夏日初生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就被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派向边关各处大营;而朝中领命的几位将军,随行数百的亲兵家将,也全部在午前就整装待发。
“武将军,秦将军,张将军,左将军,”熠星在他们出发前,叫住了即将出征的四员大将,“我只在你们出征前说最后句话。前线,不仅仅有我们的子民,有我们的将士,还有我们的皇上。”
熠星扫视他们四人,扫视大殿之上所有文武百官,话语铿锵坚定,“用你们手中的剑,用我们大殷的铁骑告诉他们——明犯我强殷者,虽远必诛!”
……
…………
看着几位将军各率几百家将带着决心、希望和凛冽的杀气策马出城奔赴前线,熠星用最坚定的理智要自己把视线转回朝堂。
相比军队调动的干净利落,最难的,其实还是朝中内部的人事——混乱异常。
风家,韩英将军家属都被无例外的软禁。
然后不可避免的,朝臣就谁需要为此事负责而争吵怀疑、攻讦倾轧。昔日曾经给‘御驾亲征’说好话的人全成了什么包藏祸心,什么里通外国,什么谋逆背叛。
众矢之的就是风霆,若不是熠星和左相事先有准备,联手压制,风霆乃至风家,都恐怕少不得被人安上叛国的帽子。
当然,除此之外,值得人们关注的,还是太子之位。
这次跟之前的试探不样了,皇上万,假如说万……,那大宝之位……
只能有两个人选——
罗堂。
皇长子,端的是个名正言顺。
毕竟皇上没有嫡子,就只能立长子,不管他是草包,还是庸才,按照祖制,按照天下人的正常思维,根正苗红,出身正统,这是铁板钉钉的事。
还有个是璟王。
璟王的手腕和能力有目共睹,现在是监国,又是兵马统帅,而且通过前阵子的铁腕,让大家都知道,若璟王想得这个位子,也不是不可能。
再说,皇上的孩子都还小,也许有这个名,还没这个命呢!璟王唯的顾虑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但不管怎么说,作为继位热门人选的大皇子的外公,本已失势的赵太师,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朝堂上,理所应当的受到了不少‘勾搭’的视线。
大概是忌讳这个笑面璟王偶尔的铁血政策,自从那日几位将军出发之后,立太子这事迟迟没人敢当出头鸟。不过冷落了很久的太师府,渐渐有人开始拜访了,太师那张萎靡了俩月有余的老脸,也慢慢的开始恢复光彩。
相比朝中的大臣们的谨慎小心,不敢轻言出头,都在彼此探风的当口,后宫的德妃最先恢复张狂——当然,也许根本是为了在这个微妙的时候试探熠星的反应和底线,好歹德妃也算璟王的皇嫂,就算有再大的错,璟王也不能把手伸入后宫把她怎么样。
“王爷,我们尽力阻止了德妃娘娘,可娘娘很强硬……”
“那娘娘见到大皇子了么?”
“没有!”侍卫跪地陈述,“但娘娘说要找殿下理论。属下实在没有办法……”
“没关系,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熠星转向广福,“请德妃娘娘到东暖阁,说我随后就到。哦,请太师也起来吧,还有那个赵学士……”
“王爷,那赵书鸿因为有伤风化的罪名,还在大理寺大牢里呢。”广福好心提醒。
“哦!”熠星眨眨眼,忍不住摇摇头,“人太,记不住了……那就等太师来了叫我。”
把赵氏家族孤立,又陆续把大批赵氏官员革职后,赵太师本人熠星并没有动。
国戚、品大员,皇帝不在,还是低调处理比较好,再说,在熠星看来,既然都已经把棵大树砍成了光溜溜的节节劈柴,那么把它堆在柴房角落等着长蘑菇,或者把火烧了,两者之间并没什么本质区别。
至于德妃,从来都不在熠星放在心上——她的儿子不争气,她的家族蹶不振,她还能依靠谁?在后宫她的权利可能最大,但她的图谋不在后宫,就算控制了又能怎样?除此之外,她又还能有什么?
跳梁小丑,在这个压抑的时刻,他们也就剩下这个娱乐放松功能了。
“久等了。”熠星进入东暖阁,彼此见礼,“娘娘找我有什么事?”
德妃恢复昔日的雍容华贵,开门见山,“我要堂儿离开清心斋。”
“我以为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堂儿会在里面反省,直到皇兄凯旋回宫。”
“那皇上如果回不……”德妃忽然打住,清咳了下,“……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现在皇上下落不明,你幽禁着堂儿不放,这瓜田李下的,难免让人起非议,对王爷的名声也不好。”
“这点,就不劳娘娘费心了。”
“璟王殿下,你的权力来自皇上授予,现在皇上下落不明,需要有人以承正统,作为监国你迟早要表明立场的,难道真要落人口实么?”太师说话也了几分硬气。
“皇上会平安回来的。”
“我知道你们兄弟之间那点事!”德妃露出讥讽,“你当然是这么想,但皇上会不会真的平安,谁也没有办法说……”
“璟王殿下,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不要对什么事都孤注掷。老夫认为你这样扣着堂儿,迟早会引起争议的,毕竟正统才是皇权传承的关键,这是共识。现在切都好商量,若真的等到事情发展到避无可避的地步,恐怕后果很难讲。”太师看到璟王在龙椅旁边,有意无意的摸着上面的龙纹,以小人之心揣度,语气里不免了几分威胁。
八字没撇的事,听语气,那个皇位好像已经是堂儿的囊中之物样。熠星拍了拍那张椅子,轻哼嘟囔,“真是天真!”
“璟王殿下的名声,在民间向有口皆碑,哪怕些上不去台面的事,最后也能变黑为白,转人印象。这点着实让老夫佩服。但老夫认为,凡事都有个度,有些风流韵事,给人们茶余饭后添个话题,无伤大雅,但有些事情涉及传统,不是市井传言可以颠倒黑白的,兄弟禁忌是则,叔夺侄位,也为世人不齿。璟王殿下……世事难料啊!”
“殿下与左相联手压制朝堂,朝中非议还不是很,但你我都知道,这种压制十天半月的还有效,过了个月,殿下再用铁血政策恐也压不下了。国,不可日无君。这是祖制。”赵太师道出了己方最有恃无恐的东西——时间——现在朝上只是在压制下,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内流汹涌,现于表象仅仅是时间问题。
听着太师不掩饰的,几乎是掀底牌的话,熠星摸着那张椅子,终于开口,“这个位置,这张椅子,堂儿坐过了。当时我、广福公公都看到……”
熠星摇摇手指,没有让他们打断自己的话,“不用辩解,我没有恶意。你们想知道当时堂儿坐在这个位置上都说了什么吗?”
“他对我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个位置,天下最尊贵的位置,拥有最富饶的土地,最强悍的士兵,最强大的帝国……]很很我都记不住了。显然,坐在这个位置上,让他的心变得很高,他畅想了很美好未来,他要训练出最强大的士兵,他要带出最富饶的国家,他希望他的国家强盛无敌……”
熠星想起那天的情景,忍不住笑了笑,“嗯,我当时表扬他了。说他有远大的抱负,他的番话,感动人心,富有激情,充满希望……是的,当时我是这么说的。”
熠星说完这番话,看着太师明显欣慰,却对自己面露困惑;看着德妃自豪,可又对自己暗含堤防的样子,又笑了笑,语气接着转,“我表扬了他,但我从来没有说过,他有帝王的潜质。”
“堂儿不合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只看到了皇帝的权力、荣耀和至高无上,却从来没有想过皇帝的孤独、责任、重担和繁荣背后的苦心孤诣。堂儿对皇位真正要面临的是什么,对他自己直心心念念想要的东西都这么不了解,又怎么能适合这个位置?”
“你们知道皇兄年少的时候,坐在上面,他是怎么对父皇回答的么?”熠星看着这被权力冲昏头脑的两人,开口,“他只说了两个字,‘责任’。”
“堂儿的心太高,这本不是坏事,但他的能力有限,遇事冲动。娘娘,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在你们攻击我之前,就布置好切么?是堂儿沉不住气,冲动又自不量力。他的好高骛远容易让他过分自大,他的冲动和鲁莽,会毁了这个国家目前的切,这是皇兄决不想看到的。堂儿根本得不到皇兄的认可,他根本不合格。”
“那,那不过是你家之言……”德妃扬起下巴,“堂儿是皇长子,是正统……”
“除了皇长子的身份,罗堂还有什么可倚仗的?”熠星不耐烦的打断德妃。
他用手指节敲了敲那龙椅的硬硬木头靠背,“你还不明白么?对于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来说,国家,永远是第位。我的父皇因为‘责任’两个字,选择了皇兄,皇兄也会用同样的标准选择他的继承人。[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大殷祖制,其实不过是个幌子,只有儿子足够优秀,他的母亲才有机会当上皇后啊!”
熠星看着德妃难看起来的脸色,继续道,“如果堂儿在皇兄心目中是合格的,他会立你为后,让堂儿做名正言顺的太子,毕竟十四岁应该是能承担责任的年龄了,可他没有!他宁愿让我当监国,他明明知道,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位置。他明明知道,我根本不喜欢。他明明知道,这会让我很为难,让我陷入危险。”
“好了,现在我们退万步说。假如,假如……皇兄真的遭遇不测!就像太师所说的,我与左相不可能联手压制朝堂,永远维持表象平静。激流暗涌,我知道。可你们不要忘了,太上皇还在,他今年五十六岁,也算壮年,身体健康,睿智老练,整个朝堂,甚至整个天下,绝没有人会对太上皇重新接手皇位有任何异议。”
熠星看眼前这两个好做白日梦的人,扔下重磅炸弹,“我是我母后的儿子,是皇后的嫡子亲生,按大殷祖制,等父皇重新坐上这个皇位之后,你们认为,正统的皇位继承人是谁?是有实力,有能力,有责任的嫡子,还是个好高骛远、眼高手低的某位宗室皇孙?”
“在我身后,还有我的儿子,所以无论是什么结果,从头到尾,都不会有罗堂的机会,从来都没有罗堂的机会。”
“你……”赵太师的脸忽然变得很难看。
“父皇和母后,我已经写信派出消息请他们回宫了。在适当的时候,我会正式在朝堂上宣布这个消息。我身为监国,两位身份尊贵,我确实不太好给二位编派罪名,但事情很快就不样了。”熠星冷淡说完,颔首表示话题告段落,转身往外走。
忽然,熠星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顿住脚,回头。“哦!对了,那个关于我在宫里私会情人的市井传言,本又升级了,内容似乎是说皇兄、我、还有某才高八斗、侠骨仁心的仗剑少年的三人恋情,说皇兄与我争风吃醋,百般阻挠我与某位才子的双宿双栖,但也有人说是我与某人起争皇宠……关系挺乱的,当然,其中不泛我与皇兄苦痛挣扎,生死相恋,催人泪下的部分,所以太师大人就别对外面再提什么‘兄弟相奸’的故事了,已是旧闻不说,还缺乏想象,点都不跌宕起伏。”
熠星出门之后,脸冷下来,挥手,对身边的人吩咐道,“等他们回去后,各自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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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教育偏差之二
熠星:爷爷奶奶要回来了,高兴么?
子菲:爷爷奶奶是谁?
熠星:=_=|||(番教导提醒之后……)
子藤:哦,我知道!就是那个身上香香,总有好吃点心的……嗯……呃?爹爹,漂亮的不是都应该叫‘阿姨’么?
熠星:……
子菲:哦,我也知道了,就是那个非要人磕头,完后还不给红包的那个伯伯。爹,他为什么不给我们红包?
熠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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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陈汤(汉)
结局
——my brother my all
罗耀阳坐在树墩上,摸着熠星给他戴上的玉扳指闭目养神。连续五日恶战之后的片刻休息,即使只是硬邦邦的树墩子,也比高床暖帐不知道舒服少倍,四肢有隐隐的脱力之后的酥麻,不过切都好。
“皇上……”个烤好的兔腿,被人恭敬的递过来。
罗耀阳睁眼,伸手接过的同时,巴掌拍向来人,“少来这套!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么?”
“嘿嘿。”张不算年轻的脸上露出几许憨厚又青涩的笑容,单千贴边坐下来了,“不样,那时你是将军,现在你是皇上。”单千是风霆的副将,当年罗耀阳十七岁上战场时,曾经也是并肩战斗,算是老相识了。
“现在我也是将军。”罗耀阳咬了口干硬巴巴的肉,“口粮还够吧?”
“还能再撑十天没问题,天然水源很干净,还有野味呢,吃的问题不大。就怕他们久攻不下,选择围困,那可就真真可惜了。”
罗耀阳知道单千的顾虑,摇摇头,“若穆尤术有足够的耐心和观察力,他就不会头扎进这个圈套,这个谷口若是久攻不下,他自然会选择从另侧山壁上攻进来,只不过会不容易罢了。”等着他的定然是另次的当头棒喝。
“皇上,此处毕竟是穆丹境内,臣怕……”
这是处葫芦型的天然山谷,四面高山,找遍内外也只有那葫芦嘴上的条羊肠小路是出口,个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儿。像这种地形,只要对方光是围而不攻耗时间,最后也能取得胜利。不过,正是因为大殷皇帝这块肥得泛着金光的美味置身此地,足以让谷外的狼们按捺不住心中欲望的骚动,哪怕折损些人马,都力求速战速决。
这就是这几天恶战背后的原因。
现在那条线天的小道,积满了穆丹战士的尸骨,散发着烧焦后的冲天臭味。
太惨烈的结果,让久攻不下的敌人,最终会另想办法——死困,或者,绕道山后从山壁另侧爬上攻入,另辟战场。
但此处的藏军谷与别处又有不同,所谓山中有谷,谷中有山,谷中山壁与外层群山中还搁着道山沟,穆丹想从外面山壁上攻进来,就要先过山头,再入深谷,然后,才能攀上罗耀阳这处藏身山谷的另侧,明显特殊且暗含危险的地形,对手不会不三思而行。
双方彼此都有相同的顾虑——这里虽然隐蔽,也不见得不为对方所知,万有所防备……
单千担心对方不入圈套,白忙场;而穆尤术则会担心大殷皇帝留什么后招。
但罗耀阳却有另种看法。
“在大内藏书里,有不知年头的远足日志,描述的就是这里,说这里‘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后来纪相游历天下时,我特意让他到这里走遭,实地考察了近两个月,亲手完成了地图,只要这里超过五成可能是不为人所知的地方。那这计就值得试。”
“皇上英明!”听起来像奉承,不过单千确实有感而发。
“呵,”罗耀阳伸了伸腿,“早就告诉你们要看看书,不管什么书,你永远都可以找到有用的东西。”
这样看来,似乎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但是有个问题,在单千心头徘徊了许久,在这难得的休息放松的时间,看着依然亲近的今日帝王,昔日战友,他终于忍不住问出口,“皇上……那个,风将军那时候不知下落,我们这群副将也是百口莫辩,外加上凉城的那些风言风语,我们直都怕皇上会听信那些……误会风将军……当时我们……”
罗耀阳横扫了眼这个粗糙又忠心的手下,“你跟随风霆才几年,朕认识风霆少年了?对他的了解和信任,难道还会不及你们?”
罗耀阳从来不会用‘可能’去质疑属下的忠心,所以他在等,等有人自首,等有人承认可能这样或那样的不得已。他有堤防却没有挑明,留后手却依然给对方可能回头的机会。
风霆没有让他失望,尽管中毒受伤被困,不过依然好好的活着,等到御驾亲临的时刻,亲自派亲信禀明事情的前因后果,而且那时他被亲兵拼死护卫脱险之后,聪明的选择藏匿失踪,而不是指挥豹骑军捉拿叛将,与对方起正面冲突让大殷将士内乱。
但韩英让罗耀阳失望了,这路西进,看他越陷越深,丝毫没有悔意。
罗耀阳早在过午羊城后,就决定彻底放弃再给他机会。
韩英做先锋,率着五万兵马路所向披靡,而罗耀阳的中军稳步向前,无懈可击——防的不是别人,就是这个内奸。
十八万中军,罗耀阳先后用冠冕堂皇的命令支走六万,然后每日启程,中军帐下的士兵都有几千人在不知不觉中堕后,集结。直到楚水江边,在那望无尽的营帐下面,其实绝大都已经是空的了,风霆麾下的八万豹骑军全部撤走。最后的四万,在两军相对的交战中,护住罗耀阳撤到既定路线之后,也在大败中作鸟兽散,当然了,因为有罗耀阳这个肥饵在另旁钓着,可预想的损失不会太大。
至于这处,是早在韩英将军在楚水江边反水之前,早在韩英将军还路上‘势如破竹’直奔穆丹都城的时候,罗耀阳就给了单千道密令,告诉他这里有个藏军谷,命他暗中囤积定数量的粮草军备。
然后单千就按照密旨,安置完军需粮草,在这儿率着千来个士兵守着,守了七天,之后看到了皇上率那么几千‘残兵败将’路跑来,后面还浩浩荡荡跟着二十万敌军。
然后就是昼夜不停的攻防战。
他们的硝石还有剩,不过谷口确实已经是人间地狱,光是那副惨状,也足以吓人吓了,端看对方作何应对了。
即便最后对方不上钩,他们此刻也没有回头路了。最差不过是风霆随后反扑的大军要费些力气。
在平静、等待、猜测和希望中,两天后,传令兵小跑声长报,“报——西面山坡有发现。”
终于,还是上钩了!
罗耀阳从谷内攀上山头,四下望去,黑压压的片人头,潮水似的自外围往两山中间的深谷涌,最前头的几乎已经到达山涧底部干涸的河床,大致算算,怎么也有万五千至两万人之间。
在谷口,单千又放了把冲天大火,彻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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